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诸葛均再次不解:“兄长出仕江东不好吗?与大哥一同辅佐孙坚,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我若去江东无非是锦上添花,岂能事事如愿。”诸葛亮眼中绽放出坚定的神色,“总有一日我会遇上自己的明主,三弟你也是一样。”
诸葛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开口道:“今日还得去田里劳作,兄长一同前去?”
“走吧,趁着现在有时间多多享受这躬耕之乐。”诸葛亮点头说道:“或许明年、后年,就没这个机会了、”
正如诸葛亮所猜测,现在正有一人要打他注意,此人正是从司马徽住宅出来,并已经走访完荆州数家的刘备刘玄德。徐庶与诸葛亮并没像历史那般成为至交好友,毕竟诸葛亮避祸荆州时徐庶已经告别司马徽。
对这位闻名已久却又不曾见面的师弟,徐庶也是充满好奇。强忍着即刻动身前往隆中的**,刘备与徐庶先后拜访完马家家主马良、刘家家主刘先与蒯家二子之一的蒯良,并返回江陵休整一番后,动身前往隆中。
没有传说中的行走于大雪天,没有传说中的三顾茅庐,刘备带着几位心腹初次来访就见到了孔明本人。显然诸葛亮对于刘备此人也是颇有研究,对他来此找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显然是家师将自己住地告之刘备。
诸葛亮虽然没有完躲人的把戏,但初次见面也是将刘备晾在一边毫不理会。拉起徐庶这位名义上的师兄谈起天。徐庶现在十分尴尬,虽然想和师弟交谈,但也不能误了主公大事,隐晦的指出自家主公有要事来访,让猪哥接待接待。
却没想到诸葛孔明对此不屑一顾,对着刘备说道:“今日我与师兄相见,实在抽不出时间陪皇叔小叙,若是皇叔无事,不妨等等。”
好在刘备对此已有预料,而且够有耐性,拦下几乎暴怒当场的关羽与陈到两人,刘备缓缓离开屋内,来到院落细细打量起来。对刘备如此识趣果断的离开,诸葛嘴角微翘,随即不再理会,继续与徐庶说起二十年间的经历。
“大哥,这诸葛亮太无礼了。”关羽冷声说道:“大哥亲自来访,居然就这样把我等丢在这,与徐庶谈什么天,简直目中无人”
“云长休要动怒。”刘备摇头说道:“若是此人没有本事,如何能有此傲骨?若这卧龙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备在屋外待上一整日又有何妨?”
虽然诸葛一直在与徐庶攀谈,但这不妨碍他透过窗户看着院中一切,至少刘备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底。徐庶也知道眼前的师弟是要考验自家主公,为了让诸葛心服,也不做提醒,一心配合诸葛在屋内谈说。
从正午一直到傍晚,刘备都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偶尔看看院中的石盘,或是望望院子角落的一堆看似杂乱无序的石头堆。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似乎很不寻常,虽然他是一点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我说孔明,看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啊。”徐庶看着身前男子,摇头说道:“休说我家主公,就是我现在肚子都开始抗议咯。”交谈时间虽然只有一下午,但徐庶、诸葛两人显然已成好友。
“刘玄德的确是位英主。”诸葛点头说道:“今夜亮再与他细谈,他若能说服亮,亮自会随你们前往江陵。若是无法说服亮,即使是家师与师兄你想请,亮也不会出隆中一步。”
“我家主公,定能让你侧目。”徐庶对此毫不担心,他一直认为,若是刘备有刘氓那般气运,也能登上王爷宝座。现在的刘备已经时来运转,成就一番王霸事业绝无问题。
第三章法正巡视南阳,邓艾义阳放牛
或许上天注定诸葛孔明要归属刘备,一夜过后睡醒的徐庶就看见在诸葛孔明开始行李,显然是要出山相助。走进屋内开怀笑道:“孔明,主公此人如何?”
