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情番外 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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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情番外 如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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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凭你这低贱的一般百姓,居然也敢直呼王爷名讳。」风鸣在一旁怒道。
「哼!若不是那该死的狗奴才,今时今日,你根本不会有什么王爷好侍奉吧!只怕连他的墓在哪儿,你都不知道呢!」楚千霖语带嘲讽的说着。
「你…。!」风鸣怒不可遏的欲上前教训,奈何怀里抱着重伤的曦尘。
严煜枫淡然的开口:「说完了吗?」
「没!我有话要说,王爷可否听我一次?」出声的是楚涵瑜,众人皆不解地将目光移向她。
楚涵瑜站起身,关月荷连忙拦住她,生怕她遭到什么不测,楚涵瑜轻轻挣脱了母亲的手,走近严煜枫,轻柔地娇笑道:「王爷,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情,是我爹娘胆小怕事,怕您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所以才找我那可怜的弟弟代嫁,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原来我有个孪生弟弟,我被他们瞒了十六年,也可怜他在楚家被虐待了这么多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说到最后,楚涵瑜垂首掩面而泣,似在心疼什么一般。
楚天尧一伙人瞠大眼睛瞪着楚涵瑜,不懂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严煜枫默不作声的看着楚涵瑜作戏,不开口询问,漠然的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只除了那嗜血邪佞的眼神。
涵瑜见严煜枫没反应,心下着急地盘算着,急忙又开口道:「若是我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我弟弟来代嫁,我宁可自个儿只身一人来嫁给您,也绝计不让弟弟被爹娘这般利用。」
楚涵瑜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那闪烁的眼神、矫作的态度严煜枫全看在眼里,这种时候,为了自身利益,她便会认曦尘为弟弟?不嫌太晚了吗?
他冷笑一声,清冷道:「即使我的目的是要报复你们楚家?妳不怕死吗?」
在看到严煜枫的那一剎那,楚涵瑜的心便迷失了,就如同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想抓住心上人,遂编织着那好笑的谎言,想让严煜枫对她另眼相看。
「即使王爷要报复我楚家,我依然无悔,但这一切都是我爹娘搞的鬼,我完全被蒙在鼓里,难道王爷也要对我一介弱小女子报复?」
「瑜儿,妳…。妳到底在说些什么?妳想害死爹娘吗?」楚天尧夫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疼爱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在这个关头,将自己与他们撇清关系。
「爹、娘,这都是你们的错,瑜儿相信王爷并不是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你们当初就应该把我嫁给他的,才不会弄得今天这个地步。」楚涵瑜转头对他们道,昔日娇悄可爱的她,一瞬间竟像变了个人似的…。冷漠!
楚天尧气得七窍生烟,额头暴出青筋,怒道:「妳!妳这个不肖女,妳是要气死爹吗?」
楚涵瑜不搭理他,径自转向严煜枫,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她娇羞道:「王爷…。请您原谅我爹娘的无知…。让我们一切重新来过好吗?我…。嫁给您做妻子,一生一世伺候您、陪伴您。」
风鸣嗤了一声,不屑地道:「哼!痴人说梦话。」
楚天尧怒到极点,冲上前来抓住楚涵瑜,迅速地甩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老泪纵横的道:「妳这个不肖女,枉爹娘这样疼你十多年,从没让妳受过半点委屈,可…。可妳今日是这样报答爹娘的?一见了严煜枫,妳便失了心、傻了眼了是不?」
他将女儿甩向妻子那边去,转头瞪向严煜枫,一脸绝然道:「姓严的,老夫跟你拚了!」
楚天尧冲上前去,欲跟严煜风拚个你死我活,但还未近到他的身,便被严煜枫的内力震了回去,他踉跄的跌倒在地。
严煜枫显然已没耐心再继续耗下去,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深邃的眼眸陡然变得闽暗冷寒,周身剑气一发,四人顿时哀嚎不已,每个人的手脚筋皆被那一剎那间的剑气利落地削断,终生残废!
