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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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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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的,是的……”云雅低喃着沉入梦乡,不久,就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向她靠近,那么暖,暖的犹如火烧。“君宜……”
    君宜吻着她,一如从前,“雅儿,”
    “君宜,”怕他消失,她回身用力抱紧他,“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君宜抚着她的发,“嗳,别哭。”
    她怎么会哭呢?她是在笑,笑出的泪花。“回来就好,予儿很想你,成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予儿想我,他的娘呢?”
    望着那熟悉的一抹笑痕,云雅禁不住抱得他更紧,“想,不止我想,还有我们的……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你又有了?”君宜挑眉,伸手探上她的小腹。
    云雅臊红了脸,“才有两个月,哪里摸得出来?”
    君宜低头吻在她的发心,“我猜这是个女孩儿,不会太折腾你。”
    云雅嫣然,“她的确很乖,有时候我竟忘了还有她。”
    “这就好,”君宜的大手仍然覆在她的腹上,声音低沉,“是个好孩子。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还有予儿,母妃…”
    不知为何,云雅心头一阵绞痛,大怮难忍。他为什么这样说?孩子,母亲,好像在托付后事一样。他不是回来了么,难道还要走?云雅惶急,紧紧想要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走,可是他的手呢?他的人呢?好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惟有一个念头在脑海盘旋,要找到他,找到他再不让他走。伸手摸索着,大声呼喊着,一遍一遍,“君宜……君宜……”只要他能回来,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声音喊的嘶哑,人也疲乏得再无力气,他走了,只留她一人……一人……哀伤到难以自制,几乎能感到那填满心头的绝望弥漫全身,就如沉浸在一潭冰水之中,慢慢地麻木、僵硬、直至失去最后一点求生意志。
    “嘎啦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棱上,深夜寂静中听来格外的响亮。云雅身子一跳,陡然睁开了眼。烛火晃动,外间的窦弯儿也似被声响惊醒,嘟囔着披衣起来。云雅动弹一下,脸上是一片潮湿,枕上也是湿润,贴着肌肤寒浸浸的。她知道是个梦,揉了揉还在胡乱蹦跳的心口,将枕头掉了个个,“弯弯,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撞上来了?”
    窦弯儿答应着去了,没多久,又拿上来一只破损的纸鸢,“王妃,是纸鹞,断了线的。”“纸鹞?”云雅疑惑,拉开床帐,接过那只做工并不精美的大雁看了看。窦弯儿撇了撇嘴角,“一定是哪个宫里放的给挂在树上,不高兴拿,晚上风大,就给吹到我们这里来了。”看云雅不说话,她伸手想要取过那只大雁,“要是做得好,明天修好了还能给小王子玩玩,这会儿这么个傻头傻脑的东西,只能当柴烧了。”
    “要玩什么样子的没有,何必放别人的?”云雅本已要将鹞子递给窦弯儿,但是烛火晃动间,那破损的雁翅上有东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弯弯,把灯拿近些。”窦弯儿听话,低头一起仔细看道:“阿牛哥,你在哪里?我等着你……笑话我……元帅都回不来了,你就更不可能回来了。我不信,我知道你没死,一定能回来。我等着……这个鹞子,但愿风能带着它一直到长岭,到你那里……”
    窦弯儿噤声,“王妃,这……”云雅死死盯住“长岭”,“元帅”几个字,“弯弯,熙斐说他们是不是就在长岭?”她的手抖得厉害,窦弯儿忙接过纸鹞仔细看道:“是,是说在那儿呢,可是……可是怎么会说王爷回不来呢?不可能的!”云雅抬头望住她:“他们瞒着我们,一定是瞒着我们。”“不可能,不可能!”窦弯儿摇着头,脸色渐渐如云雅一样惨白,“熙斐不可能骗我的,或者……或者事情发生在他写信之后?王妃,我们怎么办?”云雅也是心乱如麻,才刚梦中的那种绝望之意又再次缠紧她,几乎让她窒息,“我要去见皇上!”
    皇帝几乎一夜无眠,强攻不下,君宜生死未卜,两位将军各执己见,军中士气涣散,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他的失败。夺得两座城池算什么?照这样的情形下去,齐武帝迟早会把它们夺回去,到时候他、还有大溱,都将是最大的笑话,不仅是现在,千百年后都会是个天大的笑话!拳头重重地击在了桌案上,长岭的地形图,还有各地敬上的奏折都随之一跳。有内侍小心翼翼地上前,将溅出的蜡油仔细抹去,“皇上息怒。”
    皇帝哼了一声,“怎么,朕像是在发怒么?”
    内侍急忙低头。
    皇帝又冷哼了一声,“去告诉他们一声,今日免朝,明日再议。”
    内侍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又回来垂首说道:“禀皇上,其余人都走了,只有兵部尚书,还有郑国公……”
    皇帝摆手,“不见不见,没一天不来给朕添堵!告诉他们去,朕今天身子不爽,让他们消停一天。”
    内侍答应了。皇帝看他不走,声音更沉,“怎么,是想让朕自己出去告诉他们?”
