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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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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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太后灌了几杯雄黄酒,又陪她老人家讲了讲各地端午的过法,最后终于败给了静妃。我把一干人唬得一惊一乍,惟独她波澜不惊,只在我口误的时候更正两句,末了,还宽厚地对我笑笑,“我知道的静妃娘娘差不多都知道,太后,还是让她陪您解闷吧。清闲酒喝多了,想出去透透。”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凭那么几碗酒还放不倒我。只是雄黄的味道有些冲,半天了嘴里还是那个味。

揣了几个粽子在怀里,趁着玄风逸他们不注意,我跳下了船。

河边酒肆多,沿着岸边走,我抬头看到了一艘破船——那不就是我请温雅喝酒的地方吗?红曲清冽,河水深沉,多好的景色!我心里一热,上船买酒去了。

卖酒的姑娘还记得我,她将端午出窖的新酒送了上来:“这酒烈,姑娘浅尝几口便好,可别又醉了。”

“小看我。”我就着清酒吃肉粽子,觉得滋味大好,“上回喝醉是因为我一个人扛了一坛半,和我一同来的那公子,看得多喝得少,奸诈。”

姑娘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随后我扫了扫桌案:“怎么这回少了点下酒菜?”

做生意的人讲究实在:“漂亮的公子没了,下酒菜自然也没了。”

瞧瞧,多实在。

“漂亮的公子来了,姑娘,上菜吧。”身影一翻,红衣黑袍的青年挂着欠抽的笑容坐在了我身边。

能把这么艳的颜色穿出来,并引以为豪的,大概也就叶九天了。

我瞧了他半天,方才说道:“轻功不错。”

叶九天似乎很开心:“妹妹谦虚了,说到轻功,你认了第二,我可不敢认第一。”

“我是说你伤好得很快。”

叶九天讪笑:“原就不是什么重伤,何必耿耿于怀。”

我都不想说他了,不是重伤,躺在地上要死要活?那天晚上,一口一口喷出来的东西敢情不是血,是我画画用的朱砂?还有那背上的刀片……我已不忍心去想。“叶九天啊叶九天,倘若有一天你魂归西天了,八成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多了大话总有一天要被大话给害死。”

“耶,妹妹说过的,我要是死,十有八九是死在美女床上。”

服了。

我叹气:“我自诩脸皮厚可敌墙,遇见了师兄你,我才晓得我修为不够。”物极必反,脸皮厚到一定程度那就不叫厚,那是一种全新的境界——无皮无脸。

别说,还就是有人吃他这套。

卖酒的姑娘当真端着一盘小菜上来了:“公子慢用。”

“美人妹妹留步,”叶九天叫住她,“刚才说到漂亮的公子,美人妹妹以为,在下和那位漂亮公子,哪个更中看一些呢?”

她顿时红了脸:“都中看的。”

“出息了啊你,一个大男人和人比谁长得好看。”我白眼送他。

叶九天轻蔑地哼道:“这不有人就是看上他那张小脸了嘛。”

我沉下脸来:“你说谁?”

他一本正经道:“说真的,温雅和玄风逸,气质上是有点像。”

我用杯里未喝干的酒泼他:“淑华把你眼给戳瞎了?”一个东风,一个北风,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这也能放一起说像?

“不像?你摸着良心说,不像。”

我不喜欢拿别人和玄风逸相比,叶九天不说,我不会多想。别看他们都是干净出尘的样子,但是玄风逸看上去遥不可及,留给我的是一抹清丽的背影,温雅从来都是嘴角含笑,凭空多出几分风情。我不觉得哪里像。

叶九天郑重其事道:“你想啊,玄风逸一直不笑,温雅一直在笑,他俩最相似的地方就在于见谁都不换表情,这是病。俗称:面瘫。”

一口酒在喉咙里,我被呛得眼泪汪汪:“你才有病!”

等缓过来,想想叶九天的话,我终于还是笑出声了:“不成啊阿九,你说这瞎掰的本事,是你传给我的,还是我影响了你?”

叶九天殷勤道:“哪能是我传你呢,妹妹小时候就能说会道,讨师父喜欢。”

我点头,再点头:“有道理。”

叶九天再接再厉:“我不过就是东施效颦,学两句,让你笑一笑。”

“我也不是生下来就爱扯淡,我娘愁眉苦脸地过日子,人一说重话她的眼泪就不要命地往外流,我总得说点什么让她安心。起初我只来来回回说个什么‘爹会来看你的’,不得要领。后来我出院子玩,跟在我姐姐身后,有样学样——她那张嘴,能把全家人说得哈哈大笑,父亲宠她宠得不得了。所以我才是真正的东施效颦,我根本就是学我姐姐。我娘再哭的时候,我就讲故事给她听,逗她笑,其实我不过是把我姐姐说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我觉得我的味觉最近出了点问题,好好的红豆粽子觉得不甜,这酒喝多了,竟然也喝不出什么味道了,“你别看太后现在风光,以前她也不得宠,巴巴的不敢多说话,瞧见她我有点瞧见我娘的意思,刚才在船上,她问我看过赛龙舟没,我一个克制不住,就和她说了许多。”

叶九天望着我笑:“采儿最善良。”

河畔的微风带着节日特有的清香味,吹得我有些迷蒙。

“喂!”叶九天叫我。

“嗯?”

