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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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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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进了中军大帐,看到众多大小头领几乎全部聚齐,方才知道哥哥心里一定在筹划着什么大动作,好在周围的将士们都没有说后者什么拘束,这会儿正在一边等着其余人到齐,一边探讨这棘阳城的局势。

刘秀扫听着,得知这回作战的目标是严尤、陈茂,两人都是新朝排得上号的名将,自己当年在长安读书的时候,就是常听人说起严尤陈茂两人的战绩,那时候着两人还都是刘汉王朝的新贵,根本没有参与王莽篡权,因此刘秀对两人,心中都是充满了敬意。尤其是严尤,在王莽执政之后,被派遣到南阳地区,当时的严尤,为官尚且并不算贪,在王莽政治局势相对浮华的年代里,算是治理地方比较有经验的官员。

奈何,王莽在长安手底下的人不够,这才将严尤千里迢迢找回中央,从这一点来看,严尤的治国之略也可见一斑。

严尤的底细,刘秀多少是知道一些,但是至于陈茂,他却几乎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南阳的时候,倒是偶尔会听人提起过,只是名声不见得有严尤这么响。

严尤和陈茂心里也并不痛快,梁丘赐和甄阜率领如此多的兵马竟然能够被刘演疑惑所击败,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总是忍不住的有些后怕,倒不全是因为反莽义军有多么勇猛善战,而是自己也是一个迷信僭言之人,自己从年轻知识就研习五行八卦之道,又涉猎天象,从中看出“天下归刘,李氏为辅”并非是某些贱民扰乱伦理纲常的虚妄之言,而是经过自己的推算。

在自己看来,刘秀为天子,这种说法果真不假,心中已然有断定,民间传言的刘秀绝对不是国师公刘秀——那个刘秀并非是货真价实,而是半路出家,本名刘歆,不过后来才改名刘秀,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迎合僭言。

自己虽然被刘歆赞为精通谋略云云,但始终是瞧不起这种人——未来的天子怎么会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

倒是汉军中的刘秀,只是单单从他的长相中就能够察觉出这种人将来一定会有大的作为,他的额头向前凸起,这在南阳郡,甚至整个中原地区也都是极为罕见,古人云,隆中日角,这端的是帝王之相。

即使此人现在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帝王之气。。。。。。。可是其一言一行都是不卑不亢,这种人一旦有朝一日,拥有足够多的权势,恐怕天子之气是顺理成章的吧。

自己苦心积虑从南阳调回都城长安工作,目地就是为了不再接触刘秀,早先有些时候,严尤并不认识刘秀,但却听得南阳恶霸刘演的名字,对于刘演,严尤一直处心积虑的谨慎应对,换做一般人,若是和反对王莽有上这么一点关系,恐怕严尤早就点起人马,令人活捉下狱,但是刘演是万万使不得的。

刘演在南阳地区威望极高,郡中青年人中很多都以结识刘演为荣,若是将刘演下狱,那么南阳地区保不准会生出什么乱子。

但是现在执政者是王莽,自己有怎敢不渎职,对着刘演一伙所作所为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并非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就想着,从自己的府库中想着凑齐一些银两,又将自己这么多年来历任各级官吏所收受的贿赂悉数拿出,这其中不仅包括给自己养老的钱,就连自己机房姨太太一些并不见得怎么值钱的首饰都给变卖了去。

拱手打通了朝中各处关节,这才好不容易脱离了南阳这个不大太平的世界,尽管花光自己多少年来的积蓄,而且京城不比地方——地方上山高皇帝远,自己兴风作浪中饱私囊任谁都无妨查清。但是自己在京师就明显不同,这个官职放在南阳坏算凑活,但是在京城就只能算是个低级官吏,任谁都是有权利来清查自己,因此没有那么多的油水供养自己。

尽管如此,严尤还是极为高兴,因为严尤早先就预料到南阳必将会成为反莽武装斗争的策源地,早些脱离是非之地,总归是好的!

第四十三章 陈茂当朝谏严尤

汉朝以前的农民反政府作战中,农民的暴动有两种形式,或者说是两种不同的规模。

第一种规模比较小,原因就是自发的,缺少坚强的领导核心,农民队伍到最后往往会因为抢占地盘儿相互攻杀,或者是被朝廷招安。

另外一种就是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并且有坚强的领导核心,这种运动带有一呼百应的特点,而且往往会从杀掉当地郡县的高官来表明自己同现任政府的决裂。毫无疑问,南阳的刘氏就是后者,刘演则是那个“坚强的领导核心”。

