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闹了,你若是在病下去,怕是真的会病死在这个*上了”宁左晨瞪她一眼,似有些不喜欢她的胡闹。
见宁左晨面上有些不喜,宋雅琴垂下眸子,收回自己的小脾气,点了点头,想起宁白苏的话,不由的放软了语气,轻道“丞相,妾身也是因为丞相这段时间不来看望妾身,才闹些小脾气,丞相,你可不要和妾身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反倒让妾身担心”。
宁左晨听她这么说,心中一软,本是来看望病中的宋雅琴,却没想到宋雅琴反倒先关心起来他了,抱紧着宋雅琴,低低说道“你啊,先照顾好自己,你好了,我才不会生气”。
听着宁左晨嘴中温柔的话语,宋雅琴扑入他怀中,感受到的心跳之声,嘴角微微勾起,却是漏出一抹嘲讽。
※※※
听着楚之传来的消息,宁白苏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放下,果然,宁左晨听到消息,就去了七姨娘的院子,看来,好戏准备再次上演了。
她相信大夫人此时已经绝对收到了消息了。
既然大战来及,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依旧七千,(づ ̄ 3 ̄)づ
☆、圈套
宁白苏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不由的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院子,就听到院子里各种议论之声,宁白苏细细听着,只见似乎都是议论宋雅琴的事。
一见她身影,苏嬷嬷连忙上前,道“六公子”。
“发生什么事了”宁白苏看着众人议论不停地样子,轻轻挑了挑眉问道。
“六公子,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今天府中一直都在传这个消息,听说是丞相在七姨娘院子里发现的青草香,是大夫人让人种在里面的”苏嬷嬷凑近宁白苏耳边,轻声说着知道的消息。
“是么”宁白苏低低一笑,想不到这么快消息就传遍整个府邸了啊,她不过就是一觉的时间,这些消息就散开而来了。
也不知道大夫人知道了这样的传闻,是不是会气愤的跳脚啊。
看着苏嬷嬷,宁白苏笑道“准备些礼物,我们去看看六姨娘吧,毕竟回来了这么久,一直都未去探望七姨娘的”。
听说自从前几日宁左晨留宿在七姨娘院子里之后,七姨娘的地位瞬间是水涨船高,如今各院各房都要去巴结着她,而送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是”苏嬷嬷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刚走到七姨娘院子外,就见各路人马都来探望着七姨娘,而似乎都被七姨娘拒之门外,众人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笑着,脸上是丝毫没有被拒之后的愤怒。
宁白苏一笑,这宁府见风使舵的人太多了。
倒也不再准备去插上一脚,示意苏嬷嬷将带来的补品交给七姨娘院子里的丫鬟。
苏嬷嬷看她一眼,点点头。
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人群里快速的沸腾起来,似乎是宁左晨的身影来了。
众人行礼,宁白苏也退到一旁,准备待宁左晨进了房间,在出院子。
哪知道七姨娘的身边的侍女,红儿突然从房中奔跑出来,一见到宁左晨,脸上是慌慌张张,“丞相,您来的正好,七姨娘她又做噩梦了”。
宁左晨一听,连忙迈着步子,朝着房间里而去。
众人一见此场景,似乎也不好离去,都跨过步伐,朝着房间中走去,去看看七姨娘,宁白苏也随着众人的步伐,踏进房中。
一进房中,就见宋雅琴正扑在宁左晨怀里轻轻哭泣着,嘴里说着什么噩梦。
只闻宁左晨安慰的声音道“别哭了,不过是梦罢了,又不是真的,而且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有的”。
宋雅琴抬起一张早已泪湿的面,看着宁左晨,轻声道“丞相,您一定要帮我们的孩子报仇”。
“我会的”宁左晨伸出手,抓住宋雅琴有些冰凉的手,不由的想起今日众人传闻的那个传闻。
宋雅琴看一眼满室的人,面上有些不喜,却见宁白苏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眼底闪过些惊愕。
宁白苏对上宋雅琴视线,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在肩上擦了擦,宋雅琴见状,轻轻咬唇,看一眼一旁的红儿。
红儿见状,连忙道“丞相,七姨娘,奴婢今日路过钱庄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影”。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就说,还吞吞吐吐的”宋雅琴看一眼宁左晨,朝着红儿斥责道。
