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家人,干嘛这么见外~”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要那徐州是在拥立之后的事,中间还有一段路要走。刚刚那一瞬间,我本想将以后的路线全盘告诉他,以便老哥少走些弯路。但是后来转念一想,眼前这爽朗笑着的表哥可是说过“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杀吕伯奢一家,于彭城大肆屠城之人!虽说是自家哥哥,但试想,如果身边有个人知晓日后天下大变、主公心中所想的人在,那岂不是潜在的最大威胁!不管他到底是谁,但他现在用的就是曹操的身体,以曹操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来扫除这样的后患……
我不想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只有随机应变,恰当地掩饰自己不但可以发挥才干,还能保自身安全……
“明早我会召集帐下文武,有要事商议。”这是曹操今天来看我的第二件事。
“要事?要打仗了?”他刚刚问我徐州,这下不会是真准备去打了吧?“不是不是,是咱们军的经济发展问题。”
“经济发展……你还改革开放呢……”
“你这就外行了,经济实力在这古代也是打胜仗的必要条件,所谓……总之你明天来就知道了~”曹操神秘一笑,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没我的好事,最好别是谁都不愿干的苦差事……
接下来是这第三件事——
“妹妹啊,你和我们家奉孝这事儿怎么定的啊?”
我没听错吧?先是曹昂后是郭嘉,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你那天乱点鸳鸯开始我看你快成妇联主席了……
——再说,这郭嘉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正文 第二回 种田……
“我的主公大人,这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吧?”
“怎么不是我该操心的!”曹操微微皱了皱眉,“三国志11这武将之间的婚事还是主公做中介呢!”
“那是游戏这是现实!再说你这干的是妇联主席的活吧?”我简直要气吐血了,对郭嘉这事我都心如止水了,你跟着瞎搅和个什么劲啊。
“妇联主席?我还希望自己是妇联主席呢,搞个潜规则多方便~”曹操摸了摸头,那笑容介于奸笑和淫笑之间。
这回我彻底无语,摊手投了降——“也罢,就评你做年度三八红旗手好了。”
“说笑归说笑,你明天可不许迟到了,不然要受罚的!”
不正经的开始不正经的结束,不过这内容可不能真当成不正经事忽略了。昨晚我拜托柳儿千万不要忘记今日早些叫我,自己也早早便睡下了。今日一早来饭都顾不上吃,穿上男装就往议事的正庭跑。
“大人!大人!”没出几步就听见柳儿的呼声,我回头一看,发现这小姑娘正一路小跑追上来。
“怎么了?”
“大人您的腰带还没系呢。”
我低头一看,这腰身之间果真是松松垮垮。脸上立即感觉一阵升温,窘迫地将柳儿递来的蓝色腰带系好。柳儿不知不知道我这人有时候冒失,捂着小嘴笑呵呵地看着我。这让我想到小时候上某老师的课,不知班里哪位同学先发现老师的裤拉链没划上,你一言我一语笑了半节课,我相信我这忘系腰带跟他比还是要好一点的。
嗖!
一阵清楚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我不禁吓了一跳!这感觉怎么想脑袋被当成箭靶子!回头一看后边确实没有人啊。
嗖!又是一声似利箭棘空般刺响。
这身边既然没人,声音一定是从拐个弯的偏院传出来的。趁时间还早,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转个弯走向了偏院。
箭牌、箭靶,还有正中靶心的利箭。只见曹昂一人站在院中间,右手握紧弓身,左手用力将那弓弦拉开,张成一个及附力感与美感的弧度,箭在弦上时一触即发。嗖的一声过后,再见此箭时已正中靶心。
“你来了。”曹昂微微转过头,接着又从身后的箭篓中拿出一只箭夹于指尖。
曹昂一身武装,后背汗湿了一大片,可见他是很早就在这练习射箭了。
“早。”既然偷窥人家被发现了,不打招呼太失礼了。不过不出所料,这曹昂又恢复了往日阴郁的性格,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跟这种人说话,或是你一个人在那对牛弹一样喋喋不休,或是识趣的打完招呼就拜拜。前一种方法搞不好会招他厌烦,后一种方法倒是保险,但你以后就根本别想再和他有人际关系上的突破。
“你用左手射箭?”
