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对手,步战、马战,甚至水战,都行。”
“三位将军?”魏延虽然才出山,但这三人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都说闻名不如见面,魏延放下手中包袱,便要离开大帐,多两步又回头问道:“不知今日是哪位将军主持?”
“今日主持之人是张飞,张将军。”黄衫男子笑着说道,“你可是去看看张将军模样?”
“多谢兄台相告,某家魏延。告辞!”魏延点点头,笑着离开。
“你们说他会不会被张将军抓出来比斗?”这时帐内三人谈论起来。
“应该不会,”黄衫男子说道,“张将军虽然会与我等动武,但也不至于对付一新人。”
“难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被张将军训怕了,没人敢靠近他,说不得今日这小子倒霉要挨揍。”其中一人笑道。
内营并无多大地方,魏延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小型校场,极目望去,点将台上站立着数员武将。穿着金光凛凛的盔甲,在空旷的校场十分醒目。
“将军,今日又来新人了。”副将走上前,对着张飞说道。右手却指向走来的魏延。
“嘿嘿,又有人来了,”张飞笑着说道,“这几天闲的慌,终于有点乐子了。”
“将军,主公吩咐,不能在内营闹出乱子的。”副将怕张飞又打断几人手啊、脚啊之类的,急忙补充说道。
“知道知道。”张飞不满的瞪了眼副将,不耐烦的说道。
“不知台上可是主将张飞将军?”魏延没有站上点将台,在下面拱手问道。
“老子就是张飞,你是何人?”张飞大声回道。
“魏延,魏文长。”魏延沉声说道。
“来此何为?”张飞问道。
“请将军安排比武较量事宜。”魏延高声答道。
“新来就这么急着出去?”张飞纵步一跃,跳下点将台,笑问道:“你知不知道某家的规矩?”
“不知,将军请说。”魏延心中也是一惊,张飞随意跨步。就有两米远,从近四米高的点将台跳下来犹如平地蹦跳,当真是好武艺。
“那就是要跟某家过过手,”张飞说道,“敢吗?”
“有何不敢!”魏延并不畏惧,与张飞四目相对,傲然说道。
“好小子,你今日能进来,肯定忙碌不少。”张飞沉声说道:“老张也不愿占你便宜,明日辰时三刻,老张在这等你!”
“如将军所愿,延到时必来。”魏延同样不愿示弱,高声答道。
“这小子当真不怕死,跟这样跟张将军叫板。”两人的话全被你周围数十人听见,所有兵士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念头。
…………
“主公,彧听闻益德要与那魏延比试,两人一见面可就杠上了。”第二日一早,荀彧笑着说道。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会有些傲骨,”刘氓点头说道:“魏延被张飞挤兑,肯定会接下这番比试,你我二人正好可以去看看,权当图个乐吧。”
“主公似乎对这魏延期望很高。他能与益德相斗?”荀彧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晓了。”刘氓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出吧。”
刘氓来到演武场内寨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除了刚好轮到今日来此当值的甘宁,也就只有几位亲兵知晓。
“主公,益德太过胡闹,怎能与十余岁的小娃较真,还把乌雅牵了出来。”乌雅可是张飞最精贵的座驾,一般时候根本舍不得骑。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刘氓摇头笑着说道,“只许你甘兴霸十六岁时成就一方豪杰,就不许别人有这本事?”
“主公说的是。”甘宁点头。不再言语。
众人来到校场,张飞与魏延两人已经站定,张飞看见刘氓与甘宁一同出来,心中一惊,脸上讪讪笑着不知所措。
刘氓轻摇脑袋,说道:“这场比试就由兴霸主持,让内营的武者都来看看,你们两人准备吧。”说完并不理会一旁诧异的魏延,缓步走向点将台。
“你们俩都准备好了?”甘宁走上前问道,“刀剑无眼,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啰啰嗦嗦真不痛快,老张早就准备妥当了。”张飞撇嘴说道。
魏延紧了紧手中长刀,慎重的点点头。
甘宁点头转向点将台,看向刘氓。刘氓轻轻点下脑袋,示意开始比试。
“某先有言在先,先摔下马者,输!出口求饶者,输!先受伤者,输!”甘宁把规矩说完,就闪身离开校场中心,再呆下去就有生命危险了。
“你年幼,某家让你先出招!”张飞拉着乌雅,向后退两步,摆了摆手中长矛,说道。
