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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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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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已经成了老姑娘,青春短暂,红颜易逝,再不嫁人,恐怕拖下去,想嫁的时候连自信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大乔来,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两姐妹和郭嘉的妻妾si交不错,连带着将郭烨郭瑾也看成自己的孩子,厚爱有加,平日里也喜欢照顾照顾他们,郭嘉扇郭瑾那一耳光,整个成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顶多说郭嘉家教严厉,反正与他们不相干系,大乔起初以为是郭嘉随便发发火而已,男人嘛,怎么可能没脾气?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却发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甄姜每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郭瑾在大乔小乔面前对郭嘉只字不提,但凡有人说起郭嘉,郭瑾就跑开,似乎连听都不想听。

外人不知郭嘉的府中已经是许久不见欢声笑语,只是一件小事,却到了今天还未解决,这让大乔无法坐视,于是登门来质问郭嘉。

她与郭嘉共患难过,感情非比寻常,若就此分道扬镳,能用相忘江湖来形容,可她始终是想与郭嘉相濡以沫,郭嘉的后院不宁静,大乔也想为郭嘉分忧解愁。

“使君,瑾儿年幼不懂事,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跟儿子计较吗?他不懂,你可以耐心教他啊,非要弄得父子形同陌路才罢休吗?”

大乔很难理解郭嘉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郭烨长这么大,郭嘉别说打郭烨,一句狠话都没有对郭烨说过,这些大乔都心知肚明。

才刚刚开始懂事的郭瑾,能让郭嘉生气到什么地步?

能打败袁绍,能击溃刘表,能威震天下的郭嘉,没道理连个家事都处置不妥。

郭嘉轻声一叹,从主位上走下来,请大乔一同坐在客席,相对而坐,郭嘉亲自给她斟茶倒水,而后说道“你以为我是针对瑾儿?你错了,我是希望包括你和小乔在内,甄姜,貂蝉,蔡琰,你们都要明白,不想孩子日后死于非命,首先你们,就要摆正心态。”

第八十四章 诸侯子嗣

“陶恭祖的长子是怎么死的,想必大乔应该没有忘记吧?”

郭嘉眼帘低垂,轻描淡写地问道。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wap。shouda8)

大乔悚然一惊,她与郭嘉的点点滴滴都铭记在心,在徐州的往事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淡忘,这个时候郭嘉提起陶谦的儿子,显然意有所指。

“瑾公子年幼,使君又如何断言他将来会与陶商是一丘之貉?”

陶商是死在郭嘉手中,但郭嘉不会随意杀人,事出有因,追根究底是陶商咎由自取外加碰上了一个当时年少轻狂不按常理出牌的郭奉孝。

轻声一叹,郭嘉心情略感沉重。

“孩子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脱离父母的庇护,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待人接物,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教导有成,大乔,在我治下,可有人敢挑衅我的权威?”

大乔摇首回应,郭嘉就是土皇帝,挑衅他跟找死没区别。

郭嘉再问“那我的子嗣,除了我,还有谁能,谁敢教训?”

诸侯治下,鲜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袁绍手下没有,曹操手下没有,刘表手下即便有,也是受到着钳制,孙策手下更没有。

但是诸侯的子嗣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超然地位和尊贵身份,影响他们在诸侯集团地位仅仅就是诸侯对待子嗣的喜恶。

诸侯偏爱某个儿子,他就得势,不待见某个儿子,他就失势。

袁绍的三个儿子在明争暗斗,因为袁绍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河北霸主。

曹操的子嗣之间还未正式打响世子之位的争夺战,是因曹操在除掉袁绍之前形势上岌岌可危,他的属地,随时都有保不住的危机存在。

郭嘉哪怕现在一统天下了,他的儿子之间也绝不可能或者说敢对世子之位有非分之想,因为郭嘉年轻,还不到三十,他手下的文武不会有一人去选择支持哪位公子上位,那简直就是找死无异。

郭嘉也想望子成龙,也希望儿子们有出息成大器。

老天已经给了他们常人一辈子甚至数代人都遥不可及的优厚环境,如果郭嘉不对他们严苛一些,不在他们小时候便严加管教,久而久之,到了他们性格作风上横行无忌积重难返时,再想纠正就难比登天。

人常说三岁看八十,培养下一代的口号永远都是从娃娃抓起,想在孩子成年后再管教,只会是有心无力,徒劳无功。

“使君,瑾公子年少懵懂,使君不在成都的这一年里,瑾公子他可是对使君日盼夜盼,平日跟在蔡公身边勤学苦读,为的,或许只是使君一句微不足道的溢美之词。”

大乔不认为郭嘉的担忧是杞人忧天,很多事情都要防微杜渐,如果等日后恶劣的苗头浮上台面,根本没有亡羊补牢一说。

可是,郭瑾天资聪颖,深受人喜爱,在他渐渐懂事的时候,郭嘉却不在他的身边,对父亲的思念与日俱增,对父亲的印象却越来越模糊,读书学字比旁人都要用功刻苦,在郭嘉返回成都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去迎接郭嘉,并且准备了一首称赞父亲打胜仗的诗赋,尽管这诗赋是蔡邕替他写的,但不妨碍郭瑾一片心意。

