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握着她的手腕,在她的耳根温柔地说到:“不要走,为朕留下……”
她是要走的呀,可她居然又被他征服,软在他的怀中,明明知道不可以,可他的温柔热情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了,疯就疯吧,也就这一夜,至少,她不是换来了自由吗。
天亮了,他何时离开,她竟然不知道,还躺在龙榻上睡大觉。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离开,一夜的**早把她折腾得筋疲力尽,依她贪睡的性子,不睡到午晌时分,绝不会醒来,只要他再花点心思缠住她,不给机会,她自然就走不了。
她抬双眸发现床前坐着一个人:“你不用上早朝的吗?”
他笑,一点没猜错,她睡得连时间都忘了。“该传午膳了!”
“午膳?”她赤脚跳了起来:“今儿是我出宫的日子,你这家伙太狡猾,我得赶紧离开!”
捧着她的脸,定定的凝望,像昨夜那样,将她融化,他又怎会让她再走,她是他的,永远都不会放手。只因他已经了解到她的心意。
“喂——大白天,你想干什么?”
他伸手从王富手里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用嘴将它渡入她的口中:“这是朕欠你的,今日还一并还你,免得将来你讨上门。”
他还记得去年生病时,那如梦的温柔,如梦的关怀。
王富捧着果品,低着头,看这对欢喜冤家的打闹,喜上心上,乐在眉梢。
两名太监垂下纱帐,一层又一层。
待她再度醒来,天已经黑尽。这又是他的诡计,用这样的法子将她留下,明明知道却情难自抑,一时糊涂与自由擦肩而过。
王富捧上两碗燕窝粥。
奇}他一定要亲自喂她。
书}“讨厌,我自己吃!”
网}“让朕喂!”
他像照顾一个孩子,一勺又一勺。
他可是有大半夜没碰女人,为了留住她,这些绝技可操练了许久,只可惜德妃、春妃都被他利用了,还以为皇上在玩勾女人的伎俩呢。
她疲惫地躺在龙榻上,这个家伙哪来那么大的精力,没日没夜了,想不明白。或者这就是古代帝王的驭妃之术,否则后宫有那么多的女人如何摆平。
又是一整夜的缠绵,她不得不甘拜下风,而他仍不放弃非要缠住她。
天亮后,待宫女替她梳洗完毕,才发现无法走路,双腿又酸又疼,浑身都是如此,揭开衣袖:青一团,紫一团全是瘀痕。
“暴君!”
她竟然不知道这么严重。
几名太监用轿子将她送回了凤仪宫,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神来。
“我要出宫!”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得意的笑道:“已经过了四日,我说的是三月初八允你出宫,而今已经是三月十三了……”
她轻蔑的苦笑:“无赖!你哪里像皇帝了,说过的话居然也可以改。我算是被你摆了一道……”
话未落音,他的吻就落在她柔软的唇上,他可是等了足足三天呢。这些天,每每想到与她在一起缠绵,人在朝殿心早已经飞到她身上了。
正文 第219章
她再一次被他降服,两个人融成了一个人……
皇后与皇上和好的事早已经传了出去,不光如此,皇上已经专宠皇后十几日了。
“娘娘,娘娘……”小马奔了进来。
“说!”
“娘娘,皇上去盛**了,说今儿就不过来了。”
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居然不来了,哼——早就知道当皇帝的就是这个样子,不来就不来。她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怒火,不能发火,不能……既然他去找春妃,为什么她不能找杨文景?
还找人家做什么,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她懒懒地躺回床上,晚膳也不吃,只是闷头睡大觉。
不可以这样,她才不要与后宫女人分享丈夫,如果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疯的。怎么办?必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既然他可以设计,为什么她不行?诱他私奔,让他嫁给她,看她怎么收拾他。
睡得正香,一双大手在她手上乱摸,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床去。
“爱妻……”
“妻你个头,刚从春妃床上下来,又来跟我——休想。杨文昌,我可告诉你,往后,你若是敢跟我玩这招,你敢三妻四妾,我也要三夫四郎……”
他笑,看来她真的在意自己,居然知道吃醋了。
“还笑?我可是认真的,以后休想用碰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你走!别来扰我清梦。”
用被子蒙住头倒头就睡,又来了……
“莹莹,明日陪朕去盛**赐婚。”
“赐婚?”
她又被骗了,他早就知道花春妃与司马庆就认识。司马庆听说皇后、皇上和好,便急着求皇上赐婚,花春妃只是他的道具,引她上勾的工具。可恶……去年那次赌约,离开时,她仿佛听到花春妃与皇上缠绵的声音。会有这么简单,打死她也不信。
“你给我下去!”
