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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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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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爷回来后;恒春就又回到了恭王府负责宿卫;今天正巧轮上恒春守值,听到府门前就有动静就赶着过来,没成想才走到半道上就看到一抹身影急飞游似的往王爷的屋里冲!快步过去一挡,挡停了那人的身形后才发现,居然是何顺?

“出什么事了?”这人不是一直跟着福晋不知所踪嘛,这会子怎么大半夜的跑来了?

何顺哪有功夫和恒春解释这个,只是急问:“王爷在吗?”

“在!”才说完半个字,就见何顺熟门熟路的就是窜向畅元阁的方向去了。自知有事不好,赶紧跟了上去。

如今虽然风萨不在了,可是畅元阁里的规矩却一如以往,除了各房值夜的太监,少有人在跟前。今夜守夜的太监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何顺。见一个眼生的人大半夜的就往正屋里冲,赶紧拦着。可何顺哪里管他,几个晃身就是闪了过去,只是那人竟也是个急的,抱着何顺的腰就是不撒手:“好你个毛贼,也不看这是哪里的地方,就由你放肆?三管家,这人……”见恒春闻声来了,赶紧表功。结果,恒春拎小鸡崽似的就是把小家伙拎了起来,而内屋里值夜的小林子闻声出来,一看何顺。

“赶紧请王爷起来,事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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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不赖!真不赖!

瞟瞟立在一边的这几个眼生奴才,又看了看这处怎么瞧也平淡无奇的屋子!海善想笑,不过更想的是剥了那个死丫头和罗布的皮!原来她真的跑去了科尔沁,更原来罗布竟然瞒自己瞒得滴水不漏。当然,更要紧的是,刑部那帮兔崽子真的太没用了。

“事情就是这样!奴婢们伺候福晋入睡时一切尚自安好,可不到两个时辰的空档,奴婢觉得屋子凉,起来一看窗户开了。再然后,福晋就不见了。”桂嬷嬷一边说一边看二爷的脸色。说实话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

“你就这么敢肯定她不是自己跑的?”风萨干这种

买卖又不是第一次了。

海善说得很闲适,可桂嬷嬷的火却是腾的一下冒起来了。也不用辩解些什么,咚咚几步回屋,然后一只锦皮匣子一只很厚的包袱,咣的一声放在桌上,自己看吧!

海善心里想笑,桂嬷嬷如今的脾气可真是大了。自己看就自己看,锦盒里的东西恨简单:一卷圣旨,两块玉珏当然还有风萨的生玉。她不太喜欢挂在脖子里,但却几乎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至于这个包裹吗?海善没有办法猜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所以,打开之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整整齐齐的厚摞摞衣衫,从里衣短裤到中衣外袍,春天的秋天的夏天的冬天的。一件一件颜色款式都是海善的喜爱,甚至是边角的绣花……纯悫给策凌的衣服上绣了三思叶,而这些衣服角落中有的却是细小银红的相思豆!“你仔细数数这里一共多少身,打你回来那天起,格格有空就干,一年四季,一点点忙也不要奴婢们搭手。二爷!格格对您的心思难道一定要嘴上说的才作数?”不错,二爷是来找过格格次,虽然内容桂嬷嬷没有听到,可是从后来的情况不难推测出,谈话的效果并不好。虽然想也想得到肯定是格格在耍脾气,可出了那样的事,怎么能怪格格发脾气?二爷有错在先,又是大男人家,格格的脾气他又不是第一天晓得,不……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对对错错,哪有那样清楚仔细的?要紧的是:

“二爷是知道的,格格原先一点儿也不会。全都是这些年学起来的。二爷,格格自己过不去那样的坎,您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难道真要耗气一辈子,谁也不理谁?”那个桂嬷嬷劝不动了,这个嗯?

海善摸摸这些衣服,喜欢得一点也不想松手。可桂嬷嬷这里嘛,眼帘一低半晌才算是开腔:“嬷嬷是有年纪的人了,经见不少。我和风萨在您眼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她……”

海善话说得很慢,语焉不详颇是有些支支吾吾。屋内只有海善和桂嬷嬷两个,可因为屋门大开着,所以外头的人若是有心要听……呼的一声,桂嬷嬷眼前一花,再看二爷时已经狠狠的捏住了歌玲泽的脖子,而那小丫头……

“居然一点儿也不怕?你的主子好长的爪子啊!”居然把手伸的科尔沁去了!而罗布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把这种人放在了风萨跟前。

“说,风萨在哪儿?你的主子是谁?”

