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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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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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理由嘛,不用太费事也想得到。不管是皇阿玛也好,这起子兄弟后妃公主们也好,但凡是尝到个新鲜口味,还不使尽小狐狸?风萨素来不是乖宝宝,更从来不喜欢侍侯人,所以宁可自己不吃也不显摆手艺。

皇阿玛是知道风萨和十三的不一样的。别人去讨可能没用,胤祥如果张嘴的话,效果应该会可能有那么一眯眯吧?且,只要一开头,皇阿玛就可以有千百种花样往下耍,最不济也能打着十三的旗号偶尔换点口味尝个鲜。

十三、别只顾嘴上吃得痛快!

胤祥也猜得到皇阿玛的心思,所以虽然汤味很美,可吃着却很是有些不是滋味。尝一口,往主位上瞧一眼,一脸哀怨。不过更哀怨的好象是别人?

“阿尔哈图,你吃过多少次?”胤祥总算是想到歪招了。

阿尔哈图现在是正经八百的主子说的那句话: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坐着我站着。更要命的是,别人吃的是他馋了很久的晚膳,肚子好饿!

“回十三爷的话,奴才记不清了。那两年奴才随主子大江南北,经常会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景,开始一两次是奴才动的手,可主子似乎很不欣赏奴才的手艺,后来才开的例。”虽说女人做饭天经地义,可是这么个绝世大美人的主子也会干这个,说实话,阿尔哈图开始的感觉很复杂。不过后来没几顿就让风萨彻底打败了:“主子、很懒!懒到没法子形容。奴才是吃过十来顿好料,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将就,有阵子在山西吧?主子竟煮了十来天土豆充饭。”那阵子两个人都受了伤,阿尔哈图伤势颇重,二人躲在一处小村农户里,虽说那地方原料是差了些,但也不能吃十来天煮土豆吧?阿尔哈图那时候可真是委屈到家了。若主子不会做好料也就罢了,可会做却那么对自己,实在是超委屈的。

胤祥听得就想笑,不过瞟瞟皇阿玛,继续发问:“她什么时候才会做好料?”

这个嘛

,阿尔哈图仔细想想:“心情好的时候,看到难得见的珍贵材料的时候,吃了太多日子差劲饭菜的时候还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有次主子半夜爬起来做饭,说是做梦梦到的,如果不吃到嘴里,她会馋死。”然后半夜弄得客栈里一堆人上骂下吼,最后因闻到太过香郁的菜色后,引得大半夜客栈里几乎没人再睡着。想起来那次的情景,阿尔哈图都想笑。那个主子心眼超小的,明明是白日里不爽那些人笑她假小子饭量大,晚上就那样折腾人。

“那她回京以后有没有动过手?”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一堆注视目光扫向了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却一径摇头:“一次也没有。”本回答完就算了,可是瞧这些位的意思怕是没点理由不过关的,只好说实话:“主子说过,她只做东西给家里人吃。”

而紫禁城内,没有她的家人。

――――――――

胤祹胤祥和胤祯是住一个院子的,可从皇阿玛跟前出来后,十三就拉上阿尔哈图两个人不知道鬼嘀咕什么去了。胤祹本一路和十四弟准备回屋里休息,却没成想,临到院门口了,十四弟却是一个转弯往行宫侧门去了。

难道这人竟要去找风萨不成?大半夜的,人家新婚小夫妻……一路明着相跟,十四弟明摆着是知道的,却根本连头也没回头看一眼,然后出了行宫一路散走,直到离行宫最近的一间小酒馆后,才是停了下来。

“十二哥,不来喝一口?”

胤祯挑眉说得大方,胤祹也应得爽利。不大的一家铺面,掌庐的不过是一件老翁。十四进门就热给那老头一锭五两重的小金锭,然后一指外头。做惯这样买卖的人哪有不伶俐的,连衣服都没整,半个咳没打就是走人了。

静静的小酒馆内,酒香飘溢。

十四的酒量素来是皇子中顶好的,平素伴驾挡酒也多是他和十三上阵。今夜明显心情不好,只是大碗大碗的倒上,胤祹却没那样的爱好,十几只上等酒坛子里一样舀出一小盏来慢慢品尝,状似悠闲。可胤祯却气得想笑:“这次你为什么要跟出来?才大婚半个月,你倒也舍得下你的新娘子。”半个月前,胤祹大婚了,嫡福晋是大学士马齐的嫡女,姿容秀丽也算是个美人。只可惜,从大婚那天,就没见胤祹有一丁点缠绵的心劲。大婚才五天,皇阿玛提出南巡,这位就自动请缨要随扈。听说那位新娘子很是不乐意,只可惜十二哥压根没哄她。

面对十四几乎算是指责的问话,胤祹却一点也不生气,也谈不上所谓的伤感。毕竟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虽说无奈但事实就是事实,许多事是无法改变的。

见十二不说话,胤祯的眉头拧到益发紧:“你就打算这样退出,把乐

殊让给九哥或者十三?”

