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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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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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再然后,十公主纯悫回京,差点没和七爷划地绝交。

再然后,风萨郡主就住进了纯悫公主府。

再然后……

“我的名声啊!”胤祯哀号不止,本来自己在争夺乐殊这场战役中,胜算就不大。现下让这么桩事一搞,机会就更渺茫了。都怪……

“你看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希颜实在是受不了这帮皇室子弟推诿责任的臭毛病。有什么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会怪别人。胤佑是个疯子,这个十四居然也来这一套!

又不高兴了!

胤祯转脸冲十姐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嘻嘻的赶紧恭违风萨:“没办法,谁让你长得这么美,是个男人就受不住吗?”话声才落,就觉得肩肘处一痛,然后赶紧怪叫改版本:“怀璧怎么会有罪?都是七哥人太疯!他自己说话不算数,开始不要现在又抢。真真超不要脸的臭男人!风萨,我站在你这边。咱们三个一齐鄙视他!”一番指天誓日的宣言过后,某家郡主终于凤心大悦,放过了他。手劲也从杀人越货型变成了温柔理疗型。

没办法!

身上的阏伤实在太多了。那天七哥象是真的疯了,出拳狠辣得一点情分不留!揍得自己身上这堆黑青乌彩的,在宫里抹了好几天药,效果并不显著后,就厚着脸皮来找风萨了。果然,这丫头有好货。虽说是现配的,但是一来味道好闻,二来效果也明显。才两三日就消得差不多了。

“这么好的东西多配些吗?”干什么每次小气兮兮的只配一两瓷瓶的,顶个鬼用啊?

“你是不是准备改行开药材铺啊?瞧老九钱红眼红是怎样?”希颜快吐血了。这个十四先开头问自己要了一堆香包防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打了自己手里刚配药油的主意了。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嗯!要不,咱们两个,再加上十姐,咱们三个人凑份子开家药铺吧?别的不说,单卖阿胶,也赚翻了。”那东西可绝对是独家的买卖!

胤祯笑眯眯的建议。

可惜,另外两个股东,一致反对:“我们不缺钱!”

开什么玩笑?一个公主一个郡主,钱虽比不得这些皇子们,但是也足够花销了。更何况纯悫也好,风萨也罢,对于奢侈品的爱好向来缺缺!再说,又不是皇子们,指着钱包收买人心以图他事。没事干费那个心,有病!

再一次的在十姐这里混玩骗吃了一天,甚至用完晚膳后,胤祯才是乐呵呵的告辞。府外,他的贴身小太监秦喜儿早已经备好了马。风扬雪原先的马鞍是副锋银的,鞍垫是禇黄色滚盘云纹的藏毡。可自打那天借了纯悫半天后,这位越来越有公主模样的十姐,第三天头上就送了自己一副赤金的马鞍外带藏红织繁金银星的鲜罗毯毡。那两样颜色配上风扬雪纯白如风的马身,真真不知比原先那个模样漂亮神气了多少!

最重要的是,风扬雪不只得到了新鞍衣,还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心上人——札克萨喀。

风萨那匹艳红无匹的坐骑,俊美非凡,马见马爱。风扬雪在两年前,上驷院里时,就爱慕它很久了。只可惜,风萨回宫没有几天,就带着它一起消失了。这次重回京城,风扬雪自是喜不自禁,再加上主人存心成全。终于借着:

“你的札克萨喀也十一岁了,再过两年就老得不能骑了。趁她还年轻,赶紧配个好的,下几个小马马驹以备将来,才是正经事。”某天午后,胤祯趁着风萨正犯午睡时,拼命鼓吹自己的风扬雪如何漂亮等等。而那天中午本就让灌了不少的风萨在似乎想了那么半晌后,很爽利的点头同意了。只是事先和胤祯说得清清楚楚:“下了母的给我一匹、纯悫一匹,公的随你。”

“成交!”

“主子,明儿还来吗?”秦喜一边看自家主子喜不自禁的模样,一边悄悄打探明天的计划。

胤祯笑着微微摇头:“不,明儿不来,后儿也不来。来得太勤,有时候并不好!”

“可再过几天,皇上就回銮了。到时候咱们再想这么闲的自由混日子,可就不容易了。”现下京里只有太子和七爷,主子的事才这样容易办的。可如果等着其它阿哥都回来,再想这样到十公主府上混日子,可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怕什么?反正我有理由。”胤祯歪嘴笑得好不邪气。某人可是答应过,要给自己当爱情军师的!心上人回来,自己找她的理由就越充分了!

☆、艳舞

七月十五日,老康御驾回銮,在京所有皇子大员都得出九门迎接。沿途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场面很有得一看,只可惜,纯悫和风萨压根没那个心思去瞧那个热闹。风萨不去就因为讨厌看到那些阿哥,纯悫则是因为满脑子的思绪全让风萨让她制的那件古怪衣服占满了。

说它是旗袍吧,是挺象。斜襟开岔,前后两片圆角长裙,绝对是除了旗袍没有的样式。

可是没有旗围,有的只是小小的立式圆领。没有长袖,袖子只到了肩下两寸。而且尺寸太窄了,几乎算是紧贴在身上的尺寸。里面连个小衣都没法穿的,风萨这是要干什么啊?纯悫想不明白,可是风萨一脸鬼嘻嘻又自信满满的表情,实在是让她无法不心生好奇,这东西做好了到底会漂亮到哪里去?

