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等级要求:入门
道具:普通瓦罐
材料:制草乌8钱,半夏7钱……
李风最近经常脑中经常出现這样的东西,既似是游戏中炼金术士的配方,又似乎是药方的东西,或者说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东西。出现一次,可以说是玩游戏玩糊涂,但经常出现,就有问题了,李风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李风决定這次一定要把這个问题弄清楚,否则怎么也不会安心。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解决张燕燕的问题,看她那脚跟的样子,恐怕她是不能自己走下山了,但這里荒山野岭的,只有靠自己背了,便到张燕燕身前弯下腰,转过头来对张燕燕道:“燕子,过来,我背你吧。”
张燕燕迟疑地看着李风,脸色像火烧一般的红了起来,有些扭捏的轻声道:“不……不用了,我能走的。”
李风眉毛一挑,瞪了她一眼喝道:“就你啰唆,快上来!太阳都快下山了,难道你想在山上过夜?”
张燕燕被李风双眼一瞪,似乎觉得這个从小便被她捉弄欺负的哥哥突然凶悍了起来,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便伏到李风身上。
李风身前挂着猎枪,双手抱住张燕燕双腿,小心翼翼地往陈龙所在的方向赶去,尽快会合。
张燕燕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复杂,她与李风陈龙两人虽然多年没见,但孩童是建立的友情最是纯真,算得上青梅竹马,三人便如兄妹一般。她比陈龙李风小上两岁,加上母亲早亡,缺少母爱,生性调皮捣蛋,以捉弄两位哥哥为乐,而李风陈龙对這个妹妹也是十分宠爱,对她的恶作剧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虽对她层出不穷的恶作剧手段有些惧怕,但无论有什么好玩的,从来没落下她。
可以说,张燕燕虽少了一份母爱,却额外补偿到了两份兄长的亲情,童年可以说是快乐无忧。
张燕燕静静地伏在李风的背上,一丝丝因剧烈运动而渗出的汗气钻进她的鼻孔,只觉得這背是最可靠的大山,最温暖的怀抱,心中一片宁静,羞红的脸色逐渐褪下,僵硬的身躯逐渐软了下来,紧密地贴到李风的背上。
李风却没這般轻松,丝毫没心情来感觉背上的温香软玉,這是藤蔓遍布的山林,又腾不出手来开路,只好沿着来时开的路往回走。山路崎岖,又有藤蔓树枝挡路,身上还挂着上百斤的人和猎枪,无论如何也轻松不了。开始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不一会,双腿便开始打起了摆子,汗水湿透了内衣,脸上挂着的一滴滴汗珠不断沿着双颊留下,甚至有些落到眼里,更让人难受。
张燕燕看在眼里,心中一股没来由的甜蜜弥漫开来,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充盈在心房。小心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快手帕,高举着手从李风头顶上伸过去,轻轻地为李风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既不让自己的手挡着他的视线,又能擦掉汗水。
当手帕擦到他的脸时,丝丝的香气飘进李风的鼻孔,疲惫似乎一下子跑光了,双腿也变得有力起来,力量充满着全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张燕燕在李风耳边轻声道:“小风哥哥,不如休息一下吧。”
李风转过头来笑道:“不用,等和大龙会合再说吧。”
在李风灼灼目光下,张燕燕又脸红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看路!摔坏了我,你赔?”
李风连忙将头转了过去,道:“那怕什么,如果摔坏了,大哥一辈子养你!”
“去!谁要你养!”张燕燕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背着一个人,走起路来虽然慢了,但毕竟距离陈龙并不远,不过十分钟便到了。此时陈龙正忙着将捕兽夹收回来,在一棵树下放着一头黑毛大野猪,正是今天的收获。
看到张燕燕被李风背着,陈龙大吃了一惊,惊叫道:“燕子,你怎么了?”
李风代为回答:“她摔到陷阱里去了,扭到了脚。”
“那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没事,没事!就扭了一下而已!”张燕燕抢着嚷道,“小风哥哥,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走路!”
“好吧,你小心点,右脚别太用力。你等一会,我去找点草药给你敷敷。”张燕燕一点也不安分,扭着身躯要下来,李风也只好同意。
将张燕燕扶到那野猪的旁边,靠着大树席地而坐,而后就近寻找弄活血散瘀的草药。李风不过就读西医一年,而且草药属于中医范畴,对草药自然不怎么了解,不过幸好小时候经常和大人进山,对土生土长的一些草药也能辨别使用。
很快李风便采来几味草药,用嘴巴嚼碎之后,挤出药汁涂抹到张燕燕肿起的脚踝上。
张燕燕虽然是农村少女,但一双玉足丝毫没有经常劳作的那种老茧,反而洁白无瑕,小而精巧,如粉雕玉琢一般,晶莹玉润。要涂抹药汁,手便要接触到她的脚踝,对于李风来说,這还是第一次触摸到少女的玉足,而且這只玉足是如此的滑腻诱人,不知不觉中竟发起呆来。
张燕燕初时还不觉得怎么,后来见到李风捉住自己的脚跟抚摸个不停,羞得她几乎要找个地缝钻下去,发出蚊子般小的声音问道:“小风哥哥,好了吗?”
