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力放开神识,发现父母在自己家地地里播种土豆。
“哎……!”
我叹息一声心中黯然!半年的时间,父母脸上地皱纹多了很多,只怕是因为我一直不醒的原因吧!
让我奇怪的是,我的神念全力放开的时候,遥远的九天之上,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和我的神念遥遥呼应,我暂时把这个惊讶抛到一边,心想不知道我入定的这一段时间,父母是如何的焦急心虑?
还有我的学业呢?
半年的时间能发生无数的事情,三叔一家,张玉,周芸他们还好吗?
那些道友们知道我一直没醒又上演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想了想。回到自己地屋子里找出一身衣服将睡衣换掉,然后走出了家门。
先去地里看看父母吧!
刚走出家门,我遇到了村子里的本家六叔,他看到我就如看到了鬼一样嘴巴张地大大的,手指着我半天才结巴地说道:“你,三……三桐,老天啊。三桐醒了!”说到后面,六叔跺了一下脚几乎是吼叫着大声道:“三桐醒了!三桐醒了。”
六叔一把扔掉肩膀上的铁锹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你小子,你小子终于醒了。”
“六叔!”
六叔眼中湿润,盯了我半响后说道:“好!好!好!你醒了。醒了就好,你还认得六叔我,还好你没傻。”
六叔的声音惊动了九四丈的男女老少,一时间,九四丈各家地大门碰碰大开。村民们和本家的那些叔叔伯伯弟弟婶婶全都朝我围了过来。
“三桐醒了,在那,在那?”
“快。让我看看……”村民们和本家的亲人们急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一刻,我很想对他们笑一笑,却嘴角抖动了几下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清晰地感觉到大家对我醒过来之事地喜悦,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那么孤单只有父母和朋友,其实,关心我的人依然很多…很多!
我挨个朝大家问好,感谢他们对我的牵挂。好多婶婶伯母都拉着我的手哭了出来。几个堂弟飞毛腿一样朝我家的地里跑去,想必这几个小家伙是找我地父母去告诉我醒来的消息。
果然。
我还没感谢完这些亲人邻居,遥远的,母亲地声音传了过来。
“小三,小三!”
我闻声一看。母亲双手在自己的衣襟上面边擦边跑地喊叫着我朝家门口跑来,而父亲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跟在母亲的身后。
我周围的亲人邻居们让开了道。我疾步迎上前去。
“小三啊,你终于醒了,老天真是有眼啊!”母亲一把抱住我哭叫着说道。
“阿妈!”我抱着母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修道后的我,泪水几乎不知道跑那里去玩了,这两年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眼泪,此时也是一样。
可是,我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下嘴唇,嘴里面咸咸地。
父亲走上前,看着我和母亲,却一句也没说,可我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一滴浊泪。
母亲哭了一小会,马上摸了把眼泪朝周围地村民说道:“进吧!大家都进我家里坐坐,我去买点牛肉,我家小三醒了,我家小三醒了。”说到后面,母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眼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瘦了!”母亲喃喃说到。
周围的村民们都说不进了,然后大家慢慢散了开来。
我朝散去的人们再次说了好几声感谢地话然后将母亲扶进了家门,父亲也慢慢跟了进来。
回到屋子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道:“小三啊,你先坐,你半年多没吃东西,阿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伸手拦住母亲,说道:“阿妈,刚才我自己在家吃了一些。”我知道,要是自己说不饿,肯定是拦不住母亲地举动。
父亲坐在旁边拿出一只烟,擦了三根火柴才点着烟。
我对父亲母亲说道:“阿爸,阿妈。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儿。”母亲说道。
父亲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我大声地说道:“担心?我担心你什么,老子还有两个儿子,我担心你啥,担心啥!”说亲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语凋降了下来慢慢说道:“半年了,首都,尚海,美国,看了多少医生,这些医生他吗的都是吃猪食的,谁说老子的儿子醒不来了。”
听到父亲的话,我心中忍不住一揪,然后眉头动了动,尚海和美国?听父亲这么说,家人还送我去尚海和美国了?
