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他一眼,他却示弱地轻拉她的手,满脸讨好。估计这种神情不常出现在他脸上,所以他做起来相当生硬。
“我怕娶不到你……”他轻声在她耳旁说。幸好他对她还算坦白,没有隐瞒他曾做过的坏事;凭这点她便饶过他。
可爸爸没饶过他,声色俱厉地说:“习先生,经过媒体这么一闹,我们更要避嫌,你请走吧你和我女儿的事我自会处理,再也和你没任何相干,惜桐,把戒指脱还给他。”
没想到爸爸这么坚持;她都要哭了,只能含泪看向妈妈,谁知妈妈居然偏过头去不看她;这下她急了,泪眼看向习琰。
他也急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大家都被这种气氛震住,无法动弹。
刚好门铃声响起,打破这一团低气厌。怀枫打开大门,来的人居然是习琰的父母,和惜桐以前的老板。
他们三人进门来,非常客气地和大家打招呼。就在所有人错愕的情况下,习琰的爸妈正式向惜桐的爸妈提亲。由于他们的态度非常谦逊有礼,车爸、车妈有气也发不出,不好把对付习琰那一套拿来应对。
“车先生,你看看他们,连站在一起都舍不得分开,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请考虑我们的提亲,我们是真心诚意地想和你们结这门亲戚。”习太太说道。
“是啊,是啊,他们男才女貌,多么相配啊?用电脑找也找不到如此相合的一对,车先生、车夫人您们就答应他们的求亲吧。”前老板指着手牵手相偎倚站在一旁的他们说。
就在来人七嘴八舌整整三小时的劝说,及对目前八卦的分析,还在他们的诚意感动下,车爸爸的脸色才缓缓变好,最后勉强答应,但要求对方要让他们结婚后,小两口自行搬出去住。
“那有什么问题?习琰早就准备好了新房,相信您女儿也亲眼看过,是吧?”习妈妈笑看她。
爸爸却狠狠瞪她一眼,羞得她低下头不敢看人。
“爸你不要怪惜桐,是我设计她留下,是我不好。”习琰说。
他对惜桐爸爸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有短暂的惊讶,习妈妈接着笑出声来,指着自己的儿子说:“你们瞧瞧,我这没出息的儿子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娶惜桐,你们还嫌他不够诚意吗?”
于是他们的婚事说定了,车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习琰。
就在车爸点头的当下,习爸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说:“现在送进来吧。”
大家这才知道,习家爸妈居然把订婚礼,该具备的礼品全准备好,当场就送进车家,摆得客厅放不下,还放到起居室去了。
“若不是要准备这些订婚礼,我们早在第一天就冲过来提亲了,哪还要亲家你们收留习琰,忍受他的打扰呢?”习妈妈笑着说。
看到他们如此诚意,车家父母终于放心地接受习琰成为车家女婿;在大家气氛合乐时,习琰悄声对她说:“你看,我们不是终于圆满达成?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说完,他俯下身紧抱惜桐,正想好好亲吻她,谁知怀枫冲过来,一把拉开惜桐说:“若想再次亲吻,请找八人大轿把我姊姊抬回家去”
这话出了车家人的闷气,车爸妈终于笑了出来。
婚礼定在一个月以后。
由于习琰早就事先打点好,所以什么都不必急,连她的尺寸早就送到设计师那儿了。俩人气定神闲地电脑里挑礼服,确定式样,要远在巴黎的设计师立刻缝制。
“来得及吗?还要算上运回国的时间。”她问。
“决对来得及,他们这两星期就专心缝制你这几件礼服,不接受别人的订单,所以一定来得急,我已经派专人去等候,只要一做好,会立刻飞回国内来。”
就在习琰完美的安排下,一个月后,他们的婚礼就华丽丽的登场不用提他们的婚礼有多盛大、多少名流、记者、政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婚礼从早忙到晚,惜桐活像个美丽的洋娃娃,昏头转向地被人摆布着:叫磕头便磕头,叫奉茶就奉茶,然后像是几百个人轮流来看她,她都昏了,根本记不得谁是谁。
总算在忙过一整天之后,终于来到晚宴准备敬酒的时间;只要敬完酒就可以准备送客,结束他们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天。
“你还好吗?”身穿正式西式礼服,英姿焕发,整天脸色都很好的习琰,在挽着她的手上到新郎、新娘休息室的路上,关心地问着。
“嗯,还可以,刚才我妹还灌了我一瓶增强体力的饮料,所以精神很好,你也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换好了衣服,再来敲我的门。”她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口,惹得伴郎和妹妹都赶紧转头假装没看见。
