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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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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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会反扑,祖孙俩孤儿寡母的身家性命也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生死予夺尽皆决于他人之手——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去向鳌拜低头,求他看在大清列祖列宗的份上,不要废掉哀家这个孙子,不要谋朝篡位,哀家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佛爷,你的苦心,如果皇上能明白就好了。”苏麻喇姑同情的附和一句,末了,苏麻喇姑又苦笑道:“可惜奴婢已经老了,能不能稳住鳌拜,就只能指望在四格格身上了。”

“哀家收她做义女,传授给她这么多,就是防着有这么一天的。”孝庄平静说道:“她是我的干女儿,也是我的衣钵传人,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到。”

“老佛爷,你看能不能这样?”苏麻喇姑忽然说道:“吴三桂这些年来与朝廷的矛盾日益尖锐,现在又秘密铸造火炮,不轨之意已经昭然若揭。现在鳌拜与他亲如手足,不过是为了笼络收买,让他和鳌拜联手对抗皇上而已,实际上对吴三桂未必就没有戒心,老佛爷何不来一手驱虎吞狼,让鳌拜去剿灭吴三桂呢?如果此举成功,既可以除掉吴三桂这个隐患,又可以分散鳌拜精力,乘机行事,甚至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那皇上不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苏麻喇姑的提议看似荒唐无比,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为了除掉吴三桂和鳌拜而导致天下生灵涂炭,硝烟四起——可是孝庄仔细一想,却又觉得非常有理。毕竟,如果任由吴三桂这么发展壮大下去,螨清朝廷和吴三桂之间迟早也会兵戈相见,既然一定要打这场大仗,又何不让久经沙场的鳌拜去打这仗?

想到这里,孝庄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慢慢再说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鳌拜稳住。哀家现在都已经在担心,鳌拜忽然夺走镇罗关的控制权,会不会是他打算动手的前兆?再不赶快稳住他,玄烨的皇位,可真的就坐不稳了。”

………………

孝庄老妖婆的谨慎和忍让,阻止小麻子实行武英殿计划的决定,确实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小麻子的命——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某个胖胖的祸害,给鳌拜讲了一个极其精彩的故事的缘故。在清楚这个武英殿计划一切细节的情况下,小麻子再打算象历史那样用一群少年侍卫拿下鳌拜,那等于就是自寻死路,鳌拜也必然会弑君自立——最少也得宰了小麻子,换一个更年轻的小野猪皮后代当皇帝,独擅大权

而孝庄察觉情况不妙,当机立断决定向鳌拜的举动呢,却又保住了小麻子的皇位。因为正如孝庄所料,控制镇罗关扼住热河驻军南下咽喉的举动,确实是鳌拜准备动手的前兆——当然了,这也是某个熟知历史的祸害通过平西王府,给鳌拜出的馊主意。

除了极少数几个当事人外,没有外人知道那一个晚上,孝庄到了鳌府之后,在鳌拜的书房里和鳌拜单独谈了些什么,甚至就连孝庄的绝对心腹苏麻喇姑和孔四贞,还有鳌拜的绝对心腹班布尔善和穆里玛,也只看到孝庄和鳌拜密谈了近两个时辰出来时,两人的脸上都还挂着泪痕,两人的膝盖之上,也都带着污渍。

同时,擅于洞悉人心的孝庄再一次挽救了大清王朝,也象挽救自己皇帝儿子一样,再一次挽救自己的皇帝孙子。在孝庄的苦苦哀求之下,极为念旧又一直对野猪皮家族忠心耿耿的鳌拜心肠一软,万事具备不欠东风只等动手的废立计划被鳌拜下令停止,所有一切的准备也悄悄撤除,剑拔弩张的京城局势终于得到缓和。

孝庄的忍让不是没有付出代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鳌拜实力再一次得到增强,穆里玛被正式册封为九门提督,名正言顺的控制九门兵权,孝庄用自己和孙子的性命为担保,换取了鳌拜的一步退让,不再实行废立计划。而小麻子呢,也在孝庄的劝说和命令下,含着眼泪交出好不容易收到手中的许多权力,京畿兵权,文官选拔权,武将选拔权,财政收支大权…………

鳌拜和小麻子各退一步之后,鳌拜获得了许多梦寐以求的权力和利益,与鳌拜结盟的平西王府,也成了这场君臣相争的真正赢家从鳌拜手里弄到无数急需的战略物资不说,还浑水摸鱼拿到了八旗福寿膏全国免税的特权,而这个特权光是在康麻子八年一年之中,就给平西王府带来了三百二十万两白银的八旗福寿膏销售收入,让平西王府上上下下个个捞得盆满钵溢,欣喜若狂也让小麻子、耿继茂和尚可喜等几大势力妒忌得双眼血红,捶胸顿足——当然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注意力已经逐渐从小麻子身上转移的鳌拜。