可是现在,还没有等到自己从脱离南阳的兴奋劲中缓过神来,严尤就听自己先前在朝中的旧人向自己透露了些风声。

这个严尤的旧友叫做陈茂。

陈茂并不晓得严尤的心思,早先就以为自己这个昔日的旧友不择手段让自己千方百计的送银子给国师公就是想着调到长安,好图个升官的机会。

因此当王莽在朝堂之上三分呆滞,气氛威严地询问谁才是对付南阳刘演的最佳人选,这位老兄首先就想到严尤,并不是陈茂任人唯亲,而是在老友陈茂的眼中,严尤本身就是个破敌的不二人选——严尤本来就是战功赫赫,还这样急功近利总想着升官,自己这么做只是一个顺水人情,也好满足他这个愿望。

于是这位听到皇帝说退朝,只是凭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劲居然忘记了宫廷中的礼仪——不等王莽先退朝就急不可耐的走出殿门,若不是宫廷门禁提醒此人,恐怕陈茂自导走出皇宫还是浑然不觉罢。

王莽本来就十分注重宫廷礼节——因着王莽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不以礼法驾驭臣民让他们明悉长幼尊卑,恐怕不仅是南阳地区的废刘余孽,就连自己的朝臣也会对自己生出二心。

这回子王莽正是生气的时候,前线地区数万大军全军覆没,主将甄阜梁丘赐战死,可谓是损失惨重,恰好又有人挑战自己的礼法,因此当着列位朝臣的面,令侍卫们携了廷杖当场给予重罚,先说那几十棍,侍卫们轮流打,当着皇帝的面子谁也不敢手下留情,若不是自己是武将出身,平常并不贪图酒色,恐怕不得侥幸捡条命回来。

王莽这还不算,欲将陈茂当场杖毙,奈何众老臣纷纷给陈茂求情,向着王莽行三跪九叩大礼,就连平常心思步步慈善的国师公竟然也冒着被驳回面子的危险替自己求情——不是陈茂威望高,一切只是因为陈茂的叫声是在凄惨,王莽的武将都被发派往各处镇压起义,**多以文臣为主,见不得血腥。

王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国师公刘歆一计不成遂又心生一计。

王莽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听到陈茂内打得这样惨痛,这些老臣心中都是真切听到的,因此心中已经消弭了火气,国师公王匡再行劝谏“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于是王莽心中一转,陈茂不是刚才还举荐严尤抗衡南阳蔡阳刘氏吗?而且言之凿凿云严尤必胜,不如将陈茂戴罪立功,如果严尤失利那么自己也就不必回来了。

陈茂听到这些,心中不免送了一口气,挣扎这爬起来给王莽双膝跪地性大礼,王莽头也不回就拂袖而去。。。。。。

那日里陈茂因着自己失礼遭到王莽的当庭杖责,多亏众位大臣,集体苦求王莽,他因此才留住陈茂一条性命,让自己戴罪立功。

陈茂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凭着年轻时候久经沙场所带给自己的豪气,也是分外高兴,于是自从那天自己被杖责完毕后,来不及歇息就着人抬了轿子,去告诉严尤。

陈茂心中猜想,严尤听后一种以定会很是高兴。

但是事情往往超出自己的想象力和承受能力

自己就是这样兴致勃勃的去了严有的府邸,但是事情完全没有像陈茂想象的那样,严尤不仅不感激自己,而且看样子还是分外生气。他嘴里嘟囔着什么,陈茂只觉得这老东西说的话逻辑混乱,而且唇齿含糊不清。

陈茂:“今天皇上在朝堂时尚询问重臣,寻求破敌良策,我向皇上推荐你去,你这回准是会有立功受赏的机会了!”

陈茂说完还故意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眼光撇着严尤,那眼神,像是在等待嘉奖又像是为朋友做事内心的满足感,但是没等陈茂完全从这种等待中回过神来,严尤的语气彻底打破自己的这种等待。

他面对一旁正是小人得志的陈茂厉声问道:“陈将军,你怎么能这样,这。。。。。。这不是。。。。。。这不是犯糊涂吗?那南阳的刘汉军队岂是我等能够起义料理得了的,不说先前攻城拔寨时有多么勇猛,就单凭现在,甄阜、梁丘赐领十余万兵马就硬是被刘演击溃。。。。。。这些你也都听前线的将士们说了,再说。。。。。。。再说现在长安也早已经是无兵可派。”

陈茂听到严尤这样说,眼神中掩饰不住对严尤的失望之情,他顿了顿,此时王莽在朝堂之上的责罚起到了作用,陈茂的半截身子已经痛的是去了直觉,但是仍然咬着牙说道:“严尤焉有,你听我说,你刚才说给我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现在朝廷已经没有可以领兵带队的将领,你先前有在南阳地区任职,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地理河流山川一定非常熟悉,我思虑多时,发现也只有你才合适。”

“正是因此,我才。。。。。。。我才。。。。。。。”

