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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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军阀-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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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断喝,让沮授清醒了一点,看着两边形势,沮授突然想到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沮授眼中突然闪烁起一丝疯狂兵迅速占据他整个眼球,这表情通常都会出现在那些输的差不多妄图最后一局翻盘的赌徒身上。

“放弃守卫,全军给我向冲向阳曲关!”沮授拔出腰间作为饰品的长剑,高喝一声:“随某杀上去!”动了,作为谋臣的沮授动了,这个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文士,却敢于向凶悍的凉州骑兵发起冲击。战马嘶鸣,似乎在诉说着悲壮,片刻间就载着沮授冲向迎面而来的魏延。

“杀!”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兵力占优势的还是关外冀州兵卒。之前之所谓会懵,也是一时不适,现在沮授亲自上阵领兵冲杀,却是比千言万语还能激发兵卒的火气与胆气。冀州兵卒,会在这时输给一个一年难得拔刀数次的文人?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城头。至于什么防御、兵阵,全部舍弃,反正就算摆开阵势对方骑兵也能轻易撕裂,还不如靠着一身胆气向前冲,至少节约下来不少摆阵时间,或许就因为这点时间他们就能攻破此关隘。

“倒是有点魄力。”想象中的一哄而散没有发生,魏延却不恼怒,对他来说,越有难度的事情完成后优越感就越足。此战他是要立威的,省的不少兵卒欺他年少不听调令。

“全力冲刺,他们既然想死,就送他们去阴曹地府!”魏延的的暴吼来的及时,也给身后骑兵打下一针振奋剂,对方人多又若何?杀了便是!“举刀,杀啊!”

“好小子!”这一声暴喝不但魏延所在局部听见,不远处正奋力追击而来的庞德也听到了。若说之前沮授举全兵叩关他还有些担忧,怕这场争战会演变成两败俱伤,但看着魏延的表现,不由得心中舒缓。

两方先头兵卒交接(其实不算先头部队了,都成夹心面包,魏延被之前攻关兵卒与沮授大军包围,沮授同样被魏延与庞德包夹,现在比的就是谁更坚挺),魏延一直刻意蓄力,到了此刻终于能完全发威。手起刀落绝不会有一刀落空,刀刀命中不同的冀州兵卒。

城头的马超也被关下的热血场面感染,动手的速度也快上不少。对着旁边的兵卒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卖力点,别让我在魏延面前丢人,把他们打下去!”

沮授虽然能激励帐下兵卒的勇气,但文人就是文人,会点刀剑之术也仅仅能够打一打人数不多的山匪,碰上正规军,可能连两三兵卒都比不上。此刻的他甚至成为大军不能全力冲刺的累赘,毕竟周围兵卒要护着他,不能发起冲锋。但这一点弊端,沮授自己却是没有感受到。

沮授没发现,但身经百战的庞德会不知道?“沮授啊,你的弱点或许就是马战不足了,不为将终究不能领兵杀敌。你,败了!”虽然此刻战事还未结束,但庞德心底却是冒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之前脑中突然杀闪过的念头。

魏延也是胆大,哪人多他往哪冲、哪里立着军中大旗他往奔。身后的兵卒有感其威武,也是超水品发挥,竟然完全跟住了魏延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向着沮授所在冲刺。

两人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就是中间挤满了冀州兵卒,魏延很难靠近。或是已有机会靠近就发现对方改变方向。

关外野战情势还未明朗,马超倒是先一步将关隘周边的战局把握在手,毕竟先头攻城兵卒没有了后续部队的支持,光靠着这点兵马根本不是城外五千步卒与关头全力施为的马超合击的对手。

肃清了关头敌兵,马超凝眉望着千米外的战事,此时城外战场已经相当混乱,到处都是双方兵马,根本没有一点界限之分。乱战,这却是对兵马较少的庞德等人极为有利。

“沮授,下马受降吧!”庞德斩杀着周边兵卒,一边打击对方:“如今你已被某家兵马包围,逃不出去的。”

“逃?为何要逃?”沮授冷声说道:“你麾下兵马俱在关外,我倒想看看,你如何阻我入关!杀!”

“哈哈,这你就错了!”战场一直在向关隘移动,此刻城下乱战大军却是离关头很近了,城头的马超已经能清晰听到沮授之言,大手一摆傲然笑道:“谁说某家无兵?你的算计我等俱知,如何会让你有可趁之机?”话说之间,城头突然站满兵卒,有许多一眼就能分辩之前未上过战场。

“这些是?”别人不知道,可庞德与魏延怎么不知这些是什么兵卒,这些不过是并州郡府兵卒,是用来维持一州秩序的二线兵卒。张济了为保险,曾凑出两千人一并交予庞德,没想到此刻却是派上用场。

文臣最自傲的是什么?就是能左右战局的奇谋佳策,当一位谋士他费尽心思想出的计策被人一一破解,他的自信心会降到谷底。现在的沮授就是如此,若是换做往常,他可能从兵卒所卓已无看出破绽,但现在却只感到绝望。