“坐在船上喝酒吹风,和留在宫里看人脸色,你觉得哪种生活比较好?”

我答非所问:“听说你受伤后就没住沈千千那里了,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他没精打采地抬抬头:“在我弟弟家要了个床,凑合着过。”

我倒忘了,他还有个弟弟在京城做官,据说是什么大理寺右丞。官大不大我不清楚,但“大理寺”一听起来就怪吓人的,尤其对我这种做多了坏事的人来说。

“叶家在江南也算大户人家,自你横空出世,叶家的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了。”上门讨债的据说不在少数,他欠的一笔一笔的,都是桃花债。

叶九天对于这种奚落视而不见:“妹妹,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情要提醒你。”

我放下酒杯听他说。

他问:“怀王这人如何?”不等我评点一二,他便反问:“贪玩,好色,疯疯癫癫,扶不起的阿斗,对不对?”

我犹豫着要不要点头。

叶九天拍拍我,道:“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爱爬树掏鸟蛋的玄澈了。”

“什么意思?他暗地里策反?”我差点跳了起来。

“那倒不至于。”他按住激动的我,“你还没进京,玄风逸便派人去查你的底细了,幸而宁王心细,没让他查出什么来。玄风逸表面上再没什么动作,可是这个玄澈——”他顿了顿,“我听我弟弟说,他一直在打听你的身世,就在几天前,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人关了起来,据传和你有关。你千万要小心他。”

可以啊,玄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有你的。“他们这么紧张我的身份,是不是宁王真有剑指京都的图谋……”

不过我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宁王那边打点的好,玄澈证明不了什么,风家的人一早进了黄土,剩下几个侥幸逃脱的,避世还来不及,哪能随便被玄澈找到。

告别了叶九天,我摸着撑饱的肚子往回走。路上碰见拖家带口的孙院使,我忙不迭招呼:“许久不见温太医,他还好吗?”

老头子依旧笑得龌龊,他假装惊讶:“小温向皇上告了假,回家探亲去了,郡主不知道?”

我随口道:“探亲啊,那不是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孙院使嘿嘿道:“怎么,郡主找他有事?”

“乌云密布,快下雨了。”我挥手道别,“孙太医,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血这种东西,喷着喷着就习惯了。

前天蹿进广播剧群里,看到某人ID前有“朕”字,我激动了:“陛下的声优选出来了?”

“是啊。”

王爷同学忽然蹦出来,亲热地搂着陛下说:“XX,原来是你啊!”此二人当众亲热,于是我热血沸腾,YY不已,想不到李承安和赵云深有JQ啊有JQ,再加上这两声优当众卖腐,荡漾得不得了,我还为炮灰了的小苏忧郁了一把。

正当大家荡漾得正HIGH时,监督跳出来了,她幽幽地说道:“老大,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剧的皇帝不止一个……”

嗖嗖的凉意冒了上来,我颤抖地问:“陛下……乃难道不是李承安,乃是王爷他爹?”

监督沉重地点头。

俺被雷HIGH了——多华丽的父子哇唬= =!!!

然后……然后天空一声惊雷,电信抽了,QQ断了,断网一周,我觉得我快死了……

不过咱去买了一张201卡,勉强可以用来发个文T T

最后,容许我操起菜刀剁进桌案里:不回帖?那是要断网的!

19一浮春梦

天气一热,我就不愿意去厨房。可这几天荣安阁来了个小王爷,小小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向我讨吃的。

靖海王不知怎么溜进荣安阁来了,当时我正在园子里乘凉,转个身看见他,惊得嘴巴半天合不上:“嘿,这是怎么进来的?你奶娘呢?”

小玄瑛轻声道:“姐姐,我饿。”那腼腆羞涩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玄风逸,我愣了愣神,然后,飞快地跑到厨房去做吃的。

吃了我的凉糕之后,玄瑛赖在荣安阁不肯走,好在他不吵不闹,我干什么他都只拿晶亮的眼睛看着我。

后来,奶娘找到我这里来,菩萨祖宗地叫了一通,抱起玄瑛便要走。

玄瑛抓着他奶娘的衣领,可怜兮兮地回头:“姐姐,我明天还来好吗?”

