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走去,几个女子聚在亭子中谈天说地,言笑晏晏。
我继续往前走去,也不搭理这些人,却听到有人喊道:“站住!”我装作没听见,这后宫的百花园是妃子和公主常来的地方,我不想和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扯上关系,继续往前走,不愿多做停留。
那个粉衣女子却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脸怒色的盯着自己看,这眼神从惊艳到怀疑再到嫉妒最后只是愤怒和不甘。
“你是谁?”粉衣女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毕竟这百花园不是一般后宫妃子能进来的。
我却是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宫女则是低着头紧跟其后。
几个妃子也赶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不说话的陌生女子,很不悦。粉衣女子却是不说话,只是站到一边看好戏。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个女子就是大哥传信来说的那个从山谷花园抱回来的女子。大哥在信中交代自己千万不可得罪了这个女子。
这些妃子从没去过承乾宫,自然是不认得这身边的宫女,那个主子又是一身素装,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不受宠的妃子误入了百花园,刚刚在谈论这明月宫的妖女是失了宠,皇上好些天没有去这明月宫了,妃子们打听着这些日子皇上是去哪位娘娘那里过夜。当听谁都没有受宠,心中是一阵喜悦一阵疑惑。这皇上是白天不去了,却是每天深夜去又早早回。心中想着这是新来的妖精,气就不打一出来。其中一个身份高贵些的妃子责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没身份的人乱闯的!”
依然不想和这群女人解释什么,只是看着自己肩头的那只蝴蝶,幻想着它会突然变幻成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将自己带走,逃离这个明争暗斗的皇宫,离开这个冷冰冰的牢笼。
宫女却是眼前流过一抹狠毒的眸光。站了出来挑衅的说道:“娘娘的身份岂是你们可以问的!”
庄妃一听这宫女的话,火气更大了,小小的一个宫女竟是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见这主子更是如何的目中无人。“来人,拖下去,掌捆四十!”
宫女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求救到:“娘娘,救救我!”这宫里掌捆不是用手,而是用有弹性的木料制成的戒尺状的木条,十下打上去是皮开肉绽,这张脸是毁了;二十下打下去是连爹娘都不认得了;这四十下怕是不死也会伤着神经。
“给我打实了!”庄妃看着眼前吓得身子像抖筛糠一样的宫女,睥睨着眼前这个女子,眼中有着一抹惊叹。这个女子不像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女子,没有精心的打扮,素面朝天却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美。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清澈双眸,心中却有着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这样的眼睛,直视着,会让像她这样的人有一种罪恶感。眼前的白衣女子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和不安的表情,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漠。庄妃嫉妒的看着这个女子,恼怒的一掌拍在女子的肩上,那只与衣同色的蝶却是受惊飞走了。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愤怒的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全身发毛。
几个想讨好庄妃的女人凑上来,毕竟这庄妃是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女人,这么多年来都陪伴在皇上左右,想必是皇上心中很重要的人。怒道:“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嘴角擎着一抹淡淡的笑。
庄妃看着这笑,觉得自己在被眼前的女子嘲笑,头一发热吩咐道:“这个女人也给我打,拖下去给我掌捆十下!”
“你不敢!”我冷笑道。
“你看我敢不敢!来——”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边的人都跪在地上喊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庄妃是郝连天逸是王爷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边的女人,她也是相比其他女人更了解郝连天逸的女人。就如他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却是大发雷霆的前兆。
V42
郝连天逸狭长的凤眸微眯着,在一旁执行着掌捆之刑的太监打到第三十下却是停了下来,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庄妃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那个站在一边跟个没事人似的女子,却是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被皇上封为玉皇妃的女子,身份几乎和皇后平起平坐。听说这玉皇妃身怀龙种,自己却是差点要对她执刑。自己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只是每次完事后,他都会派人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黑中药,自己每次都只能无言的喝下,连着泪水咽了下去。药是苦的,心里更苦。自己曾经反抗过,问他问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最伤人人的话,你不配。我不配,那谁才有资格诞下你的孩子。这个女子就在自己的眼前,是她,她就那个你说的有资格的女人。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无声的滴下。
我看着那个刚刚那个还趾高气昂的女子,现在却是一脸绝望,曾几何时我也有着这样的伤痛,现在还隐隐痛着,提醒着我还活着。
郝连天逸冰冷的声音说道:“这些跪着的人全拖出去,凌迟处死!”
