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那还装作沉思的样子干吗,想戏弄我?”长孙冰凝被李恪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娇声骂道。
“没有,本王敢吗?”李恪笑道,“本王真的不知道你什么进来的,只是刚抬头时发现你已在书房,而且你看书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就没有打扰你了。”
“你哼,我不跟你说了。”长孙冰凝在彻底喜欢上李恪之后面对他是便表现出了女孩子内心深处的刁蛮和可爱的一面。
李恪看到长孙冰凝表现出了自己清纯的一面,心里不由的一阵宽慰。自从他跟长孙冰凝接触,听她跟自己说了那句“我是我,他是他,虽然姓长孙,但我并非长孙。”之后他便对她做了一个调查。调查的结果就是如她自己所说,她并不是长孙无忌的亲生女儿,而只是一个养女。因为这个原因,李恪心里才开始真正的接受了这段情感,才真正的敢于面对她对自己的爱。然而,通过后来有关长孙冰凝情报的不断汇集,他发现了原来这个姑娘冰冷的原因并不是天生使然,而是因为后天的生活环境使得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而刻意养成的。致使她发现如此变化的罪魁祸首就是长孙涣,长孙无忌的第二个儿子。所以,当李恪知晓这些情况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间隐隐发疼,他觉得自己该保护这个女孩子,自己该给她一个她曾经没有过的生活。
长孙冰凝看到李恪时不时的就陷入沉思的时候她的心里对他会有莫名担忧,她的直觉在告诉她,李恪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在长孙无忌府上的的情况,他肯能在酝酿一个计划,只是他自己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的问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明白有些时候自己不该在李恪面前多事。在他不需要要她的时候就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到他真正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可以为为他奋不顾身。
“冰凝你看本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就在长孙冰凝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恪已经完成了一副仕女图,而画上的人正是一袭缟素的长孙冰凝。
“殿下,这”长孙冰凝在看到画上的人时不由的脸一红,她仔细的看了一眼画中的人物,低声道,“殿下的画技太出神入化了,冰凝好喜欢这幅画,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给冰凝呢?”
“本王就是为你画的,自然要给你。”李恪豪爽的道,他说一说完,一旁的长孙冰凝脸上露出了喜色,她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李恪道,“但是,画中还缺少点东西。”
长孙冰凝本来想谢李恪,没有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李恪这句话,便接口说道,“缺什么?”
“恩,画还没有题词呢!”李恪笑道,然后,暗暗自语,“不知道该写什么诗句好呢?”
长孙冰凝知道李恪在想诗句,她便没有说话,乖巧的在一边给他研磨。李恪在书房中来回度步,搜寻自己脑海里关于爱情的诗句。突然,他的心头浮上了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名句,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喜色。长孙冰凝看到李恪一脸的喜色便知道他心里有了题词,便将笔准准备好递给了他。李恪心中有了诗句,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书桌前,接过长孙冰凝递给他的笔,就见狼毫在画上飞速流动,片刻就见一句诗句跃然画上。
长孙冰凝的等李恪写完,这才看清画上句子。“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她缓缓的将这句诗吟出来的同时,内心突然一颤,李恪这句诗句的意思太能表达她心中的所想,她对于李恪的思念何尝不是一寸相思一寸灰呢?
李恪看到眼前有些伤感的长孙冰凝,他放下手中的笔,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喜欢吗?”
“恩”长孙冰凝狠狠的点了点头,“殿下,冰凝真的很喜欢这幅画,也很喜欢画中的这两句诗。”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李恪轻轻的环腰抱住长孙冰凝,两人在夜幕的降临的时候一同陷入了爱情的河流当中。
夜幕降临,王府上下都烛火通明。
长孙冰凝在汉王府中待的时候很长,直到跟李恪用完晚膳,她方才离开。在长孙冰凝李恪之后,李恪在书房中对王中长询问道,“发现了什么可疑的情况吗?”
“殿下,有人在跟踪和监视冰凝姑娘。”王中长简单的回答。然后,他见李恪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冰凝姑娘出了长孙无忌的府上,就有人一路上暗中监视她,冰凝姑娘来到府上之后监视他的人就一直在府门外徘徊,直到刚才冰凝姑娘李恪王府之后,那些监视她的人方才离开。由此可见,末将认为监视冰凝姑娘的的人意在冰凝姑娘而不是我们汉王府。”
“好啊,本王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如果没有他们的参与,本王的计划岂能如此顺利的完成呢?”李恪微微一笑,他笑的很温柔,但让站在一旁的王中长心里一突,不由的心里嘀咕道,“殿下的笑意太诡异了,难道他”想到这里他便停止了自己的思绪,继续听李恪说道,“你们黑衣卫的任务就是查清对方的底细,还有尽快完成本王交给你们的任务。”
“诺”王中长不暇思索的答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末将就先告退了?”
