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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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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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很是无奈的看看这位六公主,看来这位只要在京一天,自己是轻省不了了。一身无力,睡眼迷蒙:“六公主说的极是,风萨确实一夜未睡。不过倒不是因为凤床太舒服,实是礼单太多。”希颜一惯是个急性子,但凡开头不弄完绝不罢休,结果等到弄完了天也快亮了。好不易才趴到床上睡了没两个时辰,就让人逮到这里来了。要命!一夜没睡,哪来的力气干这种买卖,等着当倒数第一好了。

“你的性子倒急。”恪靖是知道昨天的礼单有多丰富的,怪不得这妮子一夜没睡。看这样子,趴在马背上都想再眯一会,这个皱眉:“精神点吧,前旗看样子快猎完了。”

话声才落了没一会子,前旗那边果然华哨飞响,然后几十匹骏马轻驰回营。这种把戏,男人们从来玩得高兴,个个眉飞色舞。内侍卫军役已经进林收猎去了,不多时,便以箭上印记的不同把各色猎物装在竹筐里摆在了个人的面前。老康童鞋起身下台,带着各家亲贵逐一检查。不错,收成都很好。一眼瞟过去,大阿哥十三十四实格策零的最多,老七海善雅尔江阿保泰的居其次,其它人嘛各有所获有多有少。只是策凌、乌尔衮、罗布的猎物很是奇怪!别人都是捡大的弄,这三个却专拣小的来玩,而且一个赛一个的小就不说了,箭伤还全在左后腿上。咦?这是怎么个玩法?

策凌见老康来了兴致,赶忙解释:“皇阿玛,儿臣和二姐夫,达尔罕亲王事先商量好的。以左后腿为准,最后谁的猎物最小份量最轻,就算是谁赢。”

乌尔衮也笑着解释:“这点子是达尔罕亲王提出来的,罗布说狩猎比的主要是箭术。猎物越小自然越是考究眼力。”

这两个说得好象有些太好了,惹得其它阿哥表情都不怎么样。罗布只好解释:“回皇上,微臣的右臂去年受过伤,一时未曾恢复,拉不得重弓,所以只好取这法子来和两位额驸比试。投机之处,还请皇上以及两位额驸见谅。”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嗯?老康心中好笑,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个罗布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才。只可惜他不想娶宗女,太可惜了。

一番验看后,最终三甲列为大阿哥榜者、策零居次,十四第三。十三和十四的猎狩只差一丁点,但仍然与赤金如意擦肩而过。

男人们玩罢,女人们上场。其它宗女福晋们的技术希颜是见识过的,可这几位公主的却还是头一次见。恪靖好强,打马进林后就开始疯狂表现了,荣宪也不落人于后。至于纯悫嘛,本身就不好这个,再加上风萨也没兴致,于是两个人并列着马几乎可以算是在林子里走了一遍,然后出林时,纯悫用两把弓射了两只小兔,自己一只风萨一只,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结果,验货时,老康看到吐血。连敦恪都有三四只猎物进帐,怎么这两个?

“你们两个,重新给我进去,不打够二十只,不许出来。”

一声怒吼下,纯小悫和风小萨两个灰溜溜的又钻进了林子里去。然后不到一柱香的时候,两个人出来了。速度这么快?老康纳闷,孝惠纳闷,满场子人马全部纳闷。不过在看到军役们拉回来的猎物后,却当场全部爆笑出来。因为这上百只猎物身上一只箭也没有,而且全部睡到香香,大概齐不用解释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风萨放了什么迷药迷香之类的东西,然后噼哩叭啦这些鸟雀全部从树上掉下来,让捡个正着了。

老康气得都笑出来了,点手指自家十丫头还有风萨,转脸看孝惠:“皇额娘,这两个丫头懒成这样,太不象话了。”

孝惠却看得来趣:“哀家倒觉得两个丫头一片善心,实是难得。不过既然没得了猎物,也就没得可赏了。皇帝饶了两个丫头吧,顶多把策凌和海善的猎头分她们一半也就是了。”这两个没赏,那两个也甭想得任何的赏赐了。虽然稀泥和得明显了些,但好歹是算过去了。

午膳时节到了,因猎了颇多的猎物,所以午膳内容自然是以猎肉为主。御膳房烧烤灶上有专司其职的若干厨役,口味自然烤得很是好处。只可惜:“你不饿?”恪靖和风萨依然在一个桌子上,见风萨只象征性的吃了两箸鹿脯后不动筷子了,这个不悦。

风萨不说话,纯悫却好心解释:“六姐,风萨身子不好,很少吃肉的。”蒸煮的都少吃,更不用说烧烤的了。恪靖听得却来气,抬眼看看对面男桌上的罗布,冷笑:“你二哥那天给你吃的那个,牛什么排的不是肉?”听说这人吃得很是香,怎么今个就这么不赏面了?

