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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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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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吃货挑的,某家说了他一句,他还嫌弃某家啰嗦。”李业嗣没好气,你个徐吃货,枉了从建安来的一路上二郎变着方的给你做那么多吃食,竟然只挑了这么东西来,气煞某家了,因此,他一见程处默那有点不屑一顾的眼神,就加了一句,来了个落井下石。

“二郎,下回那吃货再来,莫要给他好脸色,某家见了他,也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真真是气煞人啊。”

“这东西不错啊。”王况接了过来,眼睛一亮,可不是,这东西好啊,这几天是怎么了,连接的被自己碰到好料,还是徐国绪这小子够意思,知道自己心思。

“就这么个破杯?还不错?”(有脚为杯,类似于现在的高脚杯,无脚为瓯,类似现在的酒盅,不过瓯比盅大)程处默大奇,:“瞧瞧,似玉又不是玉,灰白色的,某家看就是用了稍微好点的石头雕的,这样的杯,二郎你要多少,某家明日就给你送来。”

“你说真的哦?可不能反悔哦?”王况打趣了一句。这个杯子,绝对是价值连城,虽然不能和前几天的田黄冻相比,但它的珍贵之处就在于材料的数量比田黄冻还少得多,否则后世也不会只剩了一个龙眼大小的珠子。

“呃,某家是说,这样颜色的杯子。”程处默被王况一堵,连忙改口,莫不是这杯子真有什么希奇之处,要真是那样的话,这海口还是莫开的好。

算你识相,王况白了小魔王一眼,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子,让林家下人将门窗全闭了,又找了块厚厚的毛毡往自己头上一盖,端详了起来。

门窗一关,加上头上一罩,那杯子就发出了幽幽的绿光来,这是夜光杯,不是后世用荧石做的夜光杯,也不是天水一带所出的那种带着绿斑的夜光杯。这个杯子发出的光比那两种要强太多了,甚至这个光强到都可以用来读书。

王况也是有一次看一个电视节目,说的是内蒙一户人家,文革时期在雪天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那个老人就送给他一个珠子作为谢礼,他一开始只当做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收下后也没在意,随手就丢一个角落里,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无意间在晚上翻出了这个珠子,世间唯一的夜明珠这才现世,后来经过鉴定,这个珠子的主要成分是颗粒极小的钻石和其他一些物质,为什么会发光的原理却是一直没人能懂。

食王传第一四八章王家二郎不贪心

那个珠子的颜色实在是太特殊了,灰白色不起眼,但当灯光一关,前后差距给人的震撼那是非常的强烈,王况想不记得都不行,刚才他也正好是在程处默拿出杯子的时候,尉迟保琳凑上前去看,身子将厅外照进来的光线挡了个大半,但王况却是发现那杯子的颜色并没变暗,和程处默手中拿的缎面一下变暗许多,差距太过明显,这才留意了起来,接过来的时候,又特意用手挡着光线看了一下,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了,所以才会挤兑程处默那么一句,真要是程处默能做到要多少送多少来,他绝对不会拒绝。

程处默眼力好,尉迟保琳也不赖,一眼就瞧到了罩在王况头上毡布下透出的那点绿光,都跳了起来,程处默最是不堪,一下揭开王况头上的毡布,抢过杯子,将毡布往头上一罩,尉迟保琳不甘落后,撩起毡布也将头钻了进去。

“啧啧,还真是好东西啊。”过了许久,程处默这才揭开毡布,眼中大放红光,“徐吃货这次倒真有眼力。”

李业嗣也有点惭愧,亏得徐国绪找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还真冤枉他了,本来他如果跟着徐国绪一起找的话,估计当时也能发现这杯子的奇妙之处来,当时库内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只要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这杯子的不同来,偏生自己为了避嫌,站在明亮之处好让其他的宦官都能看到自己,徐国绪将杯子一拿过来在明亮之下,自然就不显眼了。

这杯子不能要,王况正在欣喜的当间,突然想到了关键之处,这个夜光杯在后世的价值已经很高,那么在这个神话非常流行的唐时其价值更高。而且,他并不能确定李老2是不是明白夜光杯的价值,不明白倒还好说,要是明白了,那就难办,连王家(王曦之后人)的《兰亭序》都要想办法骗到手的李老2,舍得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送人么?万一,万一哪一天他知道了给自己的是夜光杯呢?至于李业嗣说的是皇后赏的,这话鬼才信,李业嗣并非一个善于撒谎的人,看他那支支唔唔的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又是李老2的主意,只是为什么平白给自己东西,那就不知道了。长孙皇后的病情是稳定下来了没错,可太医那边还没最后下结论,应该不是为这个原因。

