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谣言所说可能就是实情。
而在汉王府,李恪见到了被人称之为活阎王的杜狱。李恪看着眼前这个岁数不到三十,身材中等,因常年待在狱中而形成了苍白的脸和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杜狱,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详细的打量着他。同样的杜狱不解汉王殿下为何会找自己,看到眼前年纪轻轻但英气勃发的李恪,他也不由的心里暗叹不已,人们传言果然不假,汉王确实的人中之杰。
但是,杜狱同样没有因此而失去礼数,他见李恪在注视他,急忙对李恪施礼,“小吏对于见过殿下!”
“杜狱?”李恪拉长声音疑问道。
“正是小吏杜狱!”杜狱恭敬的说道。
“请起!”李恪突然起身,将杜狱扶起,“请坐!”
“小吏不敢!”杜狱说道,对于李恪要见自己,他心中很坎坷,同时对于李恪对自己的礼数他也不敢接受。
“杜狱,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本王今天见你是因为昨晚才听说了你的故事,要不早就接见你了。”李恪直言道。
“不知道殿下找小吏有何事?”杜狱问道,对于李恪的话,他何事不敢太相信,始终小心的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李恪的话。
“杜狱,你坐,本王不喜欢让别人站着说话。”李恪见杜狱对自己有戒心,就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今天招你到府目的是因为昨晚听了关于你的故事,人们都称你为活阎王,说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而本王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因此今天才回破例才府中接见你。本王想问你一句话,本王想将你招到黑衣卫中,你愿意吗?”
李恪的话对于杜狱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没有想到恶名在外的自己会受到李恪的相邀。对于他,不但外人唾弃,就是家人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说他对待犯人的手段太过残忍,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还是孓然一身。只是他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认为自己既然选择了用刑的狱卒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恪,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看重自己,在别人唾弃自己的时候他会相邀自己加入他身边的亲卫。
杜狱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李恪所说是否是真话。李恪自然明白杜狱心中所想,笑道,“难道你不相信本王?认为本王在信口开河吗?”
杜狱没有回答李恪,只是表情严肃的说道,“难道殿下就没有听说过小吏在长安的骂名吗?”
李恪笑了,他知道杜狱为什么会误会自己是否真心相邀他了,知道了原因,李恪自然知道该怎么收服杜狱为自己所用。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杜狱,沉声说道,“杜狱,本王欣赏的是你的才能,不会在意他人对你的评价和看法。本王想,任何一个人站在你的立场看待你的所作所为的话,他肯定不会再误解你。”
李恪说道这里,杜狱的脸色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只是李恪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继续道,“但是,刚才这句话还不是本王想对你说的话,本王想告诉你的话是,本王欣赏你的主要原因是你对自己所做事情的严谨态度,就像你自己说过的话一样‘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本王欣赏你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态度。”
“殿下!”杜狱语气哽咽的规道,李恪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就像他自己认为他,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做事的原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有的只是人们对他厌恶和憎恨。没有想到眼前的殿下,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理解自己,会明白自己的心。
“杜狱,本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现在想问你一句,本王想招你到黑衣卫,你愿意吗?”李恪再次询问道,他说话的态度依旧谦虚,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利来逼迫杜狱加入黑衣卫。
“杜狱愿意加入黑衣卫为殿下效劳!”杜狱除了被李恪的话感动之外,李恪的和蔼的态度同样感染了他。
“好!”李恪欣喜,前将杜狱扶起,“本王现在就命人去回禀大理寺卿孙伏伽,说你已经被调到了本王的府中,你先去收拾一下,晚再来府中报道,本王再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殿下!”杜狱心中释然,又加入了黑衣卫,也就不再矫情,躬身答道,然后退出了聚义殿。
杜狱离开,李恪回到房写了一份信让鹰卫到大理寺交给孙伏伽,信的内容就是关于将杜狱调到黑衣卫事情。鹰卫结果信件,不多时便来到了大理寺,孙伏伽正好在大理寺,看完李恪的信件,他就吩咐大理寺的文案为杜狱办理了相关手续,杜狱因为孙伏伽的吩咐很快就交接完了手中的职务,下午时分便来到了汉王府。
杜狱来到汉王府,李恪吩咐杨恩设宴,他要位杜狱接风洗尘。杜狱想要推辞,但在李恪的再三要求也就答应了为他接风洗尘的要求。酒宴已经摆好,众人相聚在聚义殿侧厅,杜狱看到汉王府诸人像杨恩、陈其、王中长和朱童等人都对自己很善,并没用因为自己在长安城不好是声名就厌恶或者怠慢自己,心里对暗自发誓一定要位李恪效犬马之劳。席间李恪态度和气,府中众人对杜狱又是善有加,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同样也收了杜狱的心。
宴会结束,杜狱便加入了黑衣卫,被李恪任命为黑衣卫情报部分的一员,主要负责要犯的主审工作。杜狱对李恪的任命很满意,很快就投入了他的工作当中。
时间过的很快,半步都不离王府的李恪每天不是在后院校场骑马练剑就是在房看练字。而他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五天的时间。这一天,他正在房看,就见陈其急急忙忙的来到房,李恪看到陈其样子便询问道,“陈其,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
“殿下,末将刚才得到消息,说魏征等负责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诸人已经在这几天获得了不少证据,他们想重新开堂审理此案。”陈其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
“你确定吗?”李恪问道,“什么时候开堂?”
