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回道:“十一月的天气已经不适合在城外的草地踢球,所以,就安排在了长安殿下选址组建球馆的四个坊。决赛因为估计到皇上要观看,所以,暂时还未做安排,到时候殿下请示皇上之后再做决定吧!”
“嗯。”李恪说道:“就照宾王的意思吧。”
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见李恪答应他们的提议,就赶紧去招募士子,培训人员,审核球队去了。
而李恪在马周和刘仁轨走后,心中有点不安,举办蹴鞠比赛他有两个目的:让自己的声望增加的一定的程度,让长安城都知道他汉王李恪;还有就是更岑文本所说的,要引出谋害的他的那个谋后黑手。
可是,他心里总觉得长安城赛会发生点什么事情。至于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测到。
可以肯定,长安城赛是对他将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是他在大唐能否建立威望的转折点。还有,那双陷害他的手不可能就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采取行动。
只是,现在的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事情不好办。如果,自己有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那样的特务系统,那就好办事了。
“长安赛啊!”李恪叹息道:“如果长安赛举办成功,我的威望将会一时无比,甚至会远超李承乾。如果失败,那我所做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只能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或者被贬边疆也说不一定。以后要是再想有什么作为,就要从长计议了。”
想了半天,李恪终于有了决定,他喊道,“陈其。”
陈其走进书房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恪还是犹豫不定,又思考了半刻,说道:“组织鹰卫全力彻查长安可疑人物,确保长安城赛顺利进行,必要时候可以要求金吾卫独孤谋和长安县尉邓同达协助彻查。”
陈其道:“末将遵命。”说完退了出去。
李恪自语道:“长孙无忌,你也该有行动了吧!不然,让我举办成功这场比赛,李承乾在东宫会坐的不太舒服啊!哎,只是不知道那双手在哪里呢?我该怎么应对他呢?”
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三人出了书房。许敬宗继续他的球队审核,马周和刘仁轨则开始召集众人在长安城公开贴榜,内容是汉王府蹴鞠司要招募士子,以便应对十一月的长安城赛。城里百姓很多都观看了比赛,也了解了新蹴鞠是什么东西。对于汉王府招募的是什么样的人员,具体做什么都比较清楚。所以,榜文贴出不久,来应征的人们,在汉王府门前便排起了一条长龙,场面的壮观,不亚于后世一些知名大企业的招聘会。
马周和刘仁轨按照自己的要求一个一个的甄选。在下午时刻就选了近一百多人,但面前长长的队伍预示着不断的有人加入了招募的队伍中,这让他俩始料不及。然而,一百多人已经够了,确实没有办法再安置这么多的人了。他们不免发愁。其实,这件事情不能怪他们两个始料不及,而是李恪府中开出的俸银比较丰厚,这让一部分没有收入的士子们得到一份不用体力劳动,就能满足生活的收入,他们怎么能不来呢?
李恪也看到了门前排着长队的人群,在详细的问完事情的始末之后,李恪笑道:“宾王和正则不用发愁,继续按照你们的要求招募,然后,培训他们,本王自有安排。”
马周和刘仁轨听到李恪的话后,不再忧心,继续他们的招募工作。而李恪在心里想,把蹴鞠办成职业联赛是需要很多的裁判员、教练员的。如果把这些人经过培训,然后以汉王蹴鞠司的名义开一个公文,说他们已经经过培训取得了教练员和裁判员的资格,教练员就不愁成不了富商大户府上的座上宾,而裁判员可以下放到各州各县去判定比赛。这不就解决了以后球队人才紧张的问题了吗?李恪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陈其在出了李恪的书房之后,把五十个鹰卫召集在一起道:“长安城赛在十一月即将举办了,殿下怕到时候有人会在比赛中捣乱。所以,特命鹰卫暗地侦查对比赛存有不鬼之心的可疑之人,现在,全体听我命令。”五十个鹰卫一听,个个肃然起敬。陈其分派道:“王中长,朱童带领两个小队负责暗中监察盘查长安城可疑人物,一有情报及时给我回报,遇到必要时候,可以先拿人交到京兆尹。”
王中长,朱童两人出列道:“遵命!”
陈其又道:“剩下的三个小队,侯虎,孟山各带一个队暗中监察各个球队及其组建人的一切情况。”
两人齐声道:“遵命!”
