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该歇息了。”法正虽然没有从事体力劳动,但几十个小时都被诸葛所摆兵阵困扰,两日来也不曾安稳睡过。此时心包袱一去,却是抵挡不住瞌睡的诱惑,伸展伸展手臂,叹气走回自己的军帐。
当太阳逐渐升起,饱睡一宿的法正与太史慈正要领兵前往鄧城与诸葛一决高下时,却得到对方在几个时辰前便已离开的消息,不由得一阵恼怒。
“这孔明逃的到快,莫非他已知道自己大阵告破拦不住我等,”太史慈皱眉说道:“故而趁早移开?”
“由此可能。”法正想起昨日自己已经砍破对方部分兵阵并告知太史如何撤离的事情,点头说道:“素闻此人行事谨慎,见到兵阵已经无法奏效,自然会早日离开,以免出现祸端。”
“本将还没找他讨回公道,就这么跑了”太史慈愤恨开口,言语间十分不甘。
法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他就算离开鄧城也不会走远,一定在前方等着我们,一定会的。”
第五十九章太史射伤陈到,卧龙用计减灶
领兵进驻邓城,太史慈诧异现城内县丞居然没被诸葛杀害。与法正一起安抚城内百姓,一日后兵马再次出,兵进城南山道。而麾下探哨也传回消息,诸葛兵马就驻扎在山脚下。
“诸葛居然没选山路埋伏,此是何意?”走在官道上,太史慈左思右想都不明白诸葛亮到底打了什么算盘,皱眉问道。
“埋伏在山口可不是好计策。”法正对此倒是了然,“诸葛定是想yin*你我进入山道,特意在山脚下扎营等候。”
“哼,怕他不成”太史慈听罢沉声说道:“明日便踏平他营地,省的总在这碍事。”
“军师,太史慈在营外叫阵。”时间又过一日,太史慈领兵来到诸葛营外,陈到在卧龙身旁轻声说道。
“你可领三千精兵出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诸葛点头吩咐:“败退后自由兵马接应,去把。”陈到虽然早已知晓诸葛的计划,但现在听见此话心不免摇头:自己就算想胜过太史慈,也很困难啊。
“败军之将,安敢追来我军大营?”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但这气势也不能一开场就输给对方,沉声怒喝的陈到,手长枪平举,也颇有一份大将气势。
“笑话,我太史慈何时成了你等手下败将?”太史慈提马上前两步,开口说道:“你可敢出来一斗?”
“有何不敢?”陈到同样拍马冲出兵阵,两人现在相距不百步。
“好胆,看戟”太史慈没想到对方真敢出来将斗,心不由得一喜,将双戟紧握在手杀向陈到,人还未至话语就已传出数里。
“怕你不成?”长枪轻挑陈到也不是好相与的,在刘备帐下也只有关羽能勉强压他一头,骑战在大汉将领也属上上之选。
长枪比画戟要长,所以率先展开攻势的自然是陈到。长枪直刺直取太史左胸。后者不是靶子自然不会任由长枪在自己身上开洞。左手持戟用月牙弯刃抵住枪尖,然后略微翻腕,将陈到枪头锁死。
左手在动右臂也没闲着,右手戟沿着长枪下方横扫,眼看就要毁去陈到那握枪的左臂。这一切都生在数息之间,当画戟逼向陈到右臂时两人胯下战马不过刚刚交会。
将左手巴掌枪头方向滑动,当双手相碰后猛然下压,将袭过的画戟堪堪拦下。接着双手扭动枪杆,枪尖直接穿过月牙,直到两匹战马交差离开,陈到的长枪也完全从画戟月牙穿过。
“有点本事,再来”太史慈看见一击不成调转马头再次扑向陈到,口兴奋大喊着。
陈到也打出了一丝火性,沉默的举枪冲刺,刚才那一回交手让他看出不少东西,此刻他却似忘了诸葛的交代,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将斗来。
虽然陈到进了状态,但不代表他能斗过太史慈。两人交手三十余会合,陈到就开始气喘了。这是和关羽较量时不曾生的,显然校场切磋与沙场厮杀还有不少差距。
“罢了,怎么斗都不是他对手。”陈到心微叹,似乎有一丝沮丧。“还是按照军师的吩咐行事。”想到这陈到便拍马冲回本阵,太史慈正斗的舒爽,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对手如此赖皮,当下也不加考虑挥兵向前厮杀,自己则再次找上了陈到,要与他分出个胜负。
“撤”又与太史相斗数招,已经落至下风的陈到高喝一声,领着身旁兵士败逃退回营寨。
“追”太史慈心不屑,这陈到出战时叫的那么响亮,没想到也就这么点本事。领着兵卒继续追杀上前,但因为比陈到晚了那么几分,所以两军一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
“刷”“刷”一阵箭矢飞过,是诸葛派出接应的兵马所射,太史慈连忙勒马挡下空羽箭,口暗骂对方无耻。
“你也吃我一箭”太史慈退后数米进入一众兵士的保护圈之后,心怒气未消将战马腰间的强弓、羽箭取出,弯弓搭箭目标对着前方跑的最快的陈到。
耳旁传来破空声,陈到赶忙回身用长枪挡下飞射而来的箭矢。“叮”眼神确实不错,羽箭被枪杆击,飞行轨迹遭到改变,从陈到耳旁轻轻擦过。可要让太史箭技如此轻松躲过,那也是不太可能。
“呲”可还不等陈到松一口气,一支锐利的铁箭头刺了他左肩,深达数寸,已经伤到骨头。吃痛之下陈到几乎连长枪都握不稳,狠狠栽落下马,好在旁边都是步卒,并没有人将其践踏至死。
望着被数名兵卒抬进大营的陈到,诸葛亮眉头紧皱,开口吩咐:“将陈将军送去医治,待他醒来记得与我知会一声。”
太史慈带着兵马回转己方大营,法正欢笑着上前问道:“子义此战有何收获?那诸葛是否摆出大阵?”