“你也知道?”知道一个月前广州那面传来的消息,马尔汉夫人坟前多了花祭?

胤祹是知道十四弟对乐殊的心思的,压根不是开始兄弟们想的那么回事,不过是想骗风萨回来的把戏罢了。可这事自己九哥和十三关心知情是正事,这小子打哪里听来的?

胤祯甩给胤祹一个大白眼:“你干什么不争?我瞧乐殊的心思里偏你的成份多些,她跟了你不沾那些破事,不也是对她好的法子。你干什么这样没出息?”风萨说的对,乐殊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在京里混的,可皇阿玛一个月前的反应,分明是有了反悔的心思。只要皇阿玛想逮,乐殊还不是皇阿玛的囊中之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胤祹却依然淡淡,这让胤祯看得实是窝火:“不想说话跟我出来干什么?怕我去捅那两个的被窝?你和风萨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这两个人可是平常连交道都不怎样打的!

顶多在七哥府里碰过两次,另外吗?十二和张若辉的交情也很是不错。眼帘才低,胤祹就猜到十四在想什么了。嘴角一弯引得十四一阵发飚:“你也知道?”这码子破事,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却从头到尾装的不说的?

看十四气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胤祹终于开口了:“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我今天跟你出来,自然也不是为了怕你去干那个?且不说风萨和海善未必介意你听那样的房,就只你……”胤祹这次笑到温柔:“十四弟,你唱戏的水平还得修练一阵子才出得了场。哥哥我身在局外,看得可是很真切的!”

“你?”胤祯指节一紧,一时不知下面该怎么接话头才好,低头喝酒一句话不接。

胤祹也不糗他,只是一样一样的轻尝着盏中清酒。乌瓷陶盏,黑亮的釉彩里酒水清透,映出月色,更映出如月色同样清冷的人之神色。

“去年皇阿玛要给我指婚时,曾问过我的意思。三个人选,皇阿玛由我挑。可我一时拿不了主意,便找了机会去问了风萨。”说来也好笑,那样的事情砸在脑门上时,落入胤祹脑海中的第一个人选不是母妃也不是七哥,而是风萨。

“这女人是她给你挑的?”胤祯嘴里虽这样说,可心里却不信。

胤祹挑挑眉,把玩着手中乌盏:“自然不是。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且不说不爱管闲事,就只风弦的性子哪里合她的眼缘?我去问她该娶哪个,她倒也不推托,只是反问我一句:你要娶的是福晋还是妻子。”

十四听言微怔,胤祹接着遥想那时的情形。

“你的意思是?”

胤祹看着立在窗下练字的风萨,似有明白。

风萨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提笔练到随意:“你若娶的是福

晋,自然是哪个合算哪个来。你若要认真娶个妻子,自然是和哪个的脾气禀性合得来是哪个?”

胤祹听方苦笑到嘴角微抽,一时不语。

希颜原不想管这破差事,可十二……“你这样是情份变淡了?还是压根没那样的决心?”语锋,眼神更利。

话说得浅,但胤祹知道她的意思,挑挑茶盏,茶很香,皇阿玛新赏的滇白,可是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隔了好久才开口:“风萨,你是自在人,而我不是。更何况皇阿玛不会平白无故的喜欢谁?你的脑袋性子都适合在这里混,而她?”

“可既然老爷子认定了,那么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跟了老九和十三,就免不得要沾那些的脏水。你不怕她出事?”风萨是知道老康的脑袋的,给儿子挑媳妇可不是只为了传宗接代,从太子妃到阿霸亥的琪瑛,哪个身份来历不复杂繁琐?就只老七的媳妇好象关系干净些吧,祖上也是太祖爷的亲信大将,现在在关外民武之中威信颇重。

话挑得很直白了,可胤祹却半低着头一句话不多说。希颜心中叹叹,不再逼问了:“她的事你怎么想就怎么办吧,只是今后的路子要想好。不是谁都能象保绶那样,把大老婆说扔就扔的。”裕王只有一个,而且还挂了。更何况老康挑的媳妇背影可都不一般,娘家哪能看着姑娘出那样的事。既娶了,就要认真过。不管是福晋还是妻子!

“那她最近到底有没有说哪个适合当福晋,哪个合适当妻子?她建议你选哪个?”胤祯问得仔细。胤祹却全部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她只说她不造那样的孽!”细想当时风萨回过来的眼神,胤祹便知她心里的鄙视。她一介女儿家为了执着连脸皮都能舍,可自己……在她眼里,也许自己不算是个男人吧。

可胤祹的苦,只有他一人知晓。

“十四,你我兄弟虽情路不同,做法不同,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不管是哪些说不出来的理由,我喜爱乐殊,你喜爱风萨。所以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喝酒!”