郭嘉脸色有些低落,轻声呢喃道“我也知道,可我不想害了他。有天赋,头脑聪明,我这个父亲怎么会不高兴?但才华与性格不相干,他不能骄傲,不能目中无人,不能自大,不能眼中只有我这个父亲而忽略了其他一切。我宁愿骂他十年,让他好好活一辈子,也不想宠他十年,令他日后跌倒后再也爬不起来。”

在长安的日子里,郭嘉隔个三五日便会收到家书,里面有家中的点点滴滴,郭瑾会写字后也给他写过书信,看得郭嘉心中暖意十足,一年多的时间里,郭瑾学业进步如飞,作为郭瑾师长的蔡邕赞不绝口,这让郭瑾在成都有着不小的名气。

他的天赋和头脑,不是旁人阿谀奉承出来的,的确要比旁人聪明很多很多。

比他年长的甘瑰在学业上两人不相上下,不是甘瑰傻,甘瑰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但郭瑾学东西很快,天赋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需要对比才能看出一二,郭瑾用一年时间的学习,能与旁人花费三四年时间的辛苦相提并论,这就是天赋。

这一切,郭嘉都知道,但他除了高兴,还有一丝担忧。

郭瑾是嫡子,他三位舅舅,一位是益州豪族尊敬有加的大富商,另外两位是益州位高权重的官员,他又是一代大儒在士林声望非同寻常的蔡邕的弟子,而他自身又天资聪颖过人,种种身份与背景凝合起来,令郭嘉有了隐晦的忧虑。

年少成名的人很多,人生还没起步就被捧上神坛的人也很多,可这里面摔得很惨的人数不胜数。

也许郭瑾将来会是一代风流的文人雅士,可郭嘉丝毫高兴不起来。

太多荣耀与周围的追捧,郭瑾一个孩子,难道真能淡定若水?骄傲毁掉的人比比皆是,骄傲滋生出的嚣张也葬送了数不尽的风流人物。

假如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失败的下场无非就是又一个“伤仲永”。

诸侯的子嗣,词赋写的再华丽,又有什么用?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个曹子建能七步成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救了自己一命。

“使君的心,我明白了。只是此事不宜再拖延下去,家无宁日对使君来说恐怕也会心情不佳,请使君不要怪大乔多事,我只是希望使君家中多一些欢笑,少一些不宁。”

大乔恬静地笑了笑。

嘴角微扬,郭嘉不会认为大乔多管闲事,站起身,绕过矮桌走到大乔身边坐下,郭嘉张开双臂将大乔搂入怀中,嗅着她诱人的芳香,郭嘉柔声道“好久都没有抱过大乔了,大乔,此时我已心猿意马,等不及娶你过门。”

大乔脸红如血,莞尔一笑,从郭嘉怀中逃脱出来,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后辞别郭嘉。

“大乔可不是小姑娘了,不会让使君轻易得逞,若是使君真的等不及,那就,那就……呵呵。”

罕见带着几分俏皮之色的大乔转身离去,郭嘉望着她窈窕之姿的背影,喃喃自语“孙策啊孙策,周瑜啊周瑜,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被我夺走了什么。”

到了今天,郭嘉不会傻乎乎地问自己到底喜欢谁,或者喜欢谁多一些这种无聊问题。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贪婪的心。

反正既不犯法,也不会遭到道德谴责。

甄家大院

甄老夫人去年冬天便已过世,家中现在的主人是甄豫。

不过走南闯北喜欢四处行商的甄豫时常都不待在家中,家中大小事也都落在了甄俨的身上。

甄姜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娘家,她不是用回娘家的手段来威胁郭嘉,只是来问策求援,希望家中兄长能给她出个主意。

蔡琰说过郭嘉不会放在心上,可数日过去后,她甚至连跟郭嘉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每天旁敲侧击地从貂蝉口中探口风,貂蝉一问三不知,她是真不知道郭嘉心里的想法,甚至惧怕知道,因为知道了就意味着被卷入是非之中。

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泪水,甄姜无助地望着甄俨和甄尧,甄脱与甄道在旁边的安慰丝毫没有效果。

“大妹,你想让主公不再冷落你,首先,你要收起泪水,你哭得越伤心,主公越不会理会你。”

相比甄尧风轻云淡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甄俨的主意很有建设性。

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甄姜怔怔地望着甄俨。

甄脱和甄道两个大姑娘不赞成地反对起来。

“大姐,你不哭,姐夫怎会心疼你?”