她非但没有相信,反而将他赶出了凤仪宫,他是皇上,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心爱的妃子赐给臣子,别人会怎么想?还不如把她赐给别人算了。
“莹莹,是你赶朕出来的,朕这就去找德妃……”
找德妃?那可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如果他真去了,还不被迷得三魂丢七魄。冷静,冷静……不能被他骗了,他要去找就随他去,正好可以瞧瞧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去就去,我管不着。”
这才好几天呀,两个人因为一些莫名的小事就吵闹起来。
杨文昌在寝殿外等了半柱香,怏怏离去,她可别以为这后宫之中只有她一个,不是有德妃、春妃吗。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他,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
“娘娘,皇上真的走了。”小马看着外面。
“走就走!”转过身扑在床上大哭起来,小马与牛平劝不是,不劝也不是。
小马道:“娘娘,要不奴才去把皇上给叫回来,就说你后悔了。”
后悔?他是皇上,自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竟然将一切都给了那样的男人,为什么当初不能固执一点,不给他机会,与他保持距离,可此刻是她自己断送了自由。
正文 第220章
原来的计划,因为心中的怒火,知道了实情又如何?德妃那么得意、美丽,他与她之间没有那层意思谁会信。乌兰花怎么死的,不就是怀了他的孩子威胁到声誉,他竟然活葬她……
形形种种,都在向她暗示一个结果:可以对天下所有的男人动心,唯独杨文昌不行。
“娘娘,你就别伤心了,奴才这里比死了还难过。”小马的嘴越来越甜了。
他们都曾在德妃身边侍候,即便问了也未必实话,又何必去问。不是又如何,是又怎样?她和后宫那些嫔妃又有何不同。
定定神,拭尽脸上的泪痕:“小马,明日上午把崔太医给我叫来。”
“是!”
“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躺在床上,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的心被搅得无法安宁。杨文昭都是被你害的,如果你能坚强些,勇敢些,今日的莹莹又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梳洗完毕,对镜理鬓。
“启禀娘娘,崔太医来了。”
“让她进来!”镜中的女子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她可不想未来的岁月都用在勾引杨文昌,对付后宫嫔妃身上,“其他人都下去!”
崔太医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梁莹莹轻叹一声:“崔太医,我待你如何?”还是去年怀孕,她托崔太医开堕胎方子却被他骗了,而今她可不会如此直接的问他。
“娘娘待下官恩重如山。”
屁话,她何时施恩,又怎么帮他了,分明就是强迁之词。也罢,如果说是自己要药,只怕他又会搪塞,总之她才不要给杨文昌生孩子,更不想她的儿女成国别人的陷杀的对象,更不能因为孩子就把一生都陷在皇宫之中。
“崔太医,给我开个方子吧。”她依旧理着云鬓,这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心里的事。
“娘娘哪里不舒服?”
梁莹莹道:“我好得很,这药是给别人的。你就开一个不能让女人怀孕的方子,至于是给什么人的就别问了。”“知道得太多,你的命就不长了。”
崔太医看着她的背影:连皇后也开始防后宫嫔妃了,那么她真的准备与皇上一生一世了,是不是给德妃或春妃吃还,还是其他什么嫔妃。
“这……”
“这什么?这种事你不是干得多了吗?当年孟贵妃时,后宫嫔妃是怎么流的产,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既然能帮她,自然也能帮我,她能佑你,我梁莹莹一样可以佑你。”
崔太医脸白一阵,红一阵,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与孟贵妃之间的事,而今还被掀出来,不开也得开了。
“娘娘是一劳永逸,还是暂时?”
梁莹莹站起身:“一劳永逸就不用了,皇上还能宠她一辈子,不过这阵子的事。管上一、两月就行。你现在就开吧!”
崔太医站起身,握着笔颤颤栗栗地写出来。
梁莹莹看着处方,好像听华媚娘说过上面的几味药,应该不会错。“小马,去太医院把这药取来。不该问的别问,不能说的别说。”
小马伸出的手凝住,看崔太医满头冷汗。后宫的争斗自幼看过,莫非连皇后也被触怒开始对付后妃了。
崔太医出了凤仪宫,拭去满头汗珠:倘若梁后参与后宫争斗,又有几个女人能是她的对手。太可怕了,她竟然要阻止别的后宫嫔妃怀上龙种。
小马不多会就将药取回来,梁莹莹看着处方,将它收好,倘若一两月无法离开皇宫,这药还得继续吃。谁说女人要被孩子牵着走。
正文 第221章
“小马,去,着人把这药煎了。”
小马看她神情平静,不敢再问。
半个时辰,将药端到她面前:“娘娘,这药要送德妃吗?”
