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叶思文傻笑几声,说:“我们家不是要添丁了吗?我们得多攒点钱,免得以后我们的孩子挨饿。”
“傻样!”唐婉儿笑骂了一句。
其实叶思文也就是开开玩笑,他家的孩子生下来能挨饿?今年远洋商号一年的分红,就是七位数,就是天天给他儿子吃金子,那也够了。
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叶思文变得很是兴奋,拉着唐婉儿问长问短,什么让大夫诊断没有啊、什么时候发现的啊、有什么反应了啊之类啊,白问不厌。小两口在车里嘻嘻哈哈的,失去亲人的痛苦,正在慢慢的减弱。
一个生命的终结,让叶府上下悲哀不已,死气沉沉;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让叶府慢慢的高兴起来,恢复了生气。
虎威团回到济南之后,山东巡抚孙元化在长庆楼摆了庆功宴,为虎威团众将士庆功,不仅如此,孙元化还拿出一笔银子,用来奖励和抚恤虎威团的将士。
庆功宴之后,叶思文宣布放假三天,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番。
“左边一点,哎!右边,又多了……”
远洋商号总部,马欣惠正在笑嘻嘻的吩咐伙计把皇帝陛下御赐的匾额挂起来,看着“大明爱国商号”六个鎏金的大字,马欣惠脸都笑开花了,这可是真正的金字招牌啊!
正在这时,叶思文从门外走进来,笑呵呵的说:“马大掌柜,恭喜!恭喜!有了这块招牌,你的远洋商号可要飞黄腾达了。”
马欣惠转过头,笑嘻嘻的说:“哎呀!说什么你的、我的,这远洋商号是我们的。”马欣惠特意把“我们”两个字说大声了些。
“对,就是我们大家的。”叶思文一脸笑意,问道:“这下你该满意了?”
“什么叫我该满意了?”马欣惠白了叶思文一眼,“这可是花一百多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这是我们应得的。”
叶思文点了点头,说:“对,是我们应得的,有了这块匾,远洋商号的生意将会扩大好多倍。”
马欣惠也点了点头,转身仰望着匾额,“大明爱国商号”六个大字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熠熠生辉,彰显王霸之气。
马欣惠赞了一声:“这陛下写的字,就是不一样啊!”
叶思文笑了笑,拍了拍马欣惠的肩膀,道:“好了,别看了,就这么一块匾,有什么好看的,走,去你的办公室,我有事和你商量。”
马欣惠自然知道叶思文要和她商量什么是事情,她点了点头,领着叶思文,去了三楼的办公室。
两人相对而坐,叶思文直言不讳的说:“欣惠,我明天就准备去江南为岳父报仇,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马欣惠拿出一份厚厚的计划书递给叶思文,道:“你看看吧!这是我和几个部门经理制定出来打击江南商人的计划,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可以让下边的人执行了。”
看着厚厚的计划书,叶思文吞了吞口水,随手的翻了翻,更是把冷汗都给弄出来,这女人就是狠啊!为了打击对手,居然专门制定了计划,而且计划一条比一条狠,一条比一条毒,若是真的顺利实施的话,保证把江南的无良商人玩死。
叶思文看完计划书,放下,笑道:“欣惠啊!你会不会太狠了点?你这是要把江南的商人往死里坑啊!”
马欣惠不置可否,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这难道不是你想的?”
“愿意,怎么不愿意!”叶思文奸笑道,“不过,我还有一招,只要加上这一招,你们的计划就完美了,保证把江南那帮无良商人吃得死死的。”
“哦!你说说。”马欣惠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叶思文道:“准确的说,不是你们的招,而是我的招,这次我就任江南税务司衙门总督,主要职责就是清查、管理江南税务。我可以利用职权之便,让江南所有的税收,都必须交由远洋银号统一存储、运输。因为远洋商号有‘大明爱国商号’的美誉,我想没有人能反对。”
“真的?”马欣惠眼前一亮,如果这样的话,远洋银号的影响力可要越来越大了。
叶思文点点头,道:“不仅这样,等远洋银号影响力够大的时候,作为供货方,你们可以要求所有的货物用远洋银票交割。”
叶思文和马欣惠谈了将近一下午,才将所有的计划安排妥当。
临了,叶思文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欣惠,哎!这个,这个本来是我们叶家自己的事,却要你忙前忙后了,我真是、真是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啊!”