“去吧!凡事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李恪挥挥手道,王中长听完李恪的吩咐,不由的微微感动,他躬身退出了书房。
“还有,”就在王中长一只脚踏出书房的门槛的时候李恪突然叫住他。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王中长在一只脚踏出门槛之后听到李恪的话又折回身恭敬的问道。
“保护好冰凝姑娘。”李恪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诺”,王中长干脆的答道,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李恪在王中长离开书房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骇然之色,“本王既然不能跟你明斗,那就陪你玩玩暗斗吧。你不是喜欢用利用我最脆弱的亲情来打击我吗?呵呵,本王岂能不以牙还牙给你点小小的礼物呢,不然你会觉得本王很小气的。”李恪说道这里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第四卷第一百六十章小强一样的钱宁
长孙冰凝出了汉王府时天色已晚,她拒绝了李恪派人护送她的好意,独自一个人在骑马缓缓的前行。晚上的长安城行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都是喝醉酒的醉汉。她骑马的速度不快,对于身后跟踪他的人也不在意,就这么悠闲的晃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长孙府地。
长孙无忌因为最近的宿州百姓的问题,负责钱粮的调度,要很晚才能回府。所以,整个长孙府上的虽然显得很安静,但众人都没有过早的就寝。长孙冰凝先是来到长孙夫人的院落给她行礼问安,这才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在她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就见长孙涣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跟那个小白脸约会去了?”长孙涣面色不善的询问道。
“我跟谁约会跟你有关系吗?”长孙冰凝狠狠灯了长孙涣一眼,将李恪送给她的画用用双手抱在怀里,鄙视的对长孙涣道,“鬼鬼祟祟的干吗?赶紧给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长孙涣被长孙冰凝骂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在夜幕的灯光中他就像一个没有了爪牙的野兽,怒视长孙冰凝,“不要以为有爹和娘在你背后撑腰我就耐何不了你,我告诉你,你要记住自己在我们长孙家的身份,你不是什么长孙家的大小姐,你只是我娘的义女,只是一个比婢女强那么一丁点的丫鬟,所以少在我面前装清高。是啊,听你说最近很厉害,勾引了一个小白脸,好像还是什么王爷”
“滚——滚——”长孙冰凝怒斥道,她没有理会长孙涣的咒骂,推门走进屋子,“啪”一声将门关上,翻身靠在门上。就听见屋外长孙涣的骂声越来越小,隐约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话,“迟早把你搞上床”
长孙冰凝等长孙涣的人消失在她的小院,这才重新打开李恪给她的那幅淑女图平铺在桌子上,细心的观赏起来。画上的人自然是她,画技很精湛,然而她最在意是李恪给画题的那两句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她轻声念道,“是的,他是明白我的心的。”
长孙冰凝屹立良久,脑海中都是李恪淡雅的身影,是李恪和她在书房温存的画面,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烛火在燃烧,她的笑温柔的就像蜡烛的泪水,融化在了对李恪爱情的炎炎烈火中。
年关将近,长安城繁华的景象呈现的更加色彩缤纷。
李恪醒的很早,任何寒冷的天气都阻止不了他早晨练功习武的习惯,特别是漠北回来之后他更加明白在冷兵器时代拥有一身强悍的武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一路剑法下来,又是一路枪法结束,李恪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杨恩将一块手帕递道李恪手里,“殿下的枪法进步神速,以殿下现在的实力,已经能够在老奴手下走一百招而不败了。”
杨恩是枪术大师,天下所有的枪法他无所不精,并且在不断的实践经验中他又创出了属于自己枪法,在枪术上是神一般的存在。虽然他说自己在他手里只能达到一百招而不败,但对于李恪也是一种肯定。
“还是不是杨老教导有方,才有恪今天的成就。”李恪微微一笑,将擦完汗的手帕递给一旁的鹰卫,然后表情严肃的问道,“杨老,最近鹰卫在漠北有什么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什么新情况,鹰卫在漠北的的情报网现在设了一个点,力量很薄弱,短时间内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恩”李恪点头道,“情报在外交政策和军事部署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我们不能在这方面属于大意,漠北的情况报必须尽快建立起来,缺钱本王给钱,缺人本王给人,就是不能在情报方面有所懈怠。”
