“自己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别的肯定,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有什么好在意的,如果在意别心目中的‘肯定’,那就不是朱慧了。”
杨千帆冲她微微一笑,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包零食递给她,说:“拉了一天的琴,肚子一定很饿吧!“
“不,我肚子一点也不饿,真的谢谢你,我我不能吃你的东西。”朱慧紧张得一谢绝了他。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没钱付给你。”朱慧低着,小声说。
杨千帆听她说这种话,得浑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大道:“谁要你付钱了,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会这么好心吗?”朱慧满目狐疑地望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好。
“废话,我的心又没被狗吃掉,难道你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仔细了才肯相信吗?”杨千帆没好声地说。
“那到不必,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只想喝呀!”
“你想喝?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买。”杨千帆说着,跑进武汉广场里买了一大瓶冰给她解。
朱慧从他手里接过,甚至还没向他道声谢就开始咕隆咕隆地往里一阵灌。
杨千帆见她喝喝得正起劲,就靠近她一步坐在她的旁边,突然问:“昨天——我那个钱包”
朱慧一听他提起“钱包”二字,一时间吓得将里的一喷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咳,咳得她黑黑的脸泛起了暗红的光,她紧张地说:“你的钱包都已经捐出去了,你别指望我会还给你。”她说着,立即把手中的那瓶喝了一半的冰丢进杨千帆的怀里,不耐烦地又道:“还给你还给你,我就知道你突然变得这么好,背后定是有原因,幸好我只喝了你几而已。”
“喂,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提钱包是想向你要回我那个钱包吗!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孬了一点吧!”
“没有那就最好了。”朱慧听他这样说,笑着松了一,无耻得又从他手里拿回冰,咕隆地又喝起来。
“那个钱包留在你那里就当作纪念吧!”杨千帆低着腼腆地一阵傻笑,害羞得脸更红了。
“什么纪念?那个钱包我昨天都已经卖掉了,而且卖的价钱还很不错哦!”朱慧说着,得意地傻笑起来。
“什么?你卖掉了。”杨千帆听后,得差点从花坛摔下来。
“是呀,我要钱包干嘛,我又没钱放进去。”
“你——,你知不知道这个钱包代表什么呀?”
“当然知道,这个钱包代表着三千块钱,够廖承伟住好几天院了。”朱慧想到昨天卖钱包时的景就忍不住兴奋地又说:“昨天那个买钱包的老板不知有多好,他听到我卖钱包的目的是为了救我的同学后,竟出了三千块钱的高价买走了这个钱包。”
“你这个傻瓜,卖了三千块钱还感家,你知不知道,他把那个钱包再转手买出去至少会卖一万。”杨千帆咬牙切齿地说,对朱慧有种恨铁不钢般的感觉。
“啊,这个钱包真有这么值钱呀?”
“废话,这个钱包我找熟买都花了一万三,你觉得他花三千块从你手中买走这个钱包是赚了还是亏了?”
“那怎么办呢?我都已经卖了,总不至于要我去找那个再把钱包买回来吧!”
“那到不必,只希望你通过这件事后能多长点见识,不要被骗了还帮家数钱。”
朱慧望着他那副嘟嘟的样子不笑起来。这时一对年青夫带着一个小孩刚好从他们边经过。那小孩大概有七八岁,样子很可,两个泡脸鼓鼓的,像是两个刚出笼的小馒。他手里拿着溜溜球不停甩着,但因个很矮,所以他每甩一下就必须将脚向踮高一截,这样溜溜球就不会被甩到地。朱慧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小孩,望了好久,直到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你看什么看得发痴呀!”杨千帆见她神怪异,忍不住问。
“没看什么,我只是在看那个小孩。”
“看那个小孩?你——该不会有恋童僻吧!”
“你才有恋童僻呢!”朱慧白他一眼,说:“我只是在想他手里的溜溜球。”
“溜溜球有什么好玩的,还值得费脑力去想呀!”杨千帆不以为然地说。
“你会玩溜溜球吗?”朱慧突然问。
“废话,小时候我可是玩溜溜球的行家。我家里被我砸烂的溜溜球不说有一千个那也有八百个。但后来读中以后我就再没玩过溜溜球,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篮球了。”
“是吗?你真幸福。”朱慧望着他笑道,眼神里充满了羡慕的神采。
“幸福个什么呀!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那时真是幼稚至极。”
“你现在觉得那时的举动幼稚至极是因为你曾经拥有过。”
“曾经拥有?你什么意思?”
