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嫁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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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嫁郭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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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您怎么如此糊涂啊!”郭嘉一声叹息。“以吾观之,这必是贾文和之计!借口移防经我军营寨前方而过,再伺机调头杀我们个措手不及!”郭嘉语速快而狠,如同发泄心中愤懑,“现今算前后时间,可能前方已经有变,主公应早作定夺!”

曹操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道如此地步,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调动是好。郭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见他拱手对曹操说道。“如今夜深,将士仍在睡梦之中,主公应立即下令全军戒备!”接着他又转向典韦,“典将军!还请将军立即调手下士卒去寨前营敌!还有……千万要小心啊!”

“是!”典韦不等曹操下令,直接从郭嘉这边领了命令,说着拿起双戟冲出帐外。

“诸位谋士则由嘉去通知!莲儿,你速速扶主公与曹昂队混合!”郭嘉说完看了曹操一眼,扶剑出帐。

郭嘉前脚刚走,只见一只火矢嗖地射入账中!即刻帐前火光连天,曹操见那箭矢想必心中悔恨不已。“哥。快走!”正当我欲去扶曹操之时,只听一声惊弦响起。顾首去,只见邹氏泰然坐于琴前,雪肤凝肌之上。一丝醉人微笑如冰莲绽开。

“君贪一时欢,妾念浮生短。弦歌吟,吟不乱,乱世情。一朝风雨尽,几分恩情留。”伴着古琴的深沉地韵律。邹氏的声音宛若烈火间的一缕清风,身已陷火海,却不曾停下指尖韵律。“此身已飘零,难觅旧时所。弦琴声声抚旧韵,水觞觞葬香魂……”这不是传世的曲谱,更不是熟稔的唱词。一音一句,字字珠玑,完全是抚琴人丹心成灰前最终的泣诉。

我们走。曹操横眉倒竖,将胸腔中怒意咬碎于齿间。缓缓挤出三个字,转身出帐。紧随其后,我却最终不忘再看一眼火海之中的邹氏,烈火蔓至她素白色的绸衣,火光映亮了她绝美的清理容颜,而她只是岿然不动。幽抚琴弦。舒眉醉吟,嘴边露出一丝淡淡地笑意。漫天火光之中。那笑似讥讽,似嘲弄,更似对世事无情的蔑视。

我被这最后地绝美所震撼,竟一时恍惚忘了挪步。正在这时,忽然感觉胳膊上多一道力度,抬头一看,竟对上曹昂清晰的眉眼。英眉紧皱,曹昂厉声呵道:“你想死么!还不快走…

火蔓连营,烧杀声连天作响。张绣士兵借路过营时忽然调转方向,由前营杀来,我军将士皆措手不及,只能从后撤退。幸好曹操营帐位于正中,不然我和曹昂早就葬身火海。浓烟呛鼻,滚滚黑烟蔽天遮月,曹昂手下还在拼死抵抗,数只利箭飞过耳侧,士兵又倒下几人。我和曹昂几步跑到马厩旁牵马出厩,引马时我不忘看眼旁边的马栏,见曹操之马“绝影”同郭嘉的“白雪”均不在厩中,便松了口气同曹昂一起骑马离开。

但闻帐中一声急弦。

曲终歌闭。

再不闻佳人绝唱。

张绣军从后方突围,我学习前方人骑马的样子,将身体紧伏在马上躲避箭雨。不知是烽烟迷眼还是心中胆怯,眼中竟渐渐噙满泪水。我难以自已地于心中一遍遍祈祷,祈祷已经逃到敌军射程之外,祈祷旁人都平安无事。然而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又从前方传来,又是一人连人带马跌倒在地。周遭弥漫了浓烈的血腥味,极度的恐惧让我无暇作呕。不是说天地间随遇而安,不是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吗!为什么当死亡真正来临时竟是如此胆怯!早已失去了一切、毫无畏惧的我,为何如今竟是这样的心境!而正当我心惊胆战,不顾一切策马飞奔之时,曹昂却勒紧马缰,纵身下马……

箭矢的嗖嗖声已经听不到了,取而代之地则是士兵吵杂的喊杀声。活捉曹操。这恐怕是张绣的命令。曹昂反应迅速,立即使劲将曹操从地上拉起,在渐渐逼近的震天喊杀声中大喝道:“请父亲速速上马!”

