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空嬲隽苏夤竺牛醋耪庑┬惺呷獍愕睦屠凵砬也琶靼鬃约呵惺档拇场
然后我看到荀彧上了门前的那辆马车,而他似乎看见我在看他,他也看着我。最后的一眼是荀彧消失在马车中,马车的离去掀起漫漫沙尘,我看着留下的两道车辙仍旧感到有些虚幻。这位汉室最后的忠臣,在弥留之际到底是怎样的心境呢?我漠然地看着那掀起的黄沙,竟又想到自己的处境。
二十一年的人生就这样断送了,不禁有些想哭——如果可以抓紧时间多看一眼电视多玩一会wow那该有多好,至少……而最最另我不敢想象的还是爸妈,不知他们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月莲姑娘?”
我抬头一看,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郭嘉,他手里提了两坛子酒,估计是刚从街市上回来。
“你怎么站在这儿了?外面风这么大。”他接着说。
也不知是怎么了,两行眼泪“唰”地一下就从脸上淌了下来,这学期我第一次哭的这么夸张。我不管这什么东汉三国,也不管什么郭加郭减,我就是想哭,我这做的什么孽啊!还真让我给穿越了,而且还用的自己的身体,从今以后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祖国大地上估计是彻底没有我这个人了。
“怎么了?”他赶紧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关心地问。
“看见你我喜极而泣。”我一把推开他的手。
“……”根据郭嘉后来回忆时对我说,他那时候也真拿我没了办法。
再后来具体细节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自己还是跟他回到了家里。总之我唯一一次的企图出逃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夜渐渐深了,如水的月光从圆形的窗子中倾洒进来。也不知道按古人的算法是个什么时辰,我从卧榻上爬了起来。我依稀记得回到这里之后就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
月光指引着我走向窗边,看着夜空中皎洁地满月心情忽然也清澈了许多。对了,也不知郭嘉现在在做什么。我走出屋子,发现对面的房间中有隐隐的灯光。
酒香四溢,郭嘉一个人拄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旁边摆了横七竖八的一堆空酒樽。他似乎是醉了,没精打采地看着那一丝微弱地烛光。
“你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我实在是有些吃惊。
我自己也是个酒漏子,赶着喝赶着排,一趟酒席上了好几趟WC,这“女中豪杰”的称呼可不是盖的。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喝酒的!这简直是往死里喝啊!
“是月莲啊,快,快过来吧。”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便走了过去,没想到他竟一把抱过我坐到他腿上。
啊——!我不由得惊呼——你这是做什么?什么鬼才军师,这分明就是个流氓!
我实在是有些不高兴,这小子把我当成是酒楼的小姐还是什么的……
我要站起来却又被他强行按了回去。
“来喝一杯。”他淫靡地一笑,我厌恶地回过头。然而他并不在意,接着说:“月莲以为认为现在是不是我郭奉孝出山之时呢?”
“自然是了,郭嘉大人在此隐居多年,审时度势料事如神,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正是该您出马的时候。”
“那你看我郭嘉该不该投他袁绍呢?”他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袁绍!?多么刺耳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应该,袁绍此人招贤纳士,当今势力不可小觑,若是投得此人帐下,必然是时下最优选择。”我回答道,事实上我知道后来郭嘉看透了袁绍,也知道郭嘉后来必会投奔曹营,我就是想见证一下,见证着历史发生的全过程,看看他郭嘉到底是不是后人吹捧的那么神,是不是能和大名鼎鼎的诸葛孔明一较高下之辈!
然而郭嘉只是将送到我嘴边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说的不错,我准备先去会会他,看他到底配不配做我郭奉孝的主公!”
“你什么时候走?”我追问。
“你还真是有趣。”他说。
“有趣?”我不解。
“没什么,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少了那些个繁文缛节。”他又喝了一口,“明天一早。”
“这么突然?”
“怎么样,要和我一同前往么?”郭嘉忽然问。
“当然!”我马上兴奋起来,“当然想去!”