没等陈茂说完,王莽身边的大太监就已经传过话来,严尤和陈茂方才正在一处亲切交谈,因此并未特别伤心,直到王莽身边管事太监快要进屋。陈茂、严尤赶紧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只管大声说“先什么,皇上是真正的真命天子之类的话。”其实这话倒不是用来交流的——专门说给王莽身边的管事太监听的——王莽篡权之后疑心很重,因此明里暗里对官员私下里的交往极为忌讳,若不是那太监来的突然,陈茂一准找个空当闪退到客厅屏风的后边。

严尤和陈茂管王莽遣来传旨的太监叫做王公公——其实,本来并不一定姓王,但是自从王莽篡权以后,极力提拔同族官员参与政事,因此皇宫之中一时就掀起了改姓热潮——这些太监进宫是都送了外号,或者是小桌子、小凳子或者就是阿猫、阿狗,至于原来姓什么,时间一长也就无底可查。

王莽上台后,尽管所有官员都尊称自己是天命之人,但是王莽心里明白得很,并不是所有的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尤其是那些各个地方的官员一把手,他们精通政治厚黑学,懂得屈尊图谋东山再起,于是皇帝为了检查各地地方官员就提拔宦官用以监督朝臣,对王莽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可行之计——这些宦官大多出身低贱,有不谙政治没有太多心计,因此王莽才能够轻易驾驭。

严尤和陈茂一同送别公公之后,两人又具体筹划一段时间,等到天变一时黄昏,夜幕即将完全笼罩大地的时候,陈茂才急急忙忙从严尤府邸中出来,坐上了轿子,回到家中。

第四十四章 李轶乖戾惑伯升

再说刘汉军中,刘秀在中军帐中寻不见刘演,暗自纳罕——平日里这种场合总也少不了哥哥,如今是怎么了,身为三军主帅难道会不见踪影。

一时间,场面无人主持,本来人多嘴杂就颇为喧闹,加上这些头目大都是土匪出身,平日里杀人越货已经习惯了,这回子没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自然很是喧嚣得很。

等到申屠建站出来平息这种喧嚣,刘秀此时才想起哥哥刘演愈三天前就已经悄悄出城去了,申屠建说主帅刘演已经率领大部人马向着宛城方向进击。

刘秀知道哥哥刘演因为上次攻打宛城遭到甄阜伏击损失惨重,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在那场惨烈的战役中,自己的姐姐和妹妹,还有一同前去完成的南阳父老一并被杀害,这件事情尤其令刘演伤心欲绝。

而且不仅如此,这次挫败,刘演不仅要承担丧亲之痛,其威望也受到了空前的挑战,自己认为合情合理的军事部署,往往会在刘汉联军中引起某些质疑,因此刘演有可能因此才下定决心亲自进击宛城,目的就是替自己挽回威严。

申屠建这会召集大家前来中堂绝对不可能只是交代“刘演已经带领大军攻打宛城”这样一个事实,因为这些将领大多来自战斗岗位上面,让他们亲自脱离战斗岗位来到中军一定是为了密切协同某些作战任务,或者说目的就是推举公认的领袖……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刘汉军队刚刚已经与王莽军进行了主力决战,按说王莽一时间无法组织反扑,那么就只能是一种可能。想到这里,刘秀的后背责冒出阵阵寒气就——一直以来,因为声望和血统的原因,刘汉联军的主帅都是刘演临时担任,哥哥平日里不懂得为人谦逊,因此得罪不少人而不得知,这一走,多半是受到绿林军中某些别有用心者的挑唆,大概他们想趁此时机在整个刘汉大军中树立威望。

刘秀知道哥哥刘演着一会走;整个棘阳城定时会出上一些乱子;哥哥还在的时候,就常常听王匡、王风等一批绿林头领在一起共同商议事情;当时还只是以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细细一想才知道;莫非是这么一帮子人马上早就合计好了的……

刘秀在前几天,也就是刘演出发去往宛城之前;曾经和哥哥有过一次畅谈;在那一次畅谈之中;刘秀反复强调一定要哥哥要小心谨慎李轶;但是刘演当时只是笑而不语。

那种笑意;让刘秀觉得十分不快;因为很明显包含着对自己胆小的嘲弄;另外还有两层意思:一种是觉得自己想多了;李轶再怎么说也是靠着自己的提拔,才能走到今天;并没有也不可能帮着绿林军一干人等来打压自己。最后一层意思;那分明暴露了刘演的死穴;是一种十分轻蔑的笑;大概刘演只是觉得李轶不仅仅没有理由加害自己;而且李轶根本没有这种胆量。

刘秀虽然觉得此时的刘演面目可憎,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已经失去两个亲姐姐了;不能再失去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就在此时被绿林一干人等调往宛城……

刘秀虽然觉得绿林军中的《:文:》大多数将《:人:》领都害怕《:书:》刘演有更《:屋:》多的实际权利;但是现在毕竟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一则王莽还没有真正下台;绿林两帮人马自身的实力也并不足以完胜刘演;要知道此时已经是王莽破落期;天下的黎民百姓没有一个人是不思量有一个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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