其实平西王府赢得最多的不是银子,在孝庄和小麻子还没有完全让鳌拜彻底放松警惕的这段时间里,在小麻子无可奈何的注视中,还有在鳌拜有意无意的暂时纵容下,平西王府和卢胖子都赢得了一段无比宝贵的战略准备时间屯粮积草,招兵买马,积蓄军饷,开发武器,生产出了一种接一种强大而又歹毒的邪恶武器,平西王府上上下下的个人野心,也随之慢慢滋长,甚至象野草一样疯长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卢胖子亲自设计的原始火箭车第一次在滇池湖边试射,二十枚原始火箭拖拽着火蛇,闪电一样击中五里外的靶标,将三十座人高土靶炸得粉碎、夷为一片平地之时,试验场上立时响起了吴军将士雷鸣一般的整齐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插云霄,“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怎么样,还满意吧?”卢胖子凑到捻须微笑的吴三桂面前,满脸谄媚的说道。

“满意怎么不满意?”吴三桂重重一拍卢胖子肩膀,大笑道:“一峰,虽然你不缺银子,但孤今天一定要赏你你绝对不能象以前那样推辞了说,你想要什么?”

“王爷,卑职今天还真想要一样赏赐。”卢胖子认真答道:“卑职提出来后,请王爷一定要答应。”

“说吧,孤什么都答应”吴三桂微笑说道:“不过你如果是想要孤的那个孙女吴小菟,孤可不能马上答应,只能帮你去问问国贵。”——顺便说一句,卢胖子打吴小菟主意的事,吴应麒和高得捷可早就当笑话告诉给吴三桂了。

“王爷误会了,卑职今天不是想求王爷把孙女许配给卑职。”卢胖子压低声音,在吴三桂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卑职想请王爷赏一个恩典,允许卑职向王爷三跪九叩,高呼三声——万岁”

吴三桂脸上变色,看看左右,见他们都是面带好奇,显然都没有听到卢胖子的这些话,吴三桂这才松了口气,瞪了卢胖子一眼,骂道:“胡说八道?天下那有要这样赏赐的?孤决定了,这个赏赐不给了——等以后再说。”V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居安思危

随着大清康麻子九年正月初一的到来,偏居一隅的平西王府上下,也迎来了自建府定藩以来的最好时代。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靠着垄断八旗福寿膏的独家种植权和外销免税权,光是靠着在王府自身控制的藩地里种植的八旗福寿膏,平西王府就足足捞到了三百二十余万两纹银的财政收入,上到亲王吴三桂,下到普通藩兵藩丁,个个赚得盆满钵溢自不用说,还彻底弥补了平西王府粮饷不能自给的这个致命弱点,对螨清朝廷的财政依赖必需程度也大大降低。

面对这样的局面,绝大部分的平西王府文武将官和藩丁藩眷当然是红光满面,荷包鼓涨,象神一样崇拜给他们带来这种神物的吴三桂和卢胖子,吴三桂也是好几次从梦里笑醒,无比感谢上天赐给自己卢胖子这么一个活着的宝贝——简称活宝。可是平西王府中的一些有识之士,比如吴三桂的四大智囊胡、刘、汪、方,还有吴三桂麾下的夏国相、刘沂、高得捷、郭壮图、丘可孙和杨山梓等人,对这种情况却都是忧心忡忡,互相商量着寻找机会提醒吴三桂。

最好的机会无疑就是在除夕过后的这几天时间,为了庆祝新年,绝大部分的平西王府骨干、包括卢胖子这个平西王府的头号后起之秀在内,都拖家带口的回到了昆明,和吴三桂一起欢度春节,基本上,除了被肖麻子扣在京城担当人质的吴应熊之外,平西王府的豺狼虎豹都已经到齐,无论是暗中串联还是暗中协商都十分方便。而经过几天时间的紧张准备之后,到了正月初二这天,平西王府的四大智囊和卢胖子、夏国相、刘沂、高得捷等十余人联袂来到银安殿,联名恳请吴三桂接见。

耐心等待了许久,脸上还带着酒意的吴三桂终于来到了银安殿,身上穿的还不是正式召见的亲王服饰,而是穿着一身便服,刚一进殿就嚷嚷道:“上午本王还派人去找你们喝酒庆祝,你们怎么都推辞了?现在怎么又都跑到这里来了?走走走,难得过一个宽裕年,要多庆祝庆祝,都陪本王到安福园喝酒去,有什么事到了那里再说。”