因‘事关机密’,所以这件衣服着实是从头到尾都由两个人亲手包办的。风萨从来不怎样喜好红色的,可这次却选了一匹鲜红色的艳霞织金的蜀缎来裁衣,包边料选了只有皇室才敢用的金黄色锦缎,盘扣是雪缎缠金线扭的,扣子挑的最是古怪,一式七颗白水晶,打磨成十八面透光的白水晶珠,亮是很亮啦,但是档次不太够。

此外,她还趁自己专心裁衣的时候,唤了鞋匠来,让人家把给她新制的一双靴子面改成浅脸。从蒙古回来,风萨就再也没有穿过蒙古服,一水的旗袍。可是花盆底子鞋她是怎么也穿不了,仍旧是马靴过冬、软鞋过夏。这回子,弄这么个鞋子,她这人到底怎么了?

纯悫到今天为止,也没有弄懂,这个风萨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那天她在七哥那里受了那么大的羞辱,脖子上还让七哥咬了好几处印子,虽没有失身但也足够气人丢脸了。可她却也只难过了两天,就把那事丢在脑袋后面了。每日里照吃照喝照玩,但是却再也不肯出门一步了。说是她受惊把心事藏在心里了吧,也说得通!可干什么一点也不记仇的,每日里还把玩张若辉让人送过来的那只古筝?

七哥和哪个兄弟感情都淡淡,只当张若辉是正经兄弟,七哥那么惹她,她干什么待张若辉还那么好?还从准备送胤祯的那二十个香包里,拿了一个作为给他的回礼。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不进宫去瞧你皇阿玛,没事吗?”风萨的古筝是和二叔学的,只不过从来极少弹那些古曲长调的东东。古筝的音色较之古琴要激越悠长许多,所以风萨简直是拿它当了吉它提琴来使的,弹些现代歌曲,尤其是舞曲。不伦不类,不过感觉蛮好。

在现代时,自己专门编了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的全是较为适合古筝演奏的舞曲。可到了这里,先开始是因为不知道风萨会不会这玩艺儿,不敢轻易露行迹。后来又因为诸事繁忙,没有心情。现下终于清静了,当然要找些东西来玩,日子过得才不会烦闷。只是一个人弹未免无聊了些,纯悫只看得懂古谱,只好一句一句的楞往过翻了。

翻译翻译,很不好干的活计啊!

这件所谓旗袍的大架已经全起了,只剩下最后的缝合就可以穿了。因为怕毁料,所以尺寸初始时全部是照着粗布来订的,确实无误后,才裁的新料。所以今天晚上缝起来后,就肯定可以当场穿了。胜利在望,纯悫精神头十足。手下飞针引线,嘴里依旧不停:“我是嫁了人的公主,那种场合外官太多,策凌去代表就行了。”本就可去可不去的场合,再加上纯悫最近看她的这帮兄弟实在惹人厌,所以宁可在家缝衣服。

—————————

历经一个半月的北巡,康熙再龙精虎骨,也实在是遭累的。回到久别的东暖阁处,任由太子胤佑外带十四跪在地上,他好神在在的翻着堆砌在桌上的奏章。其它阿哥站在那三人后面,大臣们林立于外殿处。

临走前收拾了索额图,胤礽这次倒是乖了不少,事情办得马马虎虎,不算好,也算不上差到哪里去!只是:

“噗!”

“皇上!”好好的怎么又喷茶了!

李德全赶紧上来收拾,可眼睛绝对不经意的瞟过皇上仍旧抓在手里的折子后,连他也差点跌倒。不过实在装不住,扫向一边跪在地上七阿哥的眼神,还是瞬间让胤佑明白刚才皇阿玛喷茶的原因了。那张奏折的镶边是淡蓝色的。世人皆知,那是密调营的折子。恐怕在那里面,有人写得很是详细。

那个谢伯乐,第二天就让纯悫以‘护主不力’的情由狠抽了二十鞭子。本来是要抽二百的,可是临了听说风萨求了情,只抽二十,其余的用倒立来补。每天倒立四个时辰,再功夫高强的人也得头晕眼花、气血逆流。不过总比,二百鞭子挨下去伤筋动骨来得强!她,倒是心疼那个侍卫。

说实话,康熙很想放声大笑一下,有多少年没见到老七这么生龙活虎的一面了?若不是答应了风萨,真搓合这两个,任由胤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高兴!

只可惜,有言在前。而且:“纯悫嗯?”