太史摇了摇脑袋,将之前战况悉数告知法正,后者听罢轻声感慨:“看来这孔明是不打算祭出此阵,不过能在此等关键战时重伤其麾下大将,也值得庆贺一番。”
当陈到醒来时间已是夜晚,诸葛顾不得歇息来其帐内,宽慰道:“叔至受伤颇重,还是尽心养伤为重,与南阳兵士之战,就全权就与亮来安排。”
“军师,末将有愧”陈到摸了摸被包的像个粽子一般左肩,皱眉说道:“此时受伤,不能再领兵出战了。”
“安心养伤,主公以后还要倚靠你们的。”诸葛摇头轻笑:“马上就要离开了,亮命人给你准备好了担架,走吧。”
“不行,末将不过是手臂受伤,怎能让麾下将士抬着走。”陈到摇头说道:“军师尽管放心,虽然左臂已然无力,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既如此,亮也不勉强。”诸葛亮点头说道:“我等要早些离开,以免被太史兵卒缠上,走脱不得。”
“诺”陈到点头,原本这一切都是按照军师预想的展,可自己却意外受伤,接下来不管军师如何将计划实施下去,都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困难。
“诸葛亮又弃营了?”先是弃邓城来这山脚,现在又是退营寨远遁山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诸葛有所图谋,但太史、法正等人不得不跟着对方走下去,直到双方有人率先退出。
“是啊,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法正轻笑着点了点诸葛留在营内的粮食与辎重,开口说道:“看上去走的十分匆忙,不过这一番布置逃不过我双眼,这分明是诸葛有意为之。”
“那我们追还是不追?”太史慈皱眉问道:“按我说的,一把火将这沿路的大山、树林都给烧了,看那诸葛还能往哪逃窜。”
“你这气话说说也就罢了,可别真干”法正苦笑劝道:“若真为了诸葛几千兵马而焚山,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就是主公也不会轻饶了你我。”
一日过后太史两人又出现在诸葛营外,与之相望的正是那奇特兵阵。想来是陈到受伤诸葛只能无奈摆开阵势相据南阳兵马。
“诸葛孔明,今日本将就要破了你的大阵”太史慈端坐马背持戟高喝。
“放马过来”诸葛潇洒一笑,手羽扇已经放下,他现在要指挥令旗,却是无法再拿着扇子挥动。山道内极其狭隘,比之城外空间却是小了不止一倍,仗着这点优势诸葛才有把握依靠兵阵拦下太史。
太史慈在冲进兵阵后才觉自己行进极其不顺,移动起来也颇为艰难。法正在后方高地看着阵变化也是一阵摇头。自己交给太史慈的方法的确能破开此阵,但在山道花费时间将是平地上的数倍,伤亡同样也会增大。
“今日一战定是十分难受吧。”回到己方营寨,法正轻笑问道:“到现在还闷闷不乐?”
“这诸葛孔明就像那蟑螂一般,打又打不死,赶也赶不开”太史慈虽然冲出了兵阵,但也让麾下兵马出现千人左右的伤亡,而对方兵阵真正战死的兵士不过五百,这让一直叫嚷着要打破诸葛的太史子义情何以堪。
当天边再一次泛出白亮,太史慈领着兵马准备再次挑战诸葛。可令他失望的是,诸葛昨夜又一声不啃的离开了营寨,只留下来不及收拾的铁锅以及旁边还未燃尽便以熄灭的大小木块。
“诸葛亮到底是何居心?”太史慈烦躁的将拳头砸在营内粗木上,“战又不战、退也不退,想戏耍我们呢”
“诸葛用的是减灶计。”法正冷笑开口:“若是只有你一人领兵,难免会其埋伏。不过有我在一旁,定要他的计策无任何用处。你我如今也不用急躁,诸葛终究是要对你我出手的,就在这段山路走完之前。”
“那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下去?”太史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带兵马去追他,追上了也无需计谋,打杀干净便是”
“你如此心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法正开口说道:“我等离襄阳越近,越该着急的就是他孔明。你我一路行来枯燥无味,有他为伴岂不更好?”
