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老子也该给他一点甜头了。”
“祖父英明。”卢胖子赶紧又拍马屁,“圣明烛照,明鉴万里”未雨绸缪,未卜先知,神武不凡……。”
“好了,好了,别乱拍马屁了。”吴老汉奸大笑着打断卢胖子的马屁,又问道:“一峰”明天献延先生把你从屠刀下救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孙婿背叛祖父”卖主求荣,罪该万死。”卢胖子做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假惺惺的哽咽说道:“所以别婿甘愿到嵇茄山去做终身苦役,为祖父多打造一些高浓度酒精的燃烧弹,多开发一些新火器,以供祖父渡江时攻打满狗水师之用,将功赎罪,戴罪立功。”
“那好。”吴老汉奸顺口答应,转向胡国柱吩咐道:“国柱,去传本王钧旨,卢一峰狗贼卖主求荣,泄露我军火器机密,罪证确凿,不容狡辩!明日午时三刻,在武昌法场当众凌迟处死!还有,本王要亲自监刑,让天下人都看看”背叛本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谨遵岳父号令!”胡国柱拱手答应,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口供笔录往卢胖子面前一放,喝道:“狗贼”画押认罪吧!”话音未落,后堂之中已经尽是一片得意奸笑之声。…………
吴老汉奸对待叛徒确实狠毒”卢胖子加入平西王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更为吴老汉奸南征北战、内务军事的立下无数功劳,但不过是因为顾及妻子安危,向敌人泄露了几张草图和几份配方,就被吴老汉奸下令凌迟活剐!消息传开,武昌全城震动,吴军全军震动,到了第二天,午时三刻还差着一个多时辰时,武昌城外的法场内外就已经是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军民百姓口当然了,自然更少不了螨清朝廷的明探暗探,钦差侍卫。
午时二刻,吴老汉奸的亲王仪仗和卢胖子的囚车同时抵达法场,然后吴老汉奸自然是登上观刑台亲自监刑,全身抖得象是筛糠一样的卢胖子则在吴军将士的唾骂声中被拖上行刑台,录去外衣内衣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子,结结实实捆在木柱之上。卢胖子的忠实走狗肖二郎和秦勇等人则抬着棺材和拿着香烛纸钱,哭哭啼啼的守在行刑台下,等待着给卢胖子收尸。
“哇!”首先引起众人惊呼的是刽子手拿出的渔网对凌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叫做鱼鳞剐,用渔网捆绑全身,然后用刀从鱼网洞里一片一片的割,是凌迟刑之中最为残酷也最为歹毒的一种!而当渔网捆满卢胖子全身时,以噶布喇为首的螨清官ì卫和细作们都是鸡动得全身颤抖,无不在心里大叫,“好!活该!”
烈日当空,刽子手屠刀闪闪发光,卢胖子则在行刑柱上痛哭流涕,不断哀求喊叫,“我有罪,我有罪,王爷,求你看在我的微末功劳份上,饶我不死吧。”可吴老汉奸却板着脸仿若不闻,当胡国柱报告午时三刻已到时,吴老汉奸立即抓起令箭往下一扔,大喝道:“行刑!”
“刀下留人!”一声尖锐的女子声音传来,打断了众人苒欢呼,听到这声音,吴老汉奸和卢胖子等人不由都是一楞,心道:“不对啊,这不是方光琛的声音啊?”还有等在远处正准备张口的方光琛也是一楞,心道:“不对啊,我怎么变成女人声音了?”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接连不断的叫喊声中,一个全身甲胄的年轻男子奋力推开人群,强行挤到法场中间,吴军士兵上前阻拦,却被胡国柱的部下拦住,任由那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冲进场中,爬上行刑台,冲到卢胖子身边,冲着吴老汉奸双膝跪下,大哭喊道:“王爷,末将求你了,求你饶了一峰一命!有罪的不是他,是我,是我啊!”
“综虞玄?”吴老汉奸惊得站了起来,终于认出来人竟然是传说中与自己别女婿有着不清不白关系的大男人缐虞玄。
“大胆缐虞玄,你擅闯法场,该当何罪?”胡国柱跳了出来,无比愤怒的指着缐虞玄问道。
“王爷,金吾将军,有罪的人不是卢一峰,是我!”缐虞玄嚎啕大哭道:“是我吃醋,本来我都已经把他的夫人尚婉欹抓到了,可我为了让尚婉欹离开卢一峰,又故意放走了她!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一峰他也被逼着出卖了我们平西王府!我该死,我该死,我愿意代替一峰受死,只求王爷你饶他一命!”
“什么?”吴老汉奸终于来了一些真怒气,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既然已经截住了平南王府的小格格,为什么又把她放走?”,“因为……”因为我想让一峰休了她,娶我!”缐虞玄也急了,脱口说出真正心思。
“娶你?男人娶一个男人?”无数人狂笑起来。吴老汉奸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指着缐虞玄喝道:“胡说八道!你一个男人,卢一峰怎么娶你?”
