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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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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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夜间,摄政王在自己府中召开御前会议。所有宗室王公、贝子贝勒、内阁大臣、各部尚侍,以至九卿科道,俱都列席。向大家宣布道:“自先帝升遐,本爵禀付托之重,励精图治,一刻也不敢安逸。没想到时事多难,人心大坏。近年来各省时有不轨之徒,乘机谋乱。广东已经是闹过两次,可怜凤珊、福琦,俱都为国死难。江西徐天麒之变,铭新也捐了躯。种种变故,已经是应接不暇。如今武昌地方,又出了革命党,竟敢勾结军队,占领省城,并派匪军取了汉阳。眼看湖北全省,全入了他们掌握,朝廷若不急速派兵征讨,将来匪势蔓延,前途更不堪设想了。因此本爵特将众卿家召至邸中,通盘筹划。众卿有何良策,不妨据实上陈,事如可行,本爵定然采纳。将来成功之后,还要越级升奖。”载沣宣布完了,文武各官,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肯首先发言。停了一刻,还是恩王出来答道:“适才监国所说征讨的话,诚然是一刻不容再缓。昨天旨意派印长、冯国华率领禁卫军,即日下动员令,出征武汉,这便是目前切要之图。老臣昨天已经将二人叫至家中,面授机宜。他们却是耿耿忠心,预备扫平逆匪。只是有一样可虑:目前革命党已经占了湖北,这一出征,倘然兵连祸结,日期延长,北京地方空虚,无有军队守卫,再加上他省一有响应,根本重地,岂不就动摇?”载沣一听这话,果然觉着可怕,忙追问恩王,必须怎样才可以免去这危险呢?恩王道:“依老臣的愚见,第一得要选一位知兵大员,而且声望素孚,能使革命党闻风怕惧的。叫他独当一面,然后内外才能兼顾,既不至摇动京师的根本,又可以早收讨逆的功勋。不知爷驾以为然否?”本来载沣此时已经慌了手脚,恩王出的主意,他还焉敢驳回。只有点头称是,说老皇叔看着怎样办好,我没有不赞成的。恩王见他已经俯首就范,不敢再闹爷的脾气了,便进一步问道:“爷驾既承认这主意好,就急速预备人吧。”载沣道:“可是到底叫谁去好呢?我意中真没有这种人才,还是老皇叔替我想一想吧。”恩王见他把用人之权,也完全交付了自家,便使出欲擒先纵的手段来,向载沣道:“爷的意思,是想用忠厚老实、人人说好的人呢?还是用那有才干、有作为,有人说他好也有人说他不好的人呢?”载沣道:“时势至此,我们只问他能否当重任,至于说好说坏,不过是个人所见不同,我们管他做什么呢?”恩王道:“爷驾这话真圣明极了。老臣意中,确有一个人才,此人真是文能安邦,武能戡乱。只要他一出来,革命党立刻就能平息。只是有一样,此人从前得罪过王爷,所以才放还乡里,如今要用他,必须爷驾不念旧恶,将从前的事一笔勾销,然后老臣才敢保荐他,独当一面。”载沣听了这话,不觉猛然醒悟,忙问道:“你保荐的可是项子城吗?”恩王道:“正是此人,爷驾可谓明鉴万里。”载沣道:“要论项子城的名望才干,在群臣中总算首屈一指。他如果出来,湖北的事不难指日平定。就是本爵同他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宿恨。不过皇太后的驾前,很难说话。更有咱们宗室中,一班同他不睦的,出死力反抗,这事岂不叫我很为难吗?”恩王道:“目前时势至此,祖宗的江山社稷,已经危如朝露。爷驾为大局起见,难道还能顾惜那些无谓的阻力吗?皇太后是圣明不过的女中尧舜,果能安定全局,保存祖业,她老人家决不会反对的。至于宗室王公,只要爷驾主持其上,他们也不敢过于阻挠。常言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时候再不起用贤臣,等到各省响应,大局已危,就是项子城出来,只怕也要束手无策了。”载沣道:“既然这样,可派他一宗什么差事呢?”恩王道:“目前湖北陷落,祥呈的生死存亡尚无确信,何不就把项子城补了两湖总督,并派为钦差大臣,督帅平灭革匪。令他不必来京,由原籍驰赴新任,这岂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载沣道:“好好,你这就下去拟旨吧。”