歌玲泽在桂嬷嬷眼里一贯是乖巧沉默的。可现在却笑得人比花娇:“王爷看来宝刀不老嘛!不错,格格是我家主人请走了。王爷若想再见到您的心肝宝贝,就回府去把拿十万两银票。今天晚上,苏州戏馆地字七号房。当然,如果歌玲泽不能好好回

去复命或者有任何一个公门中人去了准备的话,您就准备戴正经的绿帽子好了!格格,可是很漂亮的。”

———————

“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挺深情的嘛!”居然悄悄给海善做了那么多衣服,可是,嘴太硬了。就算是被深度催眠,也一点正经心思全不露。韩遥影的性子一贯是越挫越勇,所以这次她要玩个狠的了!

希颜已经有些年头没让打晕了!虽然这位仁兄也算是手下留情,可是到底脖子好酸。而且更酸的是身体……尤其是……

啊!

惶然紧张,睁眼看去,屋子里……可以说是极尽香艳,一看就不是正经地方,而身体居然一点也动不了。最要紧是为什么……

“别看了,再看也没用了!姐姐,你让妹妹守活寡。妹妹可不忍心您这么大的美人空着!很累很酸很难受是不是?呜,似乎还要加上一点……很脏!”

床帐一挑,一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脸出现在了希颜的面前——连月!

“啧啧啧,这么瞪妹妹干什么?好歹妹妹还给你找了这么软的床,虽然男人是差劲了些,只是两个乞丐!可……想死?没那么容易!”果断将床下一只满是污秽的臭鞋塞进了风萨的嘴里,堵死了她想咬舌自尽的动作。然后狠狠的捏住风萨的下巴:“海善让我痛不欲生,我就好好把他给我的一切都还在你的身上!他不是连碰都不让我碰他一下,那我就你变成人尽可夫的□。他不是爱你爱得连脸面也不要,一个手握重权的亲王身边居然一个女人也没有!风萨,你真的很会勾引男人。那么你就好好的给我在这儿耍本事吧!”说罢,屋门一开,一个保镖模样的凶恶男人走了进来。一脸横肉满眼馋虫的盯着床上这个大美人:“夫人,什么时候也赏小的一回吧。”

“就你?你行不行?人家可是僖敏亲自喂饱的女人。好样不顺眼人家可不待搭理你!”

“小的一个不行,楼下不还有一堆嘛。挨个上总会让她满意的。再说了,夫人,老鸨让小的把这个给您送过来。最上乘的迷心丹!吃了以后就是条狗,她也会扑上去的!”

原本还准备了很多剧情,却没成想……“就这就晕过去了?”剥下面具,韩遥影唱戏唱得好没情趣。扭脸看身边斩荆,虽然配合得也很好,可是终究不喜欢吧?有些赖皮的靠过去:“最后一次!”

斩荆已经懒得相信这个女人的这种话,只是看看时辰:“该走了!”再不走,落在僖敏手上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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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睡梦中也依然吓得又哭又嚷,片刻不得安宁,而且只要一感觉到有人碰她,就吓得歇斯底里的

狂叫不已,然后气极深晕过去。已经两天了,不管海善在她身边怎么哄她,可这个固执的丫头就是一门心思沉浸在那个恐怖的梦里不敢醒来。

那样的事……海善又气又笑可更恨,到底是谁居然敢和风萨开这种玩笑。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不过是再烂不过的把戏,拿花油一擦就掉,可风萨哪里经见过那些,真的是让吓到了。说什么也不愿意醒来!那个浑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居然敢这么吓她,海善向阿玛发誓,一定要……

“王爷!”小林子不敢进来,在软帘外轻声回话。

海善挑帘出来,看看小林子:“什么事?”

“门外有位道姑,说她俗家叫林则歌。最擅解惑震邪!”没头没脑的事、没头没脑的人若放在平常早就打出去了。可是……海善一听就明白了,林则歌、歌玲泽!居然还敢找门来了?也好,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叫她滚进来。”

“可、可她说要王爷您亲自去接她,她才肯进府给福晋看诊。”十分过份兼不合理的要求,气得海善直点头,好!真不赖的对手,帐咱们先计着,等你看好了风萨,咱们再好好说话。回头挑帘看看风萨似乎还算平静,大步就是迈了出去。只是才出了畅无阁不到二十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回头,进院里却已发现,院中果然已经来人。只是……来的不只一股,阿尔哈图剑锋凌厉,杀机十足竟然看样子比海善还想宰了那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压下恒春要去帮忙的动作,仔细瞧这两个人的对招。不赖!真不赖!阿尔哈图的功夫在密调营里算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可是竟然占不了这个人的半点便宜,当然他也无法制约住阿尔哈图。不过到底是吃了地利上的亏。勾手叫过小林子:“去门外告诉那个婆娘,她要是不一步一个头的给本王磕进来,本王就把她的男人绞成麻花下油锅。”

本算是气话,但也不完全算是气话,起码在恒春等用了飞网行套帮忙阿尔哈图逮见那个男人时,果然……不要让海善自己这个样子!我宁愿去死!一头就是往墙板上撞。不过海善早有准备,赶紧就是把小丫头一个道姑打扮的年青女人,真是一步一磕的跪进了畅元阁。不是做戏,是正经的实实在在的磕头,光洁的额头上鲜血淋漓,看得飞网中的那个男人气急败坏,但是:“王爷,小女子依约晋见了,王爷可否放了小女子的同伴!”