事实上我心中的算盘就是这样打的,好不容易走一回三国,哪能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庸庸碌碌,咱也要见识一回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气势!或者见风使舵,顺便等机会来临,改投了别人。身为女子又怎么样?既然来了这里,我就将错就错,还偏要在这东汉末年插一脚纷纭变换的政事!再说,本来我表哥就说“就你这除了性取向外也没什么和男人不同的了”,当时如此刺耳的一句话,现在听了却是格外的舒服。
“对了,今天荀彧来找你。”
“荀彧?月莲认识他?”郭嘉眯着眼睛问道。
是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说得荀彧跟我失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我马上改口说:“不,是他自己说的,说他是荀彧,他找你。”
“哈哈哈,文若这是欲请我投他曹公来了。”郭嘉忽然大笑,“我这位老朋友关键时刻还真是想着我。”他说完拿起酒杯又要喝,我一把把他酒杯夺了过来。
“你别喝了,再喝你明天不用去了。”
“为何?”
“直接死这儿了。”我毫不客气地把剩下的酒泼在地上。
“好可惜……”郭嘉心疼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被浪费掉的美酒,然后有点哀怨地看着我。
“你可别记恨我,我这是为你好,我可不能见死不救。”我推开郭嘉,帮他把桌子上横七竖八的酒樽摆放整齐。
“我猜月莲不是一般人。”他突然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到这话马上警觉起来。
然而此时背后却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看着眼前这个恣意随性,醉了酒倒头便睡的男人,我突然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他就是郭嘉,那英年早逝的鬼才军师,为什么上苍不再多给这个男人一点时间,哪怕让他助曹公平赤壁烽烟再收他回去?天妒英才……此时此刻只有这个词在我的脑海中辗转……
正文 第四回 背井离乡投袁绍
“月莲你快收拾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该上路了。”郭嘉看着我傻傻地站在门口,忙催促道。
“这是你家,我收拾什么东西?”我心想郭嘉你这不是戳我痛处么,我被消毒水冲来时除了泳衣一无所有,不过你倒可以放心我这唯一家当——泳衣,我肯定是带在身上了,“倒是你需要好了么?”
“该准备的我早已准备周全。”郭嘉从容地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语气间总带有那么一丝轻佻。
“不对吧……你分明就什么都没带啊!”
“以月莲的意思我还需要做何准备?”
“尊夫人不随行么?”看着孑然一身两袖清风的郭嘉我好奇地问。
“哈哈哈,原来如此!正如月莲所见,我并无妻室。”
“怎么可能?你开玩笑吧!”这老伙计是骗我的吧?我心里琢磨着。古人的话,二十六岁孩子都该六七岁了,怎么可能没有老婆呢?还是说他想在外面包个二奶什么的。等等,他那位乳娘似乎也这么说过,估计这小子是怕娶了老婆就少了那些个风流韵事。
“千真万确。”他说着从后院一棕一白两匹马中选白马牵出马厩,“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去叫辆车。”
“我不坐车。”我看着他手中白马的缰绳,“我想我想可以骑马。”
“你……”郭嘉吃惊地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样,你借我一套你的衣服,然后我可以跟在你后面骑马去。”
“胡闹!你摔下来怎么办!”郭嘉有些生气地说,“你以前骑过马?”
“没。”我很诚实地说,说白了就因为从小到大没骑过马才想体验一次。
结果后来事态就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郭嘉骑马载着我飞奔向袁绍的大帐。我斜坐在马前,看着一路的风景。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冬天的肃杀都可以这般美好。快马飞奔在一片片棘向苍穹的林间,那枯朽的枝杈就这样傲然地擎着,仿佛在抗争这冬日刺骨的寒风,又似在迎接清晨的第一缕暖阳。郭嘉自然不知道我看到这一幕幕会有多么的激动,对于一个习惯了车水马龙,流苏光影生活在繁华浮躁的世界中的人,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而庄严。甚至沿路那些民风淳朴的汉代农舍都将伴我入梦,还有这路边浅浅的积雪,纯白而美好,绝不同于大马路边那些撒了盐的黑水,如果那也能称之为“雪”。
郭嘉的袖袍在伴随着飞奔的白马寒风中如同旗风咧咧,他御缰的臂膀时而触到我的双肩,每一次摩擦都伴随着一丝温暖的涌动,我第一次发现在寒冷中的人会这样的珍惜这一丝的温暖。
我们别这么沉默,说说话吧。他说。
好,不过要说些什么呢。我问,抬头看他嘴边那一丝略带轻佻的微笑。
就说说你吧,你是怎么闯入我的生活的。
我?我也不知道,等我恢复记忆了,也许就会告诉你了。
你还真是狡猾,他笑了。既然月莲不肯说那就换我来说好了。
好,那么要说什么呢。
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跟你一起走。
那是因为从刚开始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很美。他毫不掩饰地说,你真的很美。
我?很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我不否认我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但我并不认为自己会美得令他一见钟情。我甚至有些感激郭嘉的审美观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决定把你留在身边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古人口中的喜欢并不同于如今,他们三妻四妾,对一个女子的喜欢又是多么的随性,女人只是他们眼中的玩物,而他们的口中则没有承诺。
