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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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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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和三姨,难道,父亲真会将南部屠戮一空吗?”。

郭嘉轻轻一叹,轻声道:“烨儿,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去想吧,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今天是你娘在祝融手里,我的做法,不会改变。”

祝融终究没有魄力玉石俱焚,假若她丧心病狂真杀了甄脱与甄道,郭嘉会不会真的举兵南下屠戮南部?其实,连郭嘉都不知道答案。

祝融显然无法代表整个南部,所以她所作所为,不能将责任全部推在整个南部身上,更不用说让南部子民来承担后果,郭嘉之前的话,只不过是在惊吓祝融而已。

“主公,如何处置他们?”

萧仁来到郭嘉身边请示。

郭嘉望了眼祝融一行被捆缚的人,瞧见祝融还在朝他高喊着不要怪罪南部子民的话,郭嘉淡淡道:“关入大牢,不要刁难他们,他们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萧仁领命,转身去办。

郭嘉的目光从祝融身上移开,发现梨花带雨的甄脱与甄道扑在甄姜怀里痛哭流涕,郭嘉刚想走去过安慰她们几句,却被甄姜隐含埋怨的目光止住了动作。

自嘲一笑,郭嘉迈步朝家走去。

甄姜陪着甄脱与甄道回家,直到夜晚才返回府中,问了问下人,得知郭嘉在书房中,便想要跑去兴师问罪。

刚转过长廊过道,甄姜意外地发现蔡琰站在拐角处,守株待兔一般等着她。

“姐姐是要去责怪夫君吗?”。

蔡琰望着夜色下的庭院,清冷幽静,恰和这冬日的冷寂。

甄姜反问道:“难道你认为夫君做的对?道儿与脱儿听到夫君的话以为夫君从心底一直都厌恶她们,回到家中连寻死的心都有,我为两个妹妹说句公道话,难道不应该?”

蔡琰然一叹,转过头望着甄姜,柔声道:“我只想问姐姐,道儿与脱儿,是不是脱难了?”

“是,但也已经心碎了。”

甄姜也有些伤心,似乎今天的郭嘉,现在的郭嘉,已经不是她当年认识憧憬的那个人。

他的心,冷的令人感到惧怕。

“姐姐应该想一想,夫君在那个处境中,应该怎么做。祝融得逞,下一次,也许被劫持的人是你,是我,或者是瑾儿。姐姐设身处地为夫君着想,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夫君呢?”

蔡琰翩然离去,言尽于此,该说的她说完了,不该说的,她也不会说出来吓甄姜。

站在原地的甄姜冷静下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对策。

她如果是郭嘉该怎么办?听祝融的?难道甄脱和甄道就会安然无恙吗?

不听祝融的,甄脱甄道多半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反而脱难了。

从结果去看,郭嘉没做错。

但是这个过程,令人伤心欲绝。

踌躇片刻,甄姜一扭腰肢又出了府,折返娘家去开解两个妹妹。

在书房中的郭嘉不是一个人,怀里坐着小乔。

小乔勾着他的脖子,柔声细语地安慰着他。

“别人不懂夫君,夫君又何必神伤呢?”

郭嘉实际上是在自我反思,走上这一条路,意味着失去很多,包括友情,亲情。

今天的事件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如果下一次呢?出现了牺牲呢?

将小乔紧紧抱住,嗅着令人如痴如醉的体香,郭嘉默不作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融为一体般。

小乔忽然趴在郭嘉的耳边低声道:“夫君知道如何才能让妾身有孕吗?”。

郭嘉向后倾,望着小乔,不解问道:“干嘛问这个?这种事情又不是肯定的。”

小乔眨眨眼,神韵灵动,直言不讳道:“妾身想要为夫君生儿育女,可这么长的日子过去了,妾身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郭嘉将她放在书桌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裳。

“诶?夫君做什么?”

小乔缩了缩身子,有些不理解。

郭嘉动作不停,理所当然道:“生孩子啊。”

小乔脸一红,弱弱地问道:“不能,不能去妾身房中吗?”。

在书房,蔡琰,甄姜,貂蝉,都被郭嘉推倒过,大小乔还没试过。

郭嘉凑到她面前,神秘地说道:“在这里,生孩子的成功率高。”

小乔满面通红却又浮现几分惊喜之色,咬着下唇羞羞答答地主动替郭嘉宽衣……

*

第九章 棋子命运

翌日清晨,郭嘉早早醒来,他进入睡眠的时间一向不确定,有时早有时晚,但他醒来的时间已经有了固定的生物钟。

手指轻轻抚过小乔柔嫩的脸颊,仍在睡梦中的小乔抱着他的胳膊,一派安然之色。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貂蝉端着盛着清水的脸盆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她来到榻前,发现纱帐之内的郭嘉朝她投来清晨问候似的眼神,抿嘴一笑。

