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绑在了一起,而她只能站着李愔背后默默支持着他,这就五姓氏族女人,这就是她们一直以来遵守的女则。
闻着强烈的酒气,崔莺莺起身点亮了蜡烛,倒了一杯白水回到了床榻,把李愔扶了起来,“殿下,喝点水吧!”
李愔睡的迷迷糊糊,被崔莺莺一阵摇晃,醒了过来,他望了望面前的水杯,又看了看崔莺莺,说起来,李愔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丫头,她没有罗小伊身上那种柔弱之美,而是带着英气,和女军人的气质倒是相像,这到让她有种独特的美感。
李愔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崔莺莺道:“殿下还要吗?”
“不用了!”李愔酒醒了一些,崔莺莺这样温柔让他反倒是有些不习惯,这还是那个街头和自己打架的崔莺莺吗?
崔莺莺听了,放下茶杯,回来道:“殿下,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说着,吹暗了蜡烛。
李愔不是初哥,已经体会过了**的滋味,美人在侧,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会老老实实的吗?何况他还喝了酒。
咽了口唾沫,黑暗中李愔看不到崔莺莺的表情,他身上一阵燥热,伸着手探索了过去。
手刚碰到崔莺莺的身体,李愔明显感觉到崔莺莺身体抖了一下,按照唐朝的习俗,女儿出嫁前,母亲都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出嫁的女儿让她有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崔莺莺当然也被教导过了,明白这晚会经历什么。
崔莺莺没有抗拒,李愔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想做柳下惠,来唐朝做苦行僧,还不如回去灯红酒绿,他和唐朝那些贵族子弟比起来已经算是圣人了。
隔着衣服,李愔探索着,崔莺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李愔浴。火焚身,扑了上去……(以下内容和谐一万字******)
十分钟以后。
“啊!”李愔带着一声惨叫从床上滚了下来,李愔捂着被崔莺莺狠踹了一脚的肚子,瞬间抓狂,他就明白不会这么轻松。
床上的崔莺莺一头冷汗,她母亲没说会这么疼,以为李愔是在报复他,性子起来,罩着李愔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我和你拼了!”这种感觉就如同吃了一半的食物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李愔大叫一声又扑了上去……
第二天按例还得去拜访公婆,崔莺莺的公婆当然就是李世民,长孙皇后和杨妃了。
起了早,李愔穿戴整齐,忍着浑身酸痛,在王府中晨跑,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古来文人墨客那么喜欢和烟尘女子行床第之乐了。
崔莺莺也起床了,看到李愔第一眼就带着怒火,把李愔吓得立刻逃了出来,婢子们给崔莺莺打扮整齐,两人吃了饭,崔莺莺在侍婢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看着崔莺莺奇怪地走路姿势,不少下人都捂着嘴偷笑,李愔也是笑的长大了嘴。
这一幕被崔莺莺看见,她立刻羞红的脸,待李愔也上了马车,立刻开始对李愔使用家庭暴力,在李愔身上专拣肉多了地方扭,李愔只得告饶赔罪。
这时,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已在延喜殿等着这个一对新婚夫妇,昨天他走的早还没见新娘子长什么样。
通报过后,李愔携着崔莺莺进了延喜殿又是一大堆繁琐的规矩,拜过以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是暗自点头,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离开延喜殿,李愔又去了紫云阁,杨妃同样也得参拜一下,见到李愔和崔莺莺过来,杨妃笑的合不拢嘴,李愔娶了媳妇让她也少了一桩心事,而这个儿媳妇,不断出身高贵,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俊俏,她开着更满意了,跪拜以后,拉着崔莺莺就问东问西,把李愔凉到了一边。
到了这里结婚算是正式结束了,不一会儿,李愔的弟弟妹妹闻信都跑了过来,闹着要看新娘子,兕子和李治还伸手和他要彩钱,李愔早有准备,给每个人发了十两金条,他们这才笑闹着离开。
弟弟妹妹们离开以后,杨妃把崔莺莺和李愔叫道了一起:“莺莺我也听说了,以前这小子得罪过你,你现在还记恨他吗?
“母妃,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夫妻一体,还记它做什么!”崔莺莺道。
听到这话,杨妃笑了起来,看崔莺莺是越看越喜欢,心道到底是崔家的女子,就是明事理。
李愔在旁边插话,道:“母妃,我们昨晚就和解了!”
提起昨晚的事情,崔莺莺白了李愔一眼。
杨妃点头道:“那就好,既然是夫妻了,以后就要同心同力,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相互帮衬才能把日子过得好了,只是可怜你了,刚进门,就要去益州!”说着,杨妃看向崔莺莺。
想起马上就要和父母分离,崔莺莺心中难过,但强笑道:“母妃不必担心,益州虽不比长安,但也是个山水秀丽的地方,有殿下,莺莺不会受苦的。”
“多懂事的孩子!”杨妃怜惜着说,接着变了脸色看向李愔:“以后一定记得好好对待莺莺,若是让她受了委屈,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李愔点头如捣蒜,他纳闷了,这怎么一结婚,地位直线下降啊!
