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老白你在磨蹭什么?”跑到了前面的杨兆中问道。
“你爹爹真的很厉害,他竟然知道咱们的炮没有调准,打不到他,所以他根本没有躲。”东方白回过神来,说道。
“是吗?”杨兆中说道,“等我们去找蔡伯伯,再多要几辆,一齐向爹爹开炮,他就好躲不开了。”
“也是。”东方白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的坦克,“但我还是希望一炮就能打中。”
两个孩子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处他们俩感到有些陌生的宅院。
“快别让人看到我们”东方白注意到了远处的几名美丽的侍女手里拿着的一些脸盆毛巾等洗澡用具,不由得立刻拉着杨兆中快步跑到了一处假山后面,躲了起来。
“为什么要躲起来?”杨兆中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可是在我家啊。”
“你家的所有地方,你都来过吗?”东方白问道,“你要是来过,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好象是二娘的宅院。”杨兆中看了看四周,说道。
“二娘?”东方白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有两个娘?”
“是啊?我娘姓黄,我二娘姓傅,听娘说,也是江西的亲戚。娘让我管她叫二娘。”杨兆中说道,“不过,娘一般不让我到这里来。”
方白点了点头,但目光仍然没有离开那些侍女们。
“你看过女人洗澡吗?”东方白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只记得娘和凤姨还有吴妈帮我洗过澡……”杨兆中一边答着,一边看着东方白,他有些奇怪东方白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今天你可以长长见识了。”东方白嘿嘿地一笑,说道。
“女人洗澡很好看吗?”杨兆中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东方白使劲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着杨兆中,“怎么样?想看看不?”
“好啊”杨兆中傻傻地答道。
“跟我来。”此时东方白已经判断出了行动路线,他略一思索,拉着杨兆中离开了假山。
几经周折,当东方白带着杨兆中隐藏好后,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双筒望远镜,一家一个镜筒的看了起来。
“你知道她是谁吗?”当第一个女子出现在那间豪华的浴室中的时候,东方白小声的问道。
“我知道啊,她叫文茜,我以前在书房里见过她,她还给我讲过鬼故事呢。”杨兆中答道。
方白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位美女,仔细地观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她有着一张精致白晰的脸,身材娇小玲珑,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汉服套装,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长长的头发在后面挽了一个这个时代姑娘常盘的髻,显得额头光洁清新,十分可爱她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门,然后(面对着两个孩子的镜头)她拉起了裙摆,里面露出了黑色的丝袜。在她脱下丝袜的时候,东方白发现她的腿非常的白,白得几乎和牛奶一样
她的动作显得那么文静典雅,但此时的她哪里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被两个男孩子看见了。
在文茜宽衣解带的时候,门开了,又一个美女出现了。
“她叫曼妮,我见过她给爹爹送过文件。”没有等东方白发问,杨兆中便在一旁说道,“好象也和曦雪一样,是爹爹的文书。”
东方白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着他的观察。
第277章 窥之迷,忆之苦(2)
东方白并不知道,曼妮是当年袁世凯的儿子袁克定精心挑选的送给杨朔铭的美女之一,她今年已经26岁了,结婚刚满三年,她在杨府已经工作了五年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精通书画,心气儿很高,任何人在她眼里似乎都是凡人,但杨朔铭的性格却使她认定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主人,而且不是一个爱慕女色的军人,所以她一直没有离开。
杨兆中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是看着她和府里的这些美女一天一天慢慢成熟起来的。象这个叫曼妮的女子,很多人第一眼看到她,只是觉得她漂亮。可在她生完孩子后,她的魅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一天一天浓烈。有的卫士常常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着她,她算得上是杨府回头率最高的美女之一。
很快,又有几名杨府美女进入到了浴室内,她们一边相互说笑着一边脱掉了衣服,此时浴池里的水已经便得热腾腾的,一个美女伸手将花瓣洒进了池中,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当先跳了进去。紧接着其他的美女们也相互说笑着进入了浴池。
