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潇洒离去的身影,墨黑的眸子,隐约含着些寒意,记得一个月前,爹告诉他,去将他那病怏怏的六弟接回来,对于没有阻碍的人,他是从不关心,可是刚才,明明没有任何碰触,却能够让他二弟身上瞬间燃火,他竟然不知道他这个六弟还有如此本事。
不过,他是嫡子,对于拦路石,他都会清理干净。
。。。
“啧啧,还真是厉害”从暗卫那里听到宁白苏火烧宁锦安的事,顾千饶不由得咂舌“果然是黄蜂尾后针,最毒。。。”
接收到带着杀气的眼眸,顾千饶剩下的话语,全部瘪瘪含在嘴里,桃花眼眨眨,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了,那你就自行去见阎王吧!”宁白苏晲他一眼。
听到宁白苏这么说,顾千饶瞬间炸毛了,随后不满的控诉道“那怎么可以,我若是去阎王了,那阎王殿肯定得多到收不下人的!”
他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偏偏,若是他去了,那京不就是损失了一美男吗?而且,得有多少女子追随他而去啊,所以,为了天下的美人儿们,他是不可以去地!
“。。。”见眼前这张祸乱红颜的脸,配上一副自恋的表情,宁白苏恨不得给顾千饶几道刀疤印,真是自恋到家的家伙。
“不可以这么色米米的看我,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见宁白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顾千饶媚笑道。
“。。。”
见宁白苏绝对无语的眼神“好吧,话说你那天到底是怎么让宁锦安起火的?”
“我弹了些磷粉在他身上”随后发生了化学反应,便燃烧起来了。
“了解”同做为穿越人士,顾千饶自然是懂的,磷火,也就是传说中所谓的‘鬼火’罢了。“对了,雁门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出一万两黄金买你的命哦!”
看着顾千饶说完后,顺道给她一个卖萌的表情,宁白苏自动无视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换上一副很严重的表情开口“长得丑呢还是不要卖萌的好”
“。。。”
☆、放心,大黄不会咬死人的
“宁白苏,你让我进去”庭院外传怒意的女声,随着还有凶狠的浓浓哼哼之声。
宁白苏将盖在脸上的书本拿下来,抬头,从绿叶里,望向天空,烈日正浓,她正做着阳光美梦!
对于扰人清梦的人,最是惹人嫌的,在梦里她可是梦到自己赢了几千两银子呢。
转过头,看一眼门外焦躁不安,又害怕的宁柳儿,宁白苏朝着门口的大黄扬了扬手,大黄收回自己呲牙咧嘴的表情,两颗发黑的大獠牙正露在外,嘴里更是还有着不少口水噗嗤往外留,大黄看着宁柳儿,仿若眼前的人,是它的美食般。
看到宁白苏的吩咐,大黄有些情不愿的退后几步,让宁柳儿迈步跨进庭院里。
看着快速踱步在自己眼前的人,宁白苏取下嘴中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看着眼前的宁柳儿,只见,宁柳儿身姿纤细,绿衫罗裙,玉钗满挂,整张脸精致如画。
“宁白苏,你明明答应过娘,要好好待我,为什么你还要二哥过不去”宁柳儿怒视着眼前清瘦而绝世的男子“二哥是母亲的儿子,你如此和二哥作对,母亲肯定会让我嫁给那个又老又丑还克妻的将军的”。
“我只答应过,在这府中护你周全,你嫁得好坏与我并没有关系,再说嫁一个将军,难道不好吗?”宁白苏睨着她,说出事实。
在她记忆中,郭潇府虽然年纪是比宁柳儿大上一轮,但只是死了三任妻子,并没有任何妾侍,嫁过去,未必不见得好。
听着宁白苏的话语,宁柳儿只觉得心像似沉入寒底般,心底一阵阵泛冷“宁白苏,你。。。”。
瞟她一眼,宁白苏不再多言。
“宁白苏,你不要逼我!你是我哥”宁柳儿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宁白苏,不要逼她,谁阻碍了她的前程,她真的会下手的!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着宁柳儿眼中的狠毒,宁白苏未言。
她记得当日她回府时,宁柳儿对她早就是各种不喜,更剩当日宁锦安在她的饭菜里下巴豆,宁柳儿明明知情,却是只字未提,这会却记得是哥呢!
不再多言,随意一扬手,大黄就朝着宁柳儿扑过来,宁柳儿整个人躲闪不及,大黄凶狠的尖牙咬在宁柳儿小腿上,瞬间,是血气飘扬,血肉模糊,宁柳儿更是被咬得惨叫连连,哀嚎不已。
整个人随即被扑倒咋地上,痛的花容失色,面色苍白。
“放心,大黄不会咬死人的”晲一眼地上的哀痛打滚的宁柳儿,宁白苏丢下这句话,迈步进房。
只剩身后痛苦哀嚎的宁柳儿。
她是答应过六姨娘,保她在这府中的周全,却不掺杂其他,若是宁柳儿要来她眼前,自寻死路,她也不会念及其他,一切只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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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她想多了
“呼”宁白苏打个哈欠,伸个懒懒的懒腰,看向一旁的展安,宁白苏疑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公子,已经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竟然睡了两个小时呢,还真久。看一眼隔壁的房间,宁白苏嘴角的邪肆逐渐露出“还没死?”