第七十七章 动身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亲人独自承受风雨,这是一种苦难,同时这也是一种对生命的磨砺,在走出长安城的一刻,李愔的心忽然有些疼痛,这种痛疼多少和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有些类似,没错,这是一种和亲人离别的痛苦。
他出生在二十世纪,同时,他也是大唐的子民,李世民的六子,深夜独思,李愔会思考自己留在大唐的理由,仅仅是玩乐吗?不,如果是为了玩乐,他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一个世界顶级富豪,金钱落处,尘世的**尽可被满足,他一直在寻找着理由,一个留在唐朝的理由,而直到今天,他忽然明悟了,因为在二十一世纪他没有家,一个可以给他温暖的家,一个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家,而这里,杨妃的温暖,李恪的情谊,李世民的舔犊之情渐渐融化了他的心,是啊,这里还有一群疼他爱他的人,而这些人足以让李愔为之奋斗,何况,现在他还有了一个真正的妻子。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没有来送别,毕竟李愔头上还顶着一个谋逆的大帽子,但他们拖了杨妃转达了让李愔保重的话语,李愔心下明白,望了望长安,又望了望杨妃,李恪,程怀亮,吕博彦,萧锐,还有不断大哭的兕子和李治,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策马而去。
马车中,崔莺莺还在犹自哭泣,窗帘的缝隙中她看到策马而过的李愔,那一刻,李愔脸上露出的坚毅让她蓦然一动,一种踏实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这时候,那遥远的益州也不再可怕。
尽管遣散了一部分仆役但跟随李恪前去益州的人还是不少,加上工匠之类的,足有三四百人,仅马车就三四十辆,还不算上骑着马的几十名护院。
梁王府中的东西可以拿走的基本都拿走了,不能拿走的李愔都送给了李恪,没办法,改了封以后他可以换个王府,李愔的院子就被他盯上了,特别是那套供水排水系统,试用了以后,他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在李世民面前哭啼啼,说是舍不得李愔,住进了梁王府他还能睹物思人,李世民一阵感动,就把梁王府赐给了他。
除了这那套不能动的东西,还有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没拿,其他的李愔基本拿走了,就连李恪送给他的獒犬幼崽也一块带上了。
挥了几下鞭子催促红孩儿,李愔赶上了前面的秦怀玉,在这次前往益州的途中他可是任务艰巨,负责着整队伍的安全,而那些护院也是分散开来,腰跨钢刀,前前后后把整个队伍护卫起来,眼睛不时打量路过的行人和队伍。
本来崔莺莺是让李愔和她同坐一辆马车的,但李愔拒绝了,唐朝的原始美丽风光这时候不沿途欣赏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更何况他们脚下的这条道路还是号称当时唐朝的四大主干道之一,一路从能从长安经过关中地区直达益州。
史书上记载,这条道路是隋朝时期修建的,当时蜀地年年遭受蛮夷侵扰,为了平息和征服那里的蛮夷豪酋,隋朝专门开辟了这条路线,但是终隋朝的历史,西南边区的豪酋势力也没有被消灭,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
这其中的豪酋势力不仅包括洱海地区的六大部落,越析诏,施浪诏,浪穹诏,蒙舍诏等,还有盘踞广西地区的西原蛮,李渊派遣李靖在武德年间征服南方的时候,就曾遇到十万蛮族挡道。
大唐建立以后,这些西南的蛮族表面上臣服了唐朝,但依然是雄踞一方,而蒙舍诏建立后来的南诏国以后,更是多次入侵蜀地,攻入益州城,劫掠大唐人口十数万。
西有吐蕃虎视眈眈,北有吐谷浑不断寻衅滋事,南有异族侵扰,西面的西南蛮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李愔这个益州都督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但好在益州处在蜀地中部,和这些地方不接壤,顶多发生战事的时候派兵过去,平日里还是可以安安稳稳的。
此去益州千里之遥,至少也得半个月才能抵达,李愔也不急着赶路,权当是旅游了。
一连赶了十几天的路,一天黄昏的时候,队伍在一个驿站前停下,这驿站是专门供给草料和提供来往官员食宿的地方,以前的时候他总是听说千里马一日千里的话,现在他明白了这完全是扯淡,马的冲刺力的确比人强的太多,但论长距离跋涉还不如两条腿的人类,因为马匹进食的时间绝对超过它行路的时间,而且这饲料还有讲究,不是说喂点草就行了,而是要吃粮食的,这也是为什么说古代会跑死马的缘故,超过一个里程,马就完全受不了。