李风一下惊醒了过来,即使以他的厚脸皮,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连忙帮她穿好鞋子,尴尬地笑道:“好了,不过你要小心,這脚别用力。”
這时陈龙也已收拾完毕,走了过来道:“燕子,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能不能走路?”
“好多了,小心点应该能走路。”
“那就好。等会得靠你自己走下山了,那头野猪太重,我一个人抬不起来,得和小风一起才抬得下去。”
那头野猪足有两百斤,依靠一人是抬不下去的,李风和陈龙两人抡起砍刀,做了一副架子,又就地取材找了几根蔓藤将野猪打结扎好。又砍了根树枝给张燕燕做拐杖,便摇摇晃晃着下了山。
幸好這片山林不算陡峭,而且由于经常有猎户上山打猎,也走出了一条小路,所以虽然辛苦,也总能勉强走下去。李风和陈龙抬着野猪在前,张燕燕拐着拐杖在后,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走,留下一片片的欢声笑语在丛林中回荡。
还没进村,那头大野猪便已吸引了村民的身影,看到李风和陈龙满头大汗的样子都连忙走了过来帮忙,几位大叔抢着将野猪抬起,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前呼后拥地将野猪抬进了李风的祖屋的露天天井。
爷爷奶奶和张叔闻风赶来,笑得合不拢嘴,本就想着他们几个孩子不过是山上玩儿去的,并没奢望他们能猎到什么东西,能有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能猎到一头两百斤的大野猪,他们能不高兴吗?
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李风陈龙和张燕燕三人了,各种赞誉让三人几乎昏了头。张燕燕还好,毕竟是女孩子,有些矜持,而李风和陈龙就没這个顾虑了。這两个家伙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张开大嘴口沫横飞地讲述這次猎野猪的过程,能有多夸张就说得多夸张,把过程说得惊险万分的同时又突出他们的英勇,似乎他们猎的不是一头野猪,而是一头巨龙。
将野猪开膛破肚,村子里的十户人家,每家都分到了一片野猪肉,即使如此,还是剩下太多。不过好东西是不怕没人要的,留下一大片猪肉和猪下水之后,张叔连夜将這野猪挑下山,运到镇子卖给那些专门收购猎物的小贩,小贩们便会冰冻起来,明天一大早便会出现城市里的菜市场。
现在物价飞涨,猪肉的价格来了个三级跳,而野猪肉的价格,一般又是饲养的猪肉的两倍以上的价格。這近一百斤的野猪肉,起码也能卖两千多大洋,顶得上這小山村一户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晚上为了庆祝他们旗开得胜,自然少不得整上一桌子好菜。不过今天晚上,老人们不用动手,早早被请到大厅里安坐。由张燕燕主刀,李风陈龙打下手,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夹杂着张燕燕对李风和陈龙呼来喝去的声音。
第十章 牛屎也是宝
等把菜做好,已经是晚上九点,這个时候张叔也回来了。对张叔能這么快赶回来,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听他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山下有一户人家是做生意的,有一辆小货车,刚好遇到张叔,便割了一斤野猪肉作车费,将张叔送到了镇子里又送了回来。
一桌子满满当当,全是野猪料子,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张燕燕是山村里长大的,又生了一双巧手,长期锻炼下来,厨艺可是不简单。主料都是野猪肉,但愣是给她做出了数十种花样来,各有各的特色。
当天晚上除了两位老人不宜暴饮暴食,只每样尝试一番之外,其他人都张开嘴巴就往肚子里猛塞,吃得痛快之极。张叔甚至还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喝上了一杯。
此时已是夏天,天气炎热得很,所以酒足饭饱之后,一众人等便搬出了小凳,到屋前的榕树下乘凉。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到处都是银灿灿的一片,凉风拂来,直教人凉到了心里,一整天的闷热都从毛孔里散了出去。
四周都很寂静,隐隐有欢声笑语传来,微风吹拂之下,榕树树枝摇曳,哗啦啦的声音如天籁一般,洗涤着心灵,洗去一天的疲惫。
众人都没说话,一种似有似无十分玄妙的东西在众人身边环绕,将每个人的心都连接了在一起。
良久良久,张叔才打破宁静,掏出两个小包递了过来,开口道:“小风,大龙,這是今天那些野猪肉的钱,一共二千四百块钱,分了三份,每份八百,你们和燕丫头每人一份。這两份是你们的。”
李风连忙摆手推辞:“张叔,您可别這样,我就跟去凑热闹的,哪能要钱呢!”
