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时候;若真的退出或者问为什么就太锉了……然后故意的温柔果然给了她一个美好的记忆,看着因为疲倦而睡去的模样;齐磊突然之间很想知道她到底长了什么样;拿了毛巾擦了干净;然后一张清丽婉柔的睡颜出现了。
小女孩眼馋禁果?不象,她年纪不算小。
为情伤风,报负情人?也不太象,刚才她只是有些紧张却没有愤恨。
那……会是怎样的剧本嗯?为钱?不太象,这位希小姐脸上的化妆品全是兰蔻,衣服是香奈儿当季、就连脖子上挂的那只玉坠都是几十万的古董货色,肯定不会是为了钱。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坐在床上,好奇心胜的齐磊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第二天……真相了。
要拒绝一门婚事,她选了最激烈的方法。仁爱希家的小姐,怪不得有钱!
本来扮个情人闹闹门面,不是太难的戏码。可是却在进门后看到希颜微变的脸色后,变得有些讶异。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让齐磊一时觉得这事有些荒唐。希颜明明是喜欢那个男人的,而那个男人更似乎很爱,只是……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情爱这一事上,谁知道谁和谁之间有过什么样的过往?谁又是谁的谁?
反正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不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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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戏演足,齐磊甚至在希颜的闺房内住了五天。原以为以她的身家,怎样也是闹室居的华贵小区,却不想只是平常之极的住宅,就连里面的装饰家具也无不简单。只是……
她居然托了朋友去照顾那个男人!她甚至早算到了那个张若辉会离开仁爱去协和,更早让朋友在那里买了房子因种种原因转卖给他,然后又安排了巧合让朋友帮他全程装煌房子,甚至每天回报?
一股突如其来的醋意酸漫,却止语于她的漠然伤心。
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便借故带她出去玩。
她倒也不曾扭捏,爽快答应。只是出去以后才知道,这个希颜竟然对外面的事很有些……一窍不通似的!探听之下才知道,她活了二十六年,竟然只去过一回东京(和二伯参加医学研讨会),上海(参加夏令营),除此之外哪里都没有去过,就连南京郊区都不曾涉猎。搞笑到
吐血,再行细问,才知:“我没有时间,我有很多医书要看。”
有些困窘的羞涩……让齐磊突然之间后悔,如果那天自己没有……也许一切仍可挽回。
往后再出去玩时,便没了初时的私想,只想在玩的同时借道照顾一下这位古墓派传人。
那样玩耍的环境里,从来不缺美女。那些女人有的为权、有的为利、更大多的则为钱,只有她一个……
“哪来的美人?怎么不见你动心思?你不要……”有个朋友似乎对希颜有了兴趣,来探齐磊的口风,毕竟人是齐磊带进来的。可话才说到一半,齐磊却瞬然变色:“不许打她的主意!”想是觉得一时话说得有些凌利,然后笑着揽着有些了然的兄弟肩膀:“寂寞了?你不是前两天瞧那个SUNDY顺眼吗?让你了。”
SUNDY,齐磊新泡上才两天的模特?就这么就让人了?朋友看了一眼齐磊,似乎明白不再说什么了。不出两天,齐磊就发觉这一挂玩伴全在以一种很好笑的眼神看他,并且全体爱时不时的逗逗希颜。了悟的感觉让齐磊觉得很不爽,依旧如往日般我行我素,甚至更加有些变本加厉,在人前调情也不避讳。有一次,甚至在那些家伙的起哄下……可……希颜就那么看着,却没有惊吓、没有害羞,只是有些忍俊不禁,笑意盈盈的眼神让齐磊觉得这事实在有些荒唐。然后第二次出来玩时,莫晓东那个浑蛋竟然公开放A片,可希颜仍然……亦或者,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快太好了,好到让齐磊再也忍耐不住,搂住她哈哈大笑。
然后一切就好象有些顺水东流了。齐磊越来越想希颜陪在身边,可曾经的左粉右碧……
“想不想玩个有趣的?”泡吧、走马、K歌、旅游、钓鱼……差不多玩的都玩得差不多了,要吸引希颜更大的玩兴自然要特别的游戏。
话声才出就勾得希颜眼神发亮,她、真的很爱玩!然后齐磊就提出要玩‘正宫娘娘’的游戏,让希颜帮他打发那些不顺眼的女人!刚说清楚意项时,她有些发怔,上下瞟来的眼神让齐磊心里有些不自在,但好在的是她并没有问理由。只是打趣般的笑说,‘可不要后悔。’然后又问,‘是不是什么花样都可以?’
然后,她果真做到了。每甩一个的花招都绝不相同,有的凌厉有的娇憨,花招百出但却次次一招毙命。开始时齐磊有些心紧,这丫头以前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可后来在发现秘书舒小姐和希颜在午休时间大串言情小说的情节时,却笑到崩塌!