“是,七姨娘,奴婢今日看见一个很像香嬷嬷的人影进入钱庄,说是要和那掌柜兑换银票,奴婢跟在香嬷嬷身后,却发现香嬷嬷拿出来很多银子,后来奴婢细细一听闻,发现香嬷嬷至少兑换了上万两银票,后来奴婢打听到,香嬷嬷似乎是对了三万里两银票”红儿看一眼宋雅琴,轻声道。
宋雅琴看着身旁皱起浓眉的宁左晨,不由轻道“丞相,您说香嬷嬷怎么会有那么多银两,就算她在府中做了一辈子,也不能会有上万两的银票啊”。
“哎呀,七姨娘,您忘记了吗?香嬷嬷冤枉了您之后,说是告老回乡,如今又身带数万银票,莫不是有人出钱让她冤枉七姨娘您,然后拿钱回乡”人群中,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说着。
哪知道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边的人似乎像似炸开了锅一样,连带着各式各样的议论之声,有赞同之声,也有猜测之声,而似乎更多人都是猜测香嬷嬷冤枉宋雅琴一事。
宁白苏微微一笑,垂下着眸子,听着周围的各种议论之声。
“来人,去将钱庄的管事请来”宁左晨看一眼房中众人出声道。
“是”一旁的管家连忙应道。
宁白苏抬起头,看着面色有些深黑的宁左晨,不由的轻扯了扯嘴角,她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大戏怎么上演。
不一会儿,钱庄的管事便被请到了宋雅琴房中,一见宁左晨,那管事就朝着宁左晨一礼“草民扣见丞相”。
“起来吧”宁左晨看着他,问道“今日是不是有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去你们钱庄兑换了银票,而且数额比较大”。
那管事听宁左晨的话语,一皱眉,慢慢回想着,半响后,才点了点头,道“是的,草民有印象,那婆子脸上左眼睛下方有颗黑痣,她今日来兑换了一些银票,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似乎叫她香嬷嬷,她说是要回乡了,带着银子上路不方便,便全部在我们钱庄换成了银票,当时草民还挺惊讶的,想不到这么一个婆子,竟然还这么有钱,而且那婆子手上还带了南海明珠的戒指”。
宁左晨听完那管事的话,面色不由的更为深沉,南海明珠,不是皇室才有的东西吗?
皱眉问道:“那她兑换了多少银票”。
“三万两”那管事皱了皱眉,思考一会,回答道。
“好了,管家,送钱老板回去”宁左晨挥挥手,吩咐着管家。
“是,丞相”管家点头,将钱庄老板送出房。
看一眼房中还偶尔在交头接耳的众人,宁左晨不耐的皱了皱眉头,道“七姨娘今个身子不舒服,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点点头,说着便要往门外走:“那七姨娘我们下次再看来看你,你好生养病”。
宁白苏勾勾唇,果然人得势时,众人的风向都是倒向你的,若是你失势时,你若是病着,众人绝对是不会这般嘘寒问暖的。
刚准备转身离去,就见宋雅琴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宁白苏垂了垂眸子,示意她安心。
如今,宋雅琴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等着宁左晨一步步去将这个谜底揭晓,而且刚才那钱庄老板已经说得很明显,南海明珠,南海明珠这个府中只有大夫人有。
虽然那个南海明珠不是大夫人赏给香嬷嬷的,却是她让人借着大夫人的名义,送去给香嬷嬷的,让她一定要戴在手上,告知她这是大夫人对她的一片感谢之情。
而她要做的,就是指引着宁左晨去发现这个谜底。
早在前几日的晚上,她与宋雅琴就见过面了,而当时,她就告知了宋雅琴,一定要稳住阵脚,就算大夫人知道那个孩子流了,是宋雅琴自己的决定,可是只要宋雅琴能稳住阵脚,大夫人一定会设法去揭晓这个秘密,而她就是帮宋雅琴守住这个秘密,在趁机将这盆脏水泼向大夫人身上,大夫人就一定能一步步掉入这个圈套。
而虽然宋雅琴是自己流掉的孩子,她也问过宋雅琴,宋雅琴却告之她,她流产不是用的青草香和吊兰,而是用的另外一种药物。
宋雅琴说过她院中没有这种青草香药草,而且她从小就长在这种药草城,怎么会用这种随时露马脚的办法去流产。
而大夫人也是知道了这点,就利用了这一点,用青草香先陷害宋雅琴。
而后来,她也也调查过,知道香嬷嬷没有走,还留在京都,若不是最近皇城看守的紧,不准人进出城,怕是她找不到香嬷嬷这个证人了。
大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她给了香嬷嬷一大笔银两,让她回老家,而香嬷嬷却依旧逗留在京都,而且竟然还被她给找到了。
如今宁左晨只要抓住香嬷嬷,在逼问上一把,相信香嬷嬷一定就能够很快的诚实招供了,钱能够打发的人,用点严刑,想必就能够听到香嬷嬷嘴中的答案了。
而且,她也让人留下线索,告之宁左晨的人,香嬷嬷如今具体的位置。
她相信,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能够让她有一个满意的回答了。
☆、祸害遗千年