小心翼翼从小乔怀中将胳膊抽了出来,郭嘉走下床,在貂蝉无微不至的伺候中洗漱更衣。

刚走出房门准备去吃早餐,萧仁却走了过来,递给郭嘉一份从川南发来的军报。

十万南蛮大军溃不成军,孟获南逃,越隽夷王返回越隽郡后遣人来做使者,希望与郭嘉立下协议,正式南北各自为政。

“高定派来的人,都杀掉。”

郭嘉的心情依旧波澜不兴。

张燕等人在川南打胜仗是理所应当的事,如果败了,那才是天下奇闻。

至于那个越隽夷王,郭嘉更是提不起一丝重视的念头,跳梁小丑,迟早被他的军队踏平。

萧仁领命离去后,郭嘉停下脚步,望了望明媚的天光,道:“张任,别让我失望。”

后院大堂里的饭桌前,起床后的妻妾都围坐一起,就连曹宪与曹节也都乖乖地等着郭嘉到来。

郭嘉刚踏入堂内,却扭头对貂蝉说道:“给我准备两份早餐,我带去别处吃。”

再朝堂中的人说道:“我有事外出,不用管我,对了,烨儿你身上有伤,这几日就在府中休养吧,功课先放一放。”

对待学业一丝不苟的郭烨从来不会因病而懈怠,如果郭嘉不提一句,他还真的打算吃完饭就去贾诩那里听教。

提着食盒,郭嘉在萧义陪同下来到城中大牢。

今日郭嘉穿着比较随意,一袭白袍,没有戴冠,而是用布条包起发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江湖书生。

大牢也分很多种,不同类型的大牢关押不同的犯人。

市井暴徒作奸犯科顶多就是关入普通的牢狱,而祝融一行犯下的罪行显然不能从轻处置,他们被关在成都最严密的牢狱之中,而这里以往都是关押叛贼或私通外敌的政治犯。

大牢内光线阴暗,除了照明的火把便只有墙上狭小的铁窗射入的晨曦,腐臭刺鼻的气味充斥在这里。

为了防止犯人私下沟通谋划,这座监牢的牢房是单独的房间。

郭嘉一路走来,表情如旧,没有丝毫反感不适的脸色。

这里毕竟是给犯人住的地方,难道还要好吃好喝体贴舒适地照顾他们吗?

祝融一伙上百人,男人三五一伙地被关在一件牢房里,祝融作为首领,单独被关在一间牢房中。

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精神萎靡,斜扎的马尾辫也松散了不少,祝融抱膝靠坐在墙角,不论她闭上眼睛还是睁开,脑海或眼前都浮现着郭嘉的身影。

“快!杀了她们!”

“踏平南部,鸡犬不留!”

郭嘉仿佛一个梦魇不断重复在她眼前出现,狂放的姿态,冷血无情的言语,不断冲击着祝融的心灵。

牢房的门被打开,祝融头顶上方的铁窗映射入牢房的光线恰好照在门口。

明亮的光照在郭嘉的脖子上,反而将他的脸庞映衬地更加阴暗。

祝融抬头瞧见来人,神色一变,眼中夹带愤怒,清美的面孔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暴怒而起,祝融扑向郭嘉。

当啷啷

铁链击撞的声音回响起来,祝融距离郭嘉还有三步,却已经被手脚上的铁链限制住了行动。

她手脚上的铁链末端钉在墙上,她能做的无非就是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姿态。

动作慢条斯理地将牢房的门关上,郭嘉走前一步,放下了手中的食盒。

这时,狭窄的光线恰好映在郭嘉的脸上,将他温和的表情一览无遗。

“郭嘉,你如果敢残杀南部百姓,我死也不放过你!”

祝融凄厉的嘶喊极为刺耳,郭嘉微微皱眉,轻声一叹。

下一秒,郭嘉眼中柔和被凶戾之色所取代。

猛然前冲的郭嘉来到祝融面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扣住她的双手,前冲的脚步不停,一直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祝融被郭嘉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受到冲击,疼痛难受地连气息都不顺畅。

脑袋片刻迷糊之后,祝融大惊失色,她被郭嘉压在墙上,双手的手腕被郭嘉扣在头顶,双腿悬空,两腿之间是郭嘉压迫着她的身躯,从胸到大腿根部,都与郭嘉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越来越紧,压力越来越大。

面无表情的郭嘉近在眼前,祝融突然张开嘴巴向他咬去,郭嘉却早有准备,头一偏,用额头将她的脸顶在一旁,额头贴着她滑嫩的脸颊,鼻息喷吐恰好在她白皙的脖颈之间。

“祝融,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祝融头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尤其是对方死死压在自己身上,两条大腿尴尬地悬空,最**的部位也贴住了对方,稍稍扭动引起的摩擦都会令她羞愤欲死,而郭嘉的气息难以避免地传入她的感官,没有令人厌恶的汗臭,只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淡气味。

“你,你想要羞辱我,做梦!”