    内侍跪倒,急切道:“奴才不敢,是……是谨王妃来了,想见皇上。”

  ☆、第117章 挑衅

云雅进去时,皇帝才刚更完衣出来。紫色团龙常服,玉翅金冠,新修过的脸干净清爽,神采奕奕,“弟妹怎么来了?”云雅屈膝想要行礼,皇帝伸手扶住了她,“你是有身子的人,免礼。”云雅不动声色地摆脱了他的手,退后一步道:“妾身来,是想问皇上一件事情。”
    皇帝让着她坐了,“什么事?”
    “妾身想问,近日前线战况如何,大军可有过了长岭?”
    皇帝脸上堆着的笑意有些发僵,“这个……长岭地势艰险,近来那里又大雪封路,恐怕……恐怕还得再困上几日。”
    “妾身知道那里极寒,皇上说再困上几日,是知道几日后雪就会化了么?”
    “化雪?”皇帝尴尬间心念急转,“雪是化不了,不过再难过也得过是不是?总会想出办法的。”
    “皇上说的是,总会有办法的,”云雅低一低头,蓦然抬眸看住皇帝,“只是妾身想,越往后天气越冷,风霜刀剑,即便过去了,怕也走不了多远。”皇帝怔了怔,但听她继续道,“又或是过不去,全军覆没。”
    皇帝神色一变,转瞬如常道:“弟妹如此不相信九弟的带兵之能吗?”
    云雅心头一酸,挣扎着忍住那掉了一夜的泪水,“皇上,到今时今日还要瞒住妾身么?”
    “瞒住你?瞒住你什么,朕不懂。”
    云雅垂眸,一字一句将纸鹞上的话语背将出来,“那女子尚且能相信她的情郎将会回转,难道妾身会连她都不如么?”看皇帝不说话,云雅起身又欲跪倒,“皇上一片爱护之心,妾身谢过皇上,只是妾身想知道实情,尤其想从皇上口中知道实情。妾身……”
    皇帝扶住了她,扶得是那样的用力,令她无法挣脱,“云雅,有些事,你不会想知道的。”
    “妾身想知道,而且迟早都会知道,请皇上成全。”
    这一个早晨的时光就在皇帝缓慢而沉重的语声中度过,云雅终于清楚地知道,君宜也许真的回不来了。他托梦给她,让她照顾好孩子,照顾好他的母亲,而他,抛下她一人,空空荡荡……“弟妹,云雅,”皇帝的神色中带着些许不安。云雅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平静,“妾身知道了,多谢皇上。”
    “你……”皇帝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本以为她会嚎啕大哭,会难以接受,会追着他讨要说法,可她没有,只是这样安静,安静得仿佛只留下一具空壳……“朕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云雅平静接口,“妾身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儿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样说,皇帝的心神愈加不安,“父皇从前常说九弟命硬,所以在战场上无往不胜,这一次,或许再过几天就又会有他的消息了呢?毕竟那里山势险峻,他要陷在哪儿,出来总要费一番功夫。”看云雅仍旧木然的眼神,他起身,走至她身前,“云雅,即便九弟不在,朕也会照顾你的,还有你的孩子。”云雅仰首,“多谢皇上。”
    皇帝盯着她的眸,希望从中找出些许从前的光亮,可是没有,她往日灵慧的双眸,此时似乎成了一对死鱼眼,毫无生气可言。“为什么要谢朕?是朕执意要让他带兵;是朕急功近利,让他急速行军;不管他能不能回来,大错都已铸成。是朕,是朕害了他,你该恨朕的,为什么要谢朕?”皇帝扶住她的肩头,恼恨和悔意都已写在脸上。
    云雅轻轻掰开他的手,“皇上出兵是为大溱,王爷带兵也是为了大溱。沙场无情,若是每一个死去将士的家人都要责怪皇上,那么何来大溱今日疆土,又何来大溱百姓的安宁?”
    “云雅……”
    云雅起身退后,离他一步之遥,“皇上放心,妾身是王爷的妻子,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妾身懂得。”
    皇帝望着她,却再难靠近,“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只轻轻地一个字,“等。”
    云雅在等,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在等,每一个人也都知道她与从前不同了。她不笑,也不太说话,总是默默地坐着,好像皇城中的一缕幽魂,只知道黑夜中的寒凉,感受不到白日的半分暖阳。皇帝焦急,每天不止送去吃食、玩物和书籍,更将御苑中的珍禽异兽都放了出来。眼看毫无转机,他又下旨召燕夫人和云萱进宫陪伴云雅。这一下,宫中上下人等都炸开了锅,连以往对云雅心怀怜悯之情的妃嫔们都转而对她冷漠相视。
    这天禁不住予儿吵闹,云雅带着他去御苑中走走,累了,便在亭中搭了大毛褥垫小坐。窦弯儿看云雅和云萱两人都是沉默,自抱过予儿陪着他玩耍,正教他数数时,从那树后转出两道丽影,凭空为那萧瑟之景添上几分春意。“哟,这天还没黑,鬼就出门了?”一身豆绿色团花襦裙外罩玉色镶金边斗篷的玉妃当仁不让,率先开口。披着洋红羽绉面狐狸毛斗篷的丽妃双手捧着暖炉,一脸惊恐状,“有鬼?还不请个法师来驱鬼?”“请法师有什么用?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鬼如今就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好吃好住,又有老鬼小鬼陪她,如何还肯回去?”
