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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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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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如此。

刘稷、朱佑听罢刘秀的话,都觉得不管李通能不能呼应,总应该尽快起事才对,早日举旗反莽大气,也好是的先汉黎民归心。

得到同意,于是快马赶去四方散布消息,姐夫邓晨去了老家新野,朱佑去了蔡阳县城,李轶取道宛城督促李次元,刘稷则在湖阳一代活动,通知各方做好呼应,刘演则留在蔡阳白水乡坐镇,负责统筹号令四方。

刘秀任务最重,负责联络大洪山上的刘玄,使得刘玄在关键时刻接应刘演。

两天之后,人马已经基本聚齐,黑压压一片,咋看上去十分壮观,刘演看着聚集起来的人群,十分感慨激动。

可是同族士人极为震恐,就连一些德高望重者对刘演也是纷纷侧目,私下中曾有人相互传言:伯升害我!

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刘良,刘良心中更是惊惧万分——千怕万怕,怕的就是兄弟两人一同走上这条不归路。

可如今事情竟要实实在在将要发生,他得赶紧阻止。毕竟犯上作乱是要诛灭九族的,他岂能坐视不管!

当刘良赶到之时,整个村子已经占满了人,刘演站在空地的高台上,振臂高呼:“王莽老贼窃我汉室,横行天下,祸国殃民,暴戾篡权,按律当诛,今我汉室宗亲,欲树反莽大旗,交接四方豪杰,以求诛杀王莽贼寇,平定四野,拯救万民与水火。”此话刚一说完,下面自然是群情激愤。

“诛灭莽贼,兴复汉室!”的呼声不断高涨。

刘演又大声疾呼:“大家愿意随我刘伯升同举义旗吗?”底下自然有人亢奋道:“愿意与大将军赴死!”刘演又呼,众兄弟齐声又答。

正巧这时,刘良出现,手持一柄长刀,刘忠、刘孝顿时慌了神色。

父亲平日里对刘演所作所为可谓极力压制,反莽之事不仅不允许他们参与,甚至连提都不能提,今日到这里来,难不成便是要阻止刘伯升兄弟?

刘演见到叔父赶来,心下并不见得有多么恐慌,只是拱手作揖道:“叔父何故前来?”

这种镇定登时让刘良有些陌生,他或许该重新认识自己的侄儿了!

刘良好像是没有听见,刘秀看到他的脸色很沉,心中很是忐忑。起兵反莽向来是叔父的大忌,当然也是他的底线!

刘良双眼无神,片刻缄默之后,他双手高举紫云偃月刀,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喝道:“反莽义士刘伯升、刘文叔可在?”

两兄弟觉得这话中含有活动的意思,当真是又惊又喜。

刘秀:“刘文叔在此!”

刘演:“刘伯升在此!”

兄弟两的话掷地有声,人们仿佛看到两人身上所蕴含的一身浩然正气,立时变得精神振奋。

刘良借着徐徐而起的朔风,大声应到:“叔父刘良平日里目光短浅,只图一己之私,阻碍你们兄弟的反莽大业,但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顿了顿,接着用无比振奋的气势说道:“刘家的后生们,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吧,必定能早日光复大汉,建立高祖那样的雄图霸业,还刘家后人一个安稳世道。”此话说的刘良眼角湿润,及其慷慨激昂!

众人无不惊愕,连同儿子刘忠、刘孝两人也激动难当,父亲平日里最不喜刀兵之事,今日里难不成脑袋开了光,竟然是这样通情达理。

“这是中山刘义祖传下的火龙鱼鳞金刀,削铁如泥,是其时琅琊刀匠亲手所铸,刀刀见骨。”刘良举起宝刀,向着刘演。

往日里刘良对刺刀十分爱惜,刘忠、刘孝更是连碰都碰不得,看到父亲每日在房后操练此刀,剑气划得空气“呼哧”“呼哧”地直响。两人因之眼馋地不得了,但是即便对父亲苦苦哀求,父亲都不允!

可是如今父亲竟然将火龙刀交给刘演,刘忠、刘孝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正巧刘演身后有一木桩,碗口粗细,伯升谢过刘良之后,顺手挥刀一挥,只感觉虎口一阵发麻,并不感疼痛,却见那木桩已经被刀锋齐齐斩开!

刘演一阵欣喜。

刘忠从小就是识大体的孩子,懂得父亲的用意,因此并不记恨父亲和刘演。他想到了昨日。

天突然刮起大风,想起父亲正感了风寒,于是抱了被子往父亲房间赶去。他以为父亲早已经睡着了,不想刘良正独自一人坐在灯下仔细地端详着宝剑,神情若有所思,等到推门要进,刘良突然惊慌失措,将宝剑顺势放到桌子下面——他以为刘忠没看见。

在刘演、刘秀看来,先前的刘良做法有些唯唯诺诺,根本不配做汉室子孙,其实事情何尝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刘良早已经对王莽镇压“废刘余孽”早有不满,但是有碍于王莽苛政,为了保全后生们性命,对得起自己死去的个哥哥刘钦,这才绝口不提反莽之事,不仅自己不提,宗族之下接不能再提!