“消息的鹰卫传到府中的,绝对不会是假的。”陈其道,“只是魏征等人也没有确定那天开堂审理,鹰卫也没有得到具体的时间。”
“恩!”李恪点头道,“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天,确实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李恪沉声说道这里,他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厉色,“你立刻吩咐鹰卫确定他们开堂会审的日期。”
“诺!”陈其躬身回答转身离开了房。
李恪看着陈其离开的背影,脸色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微笑,他的笑容充满了诡异,若是让别人看到这份笑容,他们肯定会毛骨悚然。
第五卷第二百四十九章晚上要钓鱼
大理寺。
自从戴胄将香兰的尸体和张忠押解到大理寺,审案的地方由刑部转移到了大理寺大堂,而魏征、李孝恭、王珪、孙伏伽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经过五天的不解努力终于得到了不少线索。但是,得到线索的同时他们也错失了很多破案关键因素。
那天晚在大理寺,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羁押御医孙彦,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但是,在汉王府李恪对孙伏伽的提醒过关于张忠可能留下过什么线索的问题,孙伏伽回到大理寺第二天便在魏征等的众人面前提出了这个问题,问题一提出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所以,魏征等人兵分三路开始寻找案件的线索,由魏征和刘政会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详细情况,由孙伏伽和王珪负责张忠死守遗留线索的问题,由李孝恭和戴胄负责御医孙彦的审核。
功夫不负有心人,审理案件的六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的魏征和刘政会取得不少的线索,根本左右监门卫的士兵口述,案发当天进出皇宫大内的除了跟李世民汇报政务的几位大臣之外,宗室中人有汉王李恪、越王李泰和齐王李佑三人,而三人当中李恪和李泰都进宫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只有齐王李佑进宫时身边跟着一个侍卫,但他出宫的时候身边依然还是那个侍卫。左右监门卫的士兵还告诉魏征和刘政会,李佑进宫的时候大概在午时,李泰进宫的时候大概在未时,而李恪进宫的时候大概在申时。
同时负责张忠遗留线索的孙伏伽和王珪得到了证据更加宝贵,他们通过审问药膳房内侍和平时跟张忠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终于在药膳房一个年纪不大,平时颇受张忠宠爱的内侍的口中获得了关于张忠的两外一个情况,说张忠在长安城另外有一座宅院。
对于这个情报孙伏伽和王珪不敢耽搁,生怕时常一场就露出倪端,等到审理完毕立,两人马率领大理寺衙役敢向了张忠在长安和平坊。但是,等到两人到了和平坊才发现张忠的院落早已人去搂空。两人也不泄气,又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探,终于得到了一个新的线索,根据街坊邻居说院落内住的女子平时都不在这里。孙伏伽和王珪询问女子住在哪里,街坊邻居都说部知道,但他们还是描述出了女子的相貌。得到了女子的确切相貌,王珪和孙伏伽两人就容易找了,最终他们在长乐坊的红楼内找到了这个名叫张红的女子。
孙伏伽和王珪将张红带到大理寺审问,在两人严厉的质问下张红终于开口说出了张忠在案发的第二天交给了她一件东西。孙伏伽和王珪急忙命人按照张红的诉说将东西拿到了大理寺,两人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账册。
账册的内容让孙伏伽和王珪震惊不已,两人看望账册面面相耽,内心中都感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两人又不敢轻信大意,对张红再三的审问最后确定了账册就是张忠做伪证之前交给他的东西之后,两人才开始重新审视账册的内容。最终,两人决定对于账册和其中记载的内容暂时保密,在公审之前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以免又出什么事端。
只是相对于魏征和刘政会、王珪和孙伏伽获得了不少的收获相比李孝恭和戴胄这边情况很不妙,两人突审御医孙彦的前两天孙彦的表现都很正常,对于审问过程中提到的关于香兰的验尸错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只是等到审问的第三天,御医孙彦却意外的死在了大理寺的地牢中,让戴胄和李孝恭两人恼怒不已。可以说,对于御医孙彦他们两人审问两天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反而让这样一个关键人物身死地牢。
但是,不管怎么样六人在这次行动还是获得了不少的线索,对于案情的进展给了不少的帮助。