马欣惠柳眉倒竖,生气的说:“对、对、对,你是应该感到不好意思,这是你们叶家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啊!就是瞎操心,瞎忙活,哼!”
叶思文一呆,这才想起自己和马欣惠是有婚约的,马欣惠也算半个叶家的人,怎么能把她当成外人呢?
看着生气的马欣惠,叶思文赶紧赔不是,拉住马欣惠的手,说:“哎呀!欣惠啊!别生气了,你看,这些天,我都忙坏了……”
“哼!”马欣惠冷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酸溜溜的说:“对、对、对,你就记得你的婉儿妹妹,你的娇娇妹妹,还有新添的嫣儿姐姐,她们都是国色天香的人儿,和她们在一起,你自然就忘了我这个不起眼的女商人。”
她怎么知道我和张嫣那点破事的?叶思文暗暗心惊,这马欣惠很有当间谍的潜质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看着叶思文惊讶的看着自己,马欣惠面露的得色,冷笑道:“叶大公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呵呵,你要知道,我是远洋商号的大掌柜,凡是发生在远洋商号的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叶思文讪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那是、那是……”
“还有,”马欣惠盯着叶思文眼睛问道,“你不把鞑子大汗的妃子交给朝廷,你把她带回济南干什么啊?你说,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马欣惠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思文,让叶思文心神大乱,叶思文深深的感慨,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没有办法,为了安抚马欣惠,叶思文只得拼命的解释,说好话,用甜言蜜语哄。要说叶思文的口才还真不是盖的,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马欣惠哄进了他的怀抱。
第二十章、爱哭的兔兔
今天是大明崇祯二年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年关了,大多数客栈、饭店都已经停业了,现在是这些行业的淡季,所以老板给伙计们放了假,让他们回去过年,等正月十五一过,人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再重新开业。
当然也不排除那比较贪财的老板,大年三十也不准备休息,照常营业,不过生意可能就要差那么一点点。
徐州府迎客客栈的老板就是这样的人,大年二十九了也不歇业,巴巴的等着客人来吃饭住宿,这不,还真被他等到了。
中午时分,一男一女两个客人进了他的客栈,开口就要吃饭住店。老板见有客人上门,大喜,一边感慨着自己运气好,一边让小二去招呼着。
两个客人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点了十几个好菜,坐下来吃饭。
这两个客人来了之后,又来了四个奇奇怪怪的客人。四个人一脸的冷峻,就像谁欠他们几百两银子似的,他们的背后都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他们进了客栈,用异样的口音向老板要了两间上房,点了一些好酒好菜,让小二给他们送到房间里面去。
老板把小二打发去楼上送酒菜,自己则得意洋洋的想:“今天早上听见两只喜鹊在房顶上叫,果然有好事发生。”
老板正想着喜鹊和生意好的关系,门外又进来一个彪悍的汉子,他一边抖落着身上的雪花,一边用山东口音说道:“哎呀,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客栈了,哎!老板,给俺开一间上房,整一斤烧刀子,三斤牛肉到俺的房间里。”
老板见又有客到,脸上都笑开了花,连忙上前来迎接,道:“好叻!客官你稍等。”
很快,老板便把这位彪悍的汉子安排在了楼上的上房里,他一脸得色,一步三摇的向楼下走去,嘴里还哼着本地的小曲,可见他心里是十分的高兴。
老板刚下楼,一大群穿着天蓝色袍服、背上背着长火铳的伙计涌进了客栈,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警惕,似乎在保卫什么重要的东西。
见过大世面的老板自然认得,这是大名鼎鼎的虎威镖局镖师,他们出手可都是相当的大方,打赏小二都是几钱银子,那可是不可多得的金主。
老板连忙上前迎接,笑嘻嘻的问道:“哎呀!这不是虎威镖局的伙计吗?您们是要吃饭呢还是住店呀?”
一个扛着三杠三虎头肩章的虎威团上校走到老板的面前,问道:“你是老板?”
“是,是……”老板忙不迭的回答。
老板是个细心的人,他发现这伙虎威镖局镖师的肩章和他以前见过的有些不同,以前的镖师肩章上绣的虎头都是闭着嘴的,但是这伙镖师肩章上面的虎头却是张开嘴的,而且嘴里的牙齿还带着鲜血。
老板心里开始打鼓,心中开始疑惑起来,这伙人莫非是假扮的。
问话的正是虎牙大队大队长李大憨,他看见老板疑惑的目光,笑了笑,道:“老板,我要把你们这家客栈包下来。”
“包、包、包下来?”听见对方居然开口就要包店,老板竟然激动地结巴了。
李大憨点点头,拿出一张远洋银票给老板,道:“对,就是包店,这是给你的赏钱,你把其他人都赶走吧!”
