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我现在过得不错。比起以前三餐不继的日子要好得太多了,我可不想改变什么。”
“难道徐公子竟视天下万民的苦况如无物吗?”那人把清淡地声音微微提高,道:“徐公子难道要视天下万民之苦而无动于衷吗?”
“我有动于衷他们就会好过起来?”徐子陵大笑道:“我笑,他们依然如故;我哭,他们还是依然如故;我怜悯他们,他们依然如故;我不理他们死活,他们还是依然如故。我难道傻了还没有好?我何必去替他们白白地操那份心?我又不是他们的爹妈,我管他们去死!”
“再说。”徐子陵哼道:“这个世道是那样的。谁有本事谁才能活下来,优胜劣汰嘛!谁饿死谁没有衣服穿?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为什么别人能吃饱?为什么别人有衣服穿?为什么那些人要易子而食呢?妈地,越说我越生气了,竟然因为饥饿而交换吃掉别人的儿子,把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当成是食物,这种灭绝人性的人渣还管他们做什么?如果老子看见了,保证统统一刀砍死!”
“……”好半晌,那个清淡的声音似乎才自呆滞中回转过来,轻辩道:“易子而食地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人罢了,大多数的平民还是善良的。这些如此之苦的平民百姓难道不值得徐公子一瞥?徐公子莫要忘了自己也是贫苦出身,应该对这种事有更多的体会才对啊!”
“停。”徐子陵大声叫停道:“我知道我是贫苦出身,可是你也不用老挂在嘴边打击我弱小的心灵吧?我自小贫苦那是事实,可是我在挨揍在挨饿挨冻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嫉妒过别人地富足,心中只想自己日后要何种努力才会吃上饱饭,穿上厚衣,我靠了不断地挣扎,所以才会解决温饱问题的。我要是像某些人那样好吃懒做,自然也只能挨饿等死了。一个字,那些人‘懒’!他们自己饿死自己的,关别人屁事!我当年要是饿死在扬州街头,或者今天让人杀死在洛阳街头,那也只能怪自己不够本事,与别人何关?”
“那么徐公子对天下乱世和天下万民的看法是不管不问了?”那个清淡的声音问。
“当然。”徐子陵笑嘻嘻地道:“我就是天下万民之一,如果跑来一个家伙要天天管我的起居饮食什么地,我不揍死他才怪呢!”
“……”那个清淡的声音又无语了。
“那么秦王殿下呢?”最后那个声音又带点哀伤地问:“难道秦王殿下也要对天下万民地苦况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吗?”
“世民知道子陵只是玩笑之语罢了。”李世民凝重地道:“子陵的意思世民明白,他想说如果天下人人都能像他一样自强不息,根本就不用过多去管理。‘无为而治’,这种境界何之高,世民佩服!”
“可是秦王觉得这种如此之高地境界会符合现在的实际需要吗?”那个清淡的声音又道:“如果老子的‘无为而自治’能够成立,那么千年来历代君主上来就使用了,可是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天下的万民,并没有每一个人都像徐公子一般修炼《长生诀》,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徐公子的智慧,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徐公子那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徐公子的通天本事的!”
“当然。”李世民点头同意道:“世间万民少受教化,有愚见陋习恶行,但他们也是中原百姓,来自炎黄中一个祖宗。若细细而论。他们可以引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特别在我们有能力之时。”
“不知秦王殿下又如何做呢?”那个清淡的声音问道。
“世民愚见。做抛砖引玉之举。”李世民先向徐子陵微微一笑,才答道:“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徐公子听了这一番‘静中求治’地言论又如何呢?”那个清淡的声音问。
“我不懂。”徐子陵摇头道:“不过秦王既然说道出来。那想必就是一定是对的。天下乱世,自有秦王一般地人去管,你问我一个扬州的小混混干什么?”
“请徐公子站在你的角度来说说,如果由徐公子你来治理万民。”那个清淡的声音问:“你会怎么做?”
“我连自己也管不好。”徐子陵大笑道:“你简直就像问一个身上穷得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你问他今晚想吃什么?燕窝还是鱼翅?红烧熊掌还是清蒸鲈鱼?那不是做梦吗?还有,你觉得问那个穷光蛋连名字也没听说过地食物。能让他答得出那些东西是什么滋味吗?”
