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自己好不好?外带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信任。乐殊的位子现在很敏锐,你可千万别帮着老八给她下套子。你身边女人多少她看样子不是很介意,毕竟她现在并没有真喜欢你或者是十三哪一个,可得了她以后你要是再风流,后果可就危险了。这一点很重要,你最好可以让她事先知道你的决心。”会是很大的一处有利。
说完,见老九半天皱眉不语,眉头挑挑,你既不爱说,我走便是。可才起身,身后就传来胤禟冰狠的话语:“你凭什么认为乐殊喜欢十三超过我?”如果不是意识到这一点,小狐狸和十三的交情可不错,甚至要比和自个儿的好。
九狐狸的脑袋也是不错的!
风萨无奈,看看正堂窗户里似乎正往外看的宜妃良嫔,淡淡笑到微凉:“那你说我为什么不选保绶和实格?”
胤禟心里一动。这话头不知风萨和别人讲过没有,却是有胤禟闲聊过的。
‘保绶活脱就是个娇惯公子狐狸精,自个儿想要什么永远不会自已动手,每天缠裕王算什么本事。他老子在能帮他,哪天他老子死了,他还不活了怎样?且不说姑奶奶吃不吃他那套,就只那样的男人,就算他有本事自个儿会争取,只是在他阿玛面前撒娇耍痴,可到底姑奶奶看不惯。和自家人都玩心眼,那样的男人太不让人放心了。’
‘那实格嗯?’当时胤禟和齐克新听得很来趣。
‘实格那小子嘛要,拽到一个不象话。我吃疯了,放着哄我的男人不要,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更何况那男人超没情趣的,和他过日子想起来就会闷死。不错,情趣这码子事是可以培养学习的,可这种你不把他憋到死,他就死活不想哄你的主,鬼才愿意费那样的心思。更何况那个男人,我总觉得那小子心思深得很。’明面上象是兵勇无谋的主,可若真那样,老四和老康也不会就这人的归属权抢个不休了。
思及曾经的对话,胤禟总算明白风萨的意思了。胤祥在乐殊事上可是没用过四哥一个指头的,更兼之十三总是坦坦荡荡的和乐殊纯聊天玩耍。这个先机,自己确是失了的。
哼!
小狐狸的好眼光!
怪不得皇阿玛这样爱重她。
“你就不能帮我想个法子?”
“凭什么?我得你的钱财了?更何况十三和我也不错,看戏多好。”十分不正经的回答,听得胤禟嘴角抽抽。看看屋里,额娘和良嫔似乎等不短了,起身拍衣,却
忽见藤蔓上一朵紫花委地,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前年在归化城时的情景。小狐狸那时说的:只要乐殊回来,自己就能分清喜欢和喜爱了。确实,乐殊和风萨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风萨被抢走,自己不高兴却甘心,可乐殊却不同。
“小狐狸,你为什么分得清喜欢和喜爱?”只因为你阿玛和额娘是恩爱的?
这个问题很高深,希颜一时没有回答,同样看着那朵委地的鲜嫩,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张若辉。那人最近一点消息也没有,一来自己没再去那里,二来老七和灿落也都什么也没说。不过只瞧那两个人的反应也知道他并没有死,仍然活着。为什么?因为找到了那位傅青主的遗徒?终于有了法子?
“小狐狸!”胤禟话头开始有些不好。
风萨无奈,看看老九:“蜂蜜和沙糖哪个更甜?”吃过了就知道了嘛。
…………………
胤礻我从小就知道在兄弟们里面,自己是脑子最不够用的一个。
可自打小狐狸来了以后,却总在发现,和小狐狸比,自个儿的脑子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瞧这句说得太绕人了。
蜂蜜和沙糖,自然是沙糖更甜,谁都知道的嘛。
这到底是个怎么意思啊?
老十想不明白,胤禩却是头一次听就听明白了。而且他更明白的是,这中间肯定有猫腻,而十四则是知情的一个。
“十四弟,小狐狸原来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不管原来那个是蜂蜜还是沙糖,但总归都是甜的。
胤祯收眼回来看了一眼八哥后,无力的把脑袋支在手架上,茫茫然的看着窗外那株金桂菩提树。十四虽没有答话,可到底态度是明确的,胤禟当即就是眼睛瞪大了,看看十四:“你上次就是拿这个去告海善的状?”告什么内容就不说了,世人都想得到。可到底小狐狸原来喜欢的是谁?干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那个死狐狸。
知道再瞒不住了,胤祯只好很不情愿的吐嘴:“是张若辉!”
名字一出,连胤禩惊得都把手里的茶洒出半盏来。世人都知道,张若辉不只活不长,那方面还有问题,那妞怎么会喜欢那么个男人?
