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瑶落春光无数(女尊)- 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一旁的甘初瑶道:“转的倒挺快,脑子倒是越来越灵光了,嗯,空穴来风未必是没有啊!”

甘初瑶抽了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走至末座,“以前那是懒得动,不是脑子不好使,再说,那空穴之风刮过就完了,哪能当真!或者,你们当真了?也怕会被我给克死?”

凌乐因其父与永王闹僵,这两日又因身体原因便一直窝在府内未曾出门,对外面疯传的流言自是不太清楚。此时见甘初瑶这样,忙睁大发青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甘初瑶,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谁给克死了?”

语气里竟含了丝幸灾乐祸的味道,一旁借口休了两日的黄芜也凑了过来,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不似关心的意味。

甘初瑶按下想揍人的冲动,不是她不够冷静,实是这几日太过憋屈,因着流言,自己竟连新衙内里人员都未能识全,大部分人见到她只是点头而过,并未自我介绍。那些个同僚因着她的身份,派了个极清闲的类似文书的工作给她,虽然知道这定是出自那位督统的指示。可众人那既讨好又疏离的态度还是令她感到极度不快,虽有独立的办公书房,还有专人泡茶递水,甘初瑶却每日不过去点个卯,然后便是上街溜达,可纵是如此,也还是溜达出了一身火气。甘初瑶自伤好后便不曾再与那些个真正的纨绔女子一起玩过,可也不至于让她们见到她便躲的跟个什么似的,实令人恼火,立时下令王浏去追查谣言根源。

萧婷见甘初瑶面色阴晴不定,也不再继续卖关子,放下酒杯递出一块漆黑游鱼牌,“收着吧!姐妹间的有个难处借点无防,何必较真的要退股。何况若我猜的不错,你这银子怕是不单只为你自己花吧!”

甘初瑶看着桌上的那块漆黑鱼牌,心思翻涌,自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后,她便一直想着要怎么找个借口把银子取来,那晚听了凌乐的事情后,脑中立时便觉得这是个机会,一次可以暗中建立培植自己地下势力的机会。只是现在却不知要不要和她们说说。

凌宥用一双了然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自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扔在桌上,“算我一个!”

这下不止凌乐跟黄芜,便连萧婷也糊涂了,抻手拿出荷包内的东西,竟也是一块漆黑鱼牌,遂不解的看着凌宥,又看看抿嘴不言却明显意动的甘初瑶,“这是……怎么回事?”

甘初瑶和凌宥的眼神在空中对峙了约半注香的时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真诚和信任以及携手共进的决心,心下一时竟有些感动。

清了清嗓子,甘初瑶对着门外叫道:“王侍卫,拿些笔墨来!”

凌瑜之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兄秦氏,因奶公秦氏以未嫁之身生子,奶兄便随了他的姓。又因着先前和萧岚的关系,他便嫁给了她的属下程茵。

看着手中的一纸休书,凌瑜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氏,“就为着我的关系,她竟然敢休了你?”因着奶公秦氏的死,凌瑜之对这个名为奶兄,实为亲哥哥的秦氏还是多少有些心存些愧疚的。

秦氏低着头跪在那里,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孔告诉凌瑜之,他的想法是对的:可不就是因着你的关系么。因着你她娶我,因着你她休我。更因着你,我父亲才会死,连那人都证实了,我还能不信么。秦氏死命的扣住欲抬起的头,手指陷入掌中不觉疼痛。

“孩子……没说法?”凌瑜之不抱希望的问道,果然底下跪着的人立刻泪水涟涟,使劲摇头,半晌方泣道:“说是每月中旬只让见一次。”

凌瑜之揉揉发疼的额角,示意一旁的串儿领秦氏下去安顿,可突突跳的额头总让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手中的休书却是再真不过的,一时竟想的有些绕不出来了,只怔怔的看着窗外。

那人娶了新侍后便该要把他彻底忘了吧?想来那日若自己再主动些,也许这会子……抚着平平的腹部,凌瑜之不由失落的想到。

甘初瑶将写好的纸张推到凌宥面前,比了个请的手势,那原本不安而烦燥的心竟瞬间平静了,遂自斟自饮了起来。

凌宥并未将纸拿起,而是就那样平摊在桌上,凌乐萧婷黄芜三人则伸长了脖子一齐凑了过去。

甘初瑶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她们的反映,除了凌宥还能保持一惯的平静,其余三人无不眼冒金光,面泛红光,竟将那病弱之气给遮了下去。

最先反映的是凌乐,只见她立即起身站起,对着甘初瑶一辑到底,眼中隐泛泪光,感动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谢你,如此便也算我一个吧!”说完也自怀中掏了块东西出来,又一块漆黑鱼牌现身。

黄芜一脸崇拜的看着甘初瑶,一时竟有些手舞足蹈,忙忙的也把自己的掏了出来,“算我一个算我一个,老娘日后即使不当官了也可以凭此仗剑江湖,哈哈哈……”一时收不住声,黄芜竟高兴的笑了出来,甘初瑶面色一变,还未待作出反应,那头凌宥已经长手一扫将那张纸给揉成团泡酒里了,几块鱼牌也同时消失不见。