策凌原本站在阿哥位的最后面,听到皇上唤纯悫,赶紧是出来跪在地上:“回皇阿玛的话,公主近日感染风寒,不宜君前侍奉,所以今日未敢来朝。”

这套鬼说词,肯定是纯悫教他的!

康熙也不拆穿,对于策凌这个女婿,他从来很是喜欢。只是这小两口的情路走得实在艰辛,自己实在是管不了了,交给风萨好了。“你们的妹妹病了,也不去瞧瞧?”

一句话,不管这些阿哥们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全部在朝会过后,回家换装,集体跑到老三胤祉家集合。带着礼物哗啦啦、华丽丽的赶往了纯悫公主府。

因白日里的礼仪事务实在繁琐,所以等到纯悫家门口时,已经是日暮黄昏了。

策凌是听到白日里皇上的吩咐的,本想提前来这边告在纯悫准备,却没成想,府门前根本没点红灯笼。而家奴们以‘公主吩咐,今日不见任何客’为由,挡在府门外。很没面子的这样接见了自己的大舅子小舅子。再然后,老三登场,家奴仍然是那句话,公主吩咐今天谁也不见。

回家听闻了风声,知道其中原委的众人,集体把鄙视的眼光扔向了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胤佑。这个老七,真是人不可貌相!原先还不明白皇阿玛干什么使这么多兄弟来看纯悫,原来竟是给胤佑壮胆子来了。也是,估计他来上九百遍,纯悫也不会给他开一次门的。

胤祉脑袋最是灵活,软的不行,立马来硬的,说是御旨吩咐来探视皇妹病情的。家奴听言,无法再挡,本想进去通报的。可是胤禩却觉得这些家奴的脸色有些不对,给老九使了个眼色。胤禟当场叫唤,让这些家奴全部呆在原处。然后一队人马华丽丽的穿堂过院,直入后宅。

今天的纯悫公主府真的很是不对!沿途一个奴才都看不到不说,后院那里还隐隐传来鼓乐声。胤佑耳朵尖,一下子就分辨出那琴声是若辉亡父的那架古筝的声音。以鹿筋为弦的古筝,可是极少见到的。此外,除了古筝的乐曲声,还夹杂了鼓点、响铃的声音。这乐调,激流越动、慷慨里又有众多柔媚在内。让人听了心脉就忍不住涌动,手脚齐动忍不住激舞一番。

“三哥,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胤琪小声问身边的胤祉。

胤祉摇头,自己也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不只他,其它众多阿哥也都没有听过。

转步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后花园外的影壁墙外。正想走进去,吓里面肯定在胡闹的纯悫和风萨一大跳。却没成想,一句话立马止住了这些人的脚步。

“你疯了!你怎么敢穿成这样跑出来!”

纯悫气急败坏的声音过后,是风萨那副凡事无所谓的不正经语态:“怕什么?这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再说了,我这衣服怎么了?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自己亲手制的没错!

可纯悫实在是没有想到,风萨居然会这么穿它。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风萨最喜欢看她吓成这样的表情,当下就是把她按回了位子里,笑道:“好好看着,看我这舞是怎么跳的。学会了,改明儿当着策凌的面跳给他看,然后一脚再把他踢回那边去,憋死他。”

“你……你要跳什么舞?”纯悫觉得自己心脏不胜负荷。

“我在鲜罗学的那边艺伎舞娘的舞啊,很勾人的!”风萨觉得自己这回说的实在是真话。高耀太是韩国组合,原装舞蹈在三百年前自然是只能由艺伎舞娘来演绎的。穿越多少年,头一次说真话,感觉实在太棒了。

话说完毕,从何顺的手里接过了准备好的白羽毛舞扇,一扭一扭的走上了舞台。

纯悫府邸里有一片很大的莲池。池中央有一块正圆的空地,四周围栏,本用赏景。可今儿却成了她演艺的舞台。羽扇一扬,音乐声顿起。改良版的高耀太的火花,虽然不如现代电子音乐的完美激昂,但却胜在风情别致。更兼之,希颜今天真的很想跳舞,跳艳舞!

这个纯悫真是呆到家了,自己走开两年,她居然还没有把策凌勾到手,真是吐血。今天就让自己教教她,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怎么勾男人的。随着音乐的鼓点,放肆无比的扭腰摆臀,摆臂转眸。那件旗袍里,希颜只穿了肚兜和亵裤,不走时只露着两截玉一样的藕臂,可是一走起来,那开岔到腰下七寸的袍子根本挡不住雪白的玉腿。更兼之这丫头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更有甚者,她居然时不时的还踢腿仰腰,转圈飞舞时,两条玉腿简直就全露出来了。

纯悫是个女人,也看得脸红心跳,更不要说影壁墙那边的那十来位男人了。个个血脉贲张!如此艳质尤物,哪里怪得了人家老七出那种招?看那腰那腿那臂,尤其是那对勾魂眼,简直是个妖精。往日里,都觉得她长得过于美艳了,实是人间祸害一枚。到今日才知,平素里风萨实在是太过老实守拙了。她要天天这么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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