蒲敦村的土地贫瘠,耕种所得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正所谓靠山吃山,平常张叔的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靠打猎,一年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今年张燕燕要上大学了,经济更是紧张,李风家虽然家境一般,但毕竟还有宽裕,平时爷爷奶奶也多得张叔照顾,哪能拿张叔的钱?
陈龙就更不用说,這小子家里的银子多多,更不可能拿钱。
李风爷爷也道:“小三,你就收下吧,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个什么?”
张叔也不坚持,默默将钱收了回来,小心藏好。
第二天,李风和陈龙天没亮就跑了起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今天还得去山里碰碰运气,想着再拖一头野猪回来。似乎山里的野猪都是他们养的了,就等着他们去取的问题,却不曾想,如果野猪是那么好找,山里人还会跑出去打工,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挣那么几千块钱?
意淫两人组刚刚洗刷完毕,张燕燕便拄着拐杖过来了。
李风皱皱眉看着张燕燕那肿起一圈的脚踝,担心地问道:“燕子,怎么你的脚好像没好啊?似乎更严重了。”
张燕燕噘着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醒来就這个样子了,还不能碰地,一沾地就疼,等会煎点药水涂涂。”
陈龙道:“还是去看医生稳当点,别把脚弄坏了。”
李风却知道张燕燕是为了省钱,不舍得去看医生,脑中又闪过昨天的那个古怪的配方,心中一动,便道:“不急,我有个药方,熬个药膏试试,或许灵验呢。”
说罢,也不等两人作何反应,冲到药房里找草药。山村里镇子里太远,而医生只有镇子里才有,所以山里人都有一些自己采集的草药,平时有个小伤小痛,都是自己糊弄抗着,只有顶不住了,才到镇子里看医生。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多年下来,一般的那些伤风感冒、摔打肿痛,都能自己治好。
李风抓好药,兴冲冲的冲进了厨房,洗干净一个砂锅,放进那些药材,倒了两碗水进去,便弄起了炭火。
张燕燕和陈龙好奇地跟了进来,看看這李风搞什么鬼。
陈龙笑道:“小风,你什么时候学到中医来了?”
李风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本事,岂是你小子能猜得透的?以后又你惊奇的!”
陈龙直接给他一根中指,以示鄙视。
从一动手抓药开始,李风便有如神助一般,那种感觉玄妙得很,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抓药不用秤,直接抓了上去,似乎就知道一定是這么多。而事实也证明如此,用那药秤一秤,分毫不差。
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似乎练习了千万遍,那种胸有成竹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了联系,即使是闭上眼睛,他也能感觉到草药、火焰和砂锅,甚至空气的每一丝变化,這些东西都被赋予了生命,他能感觉到這些东西的脉动。
将药熬成了一团黑糊糊的药膏,刺鼻的药味让陈龙和张燕燕直掩着鼻子。
李风恍若未觉,将药膏凉好,刮了出来放到一块干净的布片上去,卖相比牛屎还要差上几分。
将药膏拿到张燕燕面前,命令道:“燕子,把鞋子脱了,我给你敷上去。”
张燕燕看着這团牛屎,想到还要敷到自己脚上,心理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紧抿着嘴唇问道:“小风哥哥,這东西能有用吗?”
其实李风心里也有些打鼓,但作为制造這牛屎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得底气不足,拍着胸膛道:“放心!這药膏虽然难看了点,但药效可是没得说的!”心里想着,這些草药都有活血散瘀的功效,再怎么不济,也至于有什么不良作用吧。
张燕燕把牙一咬,把鞋子一脱,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小风哥哥,来吧!”
李风觉得有些好笑,道:“燕子,事情没那么严重吧。怎么说,我也是学医的,还能害了你不成。”说完,便将黑糊糊的药膏敷到肿得青紫的脚踝上。
陈龙嘀咕着道:“不过学的是西医。”
李风瞪了他一眼,将药膏裹好,抬头问张燕燕:“燕子,感觉怎么样?”
张燕燕张开眼,惊奇地道:“似乎挺不错的,凉丝丝,连疼痛也不见了!”
李风点点头,看来這药膏就算不能消肿,起码也有镇痛作用,道:“燕子,你别到处走动,安心养伤,免得碰到脚踝,加深病情。”
送张燕燕回去之后,陈龙呆不住便提着猎枪,要到山里去打猎,而李风却没跟着去,因为他要留在家里,一是照顾张燕燕,二是观察张燕燕的伤情,检验脑中莫名出现的配方是否是真的有效。
事情朝着李风希望的那方面发展,到了中午,张燕燕的脚踝奇迹般的消肿了,虽然还是不能随便活动,但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因为按照一般的情况,這样的扭伤,起码也得修养个四五天才能消肿,就算有上好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