关内还有未出战兵卒,还有未出战兵卒。这个消息犹如雷击瞬间击溃沮授所有安排。原来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垂死挣扎。信心这东西很玄妙,得来和失去有时仅仅一秒只差。

沮授失神导致的恶果就是周围兵卒绝望,周围兵卒绝望则让全体冀州兵卒胆怯。蝴蝶效应在战场的作用是巨大的,与冀州兵卒不同,关下的凉州兵卒却是振奋不已,原本就杀出血性的兵卒此刻哪还有退步,哪怕前方驾着数把钢刀他们也无视直冲。

“杀!”震耳欲聋的喊声响彻战场,沮授已经无力回天,败逃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监军,我们向山间逃吧。”沮授旁边的小校轻声问道:“我们已经败了。”

“逃吗?”沮授受不了打击,刚说完两字,却是陷入晕眩,昏倒马下。

“监军有令,撤!”小校看准机会,架起沮授大声吼了句,随后带着身旁兵卒向右侧退去,脱离战场向山林间撤退。

第三十一章马岱夜不眠,坚守平乐关

“今日多亏孟起机智,”大战结束关内一片欢畅,庞德也破了军中不饮酒的禁令,举杯笑道:“若不是你在城头的那句话,我等还需一番苦战。”

“将军过奖了,某家招他们上来本是想清扫关隘战后留下的死卒,却没想听到沮授那句话。”马超谦虚说道:“某就顺势让他们上场,表演一番。”

魏延对马超出了风头也不恼怒,举杯说道:“今日多亏孟起相助。”一语双关,其一与庞德一样,感谢马超的那句话给予沮授最大的打击;另一方面,就是感谢马超将出兵的权利让了出来,要不他可捞不着出兵的份。

马超举杯笑道:“我们同属主公帐下,不是兄弟甚是兄弟,这些话不必多说。何况今日某家也算出了风头,何尝不是你带来的福分?干!”

“干!”庞德三人共举,一齐喝下杯中佳酿。

“将军,明日我等就可挥军北上,围剿颜良了。”马超吃下一口肉食,开口说道。对于独自一人守关的弟弟,马超还是极为关心的,他可不想北方出现差池。

“沮授从山路跑了,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战场。”庞德点头说道:“某家就不与你们小将抢攻,明**们带一万骑兵北上援助平乐关吧。”

“多谢将军!”两小将高兴抱拳答道,这种战事已经不被功成名就的庞德看见眼中,却是他们最需要的。

“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庞德还是怕两人对颜良起了轻视之心,开口说道:“颜良并非易与之辈。”

“我等醒得。”两人同时点头说道,说完默契一笑。对于已经成名的大将,他们都是小字辈的人,或许以后会轻敌,但现在是不允许出现的。

当马超两人再次踏上征途,北方平乐关的形势却不太乐观。马岱凝望着前方颜良兵营,转头看着身后兵卒,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军要快点来啊。

“将军,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副手在一旁劝说道:“还是回去歇息会吧。”

马岱摇头不语,颜良为了夺下关隘可算是计谋百出,辱骂、夜袭、诈退,能用的都被他使出来了。虽然自己谨慎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但损失的兵卒也日益增加,关头能有五百身上不带伤的兵卒就是极限,兵卒们身上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伤痕印记。

“将军,您看。”这时,依稀可见的关下颜良营寨出现不小动静,“好像颜良又进兵了。”

马岱皱眉,颜良是打算和他死拼,才三个时辰不到,又出来了。对着身旁副将说道:“吩咐下去,全体戒严,不能再瞌睡了。”

“诺!”副将点头,立刻向一旁走开。

从关外营寨到马岱所在的平乐关,也仅仅花费不到半盏茶时间。颜良摆开阵势之后冷声喝道:“马岱,没人可以来救你,你不会有救兵的,此时若是不降,待某攻破平乐关,你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一死而已,某又有何惧?”马岱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某若不死,定不会让你向前进兵半步。”

“准备攻城!”颜良暗恨,这两天他为了攻城不但耗费气力也耗费脑力,已经对马岱很是恼火。“弓兵掩护,步卒上前,冲!”

颜良的号令一出,麾下兵卒立刻反应,扛着云梯的步卒大步踏上,快速向关隘移动,而弓兵也极力弯弓搭箭,一支支的羽箭飞射而出直奔关口。

尽管凉州步兵都是带着盾牌的,但总会有少数人遭殃,或是中了流矢,或是语气不好被弓箭从细缝中穿过中招。

“注意找掩体掩护!”马岱此刻也不得不立起打盹,挡住弓箭的同时还得抽空看城头状况及时下达各类命令。

城下兵卒总算是靠上了关隘墙体,云梯顺势往上一架,还不等它完全稳住,就开始向上攀爬。而箭雨在此时也小了不少,城头兵卒已经可以探出半个身子进行攻击。

“巨石、横木准备。”马岱抓准时机不浪费一点时间,立刻开口说道:一,砸!”