“唉——”朱慧望着他,忍俊朝他长长叹一,说:“你是不会明白一个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却始终没能得到的那种心酸感,那种感受就作遗憾。”
“只有傻帽才会为没能得到一个溜溜球而遗憾!”
“没错,我就是那个傻帽。”朱慧朝他神伤一笑,说:“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溜溜球,但可惜的是我这个愿望直到今天都没能实现。”
“看来你的生观和价值观果然与众不同,理想超伟大,仅仅就只想要一个小小的溜溜球而已。”杨千帆笑着挖苦她道:“如果世界所有的都跟你一样,那我估计联合就要解散了。”
“溜溜球虽小,但它却在我童年记忆里烙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迹。”朱慧回想起童年,不怅然一笑,说:“记得小时候,我想要我奶奶给我买一个溜溜球,但她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买,后来我就威胁她,在她面前打滚,到滚,赖在地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起来。”
“你这样闹,你奶奶后来给你买了吗?”
“当然没有,如果那时她给我买了,现在我就不会有遗憾了。”
“看来你的心还真够窄的。”
“没办法,钱袋的容量直接决定了心的尺寸。如果我跟你一样用一万三一个的钱包,我估计我现在会和你一样虚荣,贪图享乐,追逐名牌,恋校花,我的地盘我做主。”
“喂,你什么意思?这样说我,小心我扁你。”杨千帆瞪了她一眼,抬手别具意味地敲了一下她的,不住笑起来。
朱慧捂着,什么也没说,眉目传神,送给他一个沁心脾的微笑。
“你奶奶对你这般吝啬,你有恨过她吗?”杨千帆忍不住又问。
朱慧听他问起,不摇笑起来,说:“其实我奶奶对我真的很好,虽然她没有给我买溜溜球,但她后来有给我买乒乓球哦!”
“乒乓球?”
“嗯!”朱慧想起那个乓乒球,清癯的大眼睛里不由发出一道幸福的光茫,会心笑道:“虽然没有球,但那时我照样玩得很开心。”
“没有乓乒球怎么玩?”杨千帆凛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拿两本稍大一点的书当球就可以玩了,那时我跟小辉就是这样玩的,很有趣。”
“书可以当球?”
“没错,有机会我教教你,真的很好玩。”
杨千帆望着她那一脸天真的表,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那你现在的愿望还是想要溜溜球吗?”
“总是会长大的,小时候的遗憾就让它永远停留在小时候的记忆里,把它当财富,让我终去回味吧!”朱慧抬望向顶一架喷式飞机拖着一条长长的白尾巴从她眼前掠过,不由释然一笑,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钱包。”
“你想要一个钱包?你想要一个什么牌子的钱包?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和你的品味会很相似。”
“什么牌子都可以,只要它是钱包就行。”
杨千帆听得一雾,不知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也许你不会相信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用过钱包。”朱慧说到这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会知道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把钱拿去买钱包了,我就会没钱放进钱包里。”
“是吗?你真逗。”杨千帆听到她的解释,牵强一笑,迅速低下,心里隐隐泛起难以名状的酸楚。
“杨千帆,你家虽然很有钱,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珍惜自己钱包里的每一分钱。”
“你还真是罗嗦。”
“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当然会很罗嗦,但我的罗嗦是发自于肺腑,希望你能感受得到。”朱慧说着,顿了一下,诚恳地又道:“不过对于你昨天的慷慨解囊,我还是有必要向你道谢!谢谢你!”
“说实话,昨天要不是李灵菲,我是不会甘心捐钱给那个家伙的,但现在听到你的道谢后,我开始觉得捐那笔钱也算值得。”杨千帆说着,起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在面的时间,不由吃了一惊,说:“都这么晚了,看来我现在真的要走了,以后见吧!”说完,冲她微微一笑,转离开了。
“喂——”朱慧忍不住突然在他背后起来,问:“你明天还会再来吗?”
杨千帆转过,想了一会,反问她说:“你希望我明天来还是不来?”