风鸣在旁看得是暗暗心惊,主子的武功造诣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竟然不需御剑便以内力散发剑气,浑厚的内功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当今世上,能与王爷较劲的只怕没几人了。
从风鸣手里接回曦尘,交代道:「唤人来!」风鸣赶紧领命去寻找凌语寒。
严煜枫抱着曦尘,看到怀里人儿浑身浴血的凄惨模样,一脸阴鸷,转头对一旁候着的牢头吩咐道:「割了他们的舌头,扔到大街去,我要他们一辈子爬在地上当畜牲!」随即快步走出地牢,身后立时传来更凄厉的惨叫声。
曦尘强撑着一口气,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昏过去,严煜枫封了他的听穴,风鸣又用衣袖蒙住他的眼,让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不知一切发生的情况。
他巍颤颤的伸手抓住严煜枫的衣裳,彷徨的大眼倏地映入熟悉冷然的眼神,着急的问,但耳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严煜枫解了他的穴,一向寡言的他,竟破天荒地向曦尘解答:「放心,我把他们扔出去了。」
但没道出挑断手脚筋及割舌头的一幕,否则他定会伤心欲绝,而他,也决计不可能再让那一堆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机会伤害他。
知道严煜枫绝对不会骗他,曦尘回他一抹虚弱感激的笑,轻声道了谢,这才缓缓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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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五日,凌语寒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曦尘从鬼门闗拉了回来,但五脏六腑及多处骨头都重伤的他,直到现在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的伤时好时坏,有时半夜里便突然高烧不退、口吐鲜血,有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又突然冒血或化脓,急坏了凌语寒一干人。
一只大手轻拨着曦尘垂在额前的发丝,描绘着苍白虚弱的脸庞,若是不近点看,几乎要以为这小人儿已没了气息。五日来,他几乎是衣不解系的亲自照料着现在趴卧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
冷眸凝视着那不曾稍动一下的眼皮,心底叹息着,是因为放下了长久以来一直让他提心吊胆的一颗大石,再也没有让他挂心的事情而迟迟不肯醒来吗?这小东西还要昏睡到何时?
凌语寒轻手轻脚的端着药来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曦尘的体温,端起枯瘦的手腕把脉,良久,才满意的放下。
「喏!快让小尘儿把药喝了吧!」
严煜枫坐起身,小心的将瘦小人儿的身子连人带被地靠在他身上,接过凌语寒递过来的药喝了一口,抬起曦尘的下巴,将嘴里的药汁全数哺喂进那张小嘴里,一直以来,他都是这般喂药的,否则,凌语寒精心炖熬的药会全喂进床铺里。
喂完了药,凌语寒拿回空碗摆到桌上,再回来掀开被子,露出曦尘惨不忍睹的背,仔细的诊视着伤口,再拿出雪莲膏递给严煜枫,让他上药,这才开口道:「小尘儿脉象已平稳下来,不再发高烧或吐血,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情况好的话,他应该很快就可醒来了。」
「唉!一样是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两姐弟的命就差这么多?小尘儿又没招惹谁,老天爷何苦让他来这一遭呢?对他未免太不公平!」凌语寒心疼地说道。
严煜枫不语,小东西会重伤成这样,十成十是因为他的关系。
轻柔地在曦尘所有的伤口慢慢抹药,凌语寒也不再作声,看着严煜枫为了照顾曦尘,清冷的眼眸出现了血丝,原本光滑的下颚也窜出了青髭,可见得这人并不如传闻中那样冷酷无情。
待严煜枫上完了药,凌语寒将他压制在床上,唠叨的念着:「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你自己也该好好歇息吧!别光为了照顾小尘儿而累倒自己,本少爷可没力气一次照顾两个人。」
将被子轻覆在两人身上后,在桌上点燃了沈香,便转身离去。
严煜枫没有拒绝凌语寒的强制,难得的露出疲累之态,修长的手指摩娑着趴卧在胸前那张沈睡的小脸良久,低沈好听的嗓音轻喃着:「你睡得够久了,还不醒?」
连日来看着曦尘在鬼门关来回游走的严煜枫,想起那日在地牢的情景,心里仍是一惊,若是那日风鸣没来告知曦尘私自跑去地牢的事,只怕这小东西现下不是躺在这床上了。
俊脸一沈,平静无波的心渐渐烦燥,后悔当初没痛下杀手,脑中想杀人的念头又开始成形,他盯着那张睡得安详的小脸,冷硬地威胁着:「再不醒来,休怪我杀了楚天尧那一家子混帐!」
严煜枫一句狠话似乎起了作用,感觉怀里的人儿似乎微弱地轻颤了下,他定眼注视着曦尘,「尘儿?」
好一会儿,曦尘嘤咛一声、困难地睁开蒙眬的双眼呆愣着,迷蒙的大眼眨了眨,想动一下,却发现全身上下都疼痛不堪,他难受地再度闭眼,等着痛楚慢慢缓和下来,想不起来发生了何事。
这才慢慢地抬头,只见一张熟悉冷然的面孔,男人黝黑的星目盯着他,深邃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一道火光,刚醒来的曦尘仍摸不清情况,看到那道火光不自觉地胆怯起来,垂下眼不敢看俊逸非凡的男人。
忽地,曦尘倒抽了一口气,他…。他居然裸着身子趴伏在王爷胸前,难…。难怪他在睡梦中一直听到一个沈稳平静的心跳声,温暖的怀抱,让他就想这么睡一辈子,不再醒来。
