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既然都已经身不由己了,干脆就撞破南墙,死也别望着身后的路。”
孟大人牛叉哄哄说着大道理,觉得人生就他妈这回事儿了。好的,坏的,高兴地,悲伤的,都逃不开七情六欲,安定的社会容易麻痹,纷乱的世界虽然英雄辈出,但也是大浪淘沙,死的人成批东西那种壮观,像他这种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着娶两个媳妇,生几个娃的人,不愿掺和的就是令人头疼的恩恩怨怨。奈何,他好像觉得,自从在桃源见过李世民一面,算是认识那个未碰面袁天罡之后,他的人生轨迹似乎在按照某些人预订的方式在运动。这让孟星河有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不爽。
虞浣湘没有听进去孟星河伤春悲秋的感慨。好奇问道:“你今天多大了?”
“你是问虚岁,还是实岁?”孟星河声小语调也轻。他也不算多大,实岁不过二十,至于虚岁若加上前世,估摸着也有千多岁了吧。那确是是个不小的年龄,都成精了。
虞浣湘赏了他一个白眼:“废话,当然是实岁。”
孟星河不是女人,不会隐瞒自己身份:“二十。”
虞浣湘大吃一惊:“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哪有二十就如此巧言令色,处事老成的人,除非是妖怪。”
孟大人脸色不太好看。给予沉重的还击,道:“你见过妖怪长的有我如此帅的人吗?”
虞浣湘嘻嘻一笑,有些难得看见的顽皮,道:“恩。的确挺人模狗样的,也难怪我师姐那么漂亮的人也能看上你。”
孟星河板着脸,心里不爽到极点,心道,以后说不定你还叫我师公呢。
虞浣湘不知道孟星河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翼翼拿开裹在胸前的被。“我去找小虞遥了。今晚说好陪她睡觉。她着孩也是一根筋,我要是不去,就算等一晚上也愿意。”她看了眼孟星河,希望这家伙能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孟星河挪开身:“想不到你们虞家女人性格还蛮特别的。”
虞浣湘理也不理。从孟星河的床上跳下来:“我和你的帐还没有算完。”
孟星河转过头,冲他笑道:“别算了吧。不打不相识。何必斤斤计较呢?”
虞浣湘只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饶恕孟星河,还是依旧怀恨在心,只留下一道优雅的背影,便消失在门前。
在她走后,孟星河立刻起床来到屋外。冲远处黑暗的地方轻嘘了声。一个眉目俊朗,身材挺拔彪悍的少年就走了过来。
“孟大。有什么事可吩咐?”说话的是薛仁贵。他和罗峰二人分日夜两班保护孟星河的安全。今晚是他带着血煞成员守夜,目的就是时刻守候在孟星河周围,无论生什么事,都要保证孟星河的安全。
孟星河伏在薛仁贵耳边,嘀咕道:“叫血煞的人以后不用调查赛金花背后的主了。”
薛仁贵收到命令,点头,道:“那我们安排在云梦斋周围的眼线要不要撤离?”
孟星河立刻一呆:“是谁让你们调查云梦斋的?”
“是柴哥。但他也是为了孟大好,怕里面有人会对你不利。”薛仁贵没有隐瞒,脑不笨的他也看得出每次孟星河到东都都会去云梦斋。虽然他们不知道云梦斋如何藏龙卧虎,但凭眼观察,梦蝶小姐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她那一身好的身手,肯定是里面高人所教,所以,也难怪柴少会在此事上多留个心眼,那都是为了孟星河好。等以后,云梦斋若是威胁到孟星河的时候,知己知彼能百战百胜。
身为商人了解自己的对手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孟星河知道柴少这种做法没有错,况且就算是龙帮优秀的成员血煞去调查云梦斋,也决计查不出云梦斋背后的真实身份。他也没多在意,道:“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至于云梦斋那面,你们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好。”薛仁贵领命下去。
觉得很久没找柴少喝酒的孟星河转身向柴少和王龟年住房方向走去。
但令人奔走暴跳不爽的是,来到二人门外,四周无声,房门紧闭,似乎不像是此两人居住在一起的作风。孟星河抬手敲门,连续几下都没人回答。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丫鬟,好心说了句:“刚天还没黑的时候,两位公就各自骑着一匹马出去了。大人等会儿再过来吧,估计现在都没在房中。”
孟星河多半猜到两人出去做什么勾当,骂了句狗日的,就败兴离去。然后,他似乎边走边小声抱怨说了句:“也不等老。太不够义气了。”
第二十九章 回家了
孟星河也没在东都停留多久,洛宁大水之后,虞大人事务繁忙,孟星河没要求必须要他陪同审查东都另外几个州县近几年的政绩,他花了几天功夫跑了大半个东都,解决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各县上报朝廷关于税收和财政方面的东西孟星河只是初步了解,收下上交而来的税收副本,然后便带着自己的队伍前往本次下江南后一站,也是自己的老家江都。