“没有”展安看着眼前邪笑衣裳随意拢拉的男子点点头,只见,男子身子单薄,黑发璞玉束冠,一身淡色的衣裳穿在身上,是清瘦不已。
男子面色苍白,似又带些病态,眉目如画,薄唇轻笑而抿。
一如那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哦!”宁白苏的眸底兴趣越发盎然“那我们去看看”
“是”
刚迈步出门,就听到一阵阵断断续续的shen yin之声,从隔壁房中传出,宁白苏唇角带笑,推门而入。
进门,就闻偌大的房间里浓浓晴欲气息,而啪啪皮肉摩擦之声在房中更是间歇不停。
“不要了。。。啊。。。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好痛”只见,大chuang之上一个身影被几个粗壮大汉按压在身下,一身的衣裳早已是破烂不堪,两腿被人拉开,用铁链锁着,身后的粗汉在他身上进出着,再次听闻那人传来痛苦之声“啊,放过我吧。。。”
听闻声响,那人转过头来,却见来人之时,两眼是吓得瞪大眼睛,全是恐惧。
呵,宁白苏对上chuang上之人的视线,唇角的笑容越发邪肆起来。
“宁白苏,你这个怪物,你来干什么,,,啊,,是你,是不是”宁锦安痛苦出声,原本他在花楼喝花酒,谁知道被那花魁也灌醉,醒来之后,就是如此呢。
“是,你不是请雁门帮你杀人吗?我这个雁门门主,自要成全你”宁白苏邪肆一笑,走到一旁桌边,宁白苏拿过上面摆放的一个银瓶,只见,上面贴着字条‘顶级媚药’,将药瓶交给展安“给他灌下去”。
“是”
“你是雁门门主?不要。。宁白苏,我求求你呢,啊。。。”听到宁白苏的吩咐,宁锦安来不惊讶,整个人就被展安捏住了下巴,宁锦安是吓得惊恐不安,眼底全是恐惧,看着展安是百般抵触,甚至晃得脚上的铁链呼呼只响,可身后的粗汉却是稳稳的桎梏住他的头。
展安却是置若罔闻,捏开宁锦安的嘴,将手中的银瓶直接往他嘴里倒,药丸灌进口中,展安伸出一掌,药物悉数落入腹中。
看着宁锦安逐渐面色潮红起来,整个人媚眼如丝,宁白苏含笑而语“既然你花了一万两黄金买我的命,这些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对了,记得下次别找杀手来冒充赌场里的人呢,这样很low的!”
或许,应该是没有下一次呢,这里就此终结了。
原来,她的命竟然还值一万两黄金,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低调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看着眼前比刚才更猛烈的翻云覆雨,宁白苏听着耳畔更激烈的尖叫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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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是在怀疑她吗? 求收
偌大的厅里,气氛紧张,两旁的仆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主坐上的宁左晨更是面色难看,双手紧握。
宁白苏随意瞟一眼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整个人面无表情,这可是她回府的最大阵容,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齐了,当日她回府,那可是只有寥寥数人来迎接她,而所有人都到齐的原因是,终于找到了失踪七日的宁锦安了。
随着一阵脚步急速的从门外传来,还未进门,大夫人悲戚的声音便先传进宁白苏耳中“安儿!”。
转瞬,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是快速奔跑进门“安儿,我的安儿”
大夫人不顾一切的扑向地上的那具尸体,身后还跟着宁逸臣,和伤势严重的宁柳儿。
“安儿” 大夫人看着眼前的尸体,慢慢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揭开那白布,宁锦安面色灰白,狰狞的脸,瞬间印入各人眼帘,随着,还有一股恶臭传来。
大夫人再次哭喊一声,整个人吓得是差点哭昏过去,脸上的妆容,晕染得七转八开,与她平日里一幅高高在上的表情是完全不符,而身后的宁柳儿更是吓得尖叫连连,整个人是退后不停,直到撞上一旁的宁逸臣,才停稳了步伐。
“丞相,奴才等人找到二少爷之时,二少爷已经死了”一旁管家恭敬地说道“而且大夫告知奴才,说是二少爷生前被人侵犯过,体内更是有着大量的顶级春药”。
“我的安儿啊”听到大夫这么说,大夫人整个人更是吓得跌倒地在,面色惨白,一旁的宁逸臣连忙上前扶起她,安慰道“娘”
半响,大夫人才傻傻开口“你是说我安儿曾经被人侵犯过?”