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相同的心境,不必说出于口的心酸。

胤祯听得眉头很是皱得紧,自个儿的心思听意思十二是知道的,可十二干什么这样做,胤祯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摸不到。十二和五哥是皇子中出了名的不操政事心,五哥虽和三哥玩得来,但和七哥却更投缘,十二就更不必说了。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理由逼他不得不放弃了乐殊?皇阿玛提了什么样的条件?而他不能答应?大概是这个理由吧?

一瞬间,不由想起九哥曾经说的那句话:当阿玛的前头加上那个皇字,那么就代表着这辈子你不可能得到任何真心所求了。

“十四,风萨和我说过,爱她就不要害她

。你……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男人。”胤祯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男人的旅程在他面前可以算是正式敞开。

接下来的路:

十二盏清酒尽竟尝遍,胤祹起身,出门前微拍胤祯的肩膀:“每个人的喜好皆不相同,你喜欢那东西没什么错。只是行者最差百步错一,既决定了喜欢了,那么一路走到底。不管是输是赢,总归是你自己选的。”

如十四的选择,亦如自己的选择。

胤祯嘴角邪笑,只眼挑眉,凤眼轻微:“十二哥,你这是给你壮胆嗯?还是给弟弟解愁?”

这个小十四!

嘴皮子可真是够倔!

胤祹忍不住象小时候那样,揉十四的头。可臭小子闪得却快!

“我只是想告诉你:她走了!而你、别伤心。”

“理由!”

“因为你再伤心,她也不会替你心痛。十四,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她要的哪怕是根草也是她的掌中宝,而她不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也只是破石头一块。”

“十二哥,弟弟是块破石头,你会好到哪里去?”这比拟太差劲了!

是有那么点差劲!

可:“再破的石头也是月亮不是?终归还是喜欢月亮得多,十四。我好象喝多了。”看这一通话说得简直没头又没尾。

自嘲略笑,抬步起屋,可没出几步,身后却响起十四的脚步,不及回头时,身畔已有人影。

胤祯很想象平素那样挎九哥一样挂到十二身上,可是胤祹的风姿实是不太合适那样的造型。不过:“谢谢你,十二哥。”

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个人,记得来陪自己,然后和自己一同回家。

☆、九九

原想着海小善作为老康童鞋的先锋官;老康走到哪;他就冲到哪。却不成想;老康在杭州呆了不过五日;就掉头回京了。而海小善、功宜布、申小德则带着风萨一路坐船往西南而下。

天堑长河、江南波澜自是不能与往日京城运河上的情景相比拟;一艘乌船轻巧却不怎样拥挤,两间舱房二人一间不算宽裕却也算是各有隐私了。

“海善;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一路思及出京前京城内的传闻,可却是没一项称得上事情相符。坐上江船已经两天了;不管风小萨怎样问;海小善就是不回她这样的话。一径坐在摇椅上就着本就波动不平的船舱前摇后晃,一片安逸。

可如果前程无事的话;犯不着功宜布、申德两个却一天抱着堆折子不放吧?这三个鬼东西到底在搞什么?不会是海小善这个铁哥们放不下兄弟情谊;联合了那两只来给自己下什么软圈套吧?只是才想到此处;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海小善童鞋,毕竟这人对风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极度纵容。那五日自在,原以为海善会狂意求欢、颠鸾倒凤,却不成想他却每日只是轻轻拥吻、安然心睡。不错!那样的感觉确是很心安,却只是也心酸。

然后今天:“海海,陪我钓鱼玩,好不好?

海善曾经想过无数次无数种风萨予自己的亲昵称呼,可是不管怎样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海海’?肉麻当有趣,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拧眉看风萨,然后眼闭继续摇,只当没听见。

希小颜笑到一个可爱,瞅瞅海善此时安躺在摇椅中的情形,诡异一笑。伸手挑起外袍长长,然后纤腿一伸,跨坐在了海小善胯上。暧昧到了极点的姿势,顿时引得海善心头异跳,但到底这不是第一次,想看自己轻易失控可没那么容易了。希颜知道海善不是容易就范的人,所以骑乘上去后并不着急忙慌,而是俯趴在了海小善的身上,然后细细轻轻的咬咬海小善的领襟,然后一双小手抱紧心怀、左面轻轻挠一下,右右重重掐一下。总之一句话,完全没有规律性可言的性骚扰,足以把世上但凡‘能用’的男人逼疯。

只可惜,海小善憋劲功力已然日臻完美、几近炉火纯青。不管风小萨怎么逗他,他就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给了一个呼呼,表示即将睡着。

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希小颜跳下地来,负手咬牙叉腰在摇椅面前呆楞若干时辰后,宛尔一笑,然后挑帘子就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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