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少,她从开始的玩笑逐渐变得若有所误,几次浅浅瞟来的眼神让齐磊心跳欣喜。然后……那天、事隔一年,终于在一起了。比之前一夜的荒唐,
那一夜的感觉深厉得让齐磊无法弥忘。她就那么一直的哭、哭得心肠寸断、委屈无限,紧紧的攀着自己却忍耐不住的颤抖,直到最后柔媚无比的依在怀中,仿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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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磊!你居然又给我喝成这样?”
门锁应开,母亲气急败坏的吼骂声响在耳侧,可齐磊却动都不想动一下,依然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哪怕是在母亲猛然拉开窗帘后,刺目的阳光都无法让齐磊产生一丝悚动。
齐妈妈气到吐血,点指儿子,骂声不断,可齐磊已经懒得理她的那些指责。她骂希颜的那些理由都不是真的,希颜不是她想的那些女人,她只是……不爱自己!她爱那个张若辉!那个张若辉!
对,那才是一切的问题关键!那个男人、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希颜的爱?
想到这儿,齐磊突然来了精神,从地下跳了起来,简单洗漱后,拿着钥匙就是出门了。
协和脑外科副主任室?
空!
人不在?
“哟,这是哪阵香风啊?怎么把我们齐大少给吹到这儿来了?让哥哥我看看,脑子没病啊?”戏谑的声音出自某位死党,林姓瑾瑜,协和的妇科主任。一个大男人学妇科,怎么想怎么猥琐!不过猥琐归猥琐,这哥们还是够意思的,这么直剌剌的冲到这里来找人,要是让人知道……可丢脸丢到家了。一路勾肩搭背到了林瑾瑜的办公室,时近中午,还算轻闲。只是……看看这一盘子的药瓶,名字好象都差不多,产家却不一样……
“噢,都是些新产避孕药,又到进药的时候了。”医院里来钱的门路,齐磊也是知道一些的。并不深问,只是心有所动的一个一个看过去,却发现并没有希颜包里常放的那瓶,甚至连个名字相近的都没有……
林瑾瑜若有所悟的看看齐磊,这人最近神经反常得不得了,听说象是和那位希小姐吹了。难不成这里面还有这种事?他想要孩子,人家不肯给他生?一时心坏,然后把便笺和笔推到了齐磊的面前。不必细说,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虽然齐磊很是有些尴尬,但……仍然是写了,虽然记不太全,但好象是这么个排法。
壮烈成仁的模样看得林瑾瑜几乎闷笑吐血,却在看到便笺上的名字后,脸色大变。看看这字,再看看齐磊,神色严肃:“你确定你没有写错?”
这反应让齐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身上隐隐发颤,事情的真相……“这、不是避孕药?”
“避你娘个头,妈的,她吃这种药,你还敢带她去蹦迪。你想找死啊?”林瑾瑜气得破口大骂,想想以前发生的事,好象自己还给希颜倒过酒,如果真的……简直不堪设想。
齐磊好象突然之间
有些明白了:“这是什么药?”
“nitroglyceriin!”专业术语,看样子就知道齐磊听不懂,是故,林瑾瑜有些自嘲的给齐磊解释了清楚:“是维护脊小梁缺损可能引起的心悸抽厥的进口药。”那个希颜、真是看走眼了。以往见她不喜欢剧烈运动,只以为是生性文静,却不想竟然……“这种女人……齐磊,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种女人不能娶!”早分了早合适。
“为什么?”脊小梁缺损?齐磊身颤的同时,脑袋有些迟顿,这是什么病?怎么没听说过?
见这人完全不上道,林瑾瑜只好给齐磊仔细说清楚:“这是先天性心脏病里最要不得的一种,心脊梁天生缺一块,虽然可以动手术进行修补,但成效却并不明显。得这病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活不过十岁,你家那个希小姐……”想来如果不是她出生希家,早死八百回了。“齐磊,哥们这回和你说的绝对是正经话。这种女人绝对不能娶,她有这种病连上床都是有危险的,喝杯酒都有可能让她归西,更不要说生孩子,她是绝对不能有孩子的,再医学先进也不行。你明白吗?”
林瑾瑜自十五岁就认识齐磊,两个人在美国一混十年,自然清楚齐磊的性子。他这次和那位希小姐是玩真的,可……
“真的不能在一起?”随时会死?
象是确认的语调,可林瑾瑜却觉得后背有些凉,因为齐磊的眼神太兴奋了!
“齐磊!”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要想清楚。
冲动?