“岳父,我们是有大事禀奏,还是请岳父就在银安殿说话。”吴老汉奸的长女婿胡国柱磕头说道。

“大事?”吴三桂一楞,说道:“大过年的,有什么大事不能过几天再说吗?”话虽如此,看到众多铁杆心腹脸色严肃的跪在银安殿中,吴三桂还是没有坚持反对,很快就坐到了银安殿正中的团龙椅上,按着规矩接受了铁杆狗腿子们的礼节,又说道:“平身,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众人并不急于说话,仅有胡国柱向平西王府中的头号理财专家户曹掌印刘沂使了一个眼色,刘沂会意,出列双膝跪下,捧出一本厚厚帐簿却并不打开,直接就说道:“启禀王爷,我平西王府康熙八年的财政收入如下:云南田税、丁税与盐税等各种税赋共计收银二十九万三千三百二十六两一钱三分,贵州各项税银十万零五千二百九十七两五钱一分,云南八旗福寿膏收入三百二十五万六千九百九十二两六钱,朝廷拨给军饷俸禄三百四十万两。”

“各项收入相加,共计是七百零五万五千六百一十六两二钱四分,相较去年的三百七十二万余两,增长几乎达到了一倍”说到这,刘沂顿了一顿,又沉声说道:”如果再加上我平西王府私自采铜铸钱与挖采金砂等秘密收入,我平西王府今年的财政收入,实际上已经超过八百万两除去军饷、武器、俸禄等各项开支,实际节余四百八十余万两“

“作长(刘沂字),这个数字,孤已经向你问过几次,你也仔细奏报过几次了啊?”吴三桂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啊,尤其是一峰,你的八旗福寿膏,真的是帮了我们平西王府的大忙,从今年开始,我们再也不用怕被别人卡住脖子了。”

“岳父,请先听刘大人奏完。”胡国柱脸色严肃的提醒道。吴三桂一楞,忙提起精神,向刘沂做了一个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禀奏王爷,因为朝廷追查甘肃粮案,前任户部尚书、云南保山人王弘祚已经被革职拿问,换成了与我们平西王府不和的郝惟讷,所以微臣等已经无法直接掌握朝廷财政的收支情况,只能根据公开的消息分析推断,大约估计。”刘沂不紧不慢的说道:“微臣等估计,朝廷在康熙八年的国库收入应该只有八百余万两,内库收入绝对不超过一千万,合计大概在一千八百万两左右。”

“是吗?这又怎么了?”吴三桂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还满头雾水的追问。

“王爷,微臣还掌握了一个绝对准确的消息。”刘沂叹了一口气,说道:“康熙八年,朝廷的两淮盐税收入是二百三十八万两五千六百七十一两五钱五分,比我们云南的八旗福寿膏收入少了八十七万一千三百二十一两五分——王爷,微臣斗胆请问一句,看到这样的数字,你还笑得出来吗?”

吴三桂确实笑不出来了,吴三桂又不是政治白痴,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数字,吴三桂当然明白刘沂的弦外之音——云南的八旗福寿膏收入已经超过了螨清财政收入的头号支柱两淮盐税,肖麻子和螨清朝廷会有什么想法?难道会下一道圣旨夸奖吴三桂理财有道,鼓励吴三桂今年继续吃独食发大财?那肖麻子和螨清朝廷就真是白痴了

“岳父,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胡国柱阴阴的说道:“虽然朝廷也没有办法掌握我们平西王府的真正财政收支,可是大概还是能够估算出来的,这样的数字被皇上看在眼里,皇上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们平西王府已经很富足了,明年的粮饷拔给,可以让我们自给自足了?”

“或者,皇上会不会认为,王爷你是他的臣子,你的银子就应该是他的银子?”方光琛的声音也暖和不到那里去。

“你们的意思是,担心皇上和朝廷要打我们平西王府银子的主意?”吴三桂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

“王爷,这是明摆着的事。”汪士荣抢着开口,说道:“咱们那位皇上,有多么的小心眼,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康熙六年,我们平西王府的财政收入还不到现在的一半,皇上都觉得给得太多了,还要逼着王爷你削减军饷,现在我们的财政收入已经是康熙六年的一倍还多——咱们那位皇上,还不得心疼银子心疼到晚上都睡不着觉啊?”

“汪先生,那可说不一定。”卢胖子恶毒的补充道:“说不定是翻完牌子用黄绢子把妃子裹了,抬到咱们皇上面前时,咱们的皇上忽然想起我们平西王府今年的财政收入——然后可怜的妃子就自己用手安慰自己一夜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包括吴三桂在内的人无不莞尔,夏国相和高得捷几个粗人干脆放声大笑——夏国相在历史上可是号称能和吴应麒相比肩的大老粗,绝对不是传说中和韦爵爷斗智斗勇那样有勇有谋,在吴三桂面前的位置也远没有那么重要。卢胖子的老师刘玄初则呵斥道:“一峰,银殿之上,不得放肆”但骂完学生,刘玄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呀,提到皇上时就不能恭敬点?”吴三桂也笑着用手指指卢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卢胖子则肥脑袋一昂,说道:“下官是王爷的人,不是他的人。”

“行了,行了,别岔开话题了。”吴三桂十分满意的挥挥手,制止卢胖子继续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末了,吴三桂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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