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下了马,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的残辉正一点点的被天边的火烧云吞噬,而那紫色的晚霞则照亮了西方的天际。
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脑海中自然地浮现出了马致远的这几句妙词。断肠人在天涯……
郭嘉一路颠簸日夜赶路,偶尔投宿于沿途亲友家中,然而每到一处却无一不是与酒相伴。我真好奇这老伙计上辈子是跟酒有仇还是泡死在酒缸里了,怎么见到酒比见到亲爹还欢。哦,对了,他爹娘似乎早就去世,留下他这么个大包袱托给乳娘养活,过去那放荡劲是不言而喻了。然而更加可气的是,这位郭奉孝还十分的不注意自己的举止,好几次跟人家姑娘眉来眼去,他那个远房亲戚的小表妹被他几句夸得是面若桃花,二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完全不把我这么大个电灯泡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我才不管你郭嘉干了些什么,我压根就没想在你郭奉孝身边呆多久,关键是到了邺城再说,还愁见不到什么英雄豪杰么?于是我又幻想起我心中那个白甲银枪的赵子龙。
我和他风雨兼程也总算赶到了袁绍的老窝。前来迎接我们未来的军事大人的是一位人到中年的谋士。此人也瞧相貌算是风雅之士,留着那大众版时髦的稀疏胡须。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东汉末年的人是不是都在一个理发店修过胡子?大约相当于如今的离子烫一样流行吧……
不过眼前这羽扇纶巾的某谋士倒是让我无端想起了“道貌岸然”这个词。
“久违了,公则大人。”郭嘉一见此人,马上下马相迎,拱手笑曰。
公则……公则……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历史上有这么个人。
“哈哈,奉孝你还是老样子啊,还以为你早忘了我郭某这个人呢。”此人微微扇动羽扇笑着说。
郭某……郭嘉……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郭图了!我恍然大悟,郭图郭嘉同为颖川同乡,在郭嘉隐居暗中结交名士的时候,应该就是和这人也有一腿。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日夜惦念这公则大人您么!”郭嘉一改往日醉酒时的恣意放荡,马上换上一副青年才俊的风范。
我心想,郭嘉你小子装什么装啊,一肚子坏水人家不知道是怎么的。
“这位便是令夫人?”郭图转头望向我,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是很惊异的,不过我不明白这老家伙干嘛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看到我简直发毛,“令夫人真是天姿国色,秋水芙蓉啊!”
“公则大人过奖了。”
“我才不是他夫人。”
当一冷一暖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時,我觉得在场的人无不感到背后一阵冷风吹过。
郭嘉和郭图脸上的笑容同时僵硬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接着说,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然而郭嘉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然后趴在郭图耳根不知轻声耳语了些什么。
之间郭图马上露出类似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我不住点头,还微微红了脸窃笑三声,那样子真不是一个猥琐能形容了得。我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摆了一道。
“那么就请二位先安顿与此,主公那边我自会安排妥当。”
“有劳公则大人了。”郭嘉拱手谢曰。
“奉孝你路途劳累,先在此休息,郭某次日再来打扰。”说完请了清嗓子,扇着羽扇走了出去。
我真想冲这家伙背影儿喊:大叔,天儿这么冷您就别扇了,再扇扇出羊角疯了。
正文 第五回 感识沮公与
郭嘉仍然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审视着自己的新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基本上,对郭嘉这个人我是一直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原则。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我堵在他面前问道。
“没什么。”他瞥了我一眼说。
这让我有一种被无视的不爽,我拉住他的袖子问道:“不可能,看郭图的表情就知道了,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郭嘉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说道:“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你今晚到我房里来让我慢慢告诉你。”
我急忙推开这个邪笑着的家伙,“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起来,“你明天去见袁绍?”
“应该是。”郭嘉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搜出了一坛好酒,顺手拿来放在桌子上的酒樽,便倒酒边说说道:“袁公礼贤下士,以周公自居,如果真如此,那我也不虚此行。”
唉!郭嘉啊郭嘉,那你可真是要失望了,袁绍这个人做的都是表面文章,你还真就白来了一趟。
“恐怕你要失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