曹操臂中一箭,正血流不止。他忍痛捂住伤口站稳,转身一看,身旁绝影却早已口吐白沫倒于血泊之中。见曹昂神色焦急,他顺间迟疑后对曹昂道:“不!子修你快走!为父头风日剧,想必来日已是不多,而子修你却还年轻啊…………!”

曹昂听候冷冷一笑,漠然道:“年少又何妨?这世间可以无我,却万万不能没有曹孟德!我心意已决,父亲莫要再说,速速上马…………!”说完曹昂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将曹操推上自己地马。接着一声厉喝使劲拍了下马身,骏马昂首嘶鸣惊散焚空赤炎,鬃竖蹄飞,如流星破空般奔于焦黑旷野,奔向远方那虚空般的夜幕中……

曹昂见曹操已走,心中似有一块石头落地。追兵已到眼前,曹昂神色坦然嘴含冷笑,蓦地凛然回首,蔑视威逼而上的张绣之兵。敌兵见曹昂一袭白甲蓝袍,如雕像一般岿然持剑独立,不禁纷纷止步不敢上前。

“哼!乌合之众,也想活捉我父!且先过我曹子修这关………!”说完曹昂提剑冲入敌阵。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甲,浸透了他蓝色的袍。他坚毅地轮廓映照于火光之中,冰冷的双眸中充盈着烈火焚焚,面色毫无畏惧,与敌军兵刃相接,砍杀中或挽剑闪躲,或直穿胸膛,来一个斩一个,来一群杀一群!曹昂虎躯不倒,灼热的血花喷洒在他冷漠的面庞之上,转眼已是双眸浸血,挥剑之时便见血泪顺面庞而下,在敌军眼中宛若泣血鬼神。

自古忠孝两难全,而如今我曹子修恰有个忠孝两全之机……父亲……就让孩儿最后助你一次……

忽一冷箭穿膛,曹昂胸前即刻血流如柱。他紧咬牙关,身带着插入心腹之箭一路冲杀,几十敌兵竟不敢冒然上前!但凡曹昂所到之处,杀吼化哀嚎,士气随伤泄!

此时曹昂已负十二处刀伤,周身浴血,步伐踉跄。

眼前火光敌影渐渐变得朦胧恍惚,曹昂倒抽一口凉气,终究体力不支双膝跪地,面地而倒。

脸颊贴着尚有余温的焦土,曹昂只觉得周身痛楚逐渐变得麻木……

生母的离去、父亲的栽培,养母的期望……自己当真忠孝两全、当今问心无愧么?回首自己一生,又曾有过几回刻骨铭心的记忆?往事一幕幕浮于眼前……

猩红地。迷离的记忆。

母亲的笑意,陈留的灯景。

母亲的双手已经模糊在记忆深处无法触及,而怀中却是何人馨香的体温?微微抬眼,佳人似梦般地身影浮于眼前。人生若只如初见,也不会有日后万般遗憾……

同初见时一样,她姣好地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见她缓缓朝自己伸出白皙地手。

那久违的温暖。

人生若能重回初见之时……

哼。

他冷冷地笑了。

松开手中利刃,他颤颤巍巍抬起手,伸向面前如梦似幻的身影。

蓦地。

手臂落地,瞳孔涣散。

一滴血泪水缓缓滴落脸迹。

正文 第四十二回 过客

曹操归来时,臂上还带着刺入肉中的利箭,只要微微一松手便有殷红的血汩汩渗出,我派手下一人通知舞阴军医,自己先简单帮他止血。哥从回来那刻便一语不发,只是愣愣地任我处理伤口。见他情绪如此低落,我终幡然忆起:明明是二人同骑而去,却为何不见曹昂归来!?