“这杯子况不敢收。”王况一把抢回程处默爱不释手着的夜光杯,复用那缎面包好,递给李业嗣。

“皇上赏的东西你敢不要?”程处默吃惊的看着王况,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听岔了,使劲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帝王赏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烂石头,你也得收下,至于收下后你要送人还是放家里垫桌子,那都随便(唐宋时可没满清那么讲究,皇帝赏的东西要毕恭毕敬的供起来)。

“此杯当名夜光杯,应该是用夜明珠雕琢而成,况估计皇上并不知晓此杯的价值,若不然也不可能束之高阁放在库房里。业嗣兄不彷带回去,禀报皇后,就说此杯太过贵重,况不敢收。”王况不敢收还有个原因,程处默这个大嘴巴,万一哪天喝醉了漏了出来,即使李老2不后悔,那也是会被人觊觎的,王况小命珍贵着呢,才不想因为这个而招人惦记,这个不同与田黄冻,田黄冻的好只有自己知道,等以后有自保能力了,就不用怕什么,退一万步,现时田黄冻应该不少,自己哪怕只取十分之一,剩下的都献出来,这样那些豪门都能得些好处,对自己的嫉恨也就会轻了许多,什么时候发现田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其实几个家伙一见到夜光杯的神奇,就知道其价值不菲,现在见王况要退回去,想想也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皆有之。只是暗道可惜罢了。

“哦,此杯竟有这么神奇?”李世民见李业嗣去找王况后又把东西给拿了回来,本来很是生气,好嘛,朕送的东西都敢不要,嫌弃了?后来一听李业嗣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不由得兴趣大增,赶快的叫宦官们闭紧大殿门,当然他不能学王况的样子拿东西盖在头上,毕竟天子尊严还是要的,只是叫宦官们团团围了一圈将自己围住,然后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端详够了,李老2眯起了眼,习惯性的,脚又开始轻轻的拍着地面了,沉吟半晌,挥手把宦官们都赶了出去:“这个王家二郎不错,不错。业嗣,你去查查,长孙家谁和他有过节?”

李业嗣一听这话,大惊,二郎和长孙家有过节?难怪,难怪。只是这二郎运气也忒好了点,只是将皇上赏的东西还回来,马上就让皇上的态度有了松动,开始怀疑起长孙家的来了。如果说皇上说的是:去查查王二郎和长孙家何人有过节,那就是怪罪二郎的意思。可现在说的是:去查查长孙家谁和二郎有过节。那就是说皇上有那么一点点偏向二郎了。

“是。”有这样的好事,李业嗣飞快的领命退下了。

“无忌呀无忌,你究竟是受何人挑唆?”李世民一只手的食指在龙案上轻轻叩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夜光杯:“一个连朕赐下的东西,都因其贵重而不敢收的孩子,能有多贪心?”

李业嗣是两头奔忙,才出得皇宫,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林府,好在他可以在长安城中纵马,否则从城北跑到城南,再从城南跑到城北,现在又要从城北跑到城南,两条腿非跑断不可。要想知道长孙家谁和王二郎有过节,直接去问王二郎就是,没必要再玩虚的。

今天李业嗣就是个跑腿的命,才到林府,就被告知,他前脚刚离开林府,王况后脚就被蒲熙亮给请去了,连带着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去了,结果他又从城东南跑到正南,等到了蒲府,又扑了个空,最后才在蒲家家人的带领下,在郊外的一片田地里找到了王况他们。

王况是被蒲熙亮请来看他昨天回去后又改造过的小水车的,他采纳了王况的建议,将转轴部分换成了铸铁做的,果然在打磨光滑之后,转动灵活了许多。这次他把水车安在了一条水流比较急的沟渠旁,效果很是显著,水被水车上带的斜斗舀了起来,在转到四分之三左右高的时候,水便开始从斜斗上倒了出来,经过一条简易的临时架起来的木板拼成的沟槽,源源不断地流到了旁边的田地里。水车旁边不光是王况他们在,还有几个农人也在一旁看热闹,见这水车竟然不用外力推动,而且汲的水还高,就个个啧啧称奇,这么矮小的水车就如此了,倘若是个大水车呢?那还不是能把水给汲到一丈高?