习琰心满意足地回吻她:“好,等回儿见。”
进到新娘休息室,她从前的工作伙伴们立刻上前,帮她重新整装、补装,期使她表现出最美的一面。
“好了,我自己换衣服,你们都先出去吧。”她拿着敬酒的礼服说着,把她们赶到新娘休息室的外间,自己走进更换礼服的小房间要把身上的白纱礼服换下。
可是一整天下来,她的手臂酸疼无力,居然构不着拉链的顶端,试了几次,突然有人从背后帮她把拉链拉下。
她吓得几乎惊叫,迅疾转头一看,居然是身穿礼服的秦深。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完美人生(完结篇)
换上晚宴服的习琰,兴冲冲地来到新娘休息室。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外间的休息室,便开口道:“大家辛苦了,接下来的工作就不必麻烦各位,各位请到楼下入席吧”
这帮助理都是小女人,痴痴地听完话五秒后才有反应,欢呼着将手中的用品放下,纷纷站起来准备到楼下参加宴席,只是大家在走之前,都拿出手机要求和新郎倌合照。
习琰不好扫大家的兴,便拉着他身后的保镖兼伴郎一起合照;如此做的原因,就是以后不会发生任何麻烦,不会有人拿着和他的合影来使惜桐不舒服。
打发所有人离去,同时请保镖到门外守候,习琰走向更衣室,正要举手敲门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惜桐在和谁说话?
而里头的惜桐发现秦深后,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他进来的?
她压着自己的心,倒退一步,讷讷说:“你,你吓我一跳。”
秦深眨着漂亮的双眼皮,一脸迷惘的注视她,不回答。
“有,有什么事吗?你为何在这里?”她暗自着急,若让人发现新娘单独和一个男人在这里,不知会传出多难听的流言,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习琰非常在意的人。
他靠近她,伸手想要轻触她的脸颊,却被她闪开,皱着眉瞪他。
“惜桐……”秦深像作梦一样喊着她的名字,却没等她回答继续低喃:“为什么我会对你的名字感触这么大?叫着你的名字,我居然……居然无法控制自己?”
她清了清喉咙,镇静地回答:“秦先生,我想你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不你说谎”他一急,怪腔怪调的中文就出现,“你认识我,和我有过非常深厚的感情……”
惜桐的心,突然又是一阵感伤,痛得她几乎落泪;不,不行她不能再让过去的不明记忆控制自己,她要坚定意识,不受任何影响。于是开口道:“你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你,怎会对你有深厚感情?”
他浓秀的俊眉拢在一起,带着怒气说:“我问过为习琰开车的司机,他说你在街边看到我和……和家秀在一起时曾经大哭一场,若不是对我有深厚感情,怎会如此?”
惜桐努力压下梗在喉咙的不明难过,挤出微笑说:“那你真的是误会了,当时我把你误认成以前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才有那样的反应,后来再次见到你时,发觉自己真的搞错,让你见笑了。”
他眼里目光流转,像是不愿相信她的说辞。又往前一步,将她逼到退无可退,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这个秦深到底想做什么?
他微颤的手缓缓地接近她的脸,然后用手指背轻轻地画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瑟缩,极想打掉他的手,可是他的眼里浮现的氤氲水气,却让她咬牙忍住。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痛……”他低喃,再次画过她的脸,然后慢慢地低下头,状似要吻她。
“你没有权利吻我,我不属于你我是习琰的妻子”她伸手推开他,不让靠近。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面,忽然大吸一口气说:“跟我走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决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惜桐的心突然大力撞击,一股非理智的想法浮出脑海,让她极力想要点头,还好习琰深情款款的眼眸及时闪现,压下这个荒谬的想法。
而门外的习琰,突然怒极想要撞开门殴打秦深
但理智叫他冷静,不要动让惜桐选择;如果她……还是选择离开自己,那时再行动不迟。
门里的惜桐抽回自己的手,苦笑说:“秦先生,你我素昧平生,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我为何要丢下很爱我的丈夫和你走?”