“徐公子不愿说。”那个清淡的声音轻贪道:“小女子绝不会勉强。”
“我是不会说。”徐子陵怒道:“如果我会说,我就说的天花乱坠天花龙凤的。把你这个为难人的小屁女子迷死,靠。你为什么非要出人的大丑不可呢?”
“以徐公子的智慧,如何会不知道,只是藏于心间不愿直抒己见罢了。”那个清淡的声音带点哀伤地叹息道:“小女子真是一番苦心,求教两位,亲王殿下都能坦诚而言,为什徐公子却再三躲避,闪烁其词呢?”
“见过咄咄逼人的。”徐子陵不满道:“没见过像你这般咄咄逼人地!好好好,你非要认为我懂,那我只好不懂装懂了,否则看你地样子还不肯罢休呢!你想问什么,快问吧!我一定不懂装懂!”
“敢问徐公子。”那个清淡的声音轻轻一顿,再问道:“你觉得自己你能做到最利国利民的事是什么事?”
“吃饱肚子。”徐子陵理直气壮地道。
“……”那个清淡的声音又无语了。
“说的好。”李世民抚掌大笑道:“的确,以子陵的能力,如果他地肚子都不能满足,那么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能吃饱肚子?如果子陵有办法吃饱肚子,那么以子陵的性格,跟随他地属下自然就能吃饱肚子,他属下管理的万民自然也能吃饱肚子,以一人兼容天下,以天下之饥化为一人之饥来比喻,既然生动又明显,真教世民不得不佩服啊!”
“我刚才说地是那个意思?”徐子陵带点疑惑又带点惊喜地道:“敢情我无意中说出的东西都很有意义的样子,哈哈哈,难道我真是一个天才?”
“那么就再请天才一般的徐公子再答下面这一个问题吧!”那个清淡的声音问道:“徐公子觉得最祸国殃民的一件事是什么?不要跟我说什么饿着肚子之类了,否则别怪人家要生气了呢!”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徐子陵笑嘻嘻地道:“这简直就开了我的强项!哈哈,你听好了,我觉得最祸国殃民的事就是坐视外族强大。我觉得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像杨广一般东征西讨,把那些外族野蛮人统统杀掉,杀不掉的,全抓回来,用汉人的儒家佛教等东西来同化他们,让那些外族完全消掉了。那样一来,国家就不会受到外族的侵略了,日后世间只有一个中原之国,都是自己人,也就不需要什么军队之类了……怎么样?我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想出来的,你还觉得满意吗?”
“这个想法很好。”那个清淡的声音轻轻道:“不过很不切实际。以现在中原之力,如果不统一起来,恢复上百十年,根本无力与诸多外族强敌相扰,更别说出师不仁的征伐了。”
“不。”李世民又一次抚掌大赞道:“我觉得这个想法极佳,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做不了此事,可是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也许会有我们的子孙后代完成子陵他那一个志愿也说不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那种和平盛世会是天下所有万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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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二百九十七章 愿为昏君
· 更新时间:2007…11…17 9:26:59 本章字数:3730
“如果徐公子和秦王殿下在某一日有机会为天下人做主。”那把清谈自然的声音问:“不知两位又会如何呢?”
“不明白。”徐子陵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假如我们两个来做皇帝,会怎么做是吗?”
“徐公子会怎么做?”那把清谈的声音不答,只问。
“这个等秦王先来答话。”徐子陵呵呵笑道:“我发现第一个回答的通常都要吃亏一点,秦王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可是我心胸狭隘,老是这样会心里不平衡的。秦王先请!”
“为君之道。”李世民也笑道:“也不是世民这等冲锋陷阵的沙场之将可以议论的。”
“是吗?”那个清谈自然的声音轻笑,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笑声把整个小树林变成灵动飘逸起来,如天籁初起,凤歌高鸣。那清谈如水的声音笑道:“闻说秦王殿下军中自设有一个‘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有长史、司马个一人,从事郎中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热病,录事二人,记室参军事二人,功、仓、兵、骑、坨、士六曹参军各二人,参军事六人、总共三十四人,俨如一个小朝廷,可见殿下之志不只在于区区征战之事,秦王殿下为何不实言答之?”