云姨和梦蝶依旧跟随在孟大人身边。毕竟那晚他和施洛神有约定,只要能替施洛神找到太平教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圣王,那他孟星河就算提出任何条件,施洛神也会答应,何况自己后只是带走两个活人,那就轻而易举了。
官船已经在运河上行了三天三夜,孟星河早就吩咐下去务必放慢度行驶,因为他知道,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江都了。
在船里看了一会儿沿途收上来的账本,都是各个州县近几年有关土地、户口、贸易经济、税收等各项情况,账本做的都是一流标准,从上面根本就看不出有何不妥。孟星河按照章程看了小会儿,就耐不住性从房中走出来透气。
他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前面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色素衣,一头青丝秀往脑后胡乱一挽,用一根长长的青玉簪压住,盘在后脑勺上,看上去就像一朵乌金的黑莲花。双手靠在甲板边雕花的木栏杆上,正在拨弄着手腕上一根长长红绳的,显得有什么心事死地,秀眉微蹙起来。
“想啥呢?需要把嘴巴撅得那么高吗?”孟星河走过去,但没有伸手将那女抱起来,因为船舱里面还有个准娘随时会出现,他当然不能在不顾及云姨的感受下动手动脚,要动都要晚上黑灯瞎火会。
云姨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看着孟星河。
“我要走了!”
她只说了四个字,放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次,孟星河没有嬉皮笑脸:“去哪里?”
云姨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系在自己手里的红绳摘下来,栓在了孟星河的手上。“等船到了江都,我就会离开你一段时间。昨夜蝶儿同我说了,在江都,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既然这次回来,好的,歹的,都全部解决的妥妥当当,千万不要给以后留下什么遗憾。这根红绳,是我在东都时候前去观音庙前求的,戴上它就可以保你一辈平平安安。”
孟星河摸着那根红绳,感觉鼻有些酸。但他还是能理智的知道,云姨这回肯定又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将那根原本系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取下来,不管云姨同不同意,他都强硬的将它栓在云姨手腕上。道:“还回不回来?”
“不知道。”云姨没有反驳的低下头去。
孟星河一下怒了。完全像变了个人样,像头受伤的老虎咆哮道:“二哥,立刻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立刻停止前进,不去江都了,全部返回长安去。”
孟星河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跟在他后面那艘官船上原本笑谈正欢的一群人立刻不再出一点声响,然后都将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孟大人和他身边的女。柴少是轻轻挥手,已经让薛仁贵和罗峰二人按照孟星河吩咐去做。
面对孟星河突然的决策,云姨露出一丝幸福的苦笑。
“开船吧。别逼我再次跳进运河中,叫你一辈也休想找到我。”
孟星河正经,道:“那我陪你跳,大不了做一对鬼鸳鸯。”说话间,他已经将云姨拦腰抱了起来。饶是云姨心如古井之水,惊不起多大波浪,也微微羞红了俏脸躲在孟星河的胸前百媚千娇。这让孟大人万千感慨古代的美女就是耐看,身材高挑不说,还特别轻盈,而且特容易娇羞,抱起来就是舒服。像捧了一大束白玫瑰。
不过,这种惬意的事情,注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率先逃离孟星河的魔掌的是云姨,她怕孟星河先前较大的声音,引来船舱中的梦蝶。她叫孟星河放自己下来,有正事要说,孟星河不敢不从,松手放人。没有再次被这家伙占便宜的云姨恢复正常,道:“三个月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同梦蝶一起到南疆找我。”
孟星河没问云姨去做什么。他默不作声,什么话都没说。
云姨也没过多解释,说了声外面风大,回船舱了。孟星河回过神来,说等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镯。那是去年他去长安赶考时孟母塞进他包袱里面的盘缠,孟星河一直没用,除了拿出一串珍珠给薛施雨治天花之外,他都一直把那包东西压在箱底下,因为这是他们孟家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贝。
他不客气的将那个白玉镯套在了云姨雪白的手腕上和那条红绳搁在一起。
“好啦。这辈,你都逃不掉了。”孟星河像是松了口气似地笑了起来。