秦深将她禁锢在自己撑住墙面的双臂间,低俯轻声问:“你和习琰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你和他怎可能有深厚的感情?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惜桐双腿一弯,从他的双臂下逃脱,远离他道:“就算我们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我和他之间相知相惜的程度,也许超过你和你未婚妻的感情。不说我们之间那种说不出的心有灵犀,单说他因在乎我而表现在外的行为:他可以为我牺牲从未跪向任何人的膝盖,可以拉下高傲的心性只想讨我父亲欢心,可以忍受我弟弟的冷言冷语和不善的态度。
而且他非常在乎我的感受,在乎到哪怕只是个小伤口,他都疼惜万分,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最重要的是──他只要我,而且发过誓今生今世只会有我一个女人,这样的誓言让我感动,所以我很爱他,要和他相守一生,今生今世要竭尽所能的爱他、对他好。”
门外的习琰全身一松,额头靠上门。不知为何,他感动到全身有如虚脱般无力,可一股暖流由灵魂深处慢慢涌上来,弥漫整个胸腔……
门里两人完全不知门外有人在听他们对话;秦深继续说下去:“我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只独宠你一人”
惜桐摇头:“秦先生,我请问你,在我出现之前,你是不是很爱你的未婚妻?也只愿独宠、独爱她一人?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是你动心起意的第二个人,所以我不会相信你更不会成为你和你未婚妻之间的第三者。”
他有点恼羞的神情,冰冷说道:“我可以不经你同意带走你。”
“就算你真的带走我,我决不会爱你,更不屑和另一个女人抢你,我会一直想办法逃离你,还会找机会报复你,这是你想要的人生吗?”她放软声音说,“秦先生,请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头昏,被你的潜意识唬弄,以为你非我不可,其实你完全明白,挟持我会是个天大的错误,你将生生世世内疚,对不起你的未婚妻,对不起习琰和我,是不是?”
他反身靠上墙,闭上眼睛。
这时,惜桐脑海里有着奇怪的画面闪现,似乎看到古时候的景象;她连忙甩头,因为知道奇怪的记忆正试着要影响她。于是赶紧开口:“你走吧,你未婚妻还在等你,你忍心伤害很爱你的她吗?我们都该尽力去爱我们该爱的人,不要再纠缠不清……”她越说越小声,心里越来越疼。
秦深低头沉默许久,终于站直转头看她:“我可以和你吻别吗?”
她浅笑摇头:“我们之间什么都不该有,这一吻毫无意义,还不如从来都不曾有过。”
“不如从来都不曾有过?”他垂下眼低喃,声音有着落寞。
两人僵持了五分钟,最后秦深往前走了二步,却又停住不动。
惜桐一口提到嗓眼的气硬生生屏住,紧张地看着秦深的背影;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离去?是不是想要对她动武,将她劫持?
就在非常紧张的时刻,秦深突然转过头,吓了惜桐一大跳……
他泪流满面,却一脸疑惑的表情,对着她说:“我……我不……知道我为何要掉泪……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惜桐的心猛然一痛,极想投入秦深的怀抱,但不行不可以她握拳忍住接着霍然明白──她和秦深之间,必有很深的因缘,所以在第一眼见到他时,才会哭成那样;而现在的秦深,也才会不明所以的流泪。可是不管过去如何,这辈子她和他都各有姻缘,不能破坏,只能放弃“祝福你,秦深……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怕两个新娘子会互冲,因此我在此先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秦深接过她递给他的面纸擦拭,然后转身朝衣架后藏着的另一道门而去;打开门,他再一次回头,满脸哀凄地看着惜桐说:“你也要幸福很用力的幸福……来世再见,惜桐……”
关上门,惜桐猛地感到一阵昏眩,心里一半不明地伤心欲绝,可另一半却大松一口气她冲过去,将那个门锁上,然后颓然地靠在门上喘气,有如刚跑过般。
等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准备换衣服;被秦深这一耽搁,习琰会不会等不及?咦?他怎么还没来敲门?时间过去好久了,外面的人也没人来催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转身看向更衣室的门,发现──习琰居然安静地站在门前看她,眼里满是爱宠的目光,形状美好的薄唇往上扬成一个漂亮的弧线,让人好想伸手抚触。不过,她有点心虚,怕刚才的事让他知道了,于是怯怯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谁知习琰不回答,竟动手帮她把白纱礼服的拉链往下拉。
她一阵脸红,面向他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你到外面去等……”
话还没说完,他竟然俯下脸热情地亲吻她,吻得她透不过气,只得咿唔出声抗议。等到他终于放开,让她能呼吸时,却惊骇万分地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丝袜和丝裤,其余的衣物都被他剥|光“琰你在做什么,楼下有五、六百人等着我们去敬酒……”她又羞又惊,小声低喊着。
“让他们等……”他说完,动作迅速地解开自己的礼服、长裤,全部丢到一旁,抓过大惊失色的新娘,把自己昂|扬的象|征藏到她的双腿中间。
“你,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唇舌同时沦陷。
再度能呼吸时,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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