我听着这冷酷的声音,看着那些妃子难以置信而又惶恐的看着那个男人,这里面很多都和他有过关系,他对待自己的女人是如此的无情、残酷,这些女人恐怕是做了厉鬼也不会怪罪他,而是把仇恨全都加到我身上。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却是走过那些跪着的女人的身边,朝着那个男人走去,在他眼前停了下来。“可不可以饶过她们这一次?”我直视着他的双眼,柔声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郝连天逸皱了皱眉,却是不发一言,一副不能放过这些女人的表情。
我是高估了自己吗?伸出小手拉着他左手的无名指,听说那是连着心脏的地方。这个男人毁了我的一切,杀了所有我爱的人,他是如此狠辣。这个男人却是我的夫,我孩子的父亲。
郝连天逸被眼前的小女人拉着指头,这么多天来,她是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即使这份温柔是她为了别人而敷衍自己,还是陷下去了。反手拉过眼前走神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冷,是不是那颗心是冰冷的,所以身子如此凉。
“啊!”惊呼一声跌落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心中却是一阵惊慌,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就发情,那抵在肚子上的炙热告诉自己他的**。火大的捏着那令自己不舒服的东西,却不知道这样是让自己离危险更近了一分。
郝连天逸身体一震,就是看着她,身体也会控制不住的叫嚣着要她,自己这些晚上是忍得满头大汗,即便是这样,还是忍不住留恋她可爱的睡颜,她身上淡淡的梅香,还有她很怕冷,而自己却因为练着玄武一绝身体却是常年体热。
“再握下去,你可要对它负责!”郝连天逸邪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我听着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却是急忙松了手。抬起头,有些恼怒的看着他的,他很高,几乎比我高了一个头。
郝连天逸嘴角上扬,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看。“将这些人打入冷宫!”郝连天逸郑重的声音回荡在百花园中。
跪在地上的妃子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听到自己免于一死,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庄妃却是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入手心,他,这个倔强的男人,这个说到做到的男人,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这个睿智多谋的男人,这个在她心中像神一样的男人,这个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居然改变了自己决定。原本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他不是无情,他只是没有找到那个他愿意付出的女子,他是一个一旦爱上就绝不会放手的男人。只是那个女人终究不是自己。她恨,等待了这么多年,她不甘,心里还是留恋他罕见的温情。
郝连天逸突然厉声说道:“庄妃杖刑一百棍!”
我听着这突然的命令,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庄妃在自己待了这么久,她是怎样的人,自己是最清楚的,岂会让她活着走出去。
明月宫中,郝连天逸将这些宫女挥退了出去,却是突然抱起眼前的人,走过这拱门,拂过这层层纱帐。
这个男人一路上没少在身上吃豆腐,无奈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恩惠,这天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一路上想着自己是怀了孩子的人,他应该不会乱来的。只是一进这明月宫才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混球。
“怀孕了是不能同房的!”惊恐的看着那个独自褪去外袍的男子。
“怀孕四个月可以同房!”郝连天逸笑得一脸暧昧的说道,“我会小心点,不会伤着龙子!”
“你这是耍流氓!”推开那个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的那个男人。
“什么是流氓?”郝连天逸停顿住,挑了挑俊美问道。
“就是你这样!”
“我喜欢对娘子耍流氓!”话落,就擒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入夜,看着那个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男子,那张邪魅俊俏的脸,自己还恨着他吗?
看着那双爪子不安分抓着前面,恼怒的拂开这爪子,只是刚刚被拂开的手又圈住自己,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快要崩溃的时候,那个男人安静的说道:“睡吧!”
V43
郝连天逸却是安安分分的抱着自己,手抚过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有着一个小生命。
身边的人就像一个热水袋,这些天是他在自己身边吧!心中却是一阵伤感,莫名的伤感。
一夜并没有睡好,郝连天逸没有喂饱的一直抵着自己,他该是一夜未眠。听说男人要是经常这样是会很伤身的。自作主张的握住了他的巨龙。
郝连天逸突然睁开那双红红的双眼,不知道是因为而充血的红,还是因为一夜无眠而红。“快放手!你这是在玩火!”