队伍停下,崔莺莺蒙着面纱从马车上下来,这里不是长安,还是谨小慎微一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差人把马送去喂草,一行人进了驿站,连续这些天赶路,大家又困又乏,到了驿站中,李愔要了几张桌子,他和崔莺莺占了一个,其他人坐在别的桌子上,毕竟尊卑有别,适应了以后他也不觉得这样别扭了。
这么一大帮人进了驿站,驿丁忙迎了上来,秦怀玉向驿丁出示了“勘合”,这勘合是唐朝的一种符契,上面盖着印信,分为两半,到了驿站中必须对验一下,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给来往的官吏安排食宿,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浑水摸鱼,浪费国家财力,毕竟这么多驿站耗费是极大的。
驿丁搞清楚李愔一行人的身份,匆匆去了后院,这驿站不是一个简单的客栈模式,而是一个小型堡垒一样,方面方正,四个角各有一个塔楼,上面都有兵丁巡逻,李愔吃饭的地方是前院,后面还有几个院子,那里则是住宿的地方。
驿丁离开不久,一个穿着黑色圆领服,模样清瘦,皮肤黝黑的人走了进来,他是这座驿站的驿将仝猛,驿丁把李愔身份和他说了以后,他忙迎了出来。
“驿将仝猛参加殿下!”仝猛向李愔行了一礼,“六皇子殿下下榻本驿馆真是下官的福气!”
崔莺莺一路上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这些阿谀奉承的官员都一个嘴脸。
“免礼吧,仝驿将,不知这里属于什么地方?”山水看尽,李愔觉得没了意思,只想快点到了益州,休整一段时间。
“回殿下,这里已经是绵州境内!”仝猛回答道。
第七十八章 益州城
“绵州?”李愔掏出地图,这是李愔在长安就准备好的东西,是他从网上下载又打印出来的彩色唐朝图纸,上面标注的地方都是按照当时唐朝的州府情况来的。
李愔拿出地图,崔莺莺也俯身过去瞥了眼,她还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能把大唐的州府山川河流全部汇聚于一张纸上,只要看一眼就明白自己大概在什么位置。
绵州在唐朝的行政区域中属剑南道,也就是如今的四川绵阳市,和益州也就如今的成都市同属一道,两州相距很近,相隔不过两百多里路,两州都处在蜀地,也就是四川平原境内,这里的地势平坦,正适合马车行进,不出意外顶多三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到益州了。
崔莺莺找到绵州,又找到益州,这两州中间还有一个梓州,过了梓州就是益州城,看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崔莺莺露出了一丝笑意,终于快到了,这天的车马劳顿,她还真是快吃不消了。
回答了李愔的话,仝猛有些拘束地的站在桌前,驿将虽然属于唐朝的官员,说起来也不过是朝廷给他们的安慰头衔,让他们心理上好过一些,他以前的身份不过是这驿站附近的富商,地位十分低贱。
唐朝的驿站耗费庞大,为了保证驿站的正常运转,因此朝廷想到了一个办法,指定当地的富户负责筹建驿站,亏损就由这些富户补足,因此这些个商家是苦不堪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具备精明头脑的商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利用驿馆之间交往便利开始从事买卖,不仅达到了以商补亏的目的,还赚取了大量的钱财,而这个仝猛就是个聪明人,开办了这个驿站以后,他专门替人进行跑商,在驿馆中还专门出售各种金银珠宝,来往的驿站的都是官员和贵族子弟,见到稀奇的就买几个,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不敢把这些富户逼急了,撂挑子不干,他们就麻烦了。
李愔见仝猛站在那里,一张脸局促的跟内急一样,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嘴张张合合的,看得他难受,因问道:“仝驿将有什么话想说吗?但说无妨!”
看了眼李愔,仝猛想到如今的处境咬了咬牙,开口道:“殿下,实不相瞒,自从接了朝廷的命令,下官就开了这家驿站,为朝廷出力本是下官应该做的,但是这驿站耗费巨大,把下官的家资耗了大半在上面,虽然下官利用驿站做了点小生意,但还是不足以弥补驿站的亏空,在这样下去,下官只能脱了这身官服了!”
李愔有些奇怪,不明白这驿将向自己倒这苦水干嘛,只等他把下文说来。
“下官虽在这绵阳困苦之地,但得益于这驿站消息的灵通,也晓得殿下在长安的名声,只想从殿下的盛唐商会中进一些货来,在这驿站中买卖弥补一下亏空,还请殿下成全!”仝猛躬身道。
原来仝猛的目的是这个,听完他的描述,李愔心中一动,这驿站说起来其实就是国家的物流系统,朝廷现在还只把他当做信件传递,来往官员的食宿之地,但李愔知道这个物流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