最终,六人通过将各自收集的各方面的线索汇集到一起,通过缜密的分析之后在大理寺的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六人共同决定在两天之后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
同一时间,大理寺中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六人商议的三堂会审的时间也被鹰卫汇报到了李恪的面前。
李恪听完陈其汇报的时间,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他还是忧心的道,“两天之后在大理寺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那不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敌人做准备吗?”
“殿下的意思是?”陈其询问道。
“三堂会审的众人各怀心思,大理寺现在又是处在人员庞杂阶段,难免不会泄露他们这次获得的证据,如果要是让敌人在这个节骨眼盗取或者毁灭了证据,那对案情的进展影响可是很大啊!”李恪叹息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两天后公审这个时间是谁确定的,怎么考虑的就这么不周详呢?”
“殿下,照你的意思,那我们该如何行事呢?”陈其问道。
“关于这件案子我们该插手地方可以插手,该观望地方就必须要观望,你想凶手和证人我们可以插手,因为活的证物,我们就是想从中做手脚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高,别人不会再这方面做文章。唯独不能染指死物的证据,不然到时候就是真正的证据在有心人故意刁难下页会被说成是我们伪造的证据,到时候情况会更加不利于我们。”李恪无奈的说道。
“殿下,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陈其不甘的说道。
“哼!这倒未必,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坐以待毙的地步了?”李恪笑道,“陈其,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在坐收渔利,等待别人送门来。”
“末将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陈其憨憨的道。
“晚你自然会知道,你下去传令让马周、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晚到府议事。”李恪吩咐道。
“诺,末将现在就去办。”陈其说完,离开了房。
陈其离开,杨恩便走进了房,看着一脸轻松的李恪,杨恩开口说道,“殿下今天的气色不错啊!”
“是啊,今晚有人要本网送一份大礼,本王岂能不高兴?”李恪反问道,同时脸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难道殿下想在就收掉这条鱼儿?”杨恩问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确定第三次三堂会审的具体时间?”
“刚才陈其告诉本王,鹰卫得到的消息是两天后在大理寺开堂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李恪淡淡的说道。
“既然三堂会审在两天之后才会开堂,那殿下这个时候给就开始收网,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杨恩小心的劝解道。
“杨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恪叹道,“紧要关头大理寺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确实琢磨不到他们真正的用意,为此只能铤而走险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我们这么多天的布置就白费了。”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老奴也没什么意见,老奴现在就去安排,以确保晚钓鱼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杨恩道。
李恪对杨恩很放心,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杨恩便躬身退出了房。
晚,戊时时分。
李恪让陈其通传的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和左翼四人来到汉王府,李恪将四人请到房,四人被开始有些吃惊李恪今晚找他们的用意。因为,平时商议事情的时候都会列席的杨恩和陈其两人都不在房,而且,房的门外守卫的王中长和朱童两人也被其他人所顶替。
李恪对众人的反应自然看到眼里,只是他并没有给众人一个解释,而是对刘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