母亲说父亲别那样说话了,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开始说起了我昏迷后的一切……
父亲去年通知家人我昏迷不醒的是一个女孩子,估计是周芸吧,然后堂弟的电话也马上打了过来,父母一听我出事马上到省城和三叔一起赶到首都,当时我已经在医院了,记得我醒过来了一次,那时候应该父母还没赶到吧。
我父母和三叔赶到首都后,在医院陪了我整整一周,但是我依然昏迷不醒,医生告诉我父母可能我这一生都要这样昏迷不醒,不死心的父母和三叔只好给我办了休学然后转战了国内好几个大医院甚至是送到了美国,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灰心之下只好将我带回了九四丈老家。
父亲还说我没醒来的这一段时间好多的同学多次来看望我,我问父亲有谁,父亲说是吴小曼、张玉和周芸那三个丫头,不过后来周芸不再来了。
母亲在一旁补充还有我的几个舍友、程凡和曹奎。
父亲想想又说在美国的时候吕老师帮了很大的忙,而且照顾了我好几天。吕老师?应该是高中的英语老师吕嫣玲了。
我问父亲还有别人来过没,父亲说就这几个人了。
最后,父亲告诉我三叔这半年生意不理想加上我一直昏迷不醒也病倒了一次。
我问母亲有没有二哥张桦的消息,母亲摇摇头。
父亲让明天去看看三叔然后,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饭后,九四丈的那些家族亲人和邻居们都拎着一些鸡蛋和母鸡来看望我,我家灯火辉煌的屋子里,这个夜晚充满了叹息和欢笑。
半夜,等父母睡了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在想,张玉、吴小曼和周芸她们三人这半年来过的怎么样呢?
三叔的生意出问题了,是那些道友们的原因吗?
呵,难道他们也认为我是昏迷不醒?我醒不过来就对他们没什么价值了?
我哑然一笑,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光景倏忽,鲁戈难留,那……禁得执着!
我之求道,自一身推之,我即天地,天地即我,万物即我,我即万物,众人即我,我既众人。
众人离我、亲我、忘我,已分芥蒂,即差失本来。
叹息一声!大道何在?
100第1部 悠悠少年心 第99章 小鸭峡突显异常;白公山白虎显形
秉性清和,易于入道,契乎无为,才能了道。无为者,与道相得体自然为用运太和为神,动合乎天静合乎地,进退应时,动静循理,事由自然因人之心。
我在父母的再三叮嘱下动身去省城,本打算在家好好陪父母几天,可三叔因为我昏迷不醒而操心,加上生意不理想住院的事情让我父母内心非常内疚,就这样,我醒过来就再家呆了不到一天就离开了九四丈。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从我家乡九四丈到省城,先要坐大巴车九曲十八弯盘旋到卧龙山下转车,其实直线距离也就十公里左右。
走出家门,我并没有去坐大巴车,而是自己走路下山。
最近两年因为退耕还林,我们九四丈百分之九十的梯田全都种上了草种,而整个卧龙山坡差不多全都种上了花椒树。
一路上小春风飕飕地吹着我,鼻端一直飘散着花椒树叶子特有的淡淡清香,空中,偶然飞过一群小鸟欢快地唧唧喳喳成对儿玩耍。
如蜻蜓点水,在我的恢复过来的先天元神之识下,我饶过山上种树的村民,从九四丈边上轻飘飘地擦着地皮飞下了卧龙山。
我的心,不知觉间,如秋水镜物,如大海无边。一到山下,空气顿时变的浑浊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石灰厂直通通冲天的管道中冒着寡白的灰尘,我的神识感观下,那细微的灰尘无处不在。
偶尔,也有几声采石头的爆炸声。
在卧龙山下的这个小镇子叫小鸭峡,在我们青省这里是非常出名地建筑材料提供地。
值得一说的是,更为出名的却是小鸭峡右边的山崖巨石上的那个金山寺。金山寺完全是在陡峭的山崖上建立起来的。
神奇地是金山寺旁边平如刀削地悬崖上有九个深不见底的四十五度直径三尺三寸三的石洞,就在这九个石洞的上边,山崖上凹下去了两个曲面。在小鸭峡口的黄水河中,一块巨大地石头从峡口的河水中突立十多米高,上面有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八卦亭。这个八卦亭给人的感觉和那金山寺似乎是一体。
听老人们说,这个金山寺存在了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无可考证。
听说,最近几十年小鸭峡口地黄水河溺死过很多游水的人,可是下游从没出现过这些人的尸体,老人们说这小鸭峡口地黄水河有个大洞,里面有怪物。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仙经过这里一屁股坐在小鸭峡口旁的山崖上,那金山寺上方的那两个凹下去的曲面就是神仙的屁股印,这神仙的屁股还真是大,传说这金山寺和八卦亭就是神仙随手造的。也有传说这八卦亭下面镇压着一个妖怪。
从卧龙山上下来,我正好经过小鸭峡口,想起这个传说。不由放开神念去遥感那金山寺和八卦亭以及小鸭峡口的河水深处。
没有妖怪!八卦亭和金山寺也没什么独特之处,我摇头笑了笑走进小鸭镇坐上了去往省城地大巴车。
“轰……!”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从金山寺旁不远传来,大巴车的玻璃都颤抖了起来。
司机嘟囔地咒骂道:“这些该死的人,炸个石头放了多少炸药,靠!”