“如此,延得罪了!”魏延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战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喝了一声,拍马冲向六步远的张飞。
“主公,魏延好本事啊。”甘宁现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位小将,居然能与张飞力拼三十回合不露败迹。
“现在相信了?”刘氓摇头笑道:“魏延武艺已经纯熟,差的只是战场的历练,若让他打上几年仗,沾些杀气、血腥,将会更加难缠。”
“的确,就凭他目前的本事。还不是益德的对手。”甘宁点头说道。
三四十回合已过,张飞是越打越兴奋,已然忘了这是比武切磋,整个人很很自然的用出气场与威压;魏延则是越打越无力,原本自傲的心性,却是被张飞打击的一干二净。
“好了,再比下去徒增伤亡,看孤来分开两人。”刘氓看着场中两人打斗,许久未曾动武的双手也开始兴奋起来,随意取下一支羽箭,拉开五石长弓,瞄着张飞的长矛射出一箭。
“叮!”的一声把渐渐释放杀气的张飞惊醒,众人之中也只有刘氓身边十数人看清了这支羽箭是如何射出,其余人均是疑惑的看向四周。
“今日比武到此结束,益德,文长,随孤离开!”刘氓轻声说了句,走下点将台。
“那是长安王,我等主公!”突然武者人群开始躁动,大家都想在近处看看传说中的才长安王到底是何模样。
刘氓一行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些武者,并没有继续呆在演武场,刘氓带着一伙人回到王府。一路上魏延都未一言,不知是因为刘氓的到来而惊讶,还是因为与张飞比试处于下风而伤感。
第一三四章 惊现水匪,甘宁念旧
“魏延,如此年纪练便有这般武艺。当世罕见。”进了自己房间,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夸赞。”魏延自傲的性格由此可见,面对刘氓都不会谦逊一二。
“愿在孤帐下效力吗?”刘氓轻问道。
“延愿意。”魏延点头答道。
“以你武艺可为将领,但要在孤手下当将军考较的可不止武艺一项。孤暂且封你校尉之职,调任潘凤麾下,你可助他招募、训练新兵,若有成效,。coM电子书就赐你牙门将之职。”刘氓点头说道,“你可满意?”
“延谨遵主公之命,相助潘将军练兵!”虽然不能一步当上将军,但能任校尉之职,魏延也是十分满意,单膝跪地,抱拳答道。
“好,孤有文长千里相投,幸甚,幸甚!”刘氓扶起魏延,大声笑道。
十余日过去了,习惯清早起来的刘氓依旧每天晨练不止,挥舞着手中的长抢,院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破空声。
“赵虎。孤很久没与人比试了,进来,让孤看看你武艺是否长进!”刘氓觉得一人舞枪十分无趣,对着院外喊道。
“主公,我怕刀剑无眼,伤着您的鬼体。”赵虎探个头,轻轻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你能伤的了孤?”刘氓轻笑,“那你长进不少嘛,来试试!”枪尖一挑,兵器架上的横刀被挑起,飞向赵虎。
“主公,赵虎得罪了!”赵虎无奈,捡起跌落在自己面前的横刀,出声说道。
“就算你真伤了孤也恕你无罪!”刘氓摇头说道,“注意了,看枪!”
“喝!”虽然口头一直不愿与刘氓动武,但真当长枪来临,赵虎也是鼓足了勇气,双手横提大刀,冲了上去。
“赵虎,你没吃饭吗?”刘氓很轻松的把枪下的横刀压至赵虎肩头,出言问道:“就这么点力气?”
赵虎很想说自己早晨起来之后确实没吃东西,但现在被刘氓用周身气场压制,就连开口都极其困难,更枉论开口说话。
“哈!”有压力才有动力,赵虎右脚向后垫步。全身奋力一顶,竟然把刘氓的长枪划开,并顺势下斩。
“有点门道。”刘氓点头笑道,手中长枪后抽,左手握住枪尾,枪尖再次抵住横刀刀刃,并缓缓向上抬起。
赵虎卯足劲要压下刘氓长枪,并未注意刘氓嘴角戏谑表情,所以他要遭殃。
刘氓看着不停加力的赵虎,双手突然一松,长枪陡然点地,这一变故赵虎始料未及,结果就是整个人重心失衡,踉跄摔向平地。
“赵虎,感觉如何?”扶起赵虎,刘氓摇头笑道。
“主公了得,一招之间就能使赵虎倒地。”赵虎无奈叹道。
“你最近懒了,”刘氓摇头说道,“武者习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该。”
“多谢主公点拨,虎记住了。”赵虎点头答道。
“下去好好想想,孤也要开始办公了。”把长枪放回武器架,刘氓叹道。
“主公,今日汉中有急报传来,”刚进‘办公室’的刘氓还没坐稳,就看见荀彧神情焦急的匆匆而来。
“文若,又是何时如此匆忙?”刘氓摇头问道。
“主公,据汉中来报,有一队人数约八百的水匪向长安赶来。”荀彧上前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水匪?”刘氓拿起吗毛笔的手为之一顿,不解问道:“消息属实?”
