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小仙马上欢喜了。她爬上他的脊背,搂住他的头颈,笑道:“你要去做正事,谁不准你去了?我也去,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无论你去哪,我也跟着!”
“好,下次我去茅所,你也跟去……”徐子陵一说,胡小仙拼命扭他的软肉,但乃是无效,最后恨恨作罢。
门口的胡佛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徐子陵,颇有些意外的样子。
他默默地点点头,却不语言,倒是伸手替徐子陵背上的胡小仙轻轻拨了拨额前秀发,拍拍她的小脑袋。
“一会儿会有人接你走,等暂避几日风头,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徐子陵轻声道:“池生春我会派人对付他地,你放心。收拾一下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的!”
“我知道,是雷九指吧?”胡佛到底是人精,他顿一顿,又问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去看擒拿池生春。”
“行,让雷九指带你去吧!但你最好不要动手,省得有什么意外!”徐子陵轻嘱一句,欲收起胡小仙,小美人却非要他亲一口,那怕父亲在侧。徐子陵在她额上轻吻一记,将她收起,再与胡佛拱手,飘然而去。
胡佛出去前面交待几句,又回房小坐半晌,正准备到秘室整理一番,却发现一道黑影滑来。
定神一看,却是化装成老头子的雷九指,他一把拉住胡佛,急道:
“还管哪些金银珠宝,再晚池生春就要跑了!你要不要来看热闹?快变装,不然来不及了!戴上这个人皮面具,再粘点胡子吧!”胡佛还没有来得及戴好人皮面肯,雷九指已经拖着他奔出前院。
六福赌馆后面,池生春正满面春风地坐着,享受着美人地按摩。
虽然父亲香贵和兄弟杨文干、香玉山都死了,但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池生春近来更在巴蜀和扬州各弄了一个身份,准备狡免三窟。一旦李唐与西突厥获得胜利,那么他还是长安六福赌馆的‘神仙手’池生春,否则,就是巴蜀地酒商或者扬州的盐商。
可惜不敢在洛阳弄一个身份,否则还可以生活在徐子陵的眼皮底下,逍遥快活。
金银财宝,池生春已经积聚得够大,简直一百辈子也花销不完。他没有父亲和兄弟的野心,一心只做个富家翁,如果有机会,再陷害一下对手,或者看见得意的敌人在自己的面前活活倒霉而死,那才是他人生的追求。
门外轻响,有一位小美人探首进来,问道:“池爷,杨公公派来小公公求见。”
“快请!”池生春又挥手让替自己按摩的两位美人出去,想一想,又整装准备起来迎接。对于以前巴结的韦公公失势,池生春觉得很可惜,但不过,陈公公得势了,让池生春感到高兴,有他在皇帝面前吹风,胡佛想不死也难。
“池爷好啊!”一位小公公提着小灯笼,尖着嗓子唱个诺。
“小公公里面请!”池生春刚准备掏一锭大银塞进小公公的手中,忽然发现对方手一翻,扣住了自己的脉门。接着以手一抹,露出一张女子妖艳如花的俏脸,只听那女子嘻嘻笑道:“池爷,人家不是什么小公公,虽然裆下也没有那货,但人家却是女子,不是太监,池爷莫要认错了。”
“艳尼常真?”池生春大惊,一背是汗。
“奉华夏圣王之命,特请神仙手与你父香贵及你弟香玉山相见。”
一个银发的女子鬼魅闪现,一爪拿住池生春的脊梁,天魔气劲透入,池生春马上浑身无力,挣扎不能。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早就暴露,但不知徐子陵为何却不拿下自己,只等今晚。
“池兄,久违了。”胡佛看见池生春倒霉,直觉得今晚天气不错,心情大好,禁不住上前拱手问好,呵呵道:“想不到池兄如此福气,有华夏高手亲自接送,胡某真是羡慕不已!”
“见到了就好,走吧!”雷九指扯出一人,与池生春一模一样,只见那假冒的池生春大摇大摆地来到池生春的面前,仔细端量一番,道:
“此人与池某颇有几分相像,啊哈,不知胡兄到此,池某真是有失远迎,请进来奉茶!小兰,上茶!”
“哎!”那位叫做小兰的侍女乖巧地上前,看也不看池生春一眼,向那假冒的池生春行礼。
“……”池生春现在才知道,徐子陵为什么不早早擒下自己,他要养肥自己这只鸡再宰,还借自己的身份渗入李唐,借鸡生蛋,真是好毒的计策。
秘室。
虹彩提着小灯笼,引着沙家五小姐沙芷青,两女在秘道中出来,又恢复机关。
坐在石椅上等了一会儿,沙家五小姐那种急性子受不了,站起来走了几圈,一跺脚道:“我不等他了,那家伙的事太多,根本就忙不过来,虹彩,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不能再等等吗?那么久都等了!”虹彩却嘻嘻笑道:“沙老爷他们没事的,云帮主会接应他们走的。”
“反正我坐这里也是白坐,干脆出城,也许他在城外!”沙芷青坐不下来,绞着纤手。
“他在宫中,等收拾了李世民,会从这个秘道钻出来的,放心,听姐姐的绝对没错,少不了你沙家五小姐的情郎!”虹彩一说完,沙芷青马上跑到巨石处,四处寻找机关,一边急道:“机关在哪里?我去找他!这家伙跑到长安城里了,还不来见我一面,太过份了!”
