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里亚欧下士在前面当掩护呢,如果有志愿军的假目标出来,那么志愿军的狙击手才可能出来进行攻击,那我再随时隐蔽不就行了吗?”
卡纳森上士当时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看到梵蒂克罗上校命令邓里亚欧下士之后,他终于也忍不住了,这种又冷又冻的滋味简直不是人可以接受的,卡纳森上士甚至在想,他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受这种罪了,更何况死去的机会实在太小呢。
所以在里亚欧下士向他的位置移动的同时,卡纳森上士一个人在阵地的左侧也开始移动起身形来了。
他处在一个低洼位,要想到他的位置上,那么他必须先爬出这个低洼的阵地,才能向那个位置接近。
想当然,如果他从低洼地里爬出来,那么他就必须将身体从这个该死的水洼中出来,唯一让他有些不爽的是他一旦露出身形,那么对面阵地上的志愿军就有可能射中他。
但是卡纳森上士同时也想到了,就算他给了志愿军的狙击手一个这样的射击机会,但是他从低洼地里出来,然后再突然一下再冲向他的位置,转身就能躲到一个地堡的边,再依着地堡下的战壕向他的位置前进,唯一给志愿军狙击手的射击机会也就只是出低洼地的那一下,最多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就算一个志愿军狙击手发现了他,将视线和手中的枪移到他的位置上进行射击,也最少要三秒钟吧?卡纳森上士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就这样的颓射中他。
除非……
甚至卡纳森上士还想到,除非有一个志愿军的狙击手一直拿枪在瞄准着他,那么当他一窜出现在的低洼地时,那才有可能会被志愿军的狙击手射中。
可是,一直瞄准着他?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可能?卡纳森上士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绝没有必要进行这种定向的瞄准击发,卡纳森上士可不相信会有志愿军的狙击手这么无聊的。
想通了这些道理,卡纳森上士如果还不行动,那么他都觉得自己太笨了。
终于小心地将自己已经被水泡得仿佛要结冰的左腿从低洼里弄了出来,卡纳森上士小心地在掩护地形的后面活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他突然的一下窜了起来,这一会卡纳森上士知道还是有非常的危险的,作为一个老兵他还是相当的小心,不会像死去的谢尔森下士那么般大意,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在三秒钟之内跳到边上的那个地堡的边上。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卡纳森上士还是将身体昼的伏低以侧身对着对面的志愿军阵地,这样就算他可能被击中,那么生存机会的机会也会大很多了,总不成有志愿军的狙击手那么变态,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射中头部吧,卡纳森上士如是的想着,甚至都觉得自己万分的英明。
手伏着低洼地的上方,然后双腿一蹬,卡纳森上士就跃了起来,身体就呈半仙倒的形状终于离开了那个该死的低洼地,那一会卡纳森上士都有种从地狱里爬出来感觉,他仿佛觉得身边的空气也清新了很多。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虽然半侧目而视,但因为左用扶地,他跃出来后,是一屁股地坐在了洼地的上方,所以他的大半个胸脯还是露了出来。
这种姿势可不能停留得太长,卡纳森上士想他他必须让左腿赶紧使劲,然后身体一伏,就向边上的窜就一步到了下面的地堡附近,卡纳森上士认为他还是掌握了很多在战场上的生存技巧的,毕竟像他这样打完了数次战斗,除了在一次战斗中肩膀上中过一枪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致命威胁,这是与他战场上卓越的生存能力密不可分的。
卡纳森上士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这种生存经验一定会再次救他一命。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向下侧倒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似乎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被一只狼盯上了,一个无比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他。
卡纳森上士大吃一惊,那一会他感觉自己的心突兀地变得无比紧张,感觉好像一股气强大的气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大惊失色地连忙收腿,第一个意识就是向身后倒去……
此时卡纳森上士后悔了,他是一个老兵,也是一个征战沙场的老手,虽然说他不是他们队里最顶级的狙击手,但是作为一个敏感的战士,他还是知道一些战场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同时几乎也是一些老经验的狙击手慢慢形成的一种天赋吧。
由于长期战斗在敌后,周围都可能是敌人,一个人一把枪就要阻击在未知的危险里,所以久而久之后,狙击手一般都会变成一个极为敏感的人,他们对危险有一种难让难以描绘的预感,也就是如他们具有如同野兽一般的本能,但危险将要降临时他就会得到一些提示。