甘初瑶眨眨眼,努力仰制住面部的高兴表情,只眼里还是泛出了丝丝满意的笑意,极欣慰的看着凌宥。

门外不出意料的传来打斗声,只一会子房门便被踹了开来,凌乐瞪了眼还未收回笑意的黄芜,自顾自的喝酒不去理采那门口之人。凌宥则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倚在窗前依然看着西城方向,萧婷则不知何时拿出个小金算盘在那里拨拨算算,对门口的响动竟是充耳不闻,甘初瑶则缓缓的给自己斟满酒杯,轻啜了口,方对门外的王浏说道:“进来吧王侍卫,和一群不懂礼数的蛮人计较个什么劲,没得降了你的身份还连累了本小姐。”

打斗声嘎然而止,王浏闪身进来警戒的立于甘初瑶身后。

萧岚看着屋内将她视为隐形人的诸人,对着甘初瑶的言语挑衅虽面色不愈,却也未曾暴走,只抬高下巴如只高傲的孔雀般立在那里。

“不知黄大人因何事这么高兴,竟笑的如此开怀,不如也说给小妹听听,也好叫小妹也高兴高兴?”萧岚笑看着黄芜问道。

黄芜因着在她母亲手下当差,虽也是个闲职,却不曾和她翻过脸,遇到从来也只是淡淡的点个头算是招呼了下,只自从隐隐揣度到甘初瑶的伤是她所为后,便打心里对她起了反感,当下收起笑容道:“没事,不过姐妹间玩闹而已,萧侍卫长没必要知道。”

从不会在言词上稍作修饰的黄芜一句话噎的萧岚接不上话,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眼角一转,立即又堆了满脸笑,不过这次看起来竟分外的令人讨厌,“哟,这是谁呀?三妹呀!何时回京的?怎也不回府看看呢?哎哟,瞧我竟给忘了嘿……偷人的汉子养的女儿,这身上也不知流的是哪个下三烂的血呢!呵呵……”

萧婷的父亲是萧环的一侍提上来的,却因着早年的恩宠一直被萧府主夫嫉恨,终于在萧环领旨外出扫贼之时,被按了个不守夫道之名给捉了起来,萧婷原指望着其母能为父亲申怨,却不料到后来竟连着自己一道被赶出了家门。

此时见着萧岚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修养再好的人也很难再坐得下去,当下萧婷便愈上前与之拼命,却被甘初瑶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打着传奇的标识,摊手……爱情不是主业,虽有却不浓烈。本人一直对那种一上来只一眼便天雷勾地火的一见钟情式的爱情表述接受无能,本文也走的是小火慢熬式的温馨柔情,水滴石穿日久见人心嘛!所以,本文爱情会有,但不会有爱的死去活来的场面,男女主都是成年人,知道如何懂得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理智尚存,爱情退后……ps:不排除某天作者突然心血来潮允许他们热血一把……额……望天,他们可有的等了……再ps:下卷开始……

盘根错结辩忠奸

“萧大人的忍性不错,比上次大有进步,竟还晓得回去找人来助阵,想是觉得上次丢人丢大发了,怎么?今天是来找回场子的?”甘初瑶起身捋了捋衣袖,弹了弹袍角不甚在意的斜睨着感觉良好的萧岚。

在她倚在窗前打量西城方向时,萧岚便已经在隔壁间了,因未想过要对她们和盘托出,便对萧岚的存在没有太过回避,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面对姐妹们信任的目光,甘初瑶竟未能把握得住心中底线和激动,虽将计划道出,却依然记着隔墙有耳,这才命了王浏上了笔墨纸砚。就在黄芜大笑时,一直留意隔壁动静的甘初瑶立即作出反应,却被身手更快的凌宥抢先一步灭了痕迹,现心甚安,也才能如此淡笑如风。

萧岚看着屋内众人,对于甘初瑶的调讽竟破天荒的没有暴走,反而笑眯眯的上前一步逼近甘初瑶道:“甘大小姐不用激我,本官虽不十分机敏,却也不是那无能之辈。那样失态的举动不会犯第二次,大小姐恐怕要失望了。”

感受着近身那高大身形的压力,甘初瑶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这才抬眼正视于她,与上次酒醉时不同,此时的萧岚微眯着双眼,两道锐利的目光自眶内射出,虽面带笑容却身泛冷意,身为上位者的气势蓬勃而出,全不见那日的颓废和骄燥。

点了点头似是赞许,甘初瑶自她身侧步出,面向门外手持兵刃身着督护府衙役差服的六位差官,拱手道:“几位差大姐源何要与本官的贴身侍卫动手,本官竟不知道督护府的差官们何时竟成了萧侍卫长的贴身侍从了?”