纯悫听言倒是一怔,希颜见纯悫卡壳了,只好解释:“六公主,那肉是剁碎了肉筋拿果汁香酒腌得了以后轻轻煎出来的,一点腥味也没有。”哪象眼前的这些,真要命,香是很香啦,但很可惜野味太大。

挑嘴挑成这样,那你就等到饿死吧!

午膳过后,老康就陪着太后和宗贵们回宫看戏聊天去了。剩下年轻些的依然留在此地,由太子领头嬉戏,节目自然是以马术为主。一只颇大的铜壶内放着在场所有与会者的名签,抽到谁谁就出来比赛,不管男女都得同场竞技,然后愿赌报输。什么叫个愿赌服输嗯?就是下晌的这些子比试,没有明确的赏物,而是在赛前就得各人把各人身上最要紧的物件拿出来,然后以比赛最终结果排名取物,跑在前面自然可以拿回自己的,或者看中谁的取用别人的。运气不好,技术不佳的自然只有被予取予夺的份了。

很不规矩的比试,很是有几分调情嬉戏的味道。没法子,太子好这口,而且在场人员都很是年轻,再加上有许多位刚被指了婚的未婚夫妻,拿这个逗趣自是最好的。

然后,第五场上,不走运气的风小萨童鞋就被抽到和葛尔丹世子策零、实格、保绶还有七福晋灿落一组了。不只胤礽,大多不厚道的人早等着看这样的局面了,在司礼太监念出这四位的名字后,场面顿时一阵静默,不是紧张实是想仔细看剧情发展。无聊到家了!

照游戏规则,开戏前要把身上最要紧的物件拿出来。实格放在锦盒里的是腰上的一对玉勾,汉古名玉,很是珍贵。灿落放的是腕上的一串东珠手链,颗颗盈润无瑕,由司礼太监确定,确实是七福晋身上最华贵的东西。策零放在盘里的是一把犀宝牛角小刀,装饰华美刀锋锐利,吹毛断发的同时……

“世子,这刀?”胤礽看着刀面上的刻字,有些犹豫。

策零笑着看风萨:“太子好眼力,这刀是厄鲁特部的族徽。出行前,父汗赐予策零的。”

“噢?有什么寓意吗?”胤礽故意挑火,然后策小零顺坡下驴:“父汗也很是满意风萨格格,想策零拿此物作聘礼,才下赐的。”不然一个族徽自然不可能随意放给未曾王爵的世子。

场面一时有些吹嘘,有好戏看喽。

胤礽等这天等了好长时间了,只是相关人士的表情都很淡淡,没一个着急的,场面不好。然后眼珠一转,看向了锦盘内风萨的东西,咦?怎么才是一对红宝耳珰?这个皱眉:“风萨,不许藏私噢。有什么好的赶紧拿出来。”拿那东西出来,实在不成体统。

希颜看看太子,眼帘一低,答得很是乖巧:“回太子,那东西确是风萨身上最值钱的玩艺儿了。不信您可以请七福晋验看。”

胤礽这个撇嘴,看看老七胤佑,都知道老七疼她,灿落更和她好,让她验都验出个什么来。随手一指侧福晋李佳氏:“你去瞧瞧,这妮子身上藏了什么好宝贝不给人看。”李佳氏笑着走过来,看看头上,东西虽好也没比过那对耳珰的。手上嘛,除了一串水晶镯子外就恭王府的印信了。可这东西?眼光里接到太子扫来的眼神后,将手指滑到了风萨的衣领处。胤祥当即觉得一惊,在场几个知情人也觉得事儿有些不妙。十三给风萨的那块血玉要是这种场合让翻出来可不得了!偷眼看太子,那位好象正准备要的就是那东西。只可惜,李佳氏从领子里拽出来的却是?

“不行,这东西不能拿来比押。”风萨抓得越紧,太子就越是来劲,非夺了来,然后看看东西倒是不太起眼,一只牡丹云缡纹的项圈,然后挂着一块……“风萨,你太不厚道了。放着生玉不拿出来,拿一对耳珰唬人?不行,拿这个作赌注。而且因为你太不听话了,所以罚你今个不准骑札克萨喀。”

捣蛋的寓意太明显了!

别说座上几位情事关已的阿哥很不满意,就连风萨也想发飚。可灿落却是一把抓住风萨的手了。

然后赛马正比开始,风萨换了四福晋的赤影上阵,那马虽也不错,但和札克萨喀简直没法比。七福晋灿落的马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保绶的马术向来一般,这回策零中选的机率实在是大。担心的人太多了,包括参赛在内的保绶看这情形都很是皱眉。策零的马术适才是见识过的,很是不错,自己怕是比不过他。札克萨喀又让退赛了,这回怎么办?难道风萨的生玉就要那样落到策零手里去,好让他有机会发挥?

灿落见风萨一直在转眼珠子,知道她要打歪点子了。不过自己犯不着阻止,万一情况有变,有后备总是好些的。更何况……

“老七,你媳妇疯了!”