“……危机之时,哪顾分主手次手,都应多加练习。”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小白。好了,大侄子你先练吧,姑姑先闪一步。说真的,这曹植还真是刻苦,如果我是曹操我一定会发自肺腑地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虽说在路上耽误一段时间,座下文武也着实来了一大半,但这曹操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恨郭嘉,那日在他府上的行为无疑是对我人格的羞辱。
回来后我简单谢过曹昂就一个人躲在屋里,只想尽快把自己藏地好好的谁也不要见。我甚至想发誓和这小子势不两立!然而睡醒一觉后,我还是劝自己冷静——郭嘉对曹操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既然感情上是没戏了,不如就兢兢业业地把工作干好,说不定这情场失意官场就得意了呢?
这家伙又和荀彧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如果是荀彧的话,说不定老哥这次找大家前来的目的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哈哈——诸位皆比孤早到啊!”
随着那招牌式的不和谐笑声传入鼓膜,座下所有人都同时起身,夹道欢迎这姗姗来迟的主公。仔细一看,这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话说回来,来了这么些日子还真没看他换过几套衣服。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当老哥春风得意地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小声嘀咕说。
“咳、咳!”曹操轻咳两声。
待众人做好后,曹操先是说了一番寒暄地套话,当然我认为这对于老哥这种务实的人,这样的寒暄已经是为适应时代做出的最大牺牲。接着他便直奔主题——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孤以为这蓄军资,修耕植乃是目前一桩大事,黄巾军缴获物资闲置库中,青州兵已重做编制,因此现今就是发展最恰当的时机!”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要种田呗……
这毛玠早说过的吧?亏你还神经兮兮地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本以为只有现代时兴“种田风”,没想到连这三国也在种田。我开始在心中祈祷最好没我什么事,千万别让我下地视察。我宁可披挂上阵(绝对的炮灰)体验下金戈铁马也好,也不愿去当这个下乡知青……
座下众谋士纷纷赞成。
曹操见反响不错,接着说道:“对于此事详细步骤,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就是说要把战乱后荒芜土地收归国有?”我立马问道。
与此同时我发现公有制思想在我脑海中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不愧是咱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老哥笑着点头,那表情分明是想这么说。
“不如就屯田许下,募流民耕作。”荀彧提议,这一看就是根据人口密度和实际地形决定的,荀彧估计是对此特别做了考察。
如果说荀彧思维敏捷思如泉涌,程昱做事就是沉稳自己考虑周详,这是性格使然。程昱听后一琢磨便发话了:“连年征战,募集流民说得容易,实行起来只怕绝非易事……”
“这耕民就征用青州军如何?”郭嘉拱手提议。
“青州军?奉孝你这是何意?”不只是曹操,就是荀彧听着也颇为好奇。
郭嘉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张口便来:“正如月莲大人所说,将土地收为国有,再分成军屯和民屯两种。军屯交由青州军士兵及其家眷耕作;这民屯就像荀彧大人所说,募集流民耕种,如此一来,程昱大人所担心的耕民不足便也可以解决。”
“嗯……”曹操听后捋须不住点头,“如此看来,奉孝这提議确实可行。”
“耕具用黄巾军缴获的便好。”程昱看来也没什么意见。
不得不承认,郭嘉提到我名字的时候心里确实还有一丝紧张。
现在大致方法可行是定下来了,具体这买卖怎么该做呢?
正文 第三回 暴利
估计老哥这一核计,自己既没投什么本钱,又利用手下的士兵干活——打仗的时候当士兵,闲暇下来还能种地,这不是一举两得?
“好!传我口令,命青州军士兵许下屯田!这招募流民之事,就交于文若来安排人手!”
荀彧欣然接受,说道:“不知主公征收地租一事是否……”
“十成地租,怎样?”曹操想了想,答复说。十成地租已经算是高利,不过介于这是乱世,农户应该也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主公且慢!”这边刚发话,郭嘉就在座下接过话。
“奉孝认为不妥?”曹操皱皱眉问道。
“不,我以为这地租可以收到五成。”
“五成?”这话一出座下谋士立马议论纷纷。我也大吃一惊,对这“曹操种田史”我确实不了解,但五成地租这不是暴利么?汉代定下来的地租是是十五分之一,收五成地租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话头我不接不行了。
“郭嘉大人,如今战乱不断,饿殍遍野,五成地租农户实在无法承受,只怕起到相反作用激起民愤。”我面对郭嘉笑着说。这小子家虽然不穷,但也不是声名显赫或是家财万贯的出身,这流民的可怜处境不会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老哥本来就是无本生意,干嘛还谋那么高的利!
“月莲大人以为应收几成地租?”郭嘉见我冷嘲热讽,不慌不忙地笑着反问。
“如果要谋高利,至多收三成便好。”我想了想说,三成也算高利了,肯定不会赔。
郭嘉似乎不以为然,又问道:“月莲大人以为为何要屯田?”