“毛玠来信,确有此事。”荀彧叹道:“如今真是多事之秋,主公不曾出兵,却有各方人士要与长安过不去。”
在荀彧看来,这八百水匪肯定是想来长安附近做生意了,虽然对水匪无惧,但让他们过境的确是个麻烦。
“知道是何处的水匪吗?”刘氓摆手说道:“不会是孙坚抢了别人的饭碗,他们没得活,到某家这来讨食吃吧。”在刘氓的印象里,汉末的水匪都集中在长江中下游,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孙家的地盘。
“毛玠来信说,这八百水匪都换了普通百姓衣物,实难查证,若不是其中一两人露出马脚,他也险些漏过这些人。彧思量,十有八九就是江东的水匪”荀彧说道。
“这些人目前到哪了?”刘氓问道。
“已经过了汉中,往长安方向来了。”荀彧说道,“汉中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城。每日进出城池都有数千百姓,待毛阶反应过来,这些水匪早已离开。”
“赵虎,去趟兵营,让兴霸来趟,”刘氓对外高喊一声,笑着对荀彧说道,“兴霸在跟随孤之前也是做水上生意的,有他对付这些就行了。”
“主公这招,妙!”荀彧点头。
没过多久,甘宁骑着马来到王府面见刘氓。
“兴霸,有消息来报,你的老同行来了。”刘氓笑着说道。
“同行?”甘宁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疑惑问道:“长安有水匪来犯?”
“文若,你给兴霸说说。”刘氓示意说着。
荀彧连忙起身,拉着甘宁走向一旁,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总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
“但请主公下令,宁无有不从!”甘宁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走上前,抱拳说道。
“先不急着下令,你先与孤说说。原先在江上讨吃食的除了你的锦帆铃铛军还有什么厉害的水匪?”刘氓依稀记得江东有不少人才出身都是水贼,期待的问道。
“倒叫主公笑话,江上除了某以前的锦帆贼可与官军较量,就只剩两个小家伙率领的洞庭水匪了。”甘宁笑着说道。
“洞庭水匪?何人打头?”刘氓问道。
“洞庭水匪有两位头领,蒋钦、周泰,这两人在江东也是响当当的汉子。”甘宁答道。
“孤知道了,这次过境水匪之事就交与你处置,孤只看结果,不可让水匪在长安境内肆意乱为。”刘氓沉声说道。
“末将领命,”甘宁点头答道:“正好新兵也需要见见血腥,这次水匪权当练兵了。”
“兴霸有此自信。孤也放心了。”刘氓点头说道:“这八百水匪异常狡猾,平时与普通百姓无二,兴霸要小心了。”
“这个某家自有办法逼其现身,匪再怎么装,还是匪。”甘宁点头答道。
“你去安排吧,若要调用探马,可找奉孝商量。”刘氓点头,“孤就在府中听候佳音了。”
“末将告辞。”甘宁点头,抱拳离开。心中却是一阵彷徨,在这种时候来长安,可能真是当年的两个小家伙啊。“罢了,就让某家看看,你们有多少长进!”
“主公,兴霸在谈及洞庭水匪时表情不太自然。”荀彧摇头叹道。
“兴霸乃性情中人,双方十余年不见,但与之交情不浅者,依旧视为兄弟,”刘氓笑着说道,“我们静观其变即可,不要闹出大乱子,孤就不插手了。”
“主公为麾下臣子,花费不少功夫。”荀彧叹道:“不是其余诸侯可比。”
的确,过境的八百水匪正是蒋钦、周泰二人率领而来,但刘氓等人相差了,这些人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投奔的。
“奉孝,兴霸自跟随主公以来,从未求过你,这次你可要帮我,”甘宁找上郭嘉,“这次水匪之事就由某来解决,现他们告知兴霸即可。”
“你怕我或是那两个掌管特务营的老头会提前动手?”郭嘉笑道,“好,好,我向你保证,我们几个文士肯定不会先动手,一切由你来办。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多谢。”甘宁坚定沉声说道。
“不过你可不许手软咯,让他们在长安弄出祸端。”郭嘉点头回道,“倒是可别怪我等文官出手狠辣。”随着年龄的增长,郭嘉也越来越成熟,以前做不到事情,现在都能信手拈来。
“这个放心,只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水匪的下落,某家定会出兵剿灭。“甘宁点头说道,他却不知道,水匪的两个头头,已经混入长安城。
夜晚,甘宁没有回兵营,回到自家,从床榻下拿出一张锦旗,那是他十几年前,在江上讨活路时的标志,甘宁以它为荣。毕竟当初,锦帆过处,官兵也只能闻风而逃。
‘咚’‘咚’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谁啊?”甘宁皱眉问道。
“领,是我。”门外响起话声。
“进来吧。”到现在还叫甘宁领的也只有最早跟着他一同投降刘焉并跟随刘氓的数百人,这十几年的仗打下来,数百人也只剩百余人了。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