老板见李大憨给的是银票而不是银子,立刻高兴起来,因为远洋银票的最低面额都是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对方出手打赏都是二十两银子,绝对有诚意。
老板收好银票,笑呵呵的说:“大兄弟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其他人赶走。”
李大憨点点头,让他赶快去。
老板最先的目标就是最先来的一男一女,他走过去,开始小声的和一男一女解释,先前来的那个男的还好说一点,一听老板让他们走,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可是那个女孩子就不依了,老板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居然嘴巴一撇,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赶我走,呜呜呜……你居然赶我走……呜呜呜……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兔兔要被冻死的……呜呜呜……老板,你为了多挣钱,你难道就忍心看见我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冻死街头吗?呜呜呜……老板,你的心好狠哦!”女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责老板不人道。
老板无语,连忙解释,说:“哎呀,小姑娘,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你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他们可是虎威镖局的啊!我也惹不起啊!他们呀包店,我只能对不住你们了。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要不这样,这顿饭我不收钱,算是我请你的行不行?”
和小兔兔同行的男子也劝道:“是啊!小兔兔,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嘛!你就体谅一下嘛!听大哥的话,我们走吧,重新找一家客栈。”
“呜呜呜……”小兔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责老板:“他才没有难处呢!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才来赶我们的,我不走,我就要住在这里。”
老板扭头看了看在远处的李大憨,只见李大憨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自己搞定。老板没有办法,只能转过头来低声下气求着一男一女。
这男的倒是通情达理,不仅准备走了,还帮着老板劝小兔兔一起走,不过小兔兔不买账,一边呜呜咽咽的哭着,一边说着“出去就要被冻死”“我不走,我给了钱。”“不行,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之类的话。
最后,老板发狠了,道:“小姑娘,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
“哇!”还不等老板把话说完,小兔兔嚎啕大哭起来,“老板欺负人啊!老板要大人呐!小兔兔要被这个坏老板打死了,小兔兔给钱住店,天经地义,居然还要被老板打,真是没天理啦!没王法啦!”
老板被彻底搞得没有了脾气,指着小兔兔,道:“你、你、你……你这……”
正当老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板,算了,我们不包店了,别难为这位小姑娘了。”
老板回头一看,只见拍他的是一位相貌英挺的年轻公子,而刚才让他赶人的那个镖师,则恭恭敬敬的站在年轻公子的身后,看来这位年轻公子的地位比较超然。
叶思文本来在客栈外面等着,让李大憨进去安排一切,不过他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他听见客栈里老板把一个女孩子“逼哭”了,连忙进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对方主动出来解围,老板也就不再刺激这位爱哭的小姑娘了,立刻落荒而逃,为虎威团的伙计们安排酒食去了。
“小兔兔在这里谢谢这位大哥哥,小兔兔终于不会流落街头了。”见老板被叶思文劝走了,小兔兔笑嘻嘻的向叶思文道谢,她带着笑容的脸上泪水都还没有干,看起来挺可爱的。
叶思文笑了笑,道:“都是我手下的人不会办事,打扰两位了,你们慢用。”
叶思文说完,转身离开,准备去用饭了,要在大年二十九找到一家还在开业的酒楼客栈,还真是不容易。
“这位兄台且慢!”
正当叶思文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男一女中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叫住了他。
叶思文转过头,看了看叫住他的男子,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男子点点头,说:“对,就是叫你。”
“哦!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叶思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男子向叶思文抱拳施礼,道:“在下李晓得,人称江湖神算,在下看这位兄台的面相,似乎近日有血光之灾,忍不住想要提点一番。”
居然来了一个算命的,叶思文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这位兄弟,在下有什么血光之灾?还望这位兄弟提点。”
李晓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正色道:“还请公子坐下,让我细细给你算算。”
叶思文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也就不在意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李晓得和小兔兔的桌子边,李大憨见叶思文坐下了,连忙站在叶思文后面,保护叶思文。
李晓得和叶思文相对而坐,开口问道:“若是在下没有算错的话,公子应该是从北方而来,往江南而去的吧?”
“对!”叶思文点点头说,“这个不难看出,你且说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
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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