不过老八的脑子总归是好用的,想想张若辉,又思量了一下海善是怎么对风萨的,顿时明白。原来小狐狸挑男人是看这个的!无条件的对她好,无条件的总是在为她着想,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却依然放爱关怀是张若辉的风格,而海善的宗旨却是我可以无条件的对你好,但是却誓在必得。然后,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张若辉离开了,而海善抱得美人归。
小狐狸今天说这话是真不知道会漏底?还是故意漏底了给老九暗示?不管哪个,胤禩笑笑,小狐狸对老九也算
是有心了。
只是:“十四弟,你真死心了?”
小狐狸从大婚后,十四弟就一路离到够远。连在宫里偶尔碰到,就当作不认识。太体贴知趣的行迹,不只兄弟们有些侧目,连皇阿玛都瞧了他好几眼。尤其上次在浮碧亭里,小狐狸和海善那么亲亲热热的样子,都没从十四弟脸上瞧出什么来。皇阿玛的眼神当时瞟了多少次,胤禩心里可是有底的。这个十四,果真长进得快。
胤祯很不乐意和八哥探讨这个问题,脸上不悦:“八哥,你到底给不给饭吃了?”这都多会子了,怎么晚膳还没摆好,想饿死几个啊?
晚膳过后,胤祯早早的就离开了。
胤禟想了好久后,才是起身追了上去,只是没成想,一路却是跟到了海上繁花。因小狐狸嫁人了,所以这里重新闲置了下来。因房产是皇阿玛的私用,所以至今里面一片浮灰,沉寂异常。
“我后来问过十三,他是什么时候对风萨死了心的。”纵使不曾回头,胤祯也知道后头跟上来的是九哥。摸摸门板上的轻灰,很想跳到马背上浮去匾额上的尘土,可终究只是仰望。“十三哥说,他原本也是一直不死心的。不管怎样,风萨那时候年纪还小,嫁人也得好几年的功夫去了。仔细想也许总会想出法子来的。可,小狐狸那年就那么走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留下一句,暗示也没有一丝。当夜,十三哥在院子里整整的坐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他想开了。”
因为知道了答案,所以在风萨和海善大婚那夜,胤祯也在恭王府外坐了一夜。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痛难耐。错的不是自己,错的是爱新觉罗,可为什么要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又气又恼,不甘却也真的没有法子。
后来一天,策凌约了自己出去喝酒,闲谈间不经意的说了风萨和他讲的话。人是没有父母的权利的,纯悫出生在皇族,是幸还是不幸,没有到最后谁也无法评论。
状似闲谈,可胤祯心里是知道姐夫的真心意的。
想到此处,心下不由一暖。不管怎样,十姐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她不便出面和自己太亲近,就使了策凌来劝慰。“十四弟,皇族的命运,公主也好,皇子也罢,说来不同但其实都是相似的。”以前策凌想不明白,可最近却是渐渐想通了。“若对皇上有所求,那么失去则是必然。若对皇上无所求,那么随遇而安,顺心为上,处处都是真心意。”
纯悫起初,未必就对这桩婚事没有异议。可是身为公主,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纯悫是个聪明的女孩,仔细想来不难发现。当初大婚前每月见面时,她总是在寻找自己身上的优点,然后迫使或者说诱导她自己去喜欢这个男人。结果一
路走来,她果真做到了。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她没有苦了自己。
“十四,你既因为那把椅子放弃了风萨,那么再追悔懊恼又有什么用?学你十姐,仔细去寻找那一条路上的快乐,才是真聪明。”
☆、孤独
上次从京城到归化;老康一路办事半个月才到。
可这次;老康的主要目标就是那码子事;所以风萨和海善一路精装简行;骑马飞奔。札克萨喀的脚力可要比海善的坐骑吴沙库强多了;所以每日奔骑起来总是一副不过瘾的样子。而风小萨一路阴沉的脸色更是让海小善看到心慌。
“你、怨我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风萨不会这样听皇上的话。上次这丫头是怎么想邪招给罗布挡婚事;海善可还是记得的。本一路沉闷,可是明个就要到归化了;海善实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希颜刚沐浴出来;归化城邻近西北,水源不易。若不是今日住的是驿站;怕也是难找这样提供浴水的宿所。听了海善的话;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坐在镜头若意无奈、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她不说,自然是心里不高兴的。
海善想解释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法子的。这码子婚事,皇上套牢的不只有自己。当皇上的奴才,就是这样的,不管想做的不想做的终都是要做的。海善早已经想开,可风萨……不能说她没想开,只能说罗布不同于别人吧?