“虞玄,本是女儿身!”缐虞玄站了起来,先是扯去头上头盔,露出一头暗蓄短发,又脱去身上盔甲,露出仅穿着单薄女衣的玲珑浮凸姣好身材,最后才扯去嘴唇上的假胡子,带着哭腔喊道:“王爷请看,我是不是女人?我其实是叫缐虞儿,不叫缐虞玄。”
“哇!”这一次终于是全场轰动了,无数吴军将士做梦也没想到,曾经在币练场上把自己们操练得死去活来的缐虞玄,竟然只是一个女人!吴老汉奸和胡国柱等人也是张口结舌,说什么也没想到,曾经为自己们在战场上生擒尚老汉奸的缐虞玄,竟然是一个女人!
“虞儿,你疯了?”卢胖子终于惨叫了起来,“你这么做,你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综虞玄也是急红了眼了,当众哭喊说道:“王爷,以前虞儿不幸早亡,家父又重病缠身,为了不使广西军队无人约束,虞儿就说服父亲,削去长发,改扮成男人模样,替父亲统率广西军队。本来虞儿还想,只要家父的病情能有所好转,虞儿就可以重新恢复女儿之身,将军队交还家父,不曾想家父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朝廷又下旨,册封了虞儿官职,虞儿如果再吐露实情,家父就是欺君,罪当问斩,虞儿无奈,只好把戏演下去,继续装扮成缐虞玄,综三将军……缐…。”
说到这里,绿虞儿已是泣不成声,吴老汉奸等人则是听得目瞪。呆,几乎不敢相信是真。
许久后,吴老汉奸才大声喝问道:“大胆缐虞儿,你父女既然身犯欺君之罪,那你今天为何当众认罪?”
“因为……。”绿虞儿彻底豁出去了,往卢胖子一指,红着粉脸大声说道:“因为虞儿喜欢他,爱他,想嫁给他,所以虞儿才故意放走他的妻子!也因为虞儿爱他,喜欢他,所以虞儿不愿意他死,想替他而死!”
说罢,绿虞儿又双膝跪下,含泪大喊道:“王爷,虞儿求你了,虞儿求你看在虞儿立下的一点功劳份上,饶了一峰一命吧,他是被虞儿害成这样的,是虞儿的错,虞儿愿意代替他去死!王爷,虞儿求你了!求你了一!”
痛哭哀求着,缐虞儿连连磕头,直至白玉般的额头出血。见此情景,不仅吴老汉奸都为之动容,在场无数军民百姓也不禁凄然泪下,对卢胖子和绿虞儿都产生同情。而胡国柱回过神来后,又好气又好笑之余,赶紧附到吴老汉奸耳边低声说道:“岳父,好机会啊,这个时候赦免一峰不死,就是神仙来了,也分不出真假了!”
现在,朋友们该明白岳乐为什么要惨叫,卢胖子是在往死里坑他了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崭露头角
缐虞儿的一番肺腑!言,终于感动了心如豺狼的吴老汉奸,同时也就在这时候,平西王府第一代中已经所剩不多的老臣方光琛快马赶到,豁出老脸不要,为卢胖子求情,请求吴老汉奸看在乒胖子的种种功劳份上,饶这个卖主求荣的胖子不死,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弥补平西王府的火器机密泄露损失。同时方光琛也极解人意的顺便为综虞儿求了一次情,希望吴老汉奸看在缐虞儿是难得孝女的份上,也饶她一命。
方光琛的面子,吴老汉奸当然不能不给~平西王府中,和吴老汉奸同一代的,也就只剩下方光琛、刘玄初和吴三枚三人了,卢胖子既是刘玄初的得意门生又得方光琛求情,缐虞儿的身世又那么可怜,孝行又那么感天动地,吴老汉奸再怎么歹毒无情,阴狠损毒,也不好意思继续固执己见了。
与此同时,与卢胖子一向关系不错的吴应旌、张足法、高得捷和王景等吴军将领也站了出来,一起为卢胖子求情,而让卢胖子颇为意外感动的是,并不知道实情的吴应麒犹豫再三后,竟然也站出来为卢胖子说了两句好话,希望老爸看在卢胖子之前的功劳份上,饶卢胖子一条狗命。
一向二百五的儿子都这么说了,吴老汉奸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所以吴老汉奸也只好向绿虞儿逼问,问缐虞儿是否愿意与卢胖子同罪,一起解除所有官职,贬为奴仆,一起到嵇茄山去做终身苦役?绿虞儿如何回答,相信也不用详细介绍了,总之卢胖子总算是凭此捡得一条狗命,在螨清钦差使团和眼线细作遗憾的叹息声中被免去死刑,罢免一切文武职位”充作苦役发望嵇茄山终身为奴!然而消息传开之后,嫌疑最大的尚老汉奸、岳乐和尚之信自然也就吐了血了,他们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独吞吴军火器机密与造反谋逆的嫌疑了。
不过事情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对康麻子来说,尚老汉奸和岳乐是否被冤枉现在已经并不是特别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螨清朝廷能否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南下的问题。
然而让康麻子派来的奸细头子老丈人噶布喇坐立不安的是,安稳了许久的吴军在观望了一段时间的形势后,竟然大模大样的征集民船,招募水手,还不断的派出斥候船只探察长江水文,熟悉渡江航道一这是打算干什么?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是打算浑水摸鱼?