毕竟自己再哥哥面前发下重誓。

可是今天看到刘演生性顽劣,心存反莽之心之志,恐怕一己之力断不能成。

更何况,刘演的话点燃了在自己心中沉淀、压抑许久的无名火。自己身为刘氏宗亲,即便是受到牵累,与自己的侄儿共赴黄泉也是理所当然,那样毕竟对自己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想到这里,刘良翻出那把紫云偃月刀,奔刘演而去!

第十一章 李轶宛城寻李通

话说李轶得到刘演认可,跨马便昼夜不停往南阳宛城哥哥府上奔去。

因那匹枣红大宛马四肢粗壮有力,耐力极强,使得李轶此行迅如疾风,原本一天一夜的时程足足省去三分之二。

却说他到了府上未等近前,却见守门的的小厮们已经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银盔银甲的官兵。

或许是要见哥哥心切,等到李轶行至跟前方才发现,大惊失色,赶忙躬身退出。

不想此时短刀早已经架在脖子上,欲退不能,但李轶毕竟功夫在手,双臂拨开长刀,又以重拳折其面部,门卒才双双倒地。

霎时间,门厅内部涌出大队官兵,李轶见势不妙,飞身上马,两腿一夹,一声长嘶就疾驰而去,士兵们都是步兵,因而无法追赶,只得弯弓去射。

但此时,李轶早已脱开一箭之地,因为惊慌,他一口气驰出李府十余里,方才勒住了马。

想起看到的兵役们都是新莽的人马,难不成是哥哥家里出了乱子,难道是风声走漏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要调转马头回到宛城。

就在距离李府上不足一箭之地的地方,李轶看到一买水果的老父。

前方戒备森严,他唯恐被认出,因此不敢向前。于是那腔捏调装作路人打听到:“最近李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乱子,为何府上全是官兵,主人跑到哪里去了?”

岂料老妇人未等他说完就连连挥手:“妇道人家不谈国事!不谈国事!”李轶看看她满口漏风的牙齿,料想这把年纪还出来真是不容易,于是从怀中捏出些碎银子。

岂料老妇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见到李轶掏银子就行是见到匕首一般,脸色顿时有些惨白。

老妇人固辞不受值得继续走马向前!

从她的神情上面,李轶能够看出老妇人定知道很多东西的。

一白须老者倒坐在一块磐石上乘凉,见到李轶前来,风凉说道:“你这样问是行不通的,现在大队人马已经进驻李府,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这些妇孺摊贩自然是受过官兵恐吓的,岂敢多半句嘴?”

李轶平白吃了一顿闭门羹,心中正是不快。

忽然听见老者这番话,心中不禁暗自谩骂:“多嘴多舌的老东西,老子的事情用的着你管?”但细细思量老者的话,像是知道其中缘由,又看老者一身白衣白须,便细细打量,只见此人身穿一领白色短褐袍,腰系纯正素色丝绦,背负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剑眉外加一双杏子眼;四方口外加满脸落腮胡。这身行头不禁让李轶一惊,认定此人修为颇为高深,立马转怒为喜,语气瞬间变的恭顺起来:“老人家,您似乎知道李通的下落?”

那老者见到李轶口气软弱下来,仍旧是气定神闲,并不急于答话,只道:“你又是谁?和李府上下有什么关系?”

李轶假称自己是沿途贩卖米粮的商贾,听闻府上常有些粮草,因此想用些米置换一些碎银子。

老者半信半疑,只是阴阴说道:“李大善人家已经被官府查抄,据说此事还牵扯到李家老爷子李守,惹来了杀身之祸!”李守是李通的父亲,也就是李轶的叔父,在长安为官,此时听到叔父丧命,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哥哥不是说,一切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怎么叔父那边反倒是出了岔子。

来不及顾及叔父的生死,李轶打断老者的话,插嘴道:“不知李大善人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官兵抓去?”

那老者突然面露难色,一双丹凤眼打量得李轶心中直发毛,李轶心中只顾得上猜测哥哥的境况,哪里知道老者已经猜透了自己!

“李大善人平日里乐善好施,这回算是老天开眼,大队官兵满城搜寻结果一无所获!不过这事儿没完,定会牵连好多人,但凡和起事反莽有上一点瓜葛都被逮住丧了命。”听到这些李轶稍稍有些放下心。

自己自小与个个关系极好,如若哥哥不幸丧命,真倒不如自己代受!

李通被拿之后,那些原本同李通商量好的宛城大姓便会群龙无首,眼下的策略是必须赶紧找回李通召集余部,如此才能和刘演的蔡阳军形成相互呼应的态势。

想到这些,他方才起身恭敬地拱手告辞,那先生微微点头,也向着李轶拱手作揖:“去吧,壮士!早日夺回汉家天下!”李轶一惊,下意识道:“先生全都知道?”