不过,每个人的被预警的提示都不一样,以前作为海军突击队重要一员之一,他有幸和队长约翰森还有队里的一些王牌狙击手都谈论过一些这样的话题。
能当上王牌地当然不用说,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险阻的人,至于队长约翰森更不用说了,能得到‘狙击之王’这个称呼,那可是在欧洲战场里击毙了无数德国精锐狙击手而换来的,他们的生存经验都不是卡纳森上士可比的。
约翰森队长如果当危险降临时,他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不停地跳起来,让他知道危险的来临,还有的王牌狙击手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耳朵就会像狗耳朵一样的竖起来一动一动的……
至于他卡纳森,虽然在那次的交流中没有说,不过他在自己肩膀受伤的那一次,他还记得自己出现了异常,那就是他的心感觉到离奇的揪紧,好像有透不气一样的感觉,因为他一向在队中有梵蒂克罗上校的照顾,他又不愿意担任什么很危险的任务,所以他体会危险不多,但他还是将这种异常记下来了。
但今日异常又出现在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被狼眸盯住的感觉,让他有种魂飞魄散一样的恐怖,再加上他的心脏似乎被人揪住了,让他连气也喘不过,这种预警可比上次厉害多了,他又怎么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向后倒,重新又摔回那片该死的低洼地,这也许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刚才还无比的痛恨那片低洼地呢,此际纵是跳到其中去洗个冰水浴,他也不在乎了。
只是让卡纳森上士一万个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出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啊,怎么会就有人这样的盯住了他,难道说真的有那个志愿军的变态就这样的一直瞄准着他的位置,仅仅因为他开了两枪,就盯住了他的位置,一个多小时啊,这个志愿军的狙击手还是人吗?、
这耐力还有恒心,实在是太恐怖了,更让卡纳森上士有些奇怪的是,这时他并没听到,也没看到对面志愿军的阵地出现了什么黑影,可是怎么也会有志愿军的狙击手在瞄准他呢?
面对这样的一个狙击手能逃开吗?还有机会重新回到那片低洼地里去吗?
一会的功夫,卡纳森上士实在想了太多,他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只希望上帝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会因为受冻而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晚了,在战场上有时生死真的只是你脑海里泛过的一个念头而已,一步就是天堂一步就是地狱,恐怕是此际的卡纳森上士最好写照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划破了整个黑夜的宁静,这个枪声再次让两边阵地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空间停顿般诡异寂静。
没人知道这一枪是从那而来的,仿佛这一枪就是从空气里冒出来的一样,那一刻美军阵地上正有数双眼正盯着志愿军的防御阵地呢,可是他们没有看到枪火,也没有看到志愿军阵地上多出了黑影,但枪声就这样的响起了。
看到这种情况,一切都安静得可怕,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射击的对像,甚至那一刻,美军阵地上的狙击手们还在想是不是他们阵地上有那个新丁,或是地堡里的那些美国大兵在枪口中走火?
“啊……”
但是,随后一个物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同时响起了一声痛呼着的惨嚎让阵地上的美军狙击手们大吃一惊,摔倒和惨叫声都来自于他们的阵地上,那么就是他们的阵地上有人被击中了?
是谁?怎么会被击中?所以的美军狙击手面面俱到,眼里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有情况!”
但是在这时奥多夫上士的声音又财次地想起来了,众人连忙向志愿军的阵地上看去,这时的情况无比的奇怪,离上次这些黑影的出现,无疑还没到十分钟,可是伴着志愿军的这枪声的响起,这些黑影就好像突然地出来了。
“射击吗?怎么办?”
无疑,这时奥多夫上士的报警,就是在向梵蒂克罗上校请示,他们应该怎么办,可是纵是奥多夫上士自己看了一眼那数十个在志愿军阵地上跳动的黑影,他没看出那个是真正的志愿军狙击手,又让他们怎么去射击?
“继续监视!”
梵蒂克罗上校的声音响起来了,突然想起的枪声,还有出现的惨叫让他心乱如麻,可是一眼看到志愿军的阵地出现的黑影,他想也许是这些志愿军在为刚才的那一枪作掩护,可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掩护,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是谁被击了?里亚欧!是你吗?”
梵蒂克罗心中一紧,他第一个想到被击中的人是里亚欧下士,毕竟里亚欧下士正在他的命令下冒险向山顶上爬去呢,他惊呼地向后问着,可是他返了头,却看到山上一片寂静,真的看不到那里有人受伤了。
“上校,不是我!我没事!”
里亚欧下士也被这枪声吓了一跳,那一会还真担心这子弹是找他的呢,所以他第一意识就是连忙伏在了地上,可让他感觉到无比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受伤,此时他的脑海里面也充满了疑问。
“是谁?有人能告诉我吗?”