“自然是蓄军资,充军粮用以备战。”
“四季交替春种秋收,且不算天灾,这一年下来所得收益只怕远远不足。”郭嘉转向曹操,语气谦恭地说。老哥貌似也认为郭嘉说得颇有道理,频频点头。
也对,一年四季只有秋天能有收成,而且现在天灾人祸频起,实收多少根本无法计算,不提高地租就不能保证稳赚不赔。对那些饿殍来说能吃上饭总比没饭要好,有地种总比闲着好,自然会接受。郭嘉说的不是一点没道理,不过不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把百姓的生活搞好了难道不也是一条出路吗?当然,我承认这里还有一点私人恩怨,让我憋这一股劲要跟这小子斗到底。
“那就先收三成,依具体情况再加收。”我皱着眉对郭嘉说。
“只怕那样才真会激起民愤。”郭嘉见我动了怒,笑得更欢了。我怎么就觉得这家伙也是憋着一股劲,看我笑话呢?
“可是……”
“月莲莫要再言,我意见和郭奉孝相同,就依具体情况定为五到六成。”曹操起身笑着说,点了点郭嘉坐的方向,看样子他越来越看好这个弃袁投自己的青年俊才。
再无过多交谈,事订好了直接散会。
“一帮强盗!!!!!”回屋以后我越想越来气,第一次发表点意见,还被人这么当众反驳了。要反驳我的是别人还好,偏偏是这个死郭嘉!最可气的是老哥,一点面子都不给!就知道收钱、收钱的,分明就是强盗!你干脆别种田了去抢劫多好!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易碎品,也就枕头能摔,我拿起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泄愤。
“大人,您被打劫?”柳儿闻声马上跑过来,估计是被那个“强盗”吓了个够呛。
“没……不过也差不多。我面子都被人抢光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却忘了这不是席梦思垫子,被硌得生疼。
“与……郭嘉大人有关?”
听到郭嘉的名字我马上一愣,柳儿什么时候知道郭嘉这个人的?不会这大色魔把魔爪伸到我们家柳儿这了吧?奉孝大叔,你要是这样就真是禽兽了!无疑,对于实际年龄只又十四多岁的柳儿来说,郭嘉就是大叔。在现代那就是犯罪啊,要进去的……
“你认识……郭嘉?”
“不、当然不认识,”柳儿马上摇头解释说,“大人、见您脸色惨白……莫是生病了?”
“没有,我是吓的……”我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郭大人的大名柳儿自然听说过,传闻中郭嘉大人一表人才、俊雅飘逸,如同……”柳儿脸上泛着淡淡红晕,边说边笑得羞涩,一副怀春少女的样子真是可爱。不过——
他说的是郭嘉!?我没听错吧!真的要晕倒了!哪个家伙在这教唆小女孩!
“大人,您还好吧?”柳儿见我整个脸变成了一个石化的“囧”字,不紧有些焦急地问道。
一瞬间,石化的雕像月莲轰然崩塌——我从五雷轰顶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郭嘉大人……不是此般模样?”柳儿好奇地眨眨杏眼。
“差、远、了……”我虚弱答道,从嘴里冒烟似的飘出几个字。
“郭大人他不是一表人才?”
我点点头,接着又狠狠摇头。
“他不俊雅飘逸?”
“他的确俊雅飘逸……”这的确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那您是为何……?”柳儿更疑惑了。
“孩子你还小,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人心和外貌往往是相反的,你可要多加提防那些表面上号称俊杰的家伙,实际上心里歹毒得很。”我拉过柳儿的小手说道,想了想觉得不完善,又补充几点,“尤其是那些莫名奇妙跟你搭讪的大叔,千万不能跟着他回家,也不要告诉他你的名字……还有,要是他强行抱你你就大喊‘耍流氓啦’记住没?”
“大叔?耍流氓?”柳儿似乎完全不明白我说了什么,但还是很明白似的点点头。
“反正你记住就好了……”
“大人,您还没回答柳儿的问题呢。”柳儿显然对我和郭嘉之间的事很好奇。柳儿现在也算是我至近的人,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小妹妹,所以这孩子现在对我也是直来直去。
“你现在还小,不明白,以后有时间一定告诉你。”我笑笑说,把话题转移开了。
“大人您现在不说一定有难言之隐,柳儿以后不问了。”柳儿这么小就如此善解人意,真是挺难得的。
“越廉大人在否?”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陌生的男子声音。
“谁?”柳儿闻声退到帐后,我则出门迎客。
此人身着仆从衣饰,我依稀记得是老哥身边的人,便问有何事吩咐。
那人只是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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