陈其继续道:“剩下的一个小队,负责护卫殿下安全。”
众人领命而去,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
“侯虎,孟山两人留下。”陈其在众人刚要离开时,叫住了两人。
侯虎和孟山是陈其的结拜兄弟,所以,知道陈其留下他们,肯定另有安排。
陈其等大家离开后,对侯虎和孟山两人道:“两位兄弟,我们本来就是普通士卒,注定要裹尸疆场;而如今入的王府,深得殿下信任,委任要职,我等必要誓死相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侯虎和孟山都是在陈其被任命为亲卫队长之后,经陈其举荐两人被李恪任命为队正。虽然是小官,但在大唐,如果不是军功积升,没有非凡的才能,一个平民想要取得一官半职是不敢奢望的。所以,两人对李恪更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陈期在刚开始认识两人的时候,知道两人武力非凡,特重义气,就会和这两个人结为了兄弟,如今,陈其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言道:“殿下担心,长安城赛会有一些人暗中破坏,使比赛难以圆满完成,所以,殿下要求我等鹰卫一定要在比赛之前查获所有对比赛不利的事情。今日,我已经安排王中长,朱童彻查长安的可疑人员,只能起到防止而不能彻底的杜绝。因为,能为难殿下之人绝不是平庸之辈。所以,为兄就安排你们带领手下密切注视朝中大臣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必须立刻给我回报。”
两人听完陈其的安排,并不吃惊,作为他们的结拜大哥,他们充分的信任陈其,便毫不犹豫的道:“请大哥放心,我两人一定完成任务,不会让殿下失望。”
陈其知道自己的两个兄弟有能力,但还是补充道说:“遇到什么事情,务必谨慎行事。”
两人道:“诺!”
陈其道:“你们下去吧!”
两人走后,陈其心里有些忐忑,监视朝廷忠臣是他擅自安排的,就是不知道李恪发现之后会怎么处置他。但是,他不关心这些,更多的是关心怎么样让鹰卫发挥自己的能力,确保比赛安全进行。
而在书房练习书法的李恪确实想到了陈其会这么安排,因为他了解陈其。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给陈其灌输过关于建立特务系统的知识。所以,他信心满足的知道他的鹰卫会在陈其的带领下成为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一样的特务系统,会给他的争储提供强力的支持。”
第二卷第五十三章宝藏和皇位
李恪觉得自己长安联赛的事情还需要跟岑文本商量一下,所以,他驱车来到了岑府。
岑文本将李恪请到书房,两人相对而坐。李恪说,“恪被父皇禁足一月,又举办蹴鞠演练赛,今天才能来看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岑文本一拱手,“文本岂能怪罪殿下,殿下举办的蹴鞠演练赛很成功,深得皇上赞赏,微臣也为殿下高兴。”
李恪深深吸了一口气,“先生,如今我想举办长安成赛,还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岑文本见李恪说的真郑重,“殿下请说。”
“举办长安城赛有两个目的:一是,像给父皇展示我的能力。二是,通过这个比赛引出刺杀我,想置我于死地谋后凶手。”李恪恭谨的说,“只是风险颇大,还需要先生的指点。”
岑文本想了片刻后说,“殿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是要熊掌呢?还是要鱼?”
李恪不明白岑文本的意思,疑惑的问,“请先生教恪。”
岑文本看了眼前的李恪,觉得他还是有点太急功近利了,“殿下想给皇上证明你的能力,没有错。可是,当务之急是找出谋后真凶还有主谋才是殿下最因该做事情。”
“先生是说要恪以长安城赛设一个诱饵,彻底把这个谋后黑手给剁了?”李恪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长安城赛怕是难以让他上钩。”
岑文本笑道,“难道殿下就以为通过长安赛可以彻底铲除谋后真凶还有主谋?”
“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疑惑。
“殿下觉得谋后黑手会亲自出面吗?”岑文本问李恪,他想考教一下李恪,看他对这件事情是否理解的比较透彻。
“说实在的,我觉得谋后黑手不会这么容易露面。”李恪说的很慢,“他手上会有很多张牌,他没必要以身犯险。所以,在他没有打完手里的牌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岑文本对李恪的回还算满意,“如果说这次他根本就不想亲自出手殿下会怎么办?”
李恪奇道,“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另有所图?”
岑文本看了看急切的李恪,心道,殿下还是沉稳不足啊,“长安赛决赛的时候皇上肯定会出席,如果谋后的黑手派出一名刺客行刺皇上,那么即使不成功你这个主办人肯定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所以,先生的意思就是凶手会用刺杀父皇的方式来陷害我,然后再伺机出手?”李恪突然心跳加快,脸色有点发白,“难道先生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朝中,或者说凶手就是某个人?不然,他如何能及时把握住朝廷的一举一动呢?”