他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渐渐地,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自不量力地跑进地牢,犯了这么大的错事,难怪王爷会生气…。
轻挪了挪身子,四肢百骇顿时又传来剧烈的疼痛,他闷哼一声,不敢叫出来,冷汗不断从他额际冒出,紧抿着唇忍着那快剥夺他意识的痛楚。
直到一道温厚绵长的内力缓缓从他背后贯入,从舒解了全身骨头的剧痛,他轻喘着,不敢再妄动半分,想开口道谢的他,虚弱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严煜枫不悦地瞪着他,不满那该死的一家子至今在小东西心里仍是占极重要的地位,竟因为他的一句威吓而醒来。
收回内力后,严煜枫便起身唤人,不一会儿,凌语寒便火烧屁股般的赶了过来,凌语寒两手忙碌地仔细检查曦尘全身上下,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小心的替曦尘换了药,这才吁了口气,清朗道:「太好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样小尘儿的伤就不碍事了。」
轻点了点曦尘小巧挺直的鼻头,凌语寒宠昵道:「差点儿就被你砸了招牌呢!整整昏迷了五日五夜,一会儿高烧、一会儿又吐血,真是快把我给吓死了。」
曦尘愧疚地垂下眼,张着沙哑的嗓子、怯怯的开口:「对、对不起…。奴才…。又给王爷跟凌大爷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唉!别再道歉啦!现在重要的是,你是怎么跑进地牢去的?还被你爹打得满身是血?」
曦尘闻言轻颤了下,一想起在地牢时那些鄙夷讥讽的言语,明亮的眼眸黯淡了下来,小声地喃喃自语:「老爷…。不是爹…。老爷只有少爷跟小姐一对儿女…。奴才不是的…。奴才是多余的…。是老爷养的畜牲…。奴才…。没有爹娘…。奴才…。不该被生下的…。」
凌语寒不耐烦的大喝一声,「够了!以后不准再让我们听到你这些妄自菲薄的话,不然我就打你屁股一顿,听见没?!」什么叫他们养的畜牲?!那灭绝人性的一家四口居然这样看待他?!
曦尘吓的噤若寒蝉,大眼里滚滚泛滥的水珠也被凌语寒的怒吼声给震了下来,他哽咽地道歉,缩着头承受凌语寒的怒气。
「对不起…。凌大爷…。」
凌语寒看到曦尘那畏怯又让人心疼的模样,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该做何反应,重重的跺了一下脚,便走到桌前倒杯茶来顺气。
这时风鸣端了一碗粥进来,恭敬道:「王爷,粥熬好了。」
严煜枫接过了碗,走到床边,揽起曦尘让他靠在怀里,轻柔小心的样子像怕碰坏什么似的,舀起一匙送到曦尘嘴前,低沈地道:「吃粥。」
昏迷了五天,除了药以外,没进食过半点东西的他该饿坏了。
曦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严煜枫的脸色,王爷…。不生他的气吗?他独自一人跑进地牢,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可…。王爷仍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不愠怒也不处治他,还照顾他这么多天,为什么?
严煜枫冷瞪了他一眼,曦尘的心迅速惊跳了下,这才紧张地张口吃粥。
「查得如何?」严煜枫低问,仍是慢条斯理地喂曦尘吃东西。
风鸣看了曦尘一眼,弯身小心地附在严煜枫耳边轻声道,没让曦尘听到一字半句。
严煜枫露出冷冽的目光,言语里没有一丝温度:「杖责一百,赶出府去!」
风鸣领命而去,心想着三宝玩忽职守的罪名,一百杖责下来,小命没去掉也定是残废,但这样的惩罚已算轻的了,若是曦尘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砍了他全家的头都不足以消王爷的气。
曦尘不解地抬头,王爷要责罚谁?要赶谁出府?
低头在曦尘苍白的唇轻咬一口,以示他私自跑进地牢的惩戒,瞪着他看他将碗里的粥解决掉。曦尘羞红了脸,不知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房里的其它两人,只好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心理琢磨着为何王爷要对他这般的好?
之后的一个月,他被严厉禁止下床,每日除了让他吃饭、喝药、沐浴以外,其余时间都是硬逼着睡觉,但又为了怕他做恶梦,白天风鸣及凌语寒都会轮流来照看着他、顺道盯着他是否有老实待在床上。
到了夜晚,男人会亲自拎着他沐浴、搂他入睡,但每次王爷替他清洗身子时和轻抚着他的背哄他入睡的那双大手,总让他心悸不已,害得他都得紧摀住胸口,以掩饰那雷鼓般快迸出来的心跳声。
不过,幸好除了夜晚,平日根本不见他人影,否则他真怕被王爷听到那羞死人的心跳声,他是不是该问问凌大爷…。他是不是又病了呢?
调养了这么久,他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些淡淡的疤痕,凌大爷说只要按时擦雪莲膏、泡药浴,不用多久,绝对留不下半点伤疤,就连断腿的疤痕也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不过腿依然是瘸的。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所有小时候偷偷希冀过的梦想,全都实现了,他现在每天有饭吃、有保暖的衣服穿、有床睡、有温暖的被褥可以盖,没有人会再打他、派给他一堆粗重的活儿、不会在睡梦中吓得惊醒、也不用再担心王爷会不会对老爷他们复仇。
只有他一直渴望的亲情,始终不曾实现过,不知道老爷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平不平安?没有了他,他们应该会过得更高兴吧?
若下辈子可以投胎,他可以选择不做孪生子的其中一个吗?他可不可以…。有爹娘疼他?
曦尘独自缩在床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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