曹昂。

曹昂!

我抓住哥的双肩,嘴唇微微发抖道:“子修在哪里……”

曹操抬起脸,瞳中是空洞洞的黑。

告诉我。

子修。他在哪里。

咬紧嘴唇,我仿佛欲将言语咬碎在齿间,一字一句迸出。

然而回答我的却只有耳边风的低吟。

无需再问。

曹昂他不会回来了。

我缓缓放开紧抓他肩膀的手。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哥,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这凛凛的寒夜。

没有悲愤,没有痛苦,亦没有眼泪。

心在那一刹如跌进冰窖一般,冰冷,冰冷到麻木。

而这一刹那,不论是战争、回忆或是愤怒,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身体似乎已是空空如也。

回首但见郭嘉半掀帐帘,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茫然的看着他,此时我已无话可说。“主公!张绣追兵已到,请主公速做定夺!”郭嘉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上前一步请命于曹操。

“奉孝,你看着办吧……”曹操轻轻挥了挥手,语气中不夹杂任何感情。

“主公,如今张绣追兵赶来,不应再沉溺于过往悲伤之中!依嘉之见,应派夏侯将军整合剩余千名散兵出营百里迎击!”郭嘉拂袖说道,声音凛冽而决绝。

曹操点头应允,但郭嘉却并没有立即挪步出帐。他微微蹙眉,突然撩起前襟跪地劝道:“嘉亦知主公心中悲伤,只是现今迎敌为重,主公千万不该沉浸哀痛之中!”

“奉孝……孤知你一切以大局为重,只是这其中心情……”曹操转过头去哽咽不语。我对不起子修……我对不起他……

“就让主公一人静会吧。”我拉了拉郭嘉的衣襟说道,与他匆匆出了帐。

帐外烽烟不止。遮天闭

“主公伤势怎样!?”荀等人此刻正带军医匆匆赶往曹帐,见郭嘉在帐前便忧心问道。

郭嘉摇摇头,示意荀自己去看,然后抬眼望着远处城郭的漫天火光,似哀悼、似祭奠。

半晌。

“你也不要过于悲伤……”郭嘉的低吟似风一般飘过,我凄然一笑:“我不同于你。做不到你那般镇定。”

郭嘉听后略微侧首,他的轮廓在营寨的火光显得那样模糊。“月莲当真以为我是铁石心肠?更多时候,只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郭嘉目光深邃、语重心长。我的喜怒总是溢于言表,而郭嘉却完全不同。郭嘉素来我行我素、大喜大悲,但真正临阵应变、算尽聪明时,又有几人能懂他心中的城府?更多时候。他都会选择将痛苦一人担负。

我明白。一句相知足矣,只是已为流魂落魄的曹昂的苦又有谁知晓?面前那火光地深处埋葬了他嘴边的那丝冷笑,一切都化作过眼云烟。什么都没有变,曹昂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自己的命运……英姿飒爽、文武双全。这又是何人当年实景?如今那青年已化作尘世间一剖尘土,唯一句:让马曹操,葬于乱军之中,足矣。

猎猎北风呼啸而来。带来了夏侯退敌的喜讯,也带来了典韦与曹安民的战死之悲。曹安民没见几面,但曹昂和典韦的死却让我一时间万念俱灰。历史依然按他原有地轨迹进行,什么都不曾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我这个三国梦中人。我曾想曹昂在弥留之际想的又是什么呢?父亲的认可,母亲的微笑,还是陈留流光中的灯景?如果可以。我宁愿人生之如初见。停留在陈留街头不经意地擦肩,停留在夜月下的灯海之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水江边,留下了我永远的殇。