“其实,皇上是给你二哥留了余地的。”当皇上的奴才十来年了,海善还是摸着到皇上的一些骨头的。这次派差事,虽单一,可到底明面上是给风萨留了余地的,那就是荣宪的肚皮。至于暗地里那码子事,上次罗布的意思表示得很明确,皇上怕也知道难度很大,所以只是把那两年这半年来的情形列了折子让风萨看,并没有直接表示要怎样的结果。那意思就是……
“我不是在担心恪靖和罗布的事。”看海善这样解释,希颜就知道他想歪到哪里去了。
“那…风萨,乐殊是皇上选中的人。”如果担心的是这条的话,那就更没指望了。皇上瞧乐殊那样顺眼,是怎样也不可能把人赏给罗布的。更何况就算是赏过去,对罗布来讲也只是天大的坏事。十三也许会愿赌服输,可老九却是会咬死他的。不管理由是因为恪靖还是乐殊。
唉!
希颜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事,再加上马尔汉的女儿?真是想一回吐一回。
头发梳得差不多了,虽海善仍有一下没一下给梳得没完,可……“你别总这样战战兢兢的。”女王嘛,偶尔当当才有情趣,天天那样就没意思了。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为我受过委屈,我为你做点事又有什么要紧的。你若总这样,那咱们才叫生分了。”
这个贴人心的小狐狸啊!海善满足的把小狐狸抱起来走向床榻:“我只是不想看你不开心。”
躺至榻上,很有些厚度的棉被盖在身上,再加上海小善温暖的怀抱,总算是暖和些了。希颜把小脸靠在海善的心口处,听着那规律又让人心安的
咚咚声,安心到想困。“人活着总是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你和我又不是神仙,不开心就不开心,不开心你陪着我就好。这不是你说过的话吗?”海善说过的,这条路从来辛苦,只是若有人相陪,那么感觉就会绝然不同。
是的,确实很不同。
人活着总是很累的,可有了他,那么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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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着马速,大约着天色傍晚时就到归化城了。可路上才走到一半,从归化城出来的官道就直直的从眼前奔来了:“绰罗欢?”眼瞧着是那么个意思,可总归看不太清。但札克萨喀的眼神鼻子都是好的,顺风一闻就知道了,然后不管主人的意思,飞也似的就是奔过去和老友打交道了。
风萨自是不管它,一心想的到底是怎么个由头让罗布居然跑这么远出来接自己时,就迎上了罗布一脸漆黑,满眼杀机的颜色,然后对上目光后,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是刮了过来。风萨遂不及防,正贴贴的挨了个正着,因没有抓稳缰绳,所以一下子就是摔到马下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谁惹了你找谁去,欺负她干什么?”海善因马速慢,所以一路赶来时风萨已然摔倒在地。赶紧跳下来,仔细拨开手一看,真重,五个手指印显显的,把个本来就有疤的左颊趁得更发……扭头瞪罗布。
可罗布根本听不进去,一副就快气疯了的神色。坐在马背上,拿着马鞭点指风萨:“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妹妹?老康让你办这种差事,你就真的来了?”
风萨低头不语,海善却是有话要说的。扶了风萨起来后,看看左右,并没有溪水如何,心下更是不悦,顿时语出好话:“罗布,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让谁干什么谁就得干什么?风萨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数。达尔罕这两年冬雪连年遭灾,风萨自个儿省下的钱都给了谁?几车几车的药匣子里丹外药不为你,她犯得着费那么多事?恪靖和你的事,是老天爷派的情缘也好,孽缘也罢,都是你们两个的命数。风萨是让皇上差过来的,可且别说皇上根本没下了死令让她定当逼了你当见不得人的额驸,就只风萨这一路上为了你的事多少夜睡不着替你想辙,也足够得上称你妹妹二字。你情况弄清楚了没有,就这样待她?”这么狠的一耳光,你也真下得去手,瞧嘴角都犯血丝了。
罗布当然知道风萨待自己的心意,若放在前几日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可今天?
“罗布,罗布!”
几声叫唤,一骑黑马,才从边防退下来没两天的乌尔衮啊,一路急奔的跟了过来。看到海善,尤其是让甩了一个耳光的风萨,更觉头痛无奈。停下马来,看看这左右,又瞧了
瞧罗布:“不管怎么样,事已经出了,你这样气急败坏的离开实是于事无补。难道你走了,那事就能当没发生?”
古里古怪的话,听得海善和风萨顿时拧眉,而罗布则更是气急败坏,瞪眼看乌尔衮:“你家女人干的好事,乌尔衮,咱们有的是机会算帐!”
乌尔衮当然知道荣宪那么做是过份了!
可:“你怎么算帐?你和谁算帐?是,荣宪是不该在你和恪靖的酒里下药,可睡都睡了,你想不认帐是怎么着?”
我的天娘那个妈妈啊!
希颜听得差点没有晕过去,亏的是海小善扶着她,否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