“唿”“唿”的破空声从关头传来,与之一同到来的就是一人合手才能勉强举起的石块、木柱。刚往上爬的兵卒几乎没有逃过一劫的,纷纷从云梯上跌落。当然,其中也不乏机灵的,纵向一跃直接跳下来的步卒,这样虽然也有骨折的危险,但总比被石头砸的脑袋开瓢好多了。

这样的战事已经重复数场,颜良一点也不着急,他就在等,颜良可不信城头的防具就永远都用不完。颜良并不知道,像石块这种守城军械,刘氓呼麾下各处关隘都是随时都在储存的,日积月累之下想一战用完,似乎不太可能,即使是平乐关这样新建的关隘,也有不少存货。

有存货并不代表无敌,这些巨木、石块并不能自己往下掉,还得人来搬砸。是人都会疲敝,何况是不停的举起放下百斤左右的东西,不到小半时辰,城头兵卒就手软了。这点让马岱也是无奈,即使是主公麾下精锐兵团出身的兵卒,也不能长时间干这累死人的活。

趁着关口兵卒短暂缺力,终于有兵卒冲上了关头并且顺利的站住了脚,没有被周围兵卒逼退活着杀死。马岱想要出战,可无力的双脚硬生生把他的想法打断,几日不曾合眼,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一人,两人,四人,越来越多的兵卒通过云梯爬上关隘。虽然还是被城头兵卒围着打,但也在慢慢的壮大。人多的作用完全体现,颜良还没亲自上阵,冀州兵卒就能靠着自己慢慢转变战场局势。

一个时辰之后马岱步入战场,依靠着墙体不停的蓄力,虽然不能赶走身体上的疲乏,但至少能让他有力气行走。随着第一滴对方兵卒的鲜血飞溅在他脸庞,马岱似乎又精神不少。

领着兵卒四处救灾,在这片兵卒大战中,马岱即使疲倦,也是无挡的存在。一时间城头局势再次偏向守卫一方。冀州兵卒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点滴地盘,也在慢慢的减少。

“加快进攻,动作给我快点!”城头马岱的发威并没能使颜良撤兵,反而加重了一份进攻,骑着马来回走动的同时不停的催促着攻城兵卒。

“我一定不能倒下啊!”马岱再次挥刀,眼皮却已开始打颤。仅仅靠着一丝信念支撑着他,才使得关隘的战局没有倒向颜良以及麾下兵卒。

战斗直至晌午,双方再次损失两千余人,颜良皱眉看着关口战场,除了马岱未动手之前的进攻,自己麾下的兵卒并没有太好表现。作为主将自然知道原因为何,自己逼得太急,兵卒体力完全没有恢复。攻城战永远是对攻击一方不利的,三万对一万五千,虽然看上去自己兵力占优,可这些天战死的兵卒不比关上的少,甚至多上不少。

“鸣金,撤兵。”颜良摇头轻叹,果断放弃这不佳的战局。心中暗道:待某下次攻城,就是决战之时。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冀州兵卒,马岱‘噌’的一声倒坐在地,不停的喘息。这场战斗打得很辛苦,几次他都要闭眼,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将军,您先歇歇吧。”副将再次走近,开口说道:“清扫、加固城墙的事情,就由某来吧。”

马岱现在就算不想点头也不行,体力透支已经到极限,再不休息,不用颜良攻城,恐怕他自己就要身死平乐关。点点头,开口说道:“你去把某家所用草席、盖毯拿上来,某就在这睡。另外吩咐之前守城兵卒下去歇息,换另一批上来。”

“诺!”副将点头,也不去争辩关头如何入睡的问题,利落的走下关口石梯执行马岱所下军令。

草席等睡觉所需拿了上来,副将却摇头失笑,马岱因为实在太困已经沉沉睡去,一阵阵的鼻息似乎再告诉所有人,他们的主将仅仅是累了休息会,而不是昏迷。

食则同桌、寝则同床,这本是不少优秀历史名帅的所作所为,可以使麾下部队更有凝聚力。而马岱所为更是犹有过之而不无及。城头的兵卒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都会认同马岱这位临时统帅,将来战斗时指不定就会小宇宙爆发下。

这一次休战时间可够长,一直从中午到第二天日上三更,马岱也趁机机会贪婪的熟睡六七个时辰,就连吃食也是在颜良再次攻城前半小时匆匆搞定。

“今日,你们先上,某家同样会出战。”颜良沉声说道:“区区一座关隘,挡住某家与尔等冀州精兵数日,今日必须破关,整个并州还在等着我们去夺下。”

“击破关隘,抢夺并州!”“击破关隘,抢夺并州!”一阵阵呼喊,从冀州兵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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