十分眼生的女人,怎么想以前也没有经过见。

海善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瞅了瞅旁边那个虽然让飞网捆得结结实实,可……“你到底是什么人?”玩这么邪的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

阶下女子抬头轻轻一笑:“小女子贱名不足挂齿,王爷

只需要知道小女子是风福晋的朋友便好。”

“朋友?朋友做得着玩那样的把戏?”海善的话头开始冷了。

那女子这次却笑得更加可亲:“把戏好与不好,不看过程而只需要看结果。王爷不想让福晋赶紧醒过来吗?”在那样的梦里多呆一会就是完全的凌迟折磨,您还有功夫在这里审问?

海善冷笑,示意她起来,然后一路领着这人来历不明的女子便是转到了西屋寝室。

风萨似乎又做恶梦了,吓得哭泣不止,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头冷汗。海善气得想宰人,可仍然是示意那个女人到了床边,然后……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一支线香而已。然后待香绕息毕,床上滚翻难安的风萨总算是平稳下来了。海善知道风萨最要面子,不喜欢让外人看见她这样狼狈的模样,所以就连桂嬷嬷何顺也不曾放进屋来。倒了温水绞了帕子,细细的给她把身上的冷汗都擦干净了。拿了玉璧把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再用缎带束好。

虽是下人干的活计,可这位王爷的手艺似乎真的很不错嗯!

那个女人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侯等,而果然不出一会儿,仍然被心梦萦吓的风萨忽的一下坐了起来,睁眼看地。“啊!”不要!不要!自己抱进了怀里,急声哄慰:“别怕别怕,不过是有人吓唬你而已。什么事也没有,都是幻觉,都是假的。你看你的胳膊,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若真是被人欺负了,如何能这样平整光腻?

一边安慰她一边慢慢揉风萨的背脊,待风萨的神智理性似乎都回来一部分后,将桌边的茶盏端到了她的唇边。珍珠粉人参茶,最是安神不过。浅浅喝了两口后,希颜总算是安镇下来了。只是身上觉得好冷,胃里一阵一阵的火烧。

“我知道你饿了,可是才醒了不要急着吃,先把这盏参汤都用了再说。”耳边语话熟悉,可……希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没有敢扭脸看海善,只是抱着这盏参茶一口一口的轻啜,一边养神一边回想整个事件。身体好象真的没有那样的感觉了,胳膊上也没有任何的印痕,难道果真只是个恶作剧,可到底是哪个浑蛋?

耳边一声嘶笑,顺耳瞪视过去。就见屋内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极其眼生的女子。不过那身段倒十分肖似‘连月’!?

这人,到底是谁?

既然风萨醒了,那么……“我是韩遥影!”

咣的一声,风萨顺手就是把手里的茶盏砸了过去。原想着这人会躲,却不料这位韩小姐居然躲也不躲,任茶盏飞过把原本就血丝若盈的额头上再度砸出一个血口子来。可……“你到底想干什么?”罗布欺负过你,咱们两个可没帐,干什么玩这么过分的把戏?

既然风萨开了口

了,那么就说明她的气消了一半,起码有商量的余地了。看看海善,这人如今又成了京城防卫大队长,他的所在自然是再安全不过。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油来轻轻往伤口上涂,说来那药也真好,才涂上不一会儿,血就不流了。只是到底还需要用布巾把额头包裹住。只是包裹后的模样,有些过分滑稽。身上是道姑打扮,可那头上竟然裹了一块再鲜艳不过的绢红丝巾!

“怎么?想笑?”纵使不看镜子,韩遥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好不到哪里云。不过形象嘛,早就不是韩遥影关心的范围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看看床上床边的这两个人。刚才病困的时候好好的抱着那么紧,可风萨一旦恢复神智,海善居然把她放开了?

这两个人!

“风萨,唔,也许该叫你希颜!”

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可是却惊得希颜差点没有跳起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看着五步外椅中端坐的韩遥影,竟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

“怎么?你没有告诉过他,你是什么来历?”韩遥影有些发笑,扭脸看床边恭亲王,似乎明白过什么来了。退开床榻,上下打量风萨半晌后,海善拧眉,看看风萨再看看这个韩姑娘,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既然人家不知道,那么韩遥影素来喜欢当坏人,当下便一五一十的给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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