“主公实乃天下雄主,亮定会全心辅佐。”诸葛亮自信一笑,点头说道。
留下诸葛均守着隆中几亩田地,诸葛亮义无反顾的跟随刘备走出卧龙岗,他这一出去,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卧龙出山给刘备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江陵一地的政务更加畅通,诸葛提出的不少赏罚制度让刘备耳目一新,使得江陵郡治安、商业在短短月余就有了长足改进。
镇守南阳的田豫等人得知水军即将南下的消息,心中都已明白过不了多久整个荆州就要再起战火。为了战时不会出现纰漏,法正亲自带着兵卒在南阳全郡巡视。沿路过来顺便与各地大族交交底子,也算是为将来战事拉些赞助。
“先生,过了新野城就是义阳地界了。”麾下兵士对南阳地形十分熟悉,指了指渐渐远去的新野小县,开口说道。
“义阳?”法正闻言点头说道:“去那瞧瞧。”义阳乃是与汝南相邻之地,自然是此行重中之重。
一路行进望着随处可见的田地与辛勤耕作的农夫,法正不由得点头。义阳地界的民众并没有因为住在战事交界而恐惧,反而十分开心的忙着农活。
淳朴的乡民望着缓缓而过的数百兵卒,也没有惊慌之感,只有田里的年轻男子偶尔抬头稀罕似的望两眼,其余上了年岁的农夫都不曾停下手中农具。
“主公治下,军民之间的关系可比其余地界好太多了。”法正会意一笑,不时的对田里耕作的农夫点点头,笑着从旁边走过去。
数百人走了近一时辰,终于能依稀看到义阳县城的影子。看到了目标,法正所领兵卒自然加快行进步伐。整齐划一的行进却是给周围造成了小小的轰动,就在众兵士前方不足百米的草地,放养牛群的地方突然骚动起来。
“先生小心”骚动的牛群四下散去,可偏偏有一头大水牛被兵卒所抗旗帜吸引,直愣愣的向法正身前冲了过来。身旁的兵卒如何会让法正受此无谓之伤,百余人一拥上前,短短数息将法正围了起来。
“别伤了那孩子”法正骑在马上镇定的望着已经离自己不足三十余米的大水牛,突然开口说道。之前离得太远他没看清,这下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水牛上还趴着一个小童,正用双手死死的抱着牛头。
南阳精锐兵士对付一头没有丝毫理智的水牛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数枚短箭射入水牛体内已经让其吃痛停步,随着数把弯刀落下,这个冒犯了法正的水牛当场被兵卒尸解。
法正是没被伤着,可那水牛身上的孩童却是倒了大霉,直接被甩了下来,重重的砸在草地上。好在是片放牛的绿地,摔了一跤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多就是一时疼痛罢了。
法正在那孩童落地之时就已下马,当他上前将小孩拉起,拂去孩童脸蛋与脑袋上的青草,开口问道:“小娃,伤到哪里没有?”
放牛娃呆立片刻,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我……没……没……伤着。”(知道是谁了吧)
“没伤着就好。”看着眼前小孩结结巴巴的说话,法正也没觉得厌烦,颇有点好奇的问道:“小娃多大了?这么小就出来放牛?”因为眼前孩童实在太小,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岁的小孩,这么小的放牛娃法正还是第一次见。
“艾……艾……七……七……岁了。”小孩的回答依旧结巴。
法正以为这孩子受了惊吓,所以口齿不清,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自责,开口说道:“小娃你家住哪?我带你回去。”
法正说完就等着孩子回话,却没想到这孩子突然不理自己,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头已经鲜血淋漓的大水牛。法正怕眼前孩童心生恐惧,连忙挡在小孩身前。
孩童看着自己放养的水牛倒在地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连忙跑上前挤着身子走近水牛身旁。眼睛有些迷离的望着身前的牛尸,孩童再次呆立,口中呢喃着:“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这下子居然不口吃了。
“小娃,小娃。”法正上前看了看水牛惨状,再看了看旁边的小孩,瞬间明白了许多。或许这头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眼前小孩乃至他一家而言,就是可以活命的家伙。
“牛……牛……牛……死……死……了,娘……娘……没……没……吃……吃……了。”沉默片刻后小童开口说道。说完转过脑袋望了望身旁数百兵卒,终究没说一句话,跪在牛尸前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大人,还请大人放过这小娃吧。”这是一旁的看清事情经过的农夫上前说道:“这小娃母子两人生活贫苦,无意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看在小娃年幼的份上,放了他吧。”农夫看着被兵卒包围的水牛与孩童,还以为是法正要拿小孩问罪。
“老人家说笑了,正怎会无故怪罪这孩子。”法正懊恼说道:“是正麾下兵卒杀了他所放养的水牛,正理应赔偿。”
却不料这话一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孩童连忙起身希冀问道:“大……大……人……人……要……赔……赔……我……家……家……水……水牛?”
“要赔,要赔。”法正点点头,没有因为对方是孩童就打算赖账,拉着小孩起身说道:“小娃你可愿带我去你家?我也好将这水牛的事跟你家大人说说。”
小娃一听对方是真要赔自己的水牛,连忙点头说道:“我……我……我……家……家……家……”似乎是因为悲极反喜,说话越来越结巴,都无法顺利说出自家到底在哪。
“还说老农说吧。”旁边站着的农夫开口说道:“这小娃与其母亲住在义阳城西,大人可随牛娃一同前去。”老头也是看到对方是南阳郡府的兵士,在民间口碑极佳,这才壮着胆子与法正交谈。
“多谢老丈。”法正点点头,开口对小娃说道:“你可能带路?”