管家点点头“是,夫人”
宁白苏看着此时落魄的大夫人,曾经何其风光无限的大夫人,此刻,也会这般悲凉。
仿若当日,柳姨娘拉着她的手,告诫道,苏儿,你千万千万不要去招惹大夫人。
那个女人,是个天生的败者,宁白苏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连最爱的女儿被大夫人常年带在身边,六姨娘都是毫无怨言一句,期盼不到宁左晨的chong爱,也是不争不怨。
宁白苏一直以为是宁左晨的薄情,后来才知这一切不过,只是这宁府里的阴谋,设计六姨娘偷人,若不是宁左晨痴念六姨娘,或许六姨娘早就被丢出府,不知道被赶到哪里去了。
身子孱弱的六姨娘常年生病,大夫人却让大夫在她药中加了一味药,‘毒箭木’,而就是这种逐渐毒入攻心的慢性毒药,让六姨娘三十出头,一生就葬送在这薄情府邸中了。
就连死后,都要被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只因为大夫人害怕六姨娘会来复仇。
“老爷,究竟是谁要害我们安儿,您一定要帮我们安儿报仇”大夫人抬起头,语气凶狠,完全少了她平日里的温婉。
“夫人,我自然会的”宁左晨上前,深情握住大夫人的手。
宁白苏闭目,这就是口中只爱六姨娘一个的男人吗?
☆、她不过是提前动手罢了
还真是可笑,或许,她的认知一直是错误的,宁左晨根本就是一个薄情的人。
或许是她眸光太直白,大夫人犀利的眸光扫过来,转瞬,那眸光就变得是仇恨惊天。
。
“是你,是不是”大夫人指控出声,语气里全是愤恨“是你害了安儿,宁白苏,我要让你偿命”
“咳咳”宁白苏轻咳一声,伸出手遮住嘴,一脸吃惊,又胆怯“苏儿不懂娘亲在说什么,虽然弟弟与二哥不和,但是却也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这府中谁又不知道她体弱多病,回来一个多月都是咳嗽不停,常年吃药,虽然府中众人都知道宁锦安不喜欢他;却从没人见过她对宁锦安做过什么事情,有的只是嘴头上斗斗而已。
“若水,你在胡说什么”虽然和宁白苏没什么感情,宁左晨还是指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儿是什么身体”
“可是,老爷,这府中只有他和安儿过不去”大夫人解释着,她觉得眼前的宁白苏远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明明在宁白苏回来的路上就安排了杀手,她却可以安然回来,而且,是毫发无损。
“好了”打断着大夫人的话语,宁左晨原本心绪就不好,如今更是添堵“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儿常年在外做了些什么,而且是安儿每次去找六儿的麻烦,上次还说是六儿火烧安儿,谁知道是安儿自己泼油的时候,沾染在自己身上了,那屋顶的灯笼灯芯刚烧完,就正好掉他身上了,这次,还不知道是他哪个仇家给寻上了”
见宁左晨动真格生气了,大夫人只得咽下气息,不再找宁白苏的麻烦,扑到宁锦安身上,大声哭诉着。
看一眼低头不语的宁白苏,宁左晨摇摇头,再看看受伤的宁柳儿,不由的又再次打量着宁白苏,却见宁白苏脸上全是抓痕,脖颈处更是被抓到皮肤血丝泛起,不由的相信了宁白苏所说的,或许,是宁柳儿先去找的宁白苏的麻烦,大黄才会将宁柳儿咬的那么重。
而且宁白苏像极了温婉一样,如今,也是常年生病,又要喝药,而且身子单薄,仿若风吹就会倒般,而他低头的模样,更是像极了他所爱的那个女人,所以,不由得拨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这样手无寸铁的宁白苏,他相信是如何也伤不到安儿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失去了一个儿子,宁左晨仿若像似老了十岁般,整个人都是眉头深锁。
“是”
宁白苏点点头,和一干人等退步出来,房中只剩宁左晨和大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门口处,对上宁逸臣的墨眸,深沉如海,宁白苏只是点点头,她知道最近宁逸臣查她查的很厉害,可是,她知道他是查不到什么的,因为什么她都抹得干干净净,就连赌场追踪她的报信人,她也早就让人解决掉了,而且,宁锦安或许压根都没收到那个人的消息,就让雁门的人,在路上给拦截了。
她相信。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杀戮,有的只是,别人对她未成功的阻杀,而换来她惨烈的报复,谁都要为自己买单,宁锦安想杀她,她只不过提前动手罢了。
☆、不会任人鱼肉
一连日来的阴雨,让这个原本沉侵在宁锦安死亡的府中,更是添了一丝愁绪。
难得今日出了阳光,宁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