第六十章孝直卧龙平手,陈登兄弟相见
太史听罢法正之言,只能忍下心怒气整顿兵马,待大军出并行走至酉时,前方探马回到军开口说道:“将军,前方有一空寨,应当是前日交战兵马离开后留下来的。”
“空营?”听到这消息太史与法正相视一望,后者略微点头后问道:“卡现那空营内有何不同之处?”
“回禀军师,并没有任何不同。”探马抱拳答道:“营寨内有不少锅瓢,都留着一丝热气。”
“那就是说诸葛亮没走多远咯?”太史慈双眼一亮,喜笑开口:“既然他们离开营寨,定是想趁夜赶路,待我领兵追上,定能将其活捉。”
“子义慢来。”法正拉住一旁的太史慈,摇头说道:“或许是个圈套也说不一定,你领百人前往那空营周围探查,特别是两旁山林一定要细细查探。查清楚了再来汇报。”
“孝直担心那诸葛并没离开,而是留在营寨附近等我们上钩?”太史子义顿时明白过来,老脸微红,颇为尴尬的开口道:“慈这几日是被诸葛亮给气极了,这么简单的计谋都没能识破。”
待派遣出去探查的探哨一个不少的回来并报告没有任何人影之时,法正也只能按耐下心的疑惑,与太史一起继续进兵。当两人来到空营,略微探查一番后法正摇头说道:“看来此处空营是诸葛送给我们今晚用来落脚的地方了。”
“会不会有诈?”太史慈皱眉说道:“这诸葛会有这份闲情留一处营寨送给你我?”
“虽然不知诸葛打的什么主意,但此营却是没有任何危险。”法正点头笑道:“在这等山道,最好用的偷袭方法便是火攻,若诸葛要用火攻,必然要将此营寨洒满硫磺等物。可你看,这营内除去些许木头、矮帐能引起些许火花外,就没有其他的易燃易爆之物。”
“原来如此,慈受教了。”太史慈点头答应一声,带着兵士继续巡查,法正所言是正常情况下对方的行为判断,这些并不能成为让他完全放心的理由。
担忧一晚上,两位兵卒脑都没能安睡。好在已经熬到了白天,依旧没有任何敌兵的身影,两人这才抓紧时间稍作歇息。直到日上三更以后,南阳万余兵卒才重新开拔,继续进兵。
“诸葛孔明,可敢出营一战”赶来大半天的路,太史慈终于又见到了诸葛大营。兴奋之下却是连休息都不顾,带着五千兵马来到寨口叫阵。
“将军昨夜睡得可好?”诸葛亮轻摇羽扇,仿佛亲眼看见太史一夜没睡似地,开口问道:“我看将军气色不佳,还是退兵回去歇息好了再来一战,也是不迟”
“哼”太史慈被人说了短处冷喝一声,将长弓握至左手,搭上一支羽箭对着前方营寨哨口便是一招连射。
“刷”“刷”两道破空声传出,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舒米高的哨台上,两道人影高高坠下,身上各插着一支箭矢。
“将军的确神射。”诸葛亮心骇然,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动:“不知将军箭壶有多少羽箭,能够斩杀我军几员将士?”
“杀”太史慈一声暴喝,领着麾下兵卒杀向营寨。诸葛并没领兵出战,倚靠着刚刚建起的木寨栏,将南阳兵卒挡在营外。
半个时辰过去,营外传来一阵收兵的金鸣。太史慈心虽有怒气,但也只得收兵退回。下令守兵的自然是法正,这般与诸葛缠斗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好个难缠的对手”诸葛亮皱眉远望,似乎想看清法正的模样,此战之前两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却没能记牢对方。
一段山路在众将士行进数日后也逐渐走至尽头,出了这山林也就离樊城不远了。离出山道口越近山道就越狭窄,而法正也觉得诸葛若想用计也就在这一两日时间内。
“军师,为何将兵马全都调离此山?”望着山下悉心准备的‘空营’,陈到皱眉问道:“山下营寨早已准备妥当,一把火便能灭了太史慈。”
“这把火不好烧啊,地方营内有高人相助,怕是早已看出亮摆下的棋局。”诸葛摇头说道:“此地离樊城已经极近,我等若不想被甘宁与太史夹击,就只能离开此处。”
“那军师在这岂不是危险?”陈到开口说道:“军师若信得过到,就让到带着百余兵士在这守着,军师还是去西边与将士们会合一处。”
“你留下不也一样危险?”诸葛摇头说道:“我等领兵出来,已将这南阳兵马阻击数日,已经完成当日出兵的目的。若是如此主公仍然无法攻克襄阳,亮亦无能为力。此计若能成功当为天助,若不成功,你我也能尽快离开。”
正如诸葛所言,南阳兵马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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