不管祝融如何嘴硬,身体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郭嘉缓缓昂起头,擦过祝融光滑的面部肌肤,郭嘉在她耳边冷然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残暴嗜杀纵欲荒淫的人?哼,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突然,郭嘉放开了祝融,转身朝后走,祝融像是软泥一般从墙上滑落。

本以为是晴天霹雳,却没想到竟是皓月长空。

祝融预料被玷污的事情没有发生,满面呆滞地望着郭嘉。

提着食盒走到祝融面前,郭嘉打开食盒,将简单的早餐端了出来,盘腿坐下。

“我先说好,你如果想用打翻这一碗粥的举动来宣泄你的愤怒,那么请先想好后果。”

两碗粥,四碟小菜,郭嘉端起碗拿着筷子,像是在家里吃饭一般随意地开动起来。

他不惧怕祝融发难,祝融也绝不是武力值能瞬间秒杀郭嘉的人物,即便没有铁链束缚的祝融,郭嘉也丝毫不惧怕,要制服她,轻而易举。

经历过刚才的一幕,祝融夹紧双腿半跪在郭嘉面前,大脑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急转直下的局面。

“你是不饿还是怕我在事物中下毒?又或是不屑与我同食,要不然就是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在驱使你拒绝接受我的施舍?”

郭嘉端着碗,冷笑不已。

祝融犹如幡然惊醒一般,动作迟疑地拿起筷子,眼神死死盯着郭嘉,生怕郭嘉在她不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难。

相安无事地吃过早饭,郭嘉将碗筷盘碟放入食盒中后,仍旧盘腿坐在祝融面前。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

郭嘉轻声道。

祝融眼中又浮现怒火,切齿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郭嘉歪着脑袋,淡淡道:“祝融,你在我手上,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要羞辱你,你也只能任我为所欲为,你在南部有多少族人,你的族人又怎样拥戴你的家庭,对我而言,这些都不构成威胁,孟获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我的将领击垮,现在,我是否渡过泸水席卷整个南部,都在我一念之间,难道,你和我还没有话可说吗?”。

祝融在南部会有怎样的地位,只凭她的名字便可知晓,能用火神祝融的名字命名的人,绝不会是平常人物。

不管是祝融,还是孟获,名头再响,郭嘉也不放在眼中。

这些人无非就是一些边缘民族所推崇的势力而已,而与汉人相比,他们的神,他们中的王,都不足为道。

如果是以前,祝融肯定对郭嘉的话嗤之以鼻,孟获纠结十万大军,怎会轻易失败?

但是昨日见识过郭嘉的军队后,尤其是虎卫那祝融想都不敢想的装备后,她对郭嘉的话深信不疑。

郭嘉没什么可欺骗她的,面前这个男人,绝对的理智与冷静,面对威胁,面对美色,面对弱者,无时无刻都在掌握着主动与大局的走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祝融再心高气傲,也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开玩笑。

是否席卷南部,是郭嘉说的算。

“郭嘉,你究竟想怎样?我南部子民竭诚归附,你却刻意刁难,打仗,我们打不过你,但是,我们能坐以待毙任你宰割吗?你要把南部子民全部逼上绝路,生死大权都握在你的手中,你还跟我废话什么?你要杀人,去吧,你要让南部鸡犬不留,去吧,你要让南部部族都亡族灭种,去吧。但是,我恳请你,先杀了我吧,别让我亲眼看着家园被你践踏,看着亲人都死在眼前……”

本是半跪的祝融突然躬下身子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颤抖的身躯显得无助而又卑微。

昏暗的牢房中,祝融伤心欲绝地伏在郭嘉面前痛哭,郭嘉闭上眼睛,伸手轻柔地抚在了祝融的头上。

“世间最悲哀的命运,是被利用仍浑然不觉的棋子。”

*

第十章 拭目以待

轻柔地将祝融扶起,郭嘉表情平静,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郭嘉,你告诉我,究竟我怎样做,你才能放过南部百姓?”

祝融在委曲求全,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筹码,尤其是她连女人天赐的资本都无法打动郭嘉。

不管先前的她给郭嘉留下了怎样胆大泼辣的形象,至少这一刻,梨花带雨的祝融展露出了令人我见犹怜的一面。

郭嘉凑到她的面前,柔声道:“祝融,你的双眼没有看清事实,你以为是我在残害南部百姓,可实际上,我在救人。孟获败走,我没有下令追击,我的军队仍旧在泸水北面驻扎,而两日后,我的军令会传去那里,带兵的将领会率军渡过泸水,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屠戮南部百姓,他们是去将南部的野心家一个一个斩尽杀绝,首当其冲的便是越隽夷王高定。”

祝融绝望地闭上眼睛,渐渐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出。

郭嘉的话,她相信,但是理由,她不相信。

他需要一个挥军向南的理由,用讨伐高定来作为旗号,听起来正义,实际上究竟是什么心思,祝融猜不透,却更相信郭嘉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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