回到许昌之后,曹操便闭门谢客,而丁夫人则伤心欲绝,一气之下愤然离去。丁夫人毕竟是女人,虽说三国时期女人可以再嫁,但曹孟德之妻又何人敢娶?于是我便劝她道:“虽说子修的离去与表哥相关,但表哥毕竟是被人用迷香所惑,不然想必嫂嫂也知道,以表哥之智也不至于为一女子误了军政大事。”

然而丁夫人则蹙眉叹息道:“我知莲儿是为我着想,但试问,妾身没了子修又怎能在曹府占一席之地?那卞氏深受夫君宠爱,日后继承父业之人必从其子中选择,我孤苦一人早晚也是任人宰割的命,莫不如现在便离去,也不至于受这个气!”丁夫人嘤嘤啼哭甚是可怜,然而听了她这一席话,我却只在心头冷笑:最后你到底还是把曹昂作为你安身立命的救命稻草,从心底你又可曾真正怜惜过曹昂?多说无益,你们自家的事自己解决好了。

在曹府之中,我还有一处不得不去…………曹昂住处地后院。

花谢残红,草褪芳色。满园的枯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院前舞剑、亭中挥毫,还有那同赏一方春色的回忆……只是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万物无情人有情,我誓有生之年不会再踏进园中半步,只怕见眼前满园春色依旧,空恨故人已逝。

然而我万不曾想到自己竟错了。

或闻冬去春来,年复一年,曹昂故园中依旧草木枯,四季如一。此地似与人间两隔,再未逢春。

也许它们也在等待,等待那个英武青年扶剑归来的一刻……

建安二年二月,张炯所献符命于袁术,袁术受其所惑,以顺天命为名遂于寿春称帝,自称“仲家”。并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设置公卿百官,依天子礼郊祀天地。

曹操闻后不禁仰头大笑:“袁术也算是当今英雄,怎会愚蠢到如此地步,自立为帝!孤这便出兵将他拿下,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自是嘲袁术愚不可及,却只微微一笑答曹操道:“不可。袁术即以自立为帝,便是天下群雄众矢之地,冢中枯骨而已,我不除之自有他人代劳,主公那时再伺机而动不迟。当下舞阴、南阳均已被张绣占领,对我许都构成威胁,不如就派曹洪将军由不利进军,据守叶县,只怕……”郭嘉说到一半,犹豫了下没有再往下说。

“只怕怎样?”曹操追问,看着略有迟疑的郭嘉。

“只怕此时张绣与刘表勾结,欲收复失地便着实不易。”不同于其他谋士好持羽扇,郭嘉思考之时总喜欢微微低头蹙眉,“不过主公亲率大军征讨之时,嘉自有妙计破之!”

“嗯。不过现今袁术势力不容小觑,孙策又占据江东,留袁术必是我心腹大患!”曹操在袁术与张绣间取舍,左右为难。

“袁术为人反复无常,三番五次利用孙策而不予其官职,孙策应早已怀恨在心,主公应拉拢此人才是。”说罢郭嘉走到形势图之前,指尖所指的确实位于袁术寿春上方的下邳一地。“依我之见,袁术定会拉拢吕布。”

“吕布?”

曹操和郭嘉闻声同时向门口张望,只见荀漫步走入室内,看了一眼形势图后拱手说于曹操:“主公。某以为奉孝所言极是,若吕布真与袁术为伍则是不忠不义,不如暂且静观其变。”

“孙策那里亦要早作打算,但不可打草惊蛇。”郭嘉不忘补上一句。

“好。就依你二人所言!”曹操爽朗一笑,一拍桌案则万事皆定。

事实上,郭嘉看出曹操仍未从长子离世地悲伤中走出。自那日之后,曹操的头风便时常发作,据府中侍卫透漏,他自宛城之变后经常噩梦缠身,而每次大汗淋漓醒来时,无非都喊着曹昂与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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