她轻笑一声,伸手接这药碗,真苦呀,无论怎样也要喝下去,总比将来的无奈要来得强。
“娘……娘娘!你这是……”
好你个小马,让他别问,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此药的功效,去取也因她是要给别的嫔妃,不曾想她竟一口服下。
“你问过取药的太医了?”
小马点头。
“小马,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瞒你。皇上虽然占了我身子,可我的心依旧念着另一个人。又怎么会给他生孩子。”她伸手握住小马,连连后退,那是一双温暖的手:“你放心,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也会为你寻个去处。”
梁莹莹望着宫殿:“今日的事,你知道就行。”“往后,皇上爱谁、宠谁,都是他的事,你就不要告诉我了。那药还要煎熬两次,今晚还得辛苦你……”
小马不明白,所有女人都望诞下皇子确保地位,而她竟然不要,不替皇上生孩子,还说她心里念着另一个人。这些话如果传到皇上耳里,又足够引起一场大风波。
“我累了,想一个看看书,你去忙吧!”
还是那么爱看书,从兵法战术,到琴谱、棋谱。
黄昏,她去了秋风宫。
陪杨文景下棋,聊了几句家常,坐了近半个多时辰。
“文景,如果你有机会自由,是想继续做王,还是做个浪迹天涯的浪子?”
执着黑子,抬眸暗观杨文景,他是皇上的弟弟,她已经把最后的希望破灭。
“娘娘,在下只能在秋风宫里了度余生,哪敢奢望其他。”
这说看似真心话,却有太多的无奈。
从秋风宫出来,经过御花园,远远地就听到男女说话的声音:杨文昌携着德妃的手,款款柔情,往这边走来。
梁莹莹拜礼:“德妃娘娘万福!”
她是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德妃神情诧异。
杨文昌也吃惊不下,若在以往她这样倒还情有可愿,可现在她才是皇后呀。
“皇上,莹莹想知道,你何时能放莹莹出宫?”她开门见山,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想法,当她服下那些药,已经无路可退,皇上执著,而她绝不言弃。
“你走!瞧见你,朕就心烦。”杨文昌吼道,他的温柔、痴情竟然不能打动她分毫。看来真得让她冷静冷静了。
梁莹莹乐得清静,要为自由而努力,努力。
大早,她就去了浣衣局,将自己打扮成宫女模样扎在浣衣局的宫女堆中浣洗衣服。自打莹莹来了之后,这里欢歌笑语,好不热闹。这个漂亮的姑娘会说笑话、讲故事。电子书,她们喜欢和她说话、聊天。
已经四月了,近半个月天一亮皇后就没了踪影,到天暗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王富今儿去浣衣局取龙袍。
“今儿的段子《三打白骨精》……”莹莹在水井旁,挽着衣袖,连裙子也束系起来,和诸多的宫女一样,清洗着手里的衣服,这是一件华丽的绸袍,看样子应该是德妃的衣服。
王富大惊,往浣衣池那边走去,站在高处神色飞扬的女子正是梁莹莹,手里握着绸袍,正津津有味的给众宫女讲段子。
“娘娘……”
梁莹莹被身后的叫声吓了一跳。
正文 第222章
“王公公……”宫女们都围住王富开始巴结起来,他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从犯事的宫女变成娘娘。
“走后喽!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皇后娘娘……”
“王叔,这话可不对了,这里只有宫女哪来的娘娘。”梁莹莹不屑一顿,浣洗着手里的衣服。
杨文昌正在书房与人议事。
王富在门外左右为难,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梁莹莹皇后娘娘不当,竟然跑到浣衣局去当小宫女,看那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只怕也有半个来月了吧。
“进来!”
王富低着头:“皇上……”左右为难,这可是皇上的家事。
“孟青、司马庆都是朕的爱卿,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富看着这几日,他们可都是皇后门下的学子。
“说!”
“启禀皇上,皇后在浣衣局——”
“什么?”
王富继续道:“今儿奴才去给皇上取龙袍,不曾想竟看到皇后娘娘穿着宫女衣裙扎在一堆人里洗衣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已经在那儿呆了快一个月了。奴才好意劝她回宫,还被她给骂了一顿。她还说,谁愿意讨皇上欢喜,只管去,不要防着她高兴就行。还让奴才给皇上捎句话……”
“说!”他的心跌到了谷底,为什么每次输的人都是他,她竟变着方儿给他难看,丝毫不给他面子,只为自己性情所为。
“娘娘问:皇上什么时候放她出宫?如果不能,请皇上下旨摘去她的皇后封号,一并把安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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