云姨摇了摇手上那个镯,算不得价值连城,甚至还比不上以前她戴的那些美玉。但她觉得,这辈戴的好的一件东西就是手上这个并不值钱的白玉镯。而孟星河也算修成正果打动了云姨一次,让她难得灿烂如花般嫣然一笑,高兴的有些小窃喜,背对着孟星河,轻踩着细碎的步伐,双手紧紧握着那只白玉镯,像是个收到定情信物的怀春小女般踮手踮脚走回了船舱。
乖乖,云姨也有如此少女般姿态。绝对是生平第一个人得以欣赏云姨如此模样的孟星河,猛的一拍栏杆,紧接着又听见某大人,毫不文明的骂了句,艹,手疼了,然后屁颠屁颠笑着回船舱继续看账本。
又过了一天的水路,终于到了江都的码头。遥想几月前他在此离别吕凝和梦蝶两人前去长安参加科举,如今几月功夫,已经成为别人口中所说的衣锦还乡的大人物了。
官船在码头靠岸,一行人,衣着并华丽的从船上走下来。当踏上江都码头那一瞬间,孟大人轻微感慨:“到家了。”然后在四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步往城中走去。
第三十章 风波起马家
江都城还是老样一点都没变,处处青砖红瓦透着一股祥和的气氛。(_)宽广的街道上,贩夫走卒小商小贩没有其他官府培养的势力来干涉,忙碌的做着一天的小生意养家糊口。
正好到江都大家肚都还空着,按照吕老爷的性格,是不会阿谀奉承准备为自己接风,孟星河干脆带头就在街边找了个卖烧饼的摊,好在他带来的人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格,不讲究吃什么倍儿有面,在烧饼摊前围了几桌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孟星河等人素衣打扮,但烧饼摊的老板还是看出了这些人身上的贵气。结账的时候也慷慨了一点,只收了几两纹银,只说了句各位客官下次再来就没多的附会,收拾桌上的残羹去了。
不能把带来的人安置在江都的商行里,只能往府衙带去。在吃过饭之后,孟星河让柴少先回去打理龙帮的事,他领着王龟年和户部一些官员随从先去府衙安顿。
来到江都府衙,守卫的两个是以前孟星河认得的两兄弟。两人对孟星河不陌生,知道是出去赶考的姑爷回家,且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位居高官,都是客客气气迎接,道:“孟公。你回江都了?”
孟星河笑起来道:“吕老爷在府中没有?”
“在,在,大人在书房。”两侍卫同时回答:“公别老站在外面,进来吧。”
孟星河领着人走进府衙,道:“两位差大哥,我身后这些人麻烦你等会叫人在府中安置出几间上好的厢房供他们歇息。”
两人连声说好,便领着孟星河等人走府去了。
孟星河让王龟年随这二人先去安排厢房,他自己要去书房找吕老爷一趟。王龟年欣然答应,末尾时问了句柴哥住在哪里。孟星河潇洒转身,说了句滚,走远了些道:“妙玉坊。”
王龟年如获至宝,道:“多谢孟兄,今天到了江都,柴哥可得做东喽。”
孟大人骂了句:“亏你丫还是朝廷命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耻字怎么写?。”
王龟年不以为然,笑道:“当官也有需要嘛。孟兄家有娇妻,当然不能明白男人,尤其是生理需求很正常的男人,是如何长夜漫漫寂寞难耐的啊。”王龟年做了个十分欠打的怨男表情。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还故意整出个忧郁至极的眼神,感情把孟星河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孟大人一根中指飞过去:“柴少用烂的狗血对白你都好意思拿过来用。丢不丢人啊。”
王龟年自恋的甩了甩头,摸着不算难看的脸蛋,道:“不丢人。”
孟大人认输的摇了摇头:“做人要厚道,记得晚上叫上我。”
王龟年哈哈大笑起来:“一定,一定,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孟兄呢?”
哎!好人就是这样被污染的。
孟大人叹息了一声就往吕老爷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闭,像这种一般情况下,吕老爷都是在里面批改公文。驻足门外的孟星河抬手轻扣了几下。里面立刻传来了不温不火的声音:“何事?”
“喜事。”孟星河回答的很干脆。
“进来!”一听声音就是那个家伙,吕老爷顿时沉声,道:“门没关。一推就开。顺便把外面书架上那个黑色盒中的茶叶带进来。”
孟星河轻轻推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孟星河定睛一看,是吕凝豢养的狼狗,因为长安路途遥远就没带过去,现在倒好成了吕老爷每天的伴儿了。
那狼狗认得孟星河,像是见到女主人吕小姐回来那般乖巧的在孟星河脚上蹭来蹭去极尽献媚讨好。孟星河领着它进屋,在书架上找到吕老爷吩咐的茶叶,然后来到书房里面一层。看见了几月不见,头明显变白了许多的吕大人。
“老爷,你要的茶叶。”孟星河将茶叶递过去,老爷有品茶的习惯,但喝的茶都是自己每年开春去茶山上摘的,不名贵,喝起来却特别香。
吕大人泡了一壶茶,然后认真的打量起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