“你牛啊!”徐子陵给李世民一个大拇指,道:“看来在大家大族出的身的就是不一样,这些东西不要说要我做,就是要我记,我记不了。”
“徐公子也不差。”那个清谈自然的声音委婉地道:“飞马牧场本来一百六十多年从来也不曾出世,因为富裕安定,其中之人大多骄奢淫逸。品性慵懒自好,人人赌博赛马游猎嬉戏,无所事事。可是现在却让徐公子在几个月就把他们变成了热血铁骑,人人士气高昂。拼搏向上。”
“东溟远离中原。”那个清谈的声音又缓缓道:“除了偶尔与中原人作兵器上的小交易之外,期于时候一向远离中原,漂流海外。听说东溟一派有严格的祖训,与飞马牧场相同,不得参与中原之事。可是今天地东溟小公主却了徐公子四处征讨。先后挫败忱法兴与李子通,力护徐公子家乡扬州不失。”
“今日江都。”那个清谈如流的声音轻笑道:“如果非小女子亲眼目睹,都不敢相信有如此之地。人人无官而治。无兵而守,无律而持。徐公子的无为之治在扬州一城得到了极大地显现,虽然根源仍是严法刑罚威吓所致。可是相比这个乱世别处,却又要好上太好了。扬州富户无人敢不仁,穷户无人敢偷窃,人人虽然无规矩而慎微。这一起,据小女子所考,皆为背后神秘的徐公子之功劳。虽然徐公子表面猛说对天下乱世百姓万民无视,可是却心口不一。不肯实言回答,令小女子好生失望呢!”
“子陵果然是好样的。”李世民一听。目光射出极其凛冽的神光,久久地注视着徐子陵,最后那两道神光隐去,化作豪气干云的仰天大笑道:“世民一早就知道子陵必不在人之下,乃世间真龙,想不到还远远超出了世民地估计。如果不是今日初闻,世民还只以为子陵只有数战之功,想不到已经拥有扬州一城,难怪敢于杜伏威争锋,硬撼与竟陵,难怪江淮军对子陵如此的忌惮!原来子陵还有世民不知道的诸多得意之举啊!”
“扬州不是我地。”徐子陵连忙分辨道:“我就知识杀了几个小毛贼还吓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徐子陵不必过谦。”那个清谈自然的声音笑道:“今日小女子找两位前来,是代家师问一声,假若日后两位有为天下决策处事之日,又有核所为?又有何愿?”
“一定要答吗?”徐子陵带点头痛的道:“我还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呢!”
“世民与子陵相同。”李世民同样哈哈大笑道:“家严虽然偏得一隅。可是太子之位非世民之身,而长兄建成。”
“建成太子为人如何秦王殿下自知。”那个清谈自然的声音顿一顿,缓缓道:“难道秦王殿下一个征战无数地沙场战将也要学那妇人之仁?”
“世民的确很怕建成大哥日后是另外一个殇帝,那当日一心提出起事的世民就罪大恶极了。虽然当日家严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功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并曾私下亲口对世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可是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世民除了苦劝大哥长进改过,就是怕大哥日后得势,剥去世民兵权,使世民不能在驰骋战场,不能再与诸位战友一起并肩齐战了。”
“我除了讲同情之外。”徐子陵拍拍李世民的肩膀,道:“我也没想办法,如果不是你大哥,我倒可以一刀帮你杀了他。”
“两位。”那个清谈地声音忽然冷道:“家师以前教过小女子,佛法慈悲,可是当到了降妖伏魔时,便作狮子吼。”
“秦王殿下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今兄比殿下大上十岁,当年在中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俯,未曾参与大谋。一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那个清谈的声音又道:“若在平常时期,正常朝代更替,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竟逐的时刻。秦王殿下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杀奇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秦王殿下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地历史吗?他一旦得势,便是秦王殿下没落之日。”
“难道为了天下万民。”那个清谈自然的声音问道:“两位大英雄还只顾忌自己区区清流般的名誉?而坐忍天下落入另外一个殇帝之手?而无视天下再起大隋之前的百年大乱?”
“不敢。”李世民整容而答道:“若世民苦劝无果。必听仙子金玉之言,放弃个人的区区清名,为天下万民谋求福祉。”
“不知徐公子又意下如何呢?”那个清谈地声音问。
“以后的事谁知道啊?”徐子陵呵呵笑道:“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先为自己谋求一点福祉。”
“日后之事的确够晦涩难明。毕竟人力与天算相差太远。”那个清流般地声音笑道:“可是天象亦有人力推动的成分,一些徒劳之事如若没有人做,更是无法达到日后的大统。两位,请重归小女子刚才的问题,如若两位中,有可以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