梵蒂克罗上校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甚至还不可思议地想到,难道说不成还是有人在阵地上自杀了吗?否则他也没看到志愿军阵地上出现枪火,也没有看出这子弹是从那里传来的,一切太诡异了。
“卡纳森上士!是你吗?”
巴利斯中违法无疑是整个美军阵地上最清楚战士们位置的,听到了梵蒂克罗上校和里亚欧下士的对话,他再判断了一下刚才发出惨叫声的位置,同时他又想到卡纳森上士可是也没有来得极进他的他的狙击位的,于是他下意识地就这样的问了一句话。
一片沉默,竟然没有人回答?
“不可能?怎么会击中他,我要他呆在位置上不要动的!”
卡纳森上士一直与梵蒂克罗上校走得比较近,卡纳森上士虽然没有进行狙击位置,但是他也听从了梵蒂克罗上校的命令伏在原地,怎么会突然被击中了,梵蒂克罗上校简直不能相信的耳朵,他不禁大声地呼唤了起来:“卡纳森,卡纳森……”
可是,直到志愿军阵地上的那些黑影再次消失,梵蒂克罗上校也没等到卡纳森上士的回答,从这个事情情几乎可以肯定,卡纳森上士一定是被击中了,只是在黑夜之中无法进行正确的判断,谁也不知道卡纳森上士是如何被击中的。
“里亚欧!你一定要给我上去,给我将对面的那些志愿军给我全宰了!”
梵蒂克罗上校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了,卡纳森上士可是跟着他从二战伊始就一直战斗过来的老战士,和他的感情也相当的好,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的了,梵蒂克罗上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塞班纳,你给一起上,尽快到达最高狙击位!”
梵蒂克罗上校疯狂了,他现在脑海里全是怒火,卡纳森的死如同在他的脑海里浇上了汽油,他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把对面的志愿军全部消灭。
“是的,上校,我就要到位了!”
“是的,上……上校,我马上就去!”
里亚欧下士的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立即依然照自己的原计划向他的位置潜伏而去。
倒是塞班纳下士答应得不是很爽快,寒班纳下士也是个与里亚欧下士同时上战场的补充过来的队员,他正站在预备位置的驻兵点上呢,听到了梵蒂克罗上校的高呼,但是他却没有因为可以上阵而像里亚欧下士当时一般的兴奋。
谁都可以看出现在美海军突击队现在处在极不利的位置上,但是他依然不得不听命地向里亚欧下士追了运去,此时谁都可以看出梵蒂克罗上校已经有点失态了,他已经开始变得狂暴起来,这个美海军突击队里的真正掌权人大发雷霆之怒了。
“康德斯上尉,我命令!”
除了这以外,梵蒂克罗上校还对一直在战壕内指挥所里待命的康德斯上尉发出了怒吼。
康德斯上尉其实才是这个阵地上的真正掌权人,毕竟阵地上防御的战士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可是由于梵蒂克罗上校的军衔远比他要高,而且打狙击战还得依靠梵蒂克罗上校,所以梵蒂克罗上校反客为主,下的命令以他也不得不听。
“命令地堡里所有的士兵都给我提起神来,一旦志愿军阵地上的假人再出现,让重机枪全部攻击,给我将那些破玩意全部击个粉碎!”
愤怒的梵蒂克罗上校发了狂,这时他才不管什么狙击战不狙击战呢,连连让志愿军的狙击手得手,明显对攻狙击,他们可拿不到一点好,只要能将对面的志愿军战士全消灭,现在能让梵蒂克罗上校用上的他全部都会用上,甚至到最后,梵蒂克罗上校还想在半夜里现呼叫他们的炮火和飞机再次将志愿军修复的阵地炸个稀烂。
“你们不是想修复阵地里?我让你们修一辈子,今天炸了我明天还得炸!”
若不是梵蒂克罗上校想到如果让里亚欧下士占据了狙击位置后,就能对那里挖掘战壕的志愿军战士矗进行狙击,没准梵蒂克罗上校可能真会呼叫炮火了,虽然说志愿军阵地下有地下通道,就算炸过去也不一定有效,但梵蒂克罗上校绝不介意让志愿军的战士们多干点活。
“是的,上校一切都会让你满意的!”
康德斯上尉虽然觉得梵蒂克罗上校有点小题大做,这只是你们美海军突击队技不如人,可是不必要拿咱们的步兵去帮你的泄愤嘛,但是本着梵蒂克罗上校毕竟比他高出好几级,他也没有必要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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