  恩王才要退下来,忽见宗室班中,闪出一人高声说道:“且慢,臣有要言,面奏监国。”大家用目看去,不是别人,乃是一等镇国公度支部尚书载择。只见他朝着摄政王大声说道:“国家虽然危急,也尽有人才可选,为什么要起用项子城那乱臣贼子!这件事臣以死力争,不能从命。”恩王在旁向载沣道:“怎样?臣早料到这种阻力,是决然免不了的。”载择此时急了,指着恩王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就知道招权纳贿。那项子城,谁人不知他是曹操、刘裕一流人,你只图受他的金钱供奉,借着眼前这机会,好酬报私情,却甘心把祖宗艰难创造的基业,双手奉与这贼子。你自己问一问,还有心肝没有?”恩王平白挨了他这顿痛骂,如何忍受得下。便也戟手还骂,说:“你一个后生小子,在朝廷之上,就敢辱骂叔伯。按照祖宗家法,是应当打杀你的。何况在监国驾前,又犯了大不敬的罪名。请爷驾速传旨,将他交宗人府慎刑司,依法办理,也好整肃家规,为狂妄犯上者戒。”此时闹得载沣左右为难,也不知如何才好。只得先向载择喝道:“你有什么见解,自管陈述,为何这样狂言暴躁,不循规矩。这还成什么事体!”载择见监国动了气,这才有点惧怕,说:“臣并不敢在爷驾前失礼,实因一时气愤,出言不检,还求爷驾宽恕。”载沣尚未答言。恩王又忍不住问道:“你在爷驾前不敢失礼,难道在族长面前就可以失礼吗?”原来此时宗室之中,唯有恩王的辈数最大,年纪也最高,总算得一族之长了,所以向载择质问。载择此时也觉得自己出言过于鲁莽,清室的家法极严,如果闹到宗人府去,至轻也要挨一顿御棍,或竟因此把公爵革掉,也说不定。因此他心里也觉得胆怯了,只可硬着脸向恩王深深请了一个大安,说侄儿一时昏聩,出言不逊,求叔叔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载沣见他赔礼认错,便也向恩王道:“老皇叔不要生气了,他既知过必改,何必还同他一般见识呢?”恩王觉得自己的面子十足了,便乘势下台,又发作了几句,说:“你一个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我错非看你父亲死得早,没人教育,今天决不能饶过你。”原来载择是郡王老八爷的儿子,八爷、九爷全都少亡,所以恩王这样说他。载择心里虽然生气,面子上也只好俯首无言。
  恩王见头一个反对的,已被打倒,便放心大胆地下来拟旨。拟好了旨意,呈与监国观看,载沣此时,只有百依百顺,哪里还有商榷余地。旨意发下来,大致是项子城着补授两湖总督,并特派为钦差大臣,即日驰赴新任,毋庸来京陛见。钦此。旨意宣布了,中外人氏,无不额手称庆,全说项宫保一出来,湖北的乱子,便不难指日平定了。内阁将电报拍至河南彰德府,并付了恩、余、拉三位大臣一封私电,是请项子城即日出来任事,千万勿再耽延。种种推重催促的话,说得非常恳切。大家料想子城见了,一定挺身出来,走马上任。哪知过了一天,方才接到复电,电上说蒙恩除授两湖总督,感激圣恩,匪可言喻。本当遵旨即日起程,无奈腿疾尚未痊愈,步履艰难,不能行路,恳恩另简贤员。一俟宿疾大痊,再图报效云云。这电上的话,分明是同当日免他的旨意,针锋相对。那时说他腿上有疾,放还乡里。这时他便说腿疾未痊,不能到湖北履任,这是有意同摄政王怄气。恩王见了复电,哪敢怠慢,立时谒见载沣,将复电呈与他看。载沣此时,也没有丝毫主见,只得又召见各王公大臣,将此电给大家看了,问众人还有什么主意。这些人纷纷发言:有主张再去电劝驾的;有主张派一位大员到河南,倒看一看项子城是否有病,再就近疏通,叫他不要记念前嫌,赶紧出来任事的。正在发言盈庭之时,忽有一个人挺身出来,厉声说道:“项子城如果死了,难道就寻不出第二个来!我如今有一个方法,保管即刻成功,也无须项子城出头。”若问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会群英室中决大计 遇故友车上赠绨袍
  正在发言盈庭、莫衷一是之时,忽然出来一人,向监国建议说:“我们何必要倚重项子城,他如果有忠心扶持朝廷,决不能这样装腔作势。他如今既推托不来,我们也正好不用他。依臣的主意,不必小题大做,更用不着起用何人。我们只用一纸诏书,便可以消弭这一场大祸,不知爷驾意下如何?”载沣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满清宗室中最勇敢、最开通、第一个有军事学、朝廷倚为心膂的镇国公善辅。他自从东洋留学回来,对于军事上很上了几次条陈,对于扩充满人势力、防止汉人发展上,很书了不少计策。因此载沣十分信任,特授为陆军部左侍郎,近来又兼充军谘处副使,还节制着禁卫军。在北京满人中,总要算得第一个有实力的。载沣见他出来说话,便不与旁人一同看待,忙问着:“你有什么高明主意,不妨直说,我必酌量采纳。”善辅道:“如今满朝之中,全拿革命党看作匪徒,以派兵剿洗为上策,这主意便错了。须知革命的性质,与土匪迥乎不同。他们全是有思想有希望的青年,目的是为逼迫着朝廷早早立宪,早早召集国会,使人民全得着参政权。要朝廷允许了这一样,便如同釜底抽薪,革命党自然会消灭的。何必惊师动众,一定要用兵去讨伐呢!所以臣说只需一纸诏书,胜于十万劲旅,原因就在于此。不知爷驾以为何如?”