“二郎,这铸铁做的转轴关节,日日被水浸泡,生锈了怎么办?某家看,还不如就用木头的好,还成硬木的即可。”程处默见有水不断的飞溅到轴承上,就问王况,这铁生锈了,如果粘连在一起,普通人还很难分开。

“这关节是活的,只要水车一日不停,关节的两个面上就不生锈,这个不用担心。”如同火车的铁轨一般,铁轨用的是钢,却也不是不锈钢,而火车轮用的是铸钢或锻钢,都是被水浸泡后会生锈的材料,但谁看到过天天跑火车的铁轨面上生过锈?每天生的那点锈迹,被车轮一碾一磨,早就没了,而且铸铁还有个好处,是属于自润滑的一种材料,只要速度不是很高,散热及时,其摩擦力也就不高。

程处默于这个是门外汉,水车是王况鼓捣出来的,人家创始人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也没得话说。本来蒲熙亮也是有这么点疑问的,经由王况一说,将疑问咽了下去,会不会生锈,试几日不就知道了?要真会生锈,恐怕过得今晚就有了。

人朵耳杂,李业嗣就悄悄的拉了拉王况的袍袖,将他带到一边无人处:“二郎,皇上让某查探长孙家谁和你有过节。”

“皇上亲口说的?”李老2转性了?不能啊。

“千真万确,二郎你这手玩得不错,皇上见你将那夜光杯退了回去,就让某查探此事了。”李业嗣转头四处看看,大家都被那水车吸引了,只有黄大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又把声音压得更低:“某耳力好,出得殿外时,听皇上自言自语,具体没怎么听清,但意思却是大体明白的,说是依二郎的性子,应该不会贪心才是。”

我不贪心?看来夜光杯真是还对了,如果这时候没人在,真想大笑三声,自己只是因为怕惹来麻烦而不敢要夜光杯,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看来这生意做得也不亏么。我不是不贪心,只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贪自己能贪得起的,能贪得万无一失的。

食王传第一四九章忍

确实,王况不是不贪心,只是他太懒,懒得去和人勾心斗角,如果没有人找门来,那是能避免就尽量的避免,他懒得甚至于对以后有可能发生的被人惦记都提前的考虑到了,比如辣椒,辣椒种子那么小,自己的能力,最多只能保个三五年不外泄,但是那么多人接触过辣椒,谁敢保证个个都如黄大一般对自己忠心耿耿?与其等到几年后别人平白得了去,不如早早的拿出来,换取眼前的利益;再比如说烹饪技艺,自己教会了邝大和王师傅还有祝四娘子等人,谁敢保证人没私心?如果整个建安只有富来客栈一家独大,那么其他客栈会怎么看?恐怕自己肯定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还不如都教了,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来,有了这个恩惠,富来客栈在饮食业中的威信也就基本很难撼动,那么最大的一块蛋糕还不是自己吃?

再说,把这些以后都没法保证独享的东西都给出去,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不是很好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若是整个林子里的树都长高呢?不就可以为自己挡下不少的狂风么?

吃独食,一定要吃得万无一失,田黄的价值,只有自己知道,哪怕是以后把那块地或者整个村子圈了下来,自己去挖石头名目多的是,或者说清理农田利于耕作了,或者是修路架桥要石头了等等,谁会想到那黄色的石头竟然如此值钱?哪怕是蒲熙亮也隐约的猜到一点田黄的价值不低,但也绝对想不到会有多高,而且又被自己把注意力引到了关外,所以也就可以不用考虑了,只要自己在挖够田黄之前,不要将其示之于懂画篆刻之人就可以了。

从李业嗣透露的信息中很明显可以看出来,臭老酸就是打着王二郎贪心的幌子唆使李老二对自己注意起来的,至于臭老酸为什么自己不出面,恐怕有长孙皇后的原因在里面了,哦,人家对你有恩,你却对人家下黑手,那名声岂不就臭了?所以才要借了李老二的手,可能又担心以后长孙皇后的病情还需要王况,所以只说王况贪心了,又或许,自己捞钱的能力被长孙家尤其是长孙淖盯了,嗯,最有可能就是长孙淖觊觎了自己的产业,想要分一杯羹,这个很好理解,以他一个偏房旁支,再借了长孙家的名头,银钱也是有限,谁会和银钱有仇呢?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只是这长孙淖也太自不量力了,以他一个旁支,就是再唆使,估计臭老酸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在李老二面前提了一句而已,长孙一族家大业大,以王况目前的资财,怕是连人家身的一根毛都比不,能一直陪伴在李老二身边的人,眼光怎么会如此的低,觊觎一个小家小业的人的产业呢?更何况目前自己已经是和老魔王老黑碳和秦老奸没有贬低秦琼的意思,灰雀个人是很佩服秦老奸的。等人绑在了一辆战车,现在又有李业嗣也站了过来,臭老酸即便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愿意和四大国公同时作对?从李老二的那句话就可以推断出来,臭老酸并没使多大的劲,所以李老二才会怀疑是长孙家里有人和王况有过节,而不是臭老酸和王况有过节,跟了李老二那么多年,李老二对臭老酸的脾气那是摸的一清二楚,护犊心比较重。

越是分析,王况心里的把握就越来越大,问题的唯一关键点肯定就在长孙淖,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剩下的应该就能很好的化解了。我说长孙淖怎么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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