“下面的地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可不懂进王宫的路!”虹彩摇头道:“他正在忙,你就算找到,他也会生气的!还是乖乖地在这时等着吧!他回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如果他与李世民打三天三夜呢?”沙芷青急得直跺脚。
“那就等三天三夜!”虹彩示意沙主普坐下来,柔声道:“你不觉得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夫君的大胜归来,也是一种幸福吗?”
“什么?”这一句话,把沙芷青定住了,好一会儿,沙家五小姐才轻声问道:“你常坐在这里等他吗?”
“你也试试,一定会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涌现心头的,呵呵!”
虹彩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就是幸福吗?”脾气急燥的沙家五小姐坐了下来,小脸变得平静,喃喃。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八十六章 牛气冲天
· 更新时间:2008…6…6 9:38:17 本章字数:3571
李唐王宫,太极宫主殿。
皇帝李世民高坐其上,天策府众将尉迟敬德、罗士信、史万宝、刘德威、长孙无忌、高士廉、段志玄和宋金刚、可达志、侯君集、王君廓等在左侧,李唐亲族众将李孝恭、李神通、李纲、窦威、青禹、秦武通、冯立本、李君羡、宇文宝、常何等在右侧。文臣则多由房玄龄、杜如晦、刘政会、刘文静、裴寂等人带去救助灾民,也有少量辅助长孙皇后,少数像封德彝这种老臣和禁宫城守管孝然却在
议厅之内。
庞玉于殿外飞步急进,下跪口宣万岁,又呈上最新战报。
“众位爱卿,现西突厥与华夏大军血战正酣,一部于盐泽文城御敌,一部却远袭金帐汗宫,双方倾尽全力,作不死不休之战。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是否是联与李唐的雪耻之机?”夺舍李世民身躯的拓跋焘头戴王冠高坐,金口一开,即于殿内回鸣不绝。
“如现在兵出长安,沿途以击拥戴的华夏志愿军和华夏军士,则如虎入羊群。虽不能再下洛阳,但经此一役,恐怕华夏十年不得恢复元气。”罗士信站起来拱手道:“臣请命出战,痛击华夏!”
“圣上,李唐大灾,华夏调粮援众,如果再出兵以击,恐天下人哗然。”李神通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华夏之主徐子陵妖术旱伤我李唐民众。又假惺惺以收我李唐民心,其心若豺,有何不能出战?”尉迟敬德等天策府虎贲之将都是真正冷酷无情的战士。讲求地是最大胜利,而不是民心道德。如何打败华夏军,如何寻找最佳战法,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旱灾乃天意而生,咳,臣不赞成出战。但提议兵出太原,以防华夏挟胜而攻。”大臣萧禹看不
过眼,明明是天降大旱,还污蔑是徐子陵的妖术,他要有那本事,还用开战?
“臣意为应兵出华夏,但不作皇师之名,而是乔为流寇,劫掠华夏,以损其元气。”王君廊也起来表态。
“不如扣押华夏百姓为质。迫华夏签下十年不战和约。我等出兵剑阁险地,重夺巴蜀!”侯君集地意见是抓人,威胁爱民如子的徐子陵乖乖就范。
“轻易不伤志愿者性命。以免他们暴起,伤及仁德皇后金枝玉叶。”段志玄虽然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但要他当着万千灾民地面强杀那些华夏志愿者,他还真是下不了手。当日在乐寿城下。以民为质攻城,虽然命令非他所下,但也心存歉疚,至今不消。
“金刚,达志,你们又有何见解?”拓跋焘沉声问道。
“愿率兵旋风夺取巴蜀!”宋金刚也不是能够亡恩负义当别人来救自己,反手就是一刀那种。
“劫尽华夏百姓,以待华夏之兵!”可达志心胸本来非宵小之辈,但一再让人生劲敌跋锋寒打击,他非常的抓狂,决意做出轰天动地之事,压下跋锋寒望自己那种不屑目光。
“无忌,你可有良策?”拓跋焘一直想修复他与长孙无忌的关系,最少在表面,也想让人看见这样。