我皱皱眉头。
就在那巨响传来的刹那间,从小鸭峡口那边传来一股很奇怪地气息,一晃既失。
大巴车发动了起来朝省城开去,我不由地朝窗户外面金山寺的方向看了一眼。奇怪啊奇怪!
“你个流氓,起来!”
一声喝叫声从车后面传来,我收回心思,闻声一看,却是一个头发长长戴着墨镜地汉子朝最后一排上面躺着的年轻人喝叫。
那汉子的旁边。站着一个老人家咳嗽着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我的坐就让这年轻人睡着吧。”
老人家的手中拿着一张车票朝后排角落的座位上不时地将目光投过去。
那个墨镜汉子并没有理会老人的话,闷声直接一脚朝那躺着的年轻人踹了过去,嘴里喝道:“狗娘养的,起来!”
“啊……!”那正打算躺起来的青年惨叫一声抱着大腿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拿起一个黑色的皮包哆嗦地说道:“我让,我这不是让嘛。”
那个老人家朝墨镜汉子憨厚地笑了笑,说声谢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墨镜汉子却嘟囔一声说没啥,然后他坐到了我的旁边。
“小兄弟你是去省城啊!”摘下墨镜,这汉子朝我笑了笑,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的眼角一道疤痕,面孔有些消瘦。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听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青省人。
他继续朝我问道:“呵呵,我也是,刚才那鸟人看着就让人来气,你是最后上的车吧?”
我随口回答道:“恩!是的。”
那汉子看到我言语不多,笑了笑又戴上了墨镜。
我将视线朝着窗外,大巴车一路疾驰,路边一排排的白杨树一晃而过,黄水河旁的小镇逐个出现在大巴车的后面。
在一个叫树湾镇的车站,那老人家和几个乘客下了车,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男孩走上了大巴车。
这小男孩的脖子上戴着一块小小的黑玉,竟然是块黑玉?
我忽然想起这个树湾镇好象有个古迹,说里面挖出过华夏历史最早的刻有花纹的玉石,只怕这小男孩戴的黑玉就是那古迹里面的。
“叮……!”
大巴车减速驶进省城的时候,我身边传来一阵手机玲声,车里的人大多都闻声朝我这看了过来,零一年,我们这里手机还真少见。众人稀罕啊!
我身边地汉子从腰带上拿下手机放到耳旁。
这汉子按通手机开始说道:“喂!……哦,我明后天就回去,……好,好!桦哥家里的事情回去再说,挂了。”
虽然他在我的身边,可我的心神全都收敛起来,也没在意他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可一听到汉子口中的桦哥两字,我的眉头不由一动。
桦哥?该不会是我二哥张桦吧!
我刚想张口问这汉子,却又想了想,即那个桦哥是我二哥,他既然不主动联系家里只怕我从这汉子地嘴中也问不出个什么。
二哥他不知道在那里闯荡呢?
在省城东郊车站。我走下了大巴车朝三叔家走去。
这个车站离三叔家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省城的一切照旧,变化很是细微,我将近大半年不在这里,可。依然是老样子。唯一我不熟悉的,是三叔家所在小区的保安。
可能是因为我长地普通,保安也没理会走进小区的我。
“三桐!!!!”
在三叔家的门口。我遇到了堂姐张燕,她看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喜,三步并两步走到我的身边。
堂姐呵呵一笑,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看着我突然大声叫道:“你死小子醒了,太好了。”说完,几滴眼泪从堂姐地眼中溢出。
我笑了一笑,轻轻拥住堂姐。说道:“是的,我醒了。”
堂姐的头在我地肩膀上一噌,擦了一下眼泪然后鼻子又哄了一下,接着一拳砸在我肩膀上手推了开来,她拉着我急忙说道:“快走。今天你三叔刚从医院回来,他看到你醒来肯定会很开心。”
堂姐拉着我的手就这么急步朝家中走去。当坐在客厅里的三婶和三叔看到我时,都不由地从坐了起来。
三叔的大肚腩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行动,他两步走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浑身颤抖,嘴里说道:“三……三桐,好,你终于醒了,老天保佑啊!”
“太好了,我就说你一定会醒来的,那些天杀地医生!”三婶也抓着我另一只手开心地说道。
三叔和三婶对我的到来大是欢喜,中午的时候三婶和堂姐出去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吃饭的时候,三叔连连叹息,不经意间,我发现三叔地鬓角多了一些白发。
吃完午饭,我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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