“我希望你明天来捐钱。”朱慧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你还真够坦白,但你想我明天来捐钱,我估计你恐怕有的等了。”杨千帆说着,冲她兴味一笑就转离去了。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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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星期天,朱慧又带着这几筹得的捐款去医院看望廖承伟,顺便将钱到廖的手中。
她扒在窗户外,隔着毛玻璃,可以离地看到廖承伟萎靡虚弱的影。廖承伟最近的精神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但却长得越来越胖,胖得就像一个过度发酵的面包,得好象用手指轻轻一掐就能掐出一个很深的坑来。
廖在病房里看到扒在窗户外的朱慧就立即跑出来,每次见到朱慧,她难免又像往常一样嚎啕大哭一场,哭得肝肠寸断,昏天地暗,而朱慧每次见到她哭,心里面就格外难受,一时心得恨不得代替廖承伟去死得了。就在朱慧安慰廖之际,廖承伟的表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站在她的后正和廖打招呼。朱慧下意识地回一望见果真是他,竟不由自主地浑一颤,吓得赶紧低下默不作声。不知为什么,她每次见到廖承伟的表弟就好象看到了廖承伟一般,仿佛廖承伟正怒冲冲地站在她的面前,举起手就要打她的巴,一时害怕得像是毛掸子挠心,心里面好一阵发毛。
朱慧低着,萎萎缩缩得像做错了什么事,说话也开始一反常态,颠三倒四,词不达意,让听得一雾。她紧张地跟廖貌地寒暄了几句话后,就扯理由急着想离开。
“你很怕我吗?”廖承伟的表弟在她背后突然住了她。
朱慧听到他正在和自己说话,心一紧,浑的汗毛根根抖擞地站立起来,接着皮像是被油浸泡过,一阵发麻。尽管心里很害怕,但不管怎么说面子还是不能丢的,常言道:“活要活得像个英雄,死要死得像个烈士”。
“笑话,我我为什么要怕你呀!”她说着,转朝他牵强一笑。
“既然你不怕我,为什么你不敢直视我?”廖承伟表弟的目光犀利地盯在她的脸,咄咄逼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面对你鄙视我的眼神。”朱慧装作蛮不在意的样子,冷笑着说:“没办法,谁我今天犯贱又来碍家眼了。”
廖承伟的表弟听她这样说,尴尬得一阵脸红,半晌无语。朱慧见他没对自己发难,不由地在心里暗念阿弥陀佛,咧开,貌地冲他露齿一笑后就转匆忙离去。
她刚走出中流医院的大门,就突然听到后有在她。她好奇地回一看,他的竟是廖承伟的表弟,他竟跟着她追出来。
“干干嘛?阿姨有事找我吗?”朱慧不解地问。
“不,她没事找你,是我有事找你。”
“你?你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我二姨已经已经告诉我有关你救我表哥的事了。”
“那又怎么样?”
“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但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你开。”他一脸难地望着她,满脑子复杂的绪,又说:“如果我现在向你道歉,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耻,就好象我是因为你帮助了我的表哥我才向你道歉的。”
“既然你这么面子,就别开吧!反正这个世界应该向我道歉却又没有道歉的又不止你一个。”
“你还在生我的,是吗?”
“你给我一个不生你的理由?”
“如果你一直不肯原谅我,就算我说一千条理由、一万条理由,你照样还是会生我的不是吗?”
朱慧见他黝黑的眼眸里透出一丝让无法拒绝的诚恳,脸不由露出一个几乎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道:
“那也不一定,如果你说生会使我容颜快速衰老,会使我返童还老,变一个名副其实的天山童老,我估计我肯定会原谅你的,毕竟女生都美嘛,不是吗?即将读高中的大哥哥。”
廖承伟的表弟听到她的挖苦,不由抓耳挠腮,羞愧难当,结巴地说:“小小慧,你你说话真逗。”
“你怎么知道我说话很斗,犹其是跟羊斗我最拿手。”
“跟羊逗?”廖承伟的表弟不解地望着她,不知她所云。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朱慧朝他平平眉毛,叹说:“算了,那只公山羊你又没见过,跟你解释也没用,你是不会明白的。”
“是吗?”廖承伟的表弟凝眸望着她,对她笑着,也没问那只公山羊是谁,只是一困惑的疑云始终不肯从他的眉宇间散开,他又问:“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哪来那么的多钱捐给我表哥治病?”
“其实——那些钱并不是我捐的,是社会的一些好心捐的,如果你要感谢就默默地在心里感谢他们吧!”
廖承伟的表弟虽然还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赶走去,脸终于迎来了灿烂的微笑,诚恳地又问:“小慧,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当然,只要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为你的朋友。”
“既然你愿意做我的朋友,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向我问过我的名字呢?”廖承伟的表弟无不沮丧地叹了一闷,颇为失落。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现在问你可以吗?”朱慧朝他尴尬一笑,诚恳问道:“你什么名字?可以告诉你的朋友吗?”
“我宋誉,是荣誉的誉而不是美玉的玉,你可一定要记住哦!”
“宋誉,好好听的名字,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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