胤琪吓得都从位上站起来了,不只老五,胤礻我十三也都站起来了,胤佑不是不想站,实是腿发软了。那个灿落,简直疯了。回程时居然拿发钗直刺进了马臀处!灿落马儿的脚力本就不错,这么一痛之下,马速自然急驰疯快,虽然策零甩她出去甩得实在是多,但是快到营门前时仍然是让赶超了。而且那马儿受痛太深,灿落拉不住马缰一路狂奔就是冲着中营来了。军士们哪能拦得住疯马,只好是赶紧拉了居位当中的胤礽太子妃躲避,结果好端端的中营顶帐让踩了个乱七八糟。不过好在的是,因为顶帐后有幕帐,蒙住了马眼,总算是把这疯马给制住了。

然后,胤佑把甩得头发晕的灿落从马背上抱上来,这个斥骂:“你疯了,伤着太子怎么办?”

灿落笑笑,捂着额头很是痛苦的表情后,瞧瞧太子,膝头一软要跪却让胤佑抱着动不了,只好无力笑道:“灿落马技有限,惊了太子的驾,还请太子恕罪。”

胤礽气得快吐血了,这个灿落分明是故意的,扎了马臀赢了赛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骑马踏了中营。她就这么仗着老七在皇阿玛跟前的特殊,连自己也敢顶?刚想借由头开骂,灿落却笑着从地上拾起了策零的那把匕首,左右看看:“不赖真不赖,果然不愧是葛尔丹是遗物。好匕首,只是世子也太舍得些了,居然拿你二叔的遗物出来下注,太大方了。”看似说笑,可胤礽也好,其它与会者也好,身上都是一阵发冷。若只是厄鲁特的族徽也许还有得玩,可如果是葛尔丹的遗物,就有些……

策零此时已经停马回来了,正听到灿落这话。眉头不禁一皱,看看这位七福晋,长得倒也不赖。只是:“七福晋如何敢断定这是逆贼的东西?”

灿落冷冷一哼,掏出匕首反手一刺就是扎到了红木硬桌内,然后一拧匕首后柄处的玄机,反手再一拔,外鞘脱落,精若薄翼的内刃就是露了出来。策零脸色当即大变,灿落却笑着得意,把匕首呈在胤礽面前一看,胤礽当即色变。上面显当当的刻着‘一统天下、准尔为尊’!

场面一时很是失控,除胤礽外没一个人瞧到那里刃上刻了什么,但只瞧策零和太子的面色也知道灿落刚才说的确是事实。然后,策零笑了:“七福晋果真博学高艺,策零认输了。只是不知道七福晋要哪样赏物?”一句话,把场面顿时拉回了正常。灿落也不再逼,把那匕首从太子手里要回来后插入外头的剑套中,拧好机会放回鞘夹内。然后,从锦盘里拿起了风萨的生玉:“我要这个,世子可有意见?”

策零有,当然很有意见。只是再有意见这会子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因灿落说她不舒服,所以当场就是带了神医离席了。回京的马车内,胤佑脸色苍白,眼神狐疑。看看半歪在风萨怀里的灿落,很是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才是把话说了出来:“灿落,你是怎么知道那匕首是葛尔丹的?”不只老七,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策零在内都很是惊怔。那机关做得太巧妙了,从外头根本看不出来,灿落是怎么知道的?

希颜低头很是心里狂笑,灿落当然会知道。上回穿越这位就穿成了葛尔丹的妹妹图海雅,算下来策零还得叫灿落作小姑。葛尔丹的东西,图海雅这个爱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理由一时半会子不能说出来,可眼下这事要怎么解释?有点头痛。看灿落,灿落闭眼养了半天后,才是说话:“那机关虽好,却也不是头一桩。灿落的玛法就有那样一个东西,而且《西征会记》中也提过葛尔丹有一把刻了反句的精刃,刀柄上镶有鹅卵大的碧玺。”这下子不用再解释了吧?

胤佑当即明白,终是笑了。平常觉得灿落看的那些书实在过于杂七杂八了些,不过关键时候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只是到底法子险了些!“赢了也就够了,作什么非要冲踏中营。若不是那匕首,今天太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爷怕什么?难道风萨妹妹会没法子把事兜回来?再说了,皇阿玛放任策零在京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到底度在哪里,灿落是知道的。太子哥今天真是玩过头了!”灿落心底来气,那个胤礽真是什么也敢玩,今个儿要是风萨的生玉真落到策零手里,看皇阿玛怎么收拾他。自己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嗯。想想后,睁眼看胤佑:“爷一会子派人到毓庆宫领赏吧。”不把事弄到明面上,怕太子也不会领自己的情。可如果弄到明面上,胤礽再窝火也得掂量着毓庆宫和乾清宫的距离。

胤佑对这位嫡妻可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只是好象每次灿落与众不同时都因为风萨。这两个人就这么对路子?可平常也没见两个人串门聊天,亲热亲热啊。怎么灿落就这么拼命了?

看风萨,想从这里套点路子出来。只可惜,风萨只是低头一个劲的轻笑,并不多语。不过看她笑的那模样,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事。

灿落真让马弄得很晕,半路上就睡到了。回到淳贝勒府后,风萨开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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