六位差官闻之皆面现尴尬之色,皆齐齐看向背对着她们的萧岚。

萧岚正在逐一打量屋内其他几人,萧婷自是用不着猜测,一个弃女而已,在她心里是翻不出什么浪来的,可其他几人就难免让她有些捉摸不定,虽也是浪名在外,可看如今甘初瑶的样子,让她不再如往日那么笃定。这时听闻甘初瑶如此问话,当下头也未转的回道:“看来甘大小姐纳个侍太过欢快,竟连朝中大事也未听闻,想来外面传言不假,甘大小姐家中的确是繁忙的很呐!”

凤麟国恒仁十五年四月中,大将军甘岑奉旨回京一为述职,二为交付玉符,因前次抗击箬邑国时被赐于甘岑,如今战事已停,玉符被当今女皇收回。

此玉符乃是由炽焰峰地心石宝整雕而成后一分为二,一为凤焰玉,一为凤炽玉,皆触手微凉,通体雪白,内里有几根血丝游动,遇热能显现出字样花纹,“炽,焰”二字便是由此而来。而能使其温热的方式只有用身体来暖,且非女子不能,火烤或其他方法都不能使其显出花样来,历代女皇都是贴身收藏。

甘岑是在回京当日便交了玉符,述职后本应立即回驻边城,却因恒仁女皇要借此战事大胜之际拜祭上天而被留于京中,也因此才见到了个不同的甘初瑶,并改变了当初的设想。就在甘初瑶后宅诸事不顺,而甘岑踌躇满志之时,女皇诏见了正打点行装准备走人的甘大将军。

甘初瑶上任头一天便听闻女皇失了份贵重玩物,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并立时撤了京兆尹,责斥了九门督统萧环,斥她守卫京戟重地不利,而甘大将军也改变了回边城的计划,暂时留京。

甘初瑶自甘岑那里只听闻女皇似是怒极,并不清楚丢的什么,想着不过是个玩物,罚过也便算了,哪知几日过去,京城各处白天夜晚竟都加强巡逻守卫,每日里盘查过路百姓,本着与己无关的原则不闻不问,没想到麻烦竟还是找上门来了,瞧这萧岚的架式,甘初瑶眯眼望着那六人道:“督护府何时替了京兆尹的活计了?或是,萧侍卫长高升了?”

萧岚扫视了几个无视她的人后,视线落在那杯泡了宣纸的酒杯上,冷哼道:“身而为臣理当为女皇分忧,这个时候分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本官虽未领旨缉拿贼犯,却好歹也身处要职,发现可疑之处自然要查个明白,她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甘大人何必为难她们呢!”

旋即转身直视着甘初瑶的眼睛,轻抬下巴傲然道:“女皇有旨,凡超过两人以上聚会者都要接受盘查,如今……”眼睛觑着桌上那杯子,作出个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便不再开口。

未待甘初瑶说话,那边的黄芜嚷了出来,“她姥姥的谁敢?萧大人,女皇的旨意咱们都清楚,你要尽忠咱也不拦着,你尽可弄的鸡飞狗跳百姓不安,反正有你老娘给你收拾,下官只是本着同僚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那旨意上可是标注不得扰民,不得查无实据胡乱栽赃,你要查这里,可要想想后果才好,这里貌似不是你张口说一是一的地方。”

抚额,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便是黄芜此刻的表现。用心虽好,可那话说的太过生硬,这下萧岚更是非看不可了,甘初瑶无奈的看了眼正义愤填膺的某人,显然她还在为自己能够说出这番理由而洋洋得意,除了萧岚几人,其她几人亦是一副不能受的模样。心里并不担心那张现在怕是已经糊成一团墨迹的纸张,只是若真叫她当着众多看热闹的人的面查了自己这间包房,可不就顺了她的心,让她找回场子了么,真是异想天开的举动。

环顾着房内几人,甘初瑶对着萧岚笑了笑,一手作了个请的手式,就在其他几人怔愣间,甘初瑶眯着眼睛头只那么轻轻一点,那伸向桌子的手便被一把钢刀给中途截了下来,大家定睛一看,却原来一直是立在甘初瑶身后未有动作的王浏。

黄芜这个时候倒是回过神来了,立马拦在房门口,大马金刀的一脚跨蹬在门栏上,笑看着门外六人,“嘿嘿,私事而已,与公事无关,众位姐们回吧!”

甘初瑶也走至门边,微笑着看向门外看热闹的众人道:“啧啧,大家都看到了啊!不是我欺负她哟!是她自己来寻我晦气的,话说,前次好像也是她拦下我要打我的对吧?”

其中有那日见过她们争斗的人立即接口道:“这萧大人可真是个输不起的,不就那几两钱么,至于一见面就找人麻烦么!忒小气了些!那借口也不找个好的,殊不知那女皇训的可是她娘,罚的也是她娘,按着她的意思,应该是甘大小姐搜她才对哟!哈哈哈……强词夺理也该找个好点的由头,我们听着都替她骚的慌。走吧走吧,小气八啦的女人长的再好有什么用哦!”声音随着脚步渐渐小声直至听不见。

萧岚原还集中精神与王浏拆招,可自听了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