“对呀,姐夫心疼你才会来哄你。”

“你不哭的话,姐夫就更不理你了。”

“大姐,你要当着姐夫的面哭才有效果姐夫肯定会什么都依着你。”

……

甄俨苦恼地沉声道“胡闹快闭嘴”

甄脱和甄道撇撇嘴,嘴巴是闭上了,却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十分不认同甄俨的话。

“二哥,你接着说。”

甄姜现在根本连思考能力对没有了,她也不知道甄俨的话是对是错,反正如今是病急乱投医,哭,她已经哭了数日,郭嘉肯定知道,但就是无动于衷。

甄俨轻声道“主公一向不感情用事,瑾儿的事情看起来小,实则很严重,益州官员从上到下也只敢随口恭贺主公几句,瑾儿却大言不惭主公胜仗之后无人敢逆,这太儿戏,太不知轻重了”

“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甄姜为郭瑾鸣冤。

一旁一直沉默的甄尧不咸不淡地说道“是个孩子就不要出现在那个场合,回到家中,没有官员在场,他这个孩子想跟父亲说什么都不关外人的事。”

“三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瑾儿被他父亲冷落,你很高兴吗?”

甄姜受不了甄尧的话,这个时候,她很敏感,甄尧的话听在耳中就有种幸灾乐祸或冷嘲热讽的错觉。

甄尧面不改色,淡淡道“我不高兴,我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第八十五章 烟消云散

甄姜面无血è,咬着下chún,怒目凝视甄尧。

“三哥,难道瑾儿还不够出è吗?有多少孩童能比得上他?”

孩子是父母的骄傲,甄姜以郭瑾为荣,没什么错。

甄脱和甄道也在一旁帮腔。

“对见过瑾儿的都说瑾儿是小神童呢。”

“三哥你跟瑾儿这么大的时候可连话都说不清楚呢。”

“就是,三哥你凭什么说瑾儿不好。”

……

甄尧目光微微转冷,与甄姜的目光针锋相对。

“你如果拿瑾儿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比,我无话可说。但是,你睁大眼睛瞧瞧,主公返回成都前后日子里,烨公子都做了什么迁往桃源村的阵亡将士遗孤,烨公子与戏大人,许将军,典将军,甘将军等人的长子一同前去帮忙,戏大人卧病在chuáng,烨公子每日早晚前去探病,甚至守候在戏大人屋外寸步不离。我若是主公,在那个时候,也没心情听你的儿子念什么狗屁诗赋”

人与人的高低,就怕竞争比较。

尽管郭烨的所作所为,甄尧知道起码有一半是蔡琰在背后授意,可从事情本质上而言,郭烨的行为是得到了外人一致好评。

刚刚止住了泪水的甄姜再次痛哭流涕,似乎被甄尧的话打击得伤心欲绝。

“三弟,言重了。”

甄俨出来打个圆场,甄姜回娘家是寻找援助的,现在反倒被甄尧臭骂一顿,这样下去,事情反而更加糟糕。

虽然外人,甚至包括蔡邕都极为得意将郭瑾挂在嘴边,但甄尧实际上对这个外甥十分失望。

“大妹,我奉劝你好好想一想,主公现在的基业,是靠什么打回来的?不是文采,不是名气,而是实干与人心。言尽于此,该如何教导瑾公子,你自行斟酌。”

甄尧有一句话没说,论文采,当代或许没有人比得上郭嘉,他这么认为是见过郭嘉挥毫泼墨,写出过令人叫绝的诗句。

当然,这是郭嘉留给他的印象,而不是郭嘉肚子里真有那么多墨水。

反正诗赋写得多不代表文采好,能名流千古,一首绝句就足够。

郭嘉不追求士林名望,不愿做沽名钓誉之徒,这些甄尧都看在眼里,他只认为郭嘉对诗赋嗤之以鼻罢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郭嘉要生存,要发展,甚至到了绝境的时候,永远不可能靠yín诗作赋改变局面。

现在是乱世,是金戈铁马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战争年代。

不是才子佳人游湖泛舟yín风nòng月的和平盛世。

甄尧的话很重,很伤人,是希望骂醒甄姜,儿子是你的,怎么教是你的事,但是别丢人现眼之后又觉得委屈。

“大妹,你亲自去见主公吧,平心静气替瑾儿向主公道个歉,你与主公夫妻这么多年,主公不会罔顾情面的,况且,主公也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对瑾儿日后有利,别哭哭啼啼地去见主公,那样只会让主公心烦意乱。”

甄俨劝走了甄姜,有些事情很简单,身在局中的人想多了,才会不知所措。

甄姜以为郭嘉会迁怒于她,但她错了。

夜晚,临近子夜郭嘉才返回府中,甄姜等候多时,郭嘉前脚进门,她就迎了上来。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或许这是头一次产生了矛盾,发生了冷战。

瞧着甄姜脸è憔悴和红肿的双眼,郭嘉的心也微微发疼,见她不哭不闹,也算松了口气。

男人想和哭泣的nv人讲道理,永远也讲不通。

哪怕不心软,也会被泪水nòng得自乱方寸。

“去书房坐一坐吧。”

没有回卧室,郭嘉迈步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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