看着这香艳诱人的一幕,东方白感觉自己的嗓子变得有些发干,身下的某处也热辣辣的有了些许勃动之意。
东方白的脑子里,依稀的回忆起了小时候和母亲一起洗澡时的情景。
他依稀记得,那时的家,是一个无比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家中的母亲,爱他胜过爱世界上其他任何人。
“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她这样对他说,“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他记不住是几岁的时候,父亲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起先,东方白怪罪自己,但他的母亲解释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过错。他恨这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她折磨得母亲痛不欲生。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她是一个激女,因为他经常听到母亲这样称呼那个女人。从那以后,他忘记了父亲的姓氏,而改成了母亲的姓氏。
不知怎么,有时间东方白竟然为那个女人抢走了他的父亲而感到高兴,因为那时母亲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
他记得,上海的冬日虽然不象北京这样的寒冷刺骨,但也让他难以忍受。
那时,东方白的母亲允许他爬上她的床,让他蜷伏进那温暖的被窝里面。
“娘,总有一天,我要娘做媳妇。”东方白认真地对母亲说道。母亲听了他的话,失声大笑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在私塾里,东方白从来都在同学当中名列第一,他要自己的母亲为自己而感到骄傲。
“令郎如此聪明颖悟,将来必成大器啊太太。”
“我知道,谁也不如我的小宝贝儿聪明。”
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了,母亲开始邀请一个总是穿着黑色洋装的男人来家中吃晚饭。他是一个身材高大、汗毛浓重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一把很大的手枪。
东方白不喜欢他,因为害怕,他病倒了,烧得很厉害,一连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母亲吓坏了,她对他许诺说,她再也不会叫那个男人来家里了。
“世界上什么人我都不需要,除了你,宝贝。”
那时的东方白,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的母亲是一位绝色的美人,绝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位美女姿色差。每当她出去办事的时候,东方白便偷偷的走进她的卧室,拉开她橱柜的抽屉。他取出她的贴身小衣,放在脸颊上轻轻的摩擦着。这些衣物轻盈柔软,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儿。
他死死盯着在浴池里的那些身姿绰约的美丽胴体,回忆起母亲被杀的那可怕的一天。
那一天,他的头疼得很厉害,他放了学赶回家去寻求母亲的慰籍。在平时,她会象往常一样,让他睡到她的床上,温柔地哄他。东方白走进家门,径直向母亲的寝室走去。但他却看到,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失神地瞪着天花板,周围到处溅满了她的血迹。她的手里,紧握着两把已经打空了的手枪。
那个穿黑西服的高大男人也在,他伏倒在她的身边,张开双臂,似乎是想要保护她,但他的后背却赫然露着数个枪洞。
在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他强忍着悲痛,给母亲穿好衣服,然后打电话去叫巡警。
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尖叫声,驶来两辆警车。不久,又驶来了一辆满载着侦探的小车。
他们询问了东方白一些事情,他将他如何从学校回家,如何看到这些的情况告诉警察。当他们询问母亲身边的那个男人的身份时,东方白却答不上来。
而当他们知道了母亲的真实身份之后,这件凶杀案,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你们在干什么?”正当东方白看得眼热心跳,并沉浸于可怕的回忆之中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大的喝斥。
东方白猛地回过头,立刻便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东方白猛地跳了起来,拉着杨兆中,没命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的身后,不时的传来阵阵银铃般的女孩子开心的咯咯笑声,但是他却不敢回头,生怕被她再次看到自己的脸。
第278章 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对手
记不得跑了多久,当东方白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感觉冷汗将自己的内衣都湿透了。