“老奴明白。”杨恩被李恪任命为鹰卫系统负责情报的主脑,他知道自己的肩上的重担,“殿下放心,老奴会全力以赴做好这件事情的。”
“让杨老劳累了,恪心有愧疚啊。”李恪对于这个老人能够在风烛残年的时候还能给鞠躬尽瘁的帮自己,他的心里突然一热,诚恳的说道。
“殿下言重了”杨恩恭敬的答道。
李恪和杨恩从校场回来,用过早饭,他习惯性的来到书房看书,看的书自然是他百看不厌的《论语》,然后便是习练书法,习练的字体依然的李世民喜欢的王体。中午时分长孙冰凝来到汉王府,李恪吩咐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扰他,自己和长孙冰凝在书房中腻味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时分,长孙冰凝在汉王府吃过晚饭,李恪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出汉王府。
回到书房中的李恪喝着兰儿给他沏的茶,将心思放在了除夕节给李世民的礼物上。去年的除夕,他的一把唐刀让众人的礼物黯然无光,成了众人妒忌的对象,同时赢得了李世民的赞赏。今天除夕,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在低调,何必在拿出一件有价值的礼物呢?所以,他在苦苦思索,在想给李世民献上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赢得他的圣心。
“殿下——殿下”就在李恪苦恼除夕给李世民献什么礼物的时候杨恩急切的声音喊道,话音刚落的时候杨恩已经推门走进了书房。
“杨老什么事情?”李恪看了一脸惊喜的杨恩,起身急切的问道。
“殿下,候虎和孟山他们回来啦。”杨恩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候虎和孟山?”李恪惊喜,“快让他们进来。”
“诺”杨恩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末将候虎和孟山觐见殿下。”
“进来吧”李恪整理了一下刚才喜悦的神情,他话一说完,候虎和孟山两个人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书房。
昏黄的烛光之下候虎和孟山衣衫破烂,身上还有点点的血迹混合着冬日了冰雪,冻结在他们的黑衣卫军服上,李恪看到这里,心里一酸,“你们回到大唐的时候怎么不在附近的州县换身衣服,你看这件军服都烂成这样了,大冬天能够保暖吗。”他一边说一边取过自己的披风给脸色冻的发青的候虎披上。
“殿下——末将不敢——末将”候虎正要推辞却被李恪用眼睛瞪的不敢说话,只有任由李恪将披风披在他的身边。他此时已经感激涕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便要给力下跪施礼,却被李恪一把拉起,“本王面前,黑衣卫的将士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用行此大礼。”
“殿下,我们生是黑衣卫的人,死是黑衣卫的鬼。”孟山见候虎此时感动的不能言语,他便继续回答李恪的问题,“所以,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我们都是黑衣卫,都是汉王府的黑衣卫,我们的命可以丢,但黑衣卫的军服不能丢。”
“好!好!好!”李恪连说了三个“好”字,咽喉好想被什么东西给卡住,想说的话半天却没有吐出来。
“殿下,我们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孟山沉静了半刻后继续说道。
“人?什么人?”
“钱宁”孟山很干脆的答道。
“他没有死吗?”李恪在听到孟山说给他带来的人时钱宁时,心里不由的精道,“这钱宁难道真是小强,生命真的就这么顽强吗?”
“在哪里?快带本王去看看。”李恪急切的问道。
“就在后院的马车,他的伤势很重,又因为身份特殊,我们只能将他关在马车带回京城。”孟山跟在李恪身边,在通往后院的路上给李恪解释,“我们是在漠北发现是,当时那里经历了一场大战,有突厥人的尸体,有大唐士兵的尸体,还有不少装束奇怪的汉人是尸体。当时我们仔细查看过每一具大唐士兵的尸体,想看看是否有人活着,在翻到钱宁的尸体时发现他还活着,便将他救了下来。”
“恩”李恪点头道,在杨恩的带领下,拐过了七八弯,跨过了一座桥,通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李恪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后院。就见一辆马车在后院阴冷的平地上显得很凄凉,四周的黑衣卫就像是冥王殿的鬼卒,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阴沉的就像勾魂的死神。
李恪走到马车前面,黑衣卫卫士替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就见一个脸色苍白就像白纸一样的男人斜躺在马车中,李恪在黑衣卫用灯笼照亮男人的脸之后发现不是钱宁又是谁。
“钱宁?”李恪轻声喊道。
钱宁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微微睁开了疲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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