“玩火的是你!”却是固执的握着。
手下的动作如此轻柔,强烈的袭来,主宰着自己的理智,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的感觉袭上心头,舒服到极致的感觉。
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液体,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怎么、、、、、、
郝连天逸温柔的吻住眼前那个女子,在耳边说道:“我有很多女人,但是你是今生我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的女子,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了,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心中为之一震,无限悲凉涌上心头。现在我还是忘不了天佑,只是我已是眼前的那个男人的妻,自己和天佑终究是有缘无份,现在就算他站在自己的眼前,即使自己还是爱着他的,还是不会和他走在一起的。
“我会试着放下仇恨,试着爱上你!”为了孩子,自己又一次妥协了。
郝连天逸点了点头。
“也许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才会忘记以前。”
“我会等!”
“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
“你一定会在这辈子爱上我!”郝连天逸自信的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
“昨夜害你一夜没睡好,好好歇息!”郝连天逸径自起来穿上外袍。
宫女们听到吩咐有序的端着洗漱之物进来,伺候着皇帝更衣。
还留着他的余温,自己不是什么哈曼国的王爷,自己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男人共度一生。我没有这么伟大,可以放下一切独自冒险去拯救一个国家;我没有这么高尚,可以无私的抛下那份情感去完成那遥不可及的期望。我不是神,我只是个人,我只想做人该做的事,有着是人都有着的缺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自己一个人太孤独,就像一个人在飞机失事后跌落在海洋中,侥幸活了下来,只想紧紧抓住那块薄得可怜的木板,深深的呼吸着每一口空气。
一路上,刘喜看着主子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也轻快了不少。
最近开始嗜睡起来,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了,唤来了嬷嬷。
“我想沐浴!”
沈嬷嬷了然的吩咐着宫女准备好热水。
一出内阁,就看到秋灵一身宫装站在那里,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不悦和忧虑。
“秋灵!他们可有为难你?”我拉过她,仔细的打量着,生怕她受了什么重伤藏掖着不说。
“谢娘娘厚爱,奴才没事!”秋灵却是疏离的答复到。
我听着她也和这些人那样叫着自己娘娘,却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失望,什么时候秋灵也变了,自己何尝不是也变了,而且是变化最大的那个,我没有资格去责备身边的人的变化。
“娘娘,奴才伺候您沐浴!”秋灵眼光落在眼前肚子隆起的地方,皱紧了眉头。
我看着她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以为是在好奇,便解释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秋灵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问道:“谁的?”
“郝连天逸的!”
秋灵目光垂下,“恭喜主子!”
只是尴尬的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正是万物复舒,阳光明媚之下,一眼望去是一片生机勃勃的风景。然而山谷花园之下却是另一番风景。常年的阴暗潮湿冰冷的深渊让人觉得崩溃。
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躺在寒冷刺骨的冰床上,一动不动,也动不了,自己经脉尽断,身上却是没有一丝疼痛感。自己已经分不清是死了还是活着。头脑中播放着那些可怕的画面,耳边回荡着那句你永远也得不到她,你只是一个失败者。
“你是谁?”郝连天佑被这耳边的嘲笑声吵得心神不宁,一阵恼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让你活着!”那是一种丑到极致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异常刺耳。
“怕是你另有所图!”郝连天佑在心中不削的说道。
“你可知道你心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成为别人的妃子,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你却在这里生不如死!你这一辈子都被别人踩在脚下,愚昧一世!当年你被自己那充满野心的狠心的娘推入湖中,结果你大病了一场,你的娘那时候已经坐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位子,你的父皇却是将一切罪都算在你的头上。你的父皇一直都认为要不是你,他深爱的皇后也不会为了救你而淹死在湖中!后来你的母后是作茧自缚,自食后果被云皇妃设计,暴尸于后宫的枯井之中,化为一缕孤魂,而你却是被这这个蛊族之女假扮的石皇后利用。之后又因为你心中的那个女人而被人瓮中捉鳖,你这辈子被女人玩到死!现在你心中的女人就在那个宫中,成为众矢之箭!”又是一阵冷笑,极其尖锐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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