齐磊笑了,站起身来拍拍林瑾瑜,笑得无比灿烂:“我今天太高兴了,有空请你喝酒。”
说完,一溜风的就是不见人影了。
这样的情形让林瑾瑜有些气急败坏,可想想,终究是要说清楚的。也许……这次闹翻的原因……
“林主任,刚才有人找我?”张若辉刚才去门诊楼了,才回休息室就听护士说妇科林主任的一个朋友来找他,原想着可能是林瑾瑜的关系户,反正要吃午饭了,顺道来打个招呼。却不想……眼风里好象扫到刚才那人似乎是齐磊?门大开着,便信步进来。
林瑾瑜自然是知道张若辉是什么人的,直觉性的就是往回收桌面那边的便笺本。林瑾瑜完全可以向老天爷发誓,自己当时确实只是下意识所动,可张若辉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就看到了……猛然拉过看那上面的名字,再抬头看林瑾瑜……没有问话,因为两个人虽然在一家医院上班,却算不上有交情。而这药……
“爸爸!”
打开手机,拨下虽然已经删除却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毫不避讳林瑾瑜就在身边,直喊出声。
希璘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接到张若辉的电话了,猛然接到,又听到这么
个称呼,当时就楞了。而张若辉接下来的话则吓得希璘更加说不出话来:“若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有意要瞒你。事实上……怎么说呢?颜颜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只好平时保养得当,正常生活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不是在骗婚!千万不要做如此恶想。
“但是呢?总有但是的,对不对?”就算不是心脏专科,可……nitroglyceriin?脊小梁缺损?一时间,张若辉好象想起来了。有一次,希颜包里好象掉出一瓶什么药似的。可当时自己似乎只是盯着一家正准备出院的产妇孩子说笑……好象、好象是从那天开始,希颜对自己的态度就变淡了,然后几次当时听来只是玩笑的话,现在想来……“她不能生孩子,对不对?”
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内行?
希璘苦笑:“是的,她不能生,甚至不能怀孕,她负担不起。”那颗脆弱的心脏,供给她一人已经是薄力维持,更否论……“若辉,分开也好,我们颜颜总归是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余下似乎还有滔滔,可张若辉已经不想听了,断然掐断,目光深寒:“希颜,你个笨蛋!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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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不接,到家里没有人,这钟点,大半夜的难不成会在医院?
齐磊气急败坏,开车冲进仁爱,却在门诊楼前,碰到了同样驱车前来的张若辉!刚才林瑾瑜在电话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人也知道了!
“你也好意思来!”以前不知,不管怎么问希颜就是不说。可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张若辉在协和儿科可是很有文风的,想必是极爱孩子,希颜啊……
“你好象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往仁爱某友打电话询问情形,某友非常八卦的以一种几乎是肯定是语气断定:希颜八成是和那位齐少爷吹了,最近都没见她请假。
一时间互相怔忡,这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几乎是在同时冷哼,别过脸去,然后各走各道,一齐进门。
不管哪个医院,妇产科总在一楼。齐磊也好,张若辉也罢,都是本科室的重点人物,今天一下子两个全来,惹得一堆值夜班的护士小姐顿时精神抖擞。可是……“希大夫在接产室,两位还是先等等吧。”
大半夜生孩子接产?
当医生可真不是人干的活计。
齐磊素来不喜欢希颜的这工作,是很天使不错,但也很累人。希颜的脸色极少见致微粉,满面的苍白……她……虽然来的时候很兴奋,可是正经到了临头上时才想起:希颜那天拒绝自己,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一辈子,不能随便答应自己;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心里爱的根本还是这个张若辉,以前
不知,现在……她当初那么做,无非是想逼他离开而已。期许张若辉因爱生恨,由恨终离。然后……那床,林瑾瑜说连上床都是有危险的,喝酒也十分可怕。可她为什么在出去玩时毫不避讳?是对那瓶药太有信心?还是早已经对生死无之所谓?
齐磊逐渐有些沉默,张若辉适才的兴奋状态也已经慢慢过去。
看着这间希颜专用的休息室,曾经的这里素淡清雅,两盆绿栽是唯一的亮色,可现在嗯?白水晶的笔架,搪彩漆绘的糖盒,亚锦天鹅绒的坐垫,半拉开的淡蓝色医用消毒帘后面,是色彩缤纷的迪斯尼单口床套……就更不用说一边衣架上挂的套装了。两年多年,希颜根本不是这样打扮的,她从来不在乎名牌,也不在意衣服的款式,更与流行彻底无关。她只沉浸在医术的海洋里,心无旁骛。
而现在嗯?
曾经的希颜已经改变!是的,照现在这样的情形推测下来,当然她那么做是因为无法达成自己的愿望所以夹杂着愤怒的推开。当时她肯定是爱自己的,可现在嗯?看看齐磊,这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