小娃点点头,走出几步突然回首说道:“大……大人,艾……艾……能……能……否……把……水……水……牛……带……带……回……去?”
“将这水牛带回去?”法正看了看那水牛尸体,点点头说道:“你们几个,把这牛尸扛起来,跟我走”
小娃高兴跳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这头水牛就算死了也能卖不少钱粮,够自己与母亲过活一阵了。这位大人看上去不像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他能再给我买一头大水牛,不,一头小牛,就应该不愁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走进义阳县,放牛娃指引着法正向自己家走去。走了一会众人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望着眼前颇具世家大宅的院落,法正不由得疑惑,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孩怎么会选择放牛。
不过当一行人走进院内,就十分清楚了。偌大宅院居然没有任何装饰,有的只是青泥地与一旁的大槐树。再看看前方屋子,显然有些破败了。
“我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时从屋内传出一妇人的问话声,随着话音落下,法正能依稀看到有一身影从里屋走出。
“母……母……亲,牛……死……了。”孩童低着脑袋走靠屋前,轻声说道。
“什么?”妇人听到儿子这么说,当即先是不信,随着脚步向屋外移动,才看到院子里还站着一位男子,就连男子身后自家大门外都站着不少兵卒。
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妇人心中一惊将儿子护在身后,勉强开口说道:“不知大人为何来我这孤儿寡母之地,莫不是我儿冒犯了大人?”
法正望了望眼前妇人暗赞此女也不简单,整了整衣袖开口道:“在下法正,见过夫人。”
“大人客气了,大人客气了。”妇人连忙说道,心不解,眼前男子带着兵士来自己家,到底为何。
看到小娃母亲不解的样子,法正开口解释,将城外所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遍,并开口道歉。妇人可不是七岁孩童,他可是知道官府的厉害,哪敢要法正道歉,赶忙说道:“大人不计小儿冲撞之罪,已是夫君在天之灵照料,如何敢要大人偿还,此举万万不可。”
“娘,家……家……中……快……快……没……吃……的……的……了。”放牛娃拉了拉母亲衣袖低声说道。在他七年的记忆力,自从父亲死后家中就一日比一日颓败,前些天他都没见过母亲吃米饭了。
“我儿不可胡言。”妇人沉着脸喝了一声,“大人没怪罪已是大福,怎能贪图补偿。”
“有此母教导,难怪这孩童如何成熟、机敏。”法正心中暗暗对这一家人做出评论,面上爽朗笑道:“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施点茶水与正,一路行来数十里路,可是渴坏了。”
第四章法正做客义阳,邓艾家中拜师
“大人稍等。”妇人一听法正说要喝茶,连忙点头走向屋内,不过片刻端出一碗清水,开口说道:“家中贫寒,只能以清水招待大人了。”
“无妨。”法正摇头说道,接过白水一口喝下。他的确是口渴了,一路从新野走过来,还是滴水未进的。喝完后笑着答谢:“多谢夫人茶水。”
“大人定是公务繁忙之人,若是不怪小儿冲撞,是否”妇人咬着牙开口,显然是要送客了。虽然看出了眼前男子没有坏意,但自己孤儿寡母也不好让外人久待。
“是正唐突了。”法正歉意一笑,对着门外兵士说道:“将水牛抬进来。”
妇人看着鲜血淋漓的死牛,苦笑着说道:“多谢大人将这水牛送还于我母子。”
“小娃,你可知这县内酒肆在哪?”法正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孩,开口问道。
“艾……知……道。”邓艾点点头,小声说道。
“可愿代我走一遭,买些吃食来?”法正招了招手,对着几名兵卒说了下要买的酒食,开口道:“你只要带着他们去就好。”
邓艾扭过头看向母亲,只见妇人犹豫片刻点头说道:“我儿早去早回。”邓艾听到母亲答应,才向法正说道:“大……人,艾……艾……这……就……就……去。”
邓艾与数位兵卒离开小屋后,法正开始与妇人攀谈,从邓艾之父开始说起,一直说道邓艾如何活过这数年的经历。法正对这小孩也是颇为感慨,出生不久就丧父,幼年就要放牛养活自己。
最令法正意外的是,妇人居然每晚都陪着儿子翻看家中书籍。走进书房,法正看着满满一架子的竹策,不由得暗赞此家若非家中男子丧命而中道没落,在主公治下定能成就一番家业。
当法正参观完书房,邓艾与数名兵卒也都回来。妇人已经开始剖解水牛,既然已成死物就弄熟了吃吧。法正来此家中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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