“据我的猜测凶手极有可能进隐藏在朝堂之上。”岑文本说,“殿下的举办长安城赛的方案不错,但是想引出他,恐怕还是显得有点牵强。所以,想通过此次比赛铲除他的不可能。但是,能抓几个他手中的牌还是可以的。”
李恪没有想到,他确实没有想到岑文本说的谋后主使尽然会在大唐的朝堂之上。难道是长孙无忌?但是,又觉得如此明显的刺杀他的人因该不该的长孙无忌策划的。试想,如果真是长孙无忌所谓,那么他和李承乾同时遇刺,但受伤程度明显不同,就已经很让人怀疑是长孙无忌做的。李恪觉得以长孙无忌的智谋不会做这样的很明显就看出是出自他手的阴谋。
但是,岑文本这么一说,李恪认为的最被怀疑的长孙无忌给排除了,那会是谁呢?
岑文本见李恪陷入迷茫,叹息一声道,“殿下,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民间的传言?”
“什么传言?”李恪问。
“关于隋炀帝,就是你的外祖父杨广的关于的宝藏的传言?”岑文本说,他奇怪李恪尽然对这样跟自己有关的传言不曾知晓。其实,不是李恪不知,而是现在的李恪不知,那个早就死去的李恪肯定知道。
“宝藏,我外祖父的?”李恪突然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猜测的是真的,杨妃手里确实有一批宝藏。刘衡和杨恩这样的高手在杨妃身边就是为了保护那份宝藏。
岑文本见李恪确实不知道,就详细的对他说,“民间传言,当年隋炀帝登基之后就开始在民间收集珍宝充实国库。后来,他三征高丽不胜,导致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群雄逐鹿的境地。传说,就是在那个时候隋炀帝命人把国库中的大部分金银和收集的珍宝一起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岑文本因为李恪是杨广的外孙,所以对于杨广的横征暴敛说的轻描淡写。
“其实,这个传言在大唐开国之初就开始在民间流传。后来高祖皇帝诛杀了很多搜寻宝藏的人,下令禁止传言,宝藏的传说才渐渐的被人们遗忘。现在,恐怕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了。”
李恪听岑文本说完,心里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很模糊。如果,杨妃真的有宝藏,那跟凶手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刺杀自己的谋后主使真的是长孙无忌?可是,以自己知道的长孙无忌来说,他不可能为了一批宝藏铤而走险。但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尽然敢打杨妃宝藏的注意?
长孙无忌身为左武侯大将军,掌管着大唐的情报部门,李恪想不出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实力和权力。究竟宝藏和长孙无忌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不值长孙无忌一个人,可能牵扯到很多人。
李恪想到这里,突然发现现在的大唐已经不是他说知道那个历史上的大唐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会如此的微妙。难怪,历史上的李恪没有争储的雄心,文采出众的他没有被立为皇储,难道就跟这批传言中的宝藏有关系?
岑文本见李恪在沉思,脸色变幻不定,觉得有必要劝解他,“殿下,微臣以为宝藏的事情还望殿下慎言,毕竟从当年高祖下的旨意可以看出此事非同小可。而据微臣多日来的思量,凶手极有可能是为了宝藏的事情才会对你下手。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微臣就不得而知。”
李恪明白岑文本担心什么,“那先生认为母妃是否知道恪遇刺的为了宝藏的事?”
“不光是娘娘知道,微臣以为就是皇上也知道殿下遇刺的真正原因。”岑文本字斟句酌的说,“所以,既然皇上知道而没有追究,可见此事甚为复杂,殿下暂时还是不要问娘娘宝藏的事,微臣想娘娘不告诉你,肯定是为你好,她有自己的想法。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娘娘一定会告诉你。如果,你这个时候跟娘娘提及此事,一是会让娘娘为难,二是,恐怕会对你不理。”
李恪现在很乱,杨妃的宝藏,自己被人刺杀,谋后主使尽然会因藏早朝堂之上?凶手杀自己尽然是为了宝藏?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恪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他们的棋子一般。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就仍由他们牵着自己走?
如果自己去问杨妃呢?肯定不行,就像岑文本说的,杨妃不肯告诉自己秘密,极有可能的为了保护自己。历史上的李恪文武出众,但皇位却落在懦弱的李治身边,很可能跟这批宝藏有关系。还有一点就是,历史上记载杨妃是李世民众多妃子中唯一一个在李世民死后能够平安善终的女人,估计也可能跟宝藏有关系。不然李世民那么多妃子不出殉葬就是出嫁,为什么唯独杨妃能够善终呢?
岑文本一直在关注李恪的反应,他就想看看李恪是否能够采纳自己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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