  载沣听了这一套,不觉恍然大悟,立时笑逐颜开,说到底你的见识与人不同,我们照着这样做去,保管不劳而自定。但是这一纸诏书,得要说得恳切动人,才能发生效力。据我想,不必假手内阁章京,就由你自己拟吧。拟出来我看一看,立刻就发表,并向全国各省拍发电报。人民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不再附和革命党了。善辅见摄政王将这拟旨的权也交付他,他便毫不客气,从怀中掏出一件纸稿来,双手呈与载沣,说这是臣早经拟定的,预备临时做一个参考。既然爷驾派臣拟旨,臣就将这底稿呈上,请爷驾睿裁。载沣接过来,又奖励几句,说他心思细密,办事敏捷。随将他的原稿,仔细参观,来回看了有七八遍,方才向善辅问道:“你所拟的诚然恳切极了,但是要照这样,岂不把皇室的权柄减削净了吗?甚至连皇室经费全定出确数来。古人说唯辟玉食,玉食万方,恐怕从古至今,也没有限制君主的,这一层似乎还得从长计议吧。”善辅笑道:“这不过是蒙蔽人民的一种手段,爷驾怎么认起真来?只要把眼前的事搪过去,以后如何,还不是咱们自己手里变呢。”载沣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将来有了国会在旁监督,恐怕不能这样随便吧。”善辅道:“什么叫国会,将来不受指挥,可以随时解散。”载沣道:“面子上总觉着不大好看。依我的主意,把这一条去了,改成十九条,也对付着可以敷衍过去了。”善辅见已经认可十九条,只将这一条取消,自己的面子也要算十足了,不好再为争执,便奏道:“爷驾所谕甚是,就请发交内阁,照此宣布吧。”载沣立刻传恩王上前,将这稿子交给他,吩咐当日发表。恩王接过来看了一遍,问道:“这旨意是谁拟的?”载沣指着善辅道:“是他拟的,你看怎样,可以用得吗?”恩王皱眉道:“要照这十九条,岂不把皇室的大权,削减净尽了吗?这乃百年大政,不是徒快一时的。要照这样宣布出去,人民可如了愿,只怕将来朝廷是要后悔的,还请王驾三思而行。”载沣道:“你的思想太古板了,只要眼前的风潮过去,将来的事还不好办吗?”恩王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这十九条,既名为信条,总以不失信人民才好。若预先存一个毁约之心,只怕将来仍免不了捣乱。”载沣道:“何必虑得这样久长,我们只管眼前好了。只要眼前各省不附和革命党,把湖北的乱事平定下去,大家励精图治,选择满人中有才干的,分布在各省,多多练几镇可靠的旗兵,随时随地监督他们那些汉奸,难道还能起二次革命吗?”恩王见他坚持要发表这十九条,料想再谏言也是无益,只好答应下来,叫内阁章京重新顺了顺文字,缮清了呈与摄政王盖印。然后恩余拉三位内阁大臣,全署名盖章,便即刻发下去。又分电各省,叫各省的总督巡抚印成誊黄,分贴各县,好晓谕人民,表示朝廷真能尊重民意,实行立宪。
  载沣同善辅的意思,以为有了这一道旨意,湖北的乱事,可以不战自定。就是其余各省,也绝没有附和独立的了。哪知所收的效果,与他们意中所希望,竟是绝对相反。不但湖北的声势益发浩大,而且南京、上海全有急电到来,说是江宁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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