    窦弯儿柳眉倒竖。云雅置若罔闻。云萱耐不住性子,出声道:“大姐姐,是不是皇上又把御苑里的异兽放出来一批,这样吵闹?”玉妃横眉,“你是谁,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云萱带着窦弯儿一起上前行过礼,“民女见过两位娘娘。两位娘娘莫要多心,民女方才的确是觉得吵闹异常,并非是说两位娘娘。”窦弯儿接口,“是呀,之前皇上放了好多鸟儿啊,猴子啊的出来,叽叽喳喳的闹死人,怎么赶也赶不走。”
    玉妃的眸光只在云萱身上打转,“乡野贱民,毫无规矩可言。画眉,上去教教她该怎样给本宫行礼,怎样同本宫说话,还有,”她的眸光掠过窦弯儿,像是怕脏了一样,一闪而过,“这个奴婢掌嘴二十,教她还敢在本宫面前多嘴!”云萱涨红了脸,紧咬银牙。窦弯儿忿忿,对着那走上前来的宫娥道:“你敢!”
    “她替本宫执法,有什么敢不敢的?画眉,过去,她要再敢多话,掌嘴五十!”玉妃扬着脸,瞅一眼仍旧神游天外的云雅,“你的主子不教你,本宫就代她好好教教你!”画眉上前,手上刚一动,一直躲在窦弯儿身后的予儿忽然站了出来,张开双手拦阻道:“不许!”画眉看是他,退后一步向玉妃道:“娘娘?”
    “没用的东西!”玉妃推开她,伸手就向窦弯儿脸上掴去,“在这个宫里,本宫难道连一个奴婢都不能教了?”窦弯儿知道规矩,不敢躲闪,予儿却是低头就向玉妃冲去,“坏人,不许!”他虽然个头矮小,但身子敦实,这么一撞过去,玉妃身子一歪,被他撞开少许。丽妃扶稳她,“没事吧?”玉妃一把又推开她,站直身体道:“真是无法无天了,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魑魅魍魉,还带着个小野……”“野什么?”声音冷峻,脸色亦如寒冰。玉妃回头瞥见,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去,“皇上。”
    皇帝不看她,也不让她们起来,只向云萱和窦弯儿一摆手,抱起鼓着腮,满脸气愤不平的小予儿道:“乖,别动气,皇伯伯陪你去玩好不好?”予儿的小脸贴着他的脸,指着玉妃道:“她坏!坏!皇伯伯打她!”皇帝近前,玉妃抖衣而颤,“皇上,臣妾并没说什么,更没得罪小王子啊!”
    “你没说什么?”皇帝抬手就是一巴掌。鲜明的指痕立时留在她白玉样的脸上,令人不忍直视。玉妃进宫数载,仗着美貌与家世,从没有受过皇帝一句重话,即使唐府事败,自家受到稍许牵连,皇帝也依然常常召她侍寝,并没有半分冷淡。今日动手,她反倒被吓得呆住了,也不捂脸,也不哭,直愣愣地看着皇帝,“皇上……”
    皇帝侧首问予儿,“还要打么?”
    予儿许是被这番景象吓住了,扁着嘴忽然钻到皇帝怀里,埋着脸道:“怕。”
    皇帝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这样的坏人,咱们不要看她,走,瞧你娘亲去。”
    云雅对这一切漠然视之,只在予儿钻进她怀里时,她的眼睛才动了动,“怎么了?”
    “娘,我要回去。”
    “那就回去。”云雅起身,抬头才看见凝视着她的皇帝,“皇上。”
    皇帝一摆手,心中一阵揪痛。原来他情愿得不到她,情愿看着她与人如胶似漆,也不愿看见她空留一个躯壳在这世上,“起风了,朕送你们回去吧。”“是。”云雅牵着予儿的小手,默然跟在皇帝的身后,看见跪在地上的玉妃与丽妃时,神色间微有诧异,但也没问出口,只在皇帝喝下三杯茶,扮马趴在地上让予儿骑了几圈后,方才忍不住道:“皇上,外面风大了。”
    “你冷么?朕让人多送几篓炭过来。”
    “妾身不冷,可是两位娘娘……”云雅眸中现出几分悲悯。
    皇帝冷漠道:“朕看她们火气太大,吹吹风凉快凉快才好。”
    “她们的火气归根究底也是因为皇上,皇上不怜惜她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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