“刚才那个姐姐是谁?”同样累得不行的杨兆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解地看着东方白,“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你没见过她?”东方白喘息着转头问道。
“没有。”杨兆中说道。
“太好了。”东方白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调匀了呼吸,他拉过杨兆中,向四周望了望,确定那个女孩子没有追过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东方白做了好多的梦,而在梦中,他总能梦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东方白并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会给他的未来带来什么。
江西,南昌,信义恒银行大楼。
此时,在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声中,一些伙计正七手八脚的将“信义恒钱庄”的金字招牌从门楼上拆下,换上了“中国恒信银行”的巨大牌匾。
对这里的人们来说,从“钱庄”到“银行”,仅仅是换了一个名头,但对中国的金融行业和傅氏家族的首领们来说,却是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中国传统的钱庄,转向近代商业银行的蜕变速度,正在悄悄的加快。
其实,中国的钱庄就是银行的前身,钱庄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在近代中国,钱庄的组织可分两大类,按其业务性质和信用能力,分为汇划庄和一般钱庄。汇划庄称大同行即大钱庄,他们的票据收解,可以互相抵解汇划。这种汇划庄势力大,有左右市面的实力。一般钱庄称小同行或未入园钱庄,其中又分元、亨、利、贞四个等级。元字钱庄又称挑打钱庄,即挑担钱庄的,因从前运送制钱用人挑送,故名。亨字庄叫“关门挑打”,它每天的收解均托汇划庄或元字庄代办。利字庄又叫拆兑钱庄,不做存放款,只营趸批兑换货币及买卖金银,也做量兑。贞字庄最小,即烟兑店,又名现兑钱庄、门市钱庄、烟纸钱庄,专做另兑生意并兼卖烟纸日用杂货。
钱庄因投资者和经理的籍贯不同,形成钱庄中地区性帮别,上海有绍兴帮、宁波帮、苏州(洞庭山)帮、松江帮、浙江南浔帮、镇扬帮、安徽帮及本帮(上海帮)等九个帮别。其中绍兴和宁波帮势力最大。尤其是绍兴帮,当北方票号盛行时,其力量能阻止北方票号势力越过长江。
民国时期,钱庄的首要业务便是发行兑换券性质的“庄票”。
庄票是钱庄按存户寄存钱银填发的存款收据,不记名,认票不认人,可在市面上流通。后来演变为印发固定形式的票据,随时填写金额加盖印章。最后由钱庄印成一定金额具备各种核对条件的钱票或银票,统称庄票,可在各地通用。中国钱庄的庄票信用卓著,在市面流通,如同现金,为中外贸易双方所认可,被外商称作“在贸易中非常有价值的中国金融文件”,其作用已经和纸币相当了。
除了经营发行庄票业务,中国的钱庄还经营“洋厘”和“银拆”。这是钱庄银号的两个独特经营方式,作为操纵金融行市的手段,对钱庄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所谓洋厘者,即“洋钿行情”也,即以银两表示的银元市价。俗称银元为洋钱或洋钿,清末民国时银元一枚合库平银七钱二分或漕平银七钱三分,以此为市价基础,随行市涨落至厘位止,故名“洋厘”或“厘价”。而以银两为计算标准拆借的利率叫“银拆”,以银元计算的叫“洋拆”。中国钱业中有时统称为银拆或拆息。这是钱庄同业之间相互拆借的利率,由钱庄同业公会(或钱行、钱业公会)操纵。
中国的钱庄经营的业务还有存放汇、贴现、兑换及其他信用业务。钱庄多吸收商人存款,并代收票据;政府公款也有一部分存入银号,均为往来存款。所经营放款由信用放款、抵押放款、短期拆息等;放款对象主要是商号,年给出口各行业大量货款,对当时刚刚兴起的中国民族工商业发展起了积极推动作用。
钱庄还经营生金银买卖,鉴定金银、银元和各种金属货币的成色、重量和真假,并核定其价格。有些资本雄厚的钱庄还附设或控制银炉、银楼和金店,铸造和买卖金银器饰。钱庄不仅利用其左右兑换的特殊地位,长期操纵银两银元市价,还进行证券、公债、花纱布等等投机。
民国初期,钱庄汇划业务迅速展开,深入内地。但多受口岸钱庄控制,如上海的钱庄就同武汉、广州、宁波、绍兴等地钱庄建立了业务联络网,有联号、代理关系等,通过这些地区向内地渗透。口岸钱庄在外国银行洋行操纵下,以资金支持内地钱庄,根据合约办理汇划,每年进出高达数千万元,有力地控制了中国内地的金融,并为外商对华收购倾销原料商品充当买办。上海的钱庄,多为江浙财阀所把持,在上海金融界有很大势力,对全国的金融市场有举足轻重影响。
由于中国内地的商业交易往来越来越频繁,钱庄经营汇划、换算、洋厘、银拆、申票等等营业项目,成为中外商人交易的纽带。钱庄与商家关系密切,通过存、放、汇、发行庄票和兑换业务,对商家融通资金,调剂头寸,清算账务,使其得以灵活周转,持续营运,对沟通中国沿海口岸与内地的金融关系和商业关系作用尤为巨大,所以钱庄已成为控制中国商界的一个重要因素。
但钱庄毕竟不是现代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在战乱和通货不稳的过程中,钱庄为了生存,不断投机倒卖,企图牟取暴利,往往在外国银行收缩放款及银根奇紧声中,发生倒账风潮,商家亏欠钱庄巨款无法偿还,形成大批呆账,从而影响大量钱庄倒闭。这种情况在清末民初不断发生,其影响是很大的,往往会导致惨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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