先生答道:“平常商人哪里会驾驭得了大宛马,见了刀兵谁人不发怵,哪有闲来无事乱打听官府的事情?”李轶不由赞叹,想先生能够识得汗血宝马,当真是不简单!

想着,他翻身上马径直奔城西而去。

那老者只略微一怔,哈哈一笑:“李轶啊李轶,终究还是让我给等来了!

看到李轶跑远,他慢慢摘下斗篷和胡须,向着隐藏在磐石后面的人道一句:“你去报告李次元大哥,我去追上李轶!”

刚才这里不方便说话,他因此才没有向李轶表明身份。

李轶疾驰到了城外,勒马念叨,哥哥无处可去,必定会去投奔刘演兄弟,我得速速赶回蔡阳,恰在此时,听见马蹄声急促,有快马朝自己奔来,李轶因为刚刚暴露身份,这回变得格外谨慎小心,手握短刀,又见那人是单骑而来,所以猜测此人并不是来拿自己的!

“前方可是李轶兄弟?”李轶没有说话,他弄不清楚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行至眼前,那人忽然勒住了马,道:“李次元大哥托我在此等候季文兄弟,他让我等转告你,次元兄弟已经投奔新市、平林军军去了,让你与他在新市平林驻地会面。”

李通料想季文必定会来府上找寻,所以在李府周围安插了眼线。

恍惚之间,李轶忽然觉得此人在哪里就见过,语气也好生熟悉,有一见如故之感。那人仿佛看透李轶的心思,忙把胡须黏在唇边,李轶赞道:“好厉害的易容术!”

第十二章 刘稷刑场救李通

李轶无法理解哥哥的行为,另一方面却对李通生出敬佩之情——平日里只当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而已,除了经商便一无所长,没想到事情居然安排地这样妥当,并因此生出愧疚来。

另一方面,他又为哥哥投奔绿林而怀有隔阂:既然哥哥已经明确与刘演结盟,为何背弃刘演去落草为寇?鸡鸣狗盗的土匪难道也配得上与李通为伍?

他想起来之前哥哥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什么:“刘氏复兴,李氏为辅”云云,恍惚之间,这一切竟有些讽刺的意味。

“麻烦兄弟再去新市、平林走一趟,就说李轶宁愿在蔡阳县被乱刀砍死,也断断不会随哥哥去落草为寇,哥哥若是只图安逸此生,又何必假意起事?当真是多此一举!”他愤恨地说着。

“好,既然季文兄弟另有所图,那我也不便挽留,还望季文兄弟好生考虑,兄弟的话我必定会一字不落地禀告次元。”说着,他拍马而去。

李轶看到来着绝尘而去,想到城中家小六十四人全部被官府拿获,心中悲痛交加。

哥哥不是说过已经将父亲李守安置在城外的吗,怎么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李轶不敢多想。

且说蔡阳县白水乡义旗高挂,人马熙熙攘攘正在此地等候差遣,村庄周围还安排了人马望风,那人见到是李轶策马前来,慌忙过来迎接。

谁知李轶是悲伤过度,还是接连赶两天的路,见自己到蔡阳,嘴唇泛白,似乎中了剧毒一般,竟然一头栽倒在马下。

现在来说一下李通的事情。

且说那日里李次元忽闻犬吠,于是料定事出意外,正巧这时值夜的亲信跑来将门推得“铛铛”作响,讲:大队的官兵已经包围李府,八成是公子的事情已经败露。

李通顾不上收拾包裹,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便立马上房翻墙而出,官差们闯进李府,踹开次元的房间,见不到李通,却见鞋子、衣服俱留在床上床下,用手试探,被窝尚存余温。

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拿不到李通,就得之罪,于是为首的将怒气发泄到下人们头上。

于是捉拿李通府上家眷连同仆人共六十四人,要将他们斩首示众。

由于李府是当地的富商,平常年份若是遇到灾荒、饥馑之年,李通必定会于宛城内外施舍斋饭。

此次行刑途中,李通的家属被分装在十多辆囚车上面押解往刑场,囚车一度受到“乱民”的阻拦难以前进。

最终,在监斩官下令格杀“乱民”之后,百姓才稍稍后退。

监斩台上,六十四名李通眷属一应排列在菜市口的高台上,几名刽子手持刀而立,一名老太太冲上来对着刽子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大声哀嚎,痛斥自己的儿子恩将仇报,监斩官于是命人将老母亲拿下,那厮竟然极力拦阻,一时间高台上起了争执,民众趁机起哄。

监斩官看到形势愈加动荡,唯恐那厮脱逃,下令格杀勿论。

恰在此时,早已经埋伏好的李通等人趁此动乱抽刀杀上形台。

众人一看,原来是李通,好大的胆子,犯了犯上作乱的罪责还敢逗留在宛城,当真是不要命了!

李通等人挥刀便砍,直杀得台子上面血流成河,两侧衙役们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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