事情一如既往的顺着宁白苏的思路而走,香嬷嬷在府外被宁左晨派去的人给抓到,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香嬷嬷是终于透露出消息,说是大夫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可没想到香嬷嬷招供的第二天,香嬷嬷就咬舌自尽,只留下一纸血书,说自己被屈打成招,不得不承认是大夫人指使她这么说的。
而所有的证据都到此为止,便是再也找不到证据了。
而且宁左晨就让这件事,也真的就到此为此了,对外只是说香嬷嬷嫉妒自己的主子,而给七姨娘下了青草香流产。
宁白苏一直在猜测究竟宁左晨因为大夫人身后的家世而选择不查下去了,还是宁逸臣帮了大夫人,先一步将香嬷嬷杀人灭口。
而大夫人也是平平安安的渡过了一截,对于这事的答案,宋雅琴是多有不满,却终归还是不敢和宁左晨多言了,因为宋雅琪也是心知宁左晨是有偏袒大夫人的。
但这件事,却最终这么随着香嬷嬷的自尽告一段落,众人也不再多提,仿若院子里从未出现过一个叫香嬷嬷的婆子一般。
宁白苏将手中的鱼食,往池子里丢着,只见,鱼儿们见到有食物,是争先恐后的争抢着,一条挤着一条,尾巴也是不停地弹水,是在水面泛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耳畔突然传开一阵笑闹声,宁白苏转过头去,就见是宁若水的身影正出现在花yuan里,而她身边还站着一身粉衣的安楚楚,两人不知道此时正说着什么,是一脸的笑容。
宁白苏微微一笑,将眸光落在宁若水身上,只见,宁若水此时一身浅色的衣物,发饰少插,妆容淡许,看着宁若水朝这边而来的步伐,宁白苏扯唇,想不到宁若水这么快就治愈了。
果然还真是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没错!
只见,宁若水对上她的眸光,此刻正紧咬着唇看着她。
宁白苏转过眸光,垂下视线,看着手中的鱼食,快速的抓起一大把丢入池塘里,就见池塘里的鱼儿翻滚争抢着。
而对于一旁笑闹的两人,她选择当做没看见,如今,她和宁若水两人都是互看生厌,也懒得去做那些虚礼了。
而只怕安楚楚更胜宁若水,所以,她干脆选择视而不见好得多。
却不想她不愿意看见,可有人却偏要打扰这安静无声。
“六弟怎么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在这里喂鱼啊”宁若水见宁白苏的动作,快步走过来,声细婉约的询问着。
“你理他干嘛”安楚楚听着宁若水的话,脸上状似有些不乐意。
宁白苏将最后一点鱼食丢入池塘中,看着已经站入到眼前的宁若水,莞尔,只见眼前的宁若水比起上次见时的气色好多了,而且衣物发饰都是梳理的一丝不苟,身姿颇有些扶风弱柳的黛玉风。
咬了咬嘴,宁白苏轻轻答道:“三姐的戏看完了,自然是无事做,不就来喂鱼咯,若是三姐在表演一次上次那般的事,和三姐夫忽必承宣恩爱一番,苏儿自是不会在这里用喂鱼打发时间了,而且还会送上大礼给三姐咯,更是要祝愿三姐与三姐夫早生贵子,最好是生上一对龙凤胎”。
只见,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宁若水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宁白苏轻轻一笑,当做没看见,现在府中最大的禁令就是忽必承宣,他可是宁若水的心头刺,上次有个丫鬟,就因为在背后提了忽必承宣几句,被宁若水听到,就是被宁若水狠狠地打了二十个耳光,连着几天都吃不了饭,脸肿的像包子一样。
“听说女子生产时很痛的,若是三姐一次生两,说不定三姐夫疼惜三姐,就不会再让三姐怀孕了,也免了三姐下次再生的痛楚啊”见宁若水脸色青紫,宁白苏笑的越发灿烂。
“宁白苏,你简直是找死”安楚楚一听宁白苏的话语,语气中全是对宁白苏的恨意。
宁白苏瞟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楚楚,轻轻嘲讽地勾了勾唇,轻道“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没事找死了,对了,公主上次衣服的事怎么解决的,可是那么多人看见了公主的玉背啊,而且我还以为公主会不敢出门了,没想到公主在大殿上闹出那般事情,还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若是我啊,就留在皇宫里了,免得被人在背后议论,说些难听的话,也不知道公主您怎么一下子就想通了,竟然还出来皇宫,果然公主这脸皮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
那是 简直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听完宁白苏一席话,安楚楚的脸色是像翻书一样,从青变到紫,再变成黑。
“你竟然辱骂本公主,宁白苏你不要以为有摄政王帮你撑腰,你就可以这般放肆”安楚楚听她这般说,眼底全是嫉妒,愤恨,与生气。
“呃,公主,你还真给说对了,我就是因为北冥苍爵撑腰,才这么肆无忌惮和放肆,公主既然认为我是在辱骂公主,公主大可说给摄政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