我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点头道:“好乖。”

于是玄瑛当真不客气,每天都要跑过来蹭上一顿饭,并且他只认我做的,御膳房拿来的东西一概不理,你说这小孩多精。

你不给他吃他也不闹,他默默地坐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奶娘跟在后头,一个劲儿抹眼泪:“殿下,不要给郡主添麻烦了,咱们回去吧。”

奶娘拖着玄瑛走,玄瑛一步三回头,细声细气道:“姐姐,我明天还来找你玩,可以吗?”

顿时,我的良心受到谴责:“小玄瑛你先回去,等一下姐姐给你把包子送过去。”

平日里挑食的靖海王竟然肯吃饭了——为这,宫里那些曾被玄瑛弄得头疼不已的人纷纷跑来荣安阁看热闹,光静妃就来了两次。

玄风逸专程过来称赞我对付小孩子有一套,他一袭便衣,嘴角竟带着几分笑意,我一激动,差点把一壶茶倒进刚蒸好的包子里。

“香菇虾仁馅的,皇上要不要尝尝?”我用筷子夹着一个小包子满怀期待地问。

他轻轻点头,却看着我,没有自己动筷子的意思。

我将小包子送到他嘴边,他一口一个,腮帮子鼓鼓的,和玄瑛吃东西时一个样。

我目光炯炯:“好吃吗?”

“嗯。”

“好吃多吃点。”我把剩下的全部摆到了他面前,看他有些踟蹰,我说道,“温雅一次能吃十个大的,你吃几个小的有什么关系!”

玄风逸果然不磨蹭了。

盘子很快见底,他喝了几口茶润嗓,我坐在对面支着头欣赏。

“清闲,”他叫我,“你过来。”

我依言走到他面前。

微温的手牵起了我,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我期盼已久的话,结果他问:“你想不想回蝴蝶山庄?”

我摇头,坚定地摇头。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掌心轻轻摩挲,好像在把玩价值连城的宝贝,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听说蝴蝶山庄很好,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我违心道:“蝴蝶山庄再好,又怎么好的过皇宫。”

他的手越攥越紧。

为什么会这样充满矛盾呢?我找不到话来安慰他,或者说安慰我自己。

他一边抱着我,一边却说,你走啊,走啊,为什么不走……就好像,就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把我撕成碎片,再一块一块扔掉。

玄风逸把头搁在我肩上,轻声叹息。

我忐忑不安道:“不要赶我走。”

“清闲,我近来总是梦见你把皇宫给拆了,所有人都跑来和我哭,你说,我该怎么办。”玄风逸道。

我干笑:“我哪有这本事……”心里嘀咕:要拆我十年前不就开始拆了么,哪用等到现在。

他捏捏我的脸,就像我捏玄瑛那样。“不要谦虚。”

“皇上你别夸得和真的似的……”

玄风逸无奈道:“拆了便拆了,到时候让你爹掏银子重建,不过如果你自己被拆了,那是花多少银子都补不回来的。”

我一时愚钝,没能理解这话啥意思。

他吻了吻我的下巴,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

腰带被抽开,我的脸烫得要命:“皇上,虽然不是不愿意,可是这时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皇上您回头。”

“呃……”玄风逸的嘴角微微抽搐。

玄瑛小王爷正站在我们身后,明净无垢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我们:“姐姐……”

我迅速瞟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子,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什么,被你皇兄给吃了。”玄风逸轻咳,我连忙解释:“包子!我是说包子!”

玄瑛神色闪闪,怯生生地叫了玄风逸一声“皇兄”。玄风逸温言道:“玄瑛,嬷嬷说你最近肯好生吃饭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玄瑛说完,便害怕地躲到了我后面。

玄风逸悉心教导:“荣安阁是清闲郡主住的地方,你身为王爷,不能够随心所欲,想来便来。”

“姐姐。”玄瑛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哎,算了吧,小孩子爱到处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揉了揉玄瑛的脑袋,心里窃喜,玄瑛对着我一口一个“姐姐”,这就是我讨人喜欢的证据!谁说宫里人都避着我的?瞧瞧人家小玄瑛,多有眼光,多好!

我这里正得色,岂料玄风逸道:“莫想了,你姐姐已经嫁人,不可能会回来的。”

嗯?嫁人?

玄瑛哇得一声哭了,他抱住我的膝盖喊道:“荣安姐姐!”

“……”敢情他把我当成他荣安姐姐,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我想荣安姐姐……”

小玄瑛,我真的只是,清闲姐姐。

玄风逸抱着玄瑛走了,我哀怨地扯着竹香的袖子:“竹香,你说为什么每次要成事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断呢?”

“啊?”竹香不解。

我望着玄风逸的背影悲叹不已。

那一瞬,玄风逸回过头来,朝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继续扯竹香:“你说,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郡主你?”她不确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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