“圣上英裁决断,我等垂听恭办!”长孙无忌察觉李世民再不像以前,他与庞玉是负责情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也怀疑。因为现在的李世民与狼族地关系极度密切,而且轻易就能调拨狼骑为李唐出力,之前又大量收聚东突厥溃散之兵。
他和庞玉颇有猜测,不愿意再轻易为李世民而谋。
特别在长孙皇后出现在潼关救人,而李世民却一改以前的恩爱,多次拒绝房杜两位重臣的援助请求,又不愿接皇后回宫,由朝庭出力救灾,他还称长孙皇后德馨高洁,应树为民之榜样,自己却躲在后面大搞如何破坏华夏军。这些种种奇怪举动,让长孙无忌更是怀疑。
虽然自己看不出李世民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性情大变,一改往日。
但长孙无垢与他多年夫妻,当然能够察觉。
李世民自登基不久之后即生疏长孙皇后,只恩宠新妃,而长孙皇后也从不过问,只一心带好太子,这种异动慢慢回想起来,颇多疑点。
“怎么不问问我?我对于华夏军有什么弱点最清楚不过了!”一人飘逸洒脱地踏殿而进,身白衣如雪,人容颜如玉,言温文尔雅,气量度若海,声漱玉碎珠。此人一出,众皆大惊离座。就连帝位之上的李唐皇帝,也禁不住起立,厉目迫视其身。
“徐子陵,你竟然胆敢闯我李唐王宫,狂妄之极!”罗士信最冲动,巨手捉刀,几欲出鞘斩杀。
“跪下向李唐皇帝求饶,否则即斩于殿前!”王宫城守管孝然大喝一声,但人却不敢上前问罪。
“我明白我的身份很尊贵,也知道我很受人欢迎,可是大家都站起来迎接我,这似乎隆重了点。不过如果再来点掌声,那会更好,这样也表示你们李唐人还有点礼貌,不是那些不懂礼仪廉耻的禽兽。”徐子陵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顾缓步而进,仿佛是自家的朝堂,呵呵笑道:“李唐皇帝,近来好吗?我刚刚到统叶护的金帐汗宫找你,他说你勾引他的小老婆,我想来问你是不是真有其事!”
“徐子陵,别人忌惮你的长生诀,但联却正想领教高下!”拓跋焘似乎神功大成,他敢光明正大地召集众将出兵华夏,心中也有几分把握。
“我可不只会长生诀,我还会帝皇御世诀,还有战神图录。放心,一会儿我会打你个满地找牙地!”徐子陵转面扫了兵刃齐出的众将一眼,呵呵笑道:“你们之中有些人似乎对我有点不满,不要紧,等我抓到你们到华夏军的大牢里慢慢谈话,相会那一点不满很快会烟消云散地。虽然你们有点不配我对手,但是,我不介意自降身价,你们也知道,我一向平易近人。对了,我在对手之前想问问,你们到底为谁而战?为这个假冒的李唐皇帝吗?”
“众将听令,速擒华夏贼王徐子陵!”拓跋焘看见徐子陵长篇大论,急急阻止道。
“众将听本皇一言!”殿外又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进来,正是李唐太上皇李渊,陪伴在他身边的,正是他地心腹韦公公。李渊脸色惨白无血,形容憔悴,但目中仍有一股病火,熊熊而燃。他厉声喝道:“于龙椅之上此人,是狼族昔日狼首拓跋焘,并非我儿世民!他以无上魔功夺舍世民之躯,出兵盟友华夏,迫走皇后,倒行逆施之举,天怒人怨,引得天降旱灾!李唐一切,皆是此人所害!”
“太上皇受徐子陵盅毒,形容俱损,神智不清,众将不可听信。来人,护送太上皇回宫休息。”拓跋焘不惧李渊之言,因为在没有证实之前,自己这个皇帝远远大于他那个太上皇,没有哪位将军和哪个士兵会听李渊的,而且李渊一出辩护,正好有与徐子陵合谋之嫌。
“你若是我儿,岂会如此不孝?你若我儿,你可记得十岁时生日,我送你何物?”李渊大声质问道。
“墨骓一匹,宝剑一把。还叮嘱儿臣要学项霸王意气万里,驰骋征战天下,又学高祖仁德,济世以安万民。”拓跋焘当然不知道,但谁也不知道,只要自己说得像那么一回事,那么众人便会深信不疑。
“你信口开河,我送世民的明明是你娘亲的胭脂一盒,只因他欲送无垢为礼物。”李渊大怒,却更不能让人信服。送儿子胭脂,估计不太可能,送一把宝剑一匹骏马倒是正常。众将听他们父子对辩,虽然不知他们到底谁真谁假,但心中对拓跋焘却更加信服。而且就算是怀疑李世民是拓跋焘,有徐子陵就站在殿中,也只能选择相信,先败外敌,再理国事。
“李唐皇帝,你既然是李世民,那好,李世民欠我五千万两雪花银子,这是他亲笔写的借据,你这个李世民可不能赖帐吧?”徐子陵真的自怀中掏出一张借据,一副无良债主的样子。
“众将,拿下华夏贼王徐子陵!”拓跋焘可不会让徐子陵给忽悠了,大喝道。
“不用强调,老子要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