同样被吓住的”还有与武昌吴军隔江对峙的汉阳清军绝大部分将领,这些被吴军给彻底打怕了的清军将领也纷纷涌到图海的帅帐之前”要求图海加强戒备,制订对策,以便防范吴军渡江强攻!此外还有预备船只、军械与集结军队准备南下福建的工作,也必须得立即停止!
让这些清军将领惊讶疑惑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为全军主帅的图海不仅不惊不惧,反而面露喜色,扶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路的速度也轻快了许多。另外还有图海的心腹幕僚周培公,也是又合掌又念佛,满面笑容的庆幸”“谢天谢地”吴三桂老贼果然是鼠目寸光,果然是鼠目寸光,吾皇有福,吾皇洪福齐天啊!”,“大胆周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碰巧听到周培公嘀咕的康亲王杰书勃然大怒,呵斥道:“吴狗征集民船水手”摆明了是想渡江强攻,你还敢说是吾皇洪福齐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王爷你听到了?”周培公一惊,赶紧双膝跪倒,满面笑容的说道:“王爷勿怪,奴才也是高兴,看穿了吴三桂老贼的鼠目寸光,也看穿了吴三桂老贼绝对没有渡江强攻的打算,在耿精忠狗贼反叛一事上的首鼠两端,所以才兴奋高叹吾皇洪福齐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杰书满头雾水的问道。
“王爷,培公说得对,吴三桂老贼不这么做,那才最可怕。”,图海接过话头,替心腹走狗解释道:“如果吴三桂老贼南下衡州,或者按兵不动,不做任何准备,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现在的局势放在这里,耿精忠狗贼起兵反叛,朝廷急需调集湖广军队南下福建平叛,吴三桂老贼如果外松内紧,表面南下或者按兵不动,示敌以唐,那我们湖广军队一旦分兵,吴三桂老贼必然会立即发动雷霆一击,强攻渡江!”,“可是现在呢,吴三桂老贼却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征集民船水手,虚张声势,反倒证明了他没有强行渡江的决心。”周培公兴奋的补充道:“现在我们湖广军队还没有分兵,水师也依然占着绝对的水面优势,吴三桂老贼强攻渡江根本没有半分胜算!所以奴才敢肯定,吴三桂老贼短期内绝对没有强攻汉阳的计划,其目的,不过是牵制我们湖产军队,不让我们分兵而已!”,“是吗?你们真这么认为?”,杰书将信将疑的追问道。
“铁板定钉,绝无意外!”,周培公得意的斩钉截铁回答,又微笑说道:“而且奴才斗胆揣测,吾皇万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必然会松一口气,少为我们湖广战局操几分心。”
一直被卢胖子闷杀的倒霉蛋周培公的乌鸦嘴总算是灵验了一次,吴军摆出强渡长江架势的消息用六百里送回京城后,正在紫禁城里坐立不安的康麻子果然长松了一口气。连声叫好之余,康麻子又赶紧用六百里加急接连颁布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给老丈人噶布喇,让他设法试探吴老汉奸价码,看看吴老汉奸究竟要提出什么条件,才肯放弃对耿精忠的支持,与螨清朝廷签定永久性互不侵犯协议?
康麻子的第二道圣旨是给图海,要求图海派遣一名部下入京面圣,代为述职,并且再三强调,来人一定要熟悉湖广战况,另外还得把湖广战场上的敌我双方布防图带上,以供康麻子制订战略时参考。而听到康麻子的这个旨意后,图海和周培公这对螨清的超白金搭档也立时心里明白一康麻子的心里已经严重倾向于从湖广战场抽调军队南下平叛了。
康麻子的旨意,图海当然不可能不执行,而代替自己进京述职的代表,也非图海最信任和最宠爱的周培公莫属。只是图海并不知道的是,持才自傲却又一直被死敌卢胖子光辉掩盖的周培公,其实也早就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等着这么一天!所以在接到图海命令之后,周培公只是稍微假作推辞马上就一口答应,然后带上湖广战场的双方兵力布防图,领着族弟周义民和几个心腹亲随骑上快马,不顾夏雨连绵当夜就踏上了北上京城道路。
“堂哥,用不着走这么快吧?”,被周培公领着连夜北上后周义民虽然不敢抱怨,但也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听说皇上在旨意上并没有要求我们何时抵京,这段时间湖广的雨下这么大,堂兄你连夜赶路,要是不小心被夜雨淋坏了身子怎么办?”,“你懂什么?”,没有了外人在场,周培公也没了许多顾忌,在风雨中大笑说道:“我大展拳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