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你太妖孽,我说了今日我风光一会,你怎么总夺我风头。”轩衡故意装酷,扭头故作潇洒。
“好,你来风光,把天山弟子请出来吧,免得伤及无辜。”蓝夏慢慢悠悠,拿起一个酒壶,将琥珀色液体缓缓倒入口中。
“太妖,太媚,怎么导演没有叫你去演东方不败?”轩衡看过东方不败,已近够妖,如今蓝夏,笑得美,琢磨不透。
“他们请得起我吗?也不想想我是谁。”蓝夏故作潇洒,她脸还要执行任务,哪能成为艺人。
失落迷茫
“小娃子,非要老夫来你才动手,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天山老人抚了抚胡须。
“老头,自然要你出面才动手,因为我还有遗言没对你说。”蓝夏笑得浓,美。
“现求饶,老夫会看你智慧过人,胆识超群,老夫还考虑放过你。”天山老人以为这个小娃子一定会借机逃走,自己自然不和他追究,没想到居然来了。
“那此谢您好意,不过,我世无双说到做到,哪怕是死,也死得其所,总好过苟延残喘强,您说是吧?”蓝夏脸上美艳笑一分未退,玉琪看着蓝夏举动,那么妖媚,她常骂自己妖孽,此刻她才是那妖孽。夜璃君手早就握紧桌上剑,随时出鞘。
“你这小娃子倒是想透彻。”天山老人有点可惜看着蓝夏。
“所有人都不得出手,我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看看我世无双是如何谈笑间,让五重殿灰飞烟灭。”蓝夏看了看身后,和旁边玉琪,笑得那么美丽,似乎告诉每一个人,她势必得。“那就开始吧,轩衡,不,我西门吹雪公子,你就风光一下,为本公子放点礼花,做个开场白。”
蓝夏送一杯酒到胭脂唇边,胭脂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蓝夏打什么如意算盘。轩衡早就迫不及待,“好,我就为你放个礼花,让你看看我礼物是多么美好。”
天山弟子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所谓世无双,一身红衣,妖艳美丽,世间第一美人,可是却是个公子。看着蓝夏透出手绢,为胭脂擦拭唇边酒,难道他不要出手吗?
天山老人皱皱眉,都要开始了,这小娃子买什么关子,难道真是一心求死?
轩衡点燃那个小竹筒,一箭射到天上,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天东西巨响,突然地动山摇,天山老人暗叫不好,回头看五重殿,瞬间灰飞烟灭。胭脂被突如其来巨声吓得脸色惨白,蓝夏伸手捂住她耳朵,贴自己怀里,后面黑压压士兵和铁骑个个是见过世面人,也被吓住,脸色惨白,有还尿了,有点掉了兵器。不过天山派多,没有几个能拿住剑。
终于安静了,蓝夏数着,仔细听,知道分别出二十个响声,放开胭脂,胭脂却一脸诧异,看着蓝夏,因为她发现无双公子有胸,她明白了她是个女,脸上居然不悲伤,原来自己没有爱上,只是崇拜,如今算是有一个真正姐姐,关心爱护自己姐姐,心里莫名欢喜,附中人,没有几个真心待她,她心知肚明。
“恶魔,你开场白太帅了。老头,五重殿已毁,我们赢了。”蓝夏恢复了冰冷样子,不再扮演东方不败,眼里却充满迷茫。
天山老人看着五重宫殿瞬间摧毁,而且摧毁这个人就站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出手。
玉琪站起来,看着山上五重宫殿,一片废墟,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眨眼间做到,他原本想好烧了五重宫殿,不让她枉死,可是他发现,蓝夏太惊人。
雨宁早就吓得瘫坐地上,兰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五重殿。
“小娃子,你怎么做到?”天山老人输了,这回他不再觉得是耻辱,世间有这样奇才,输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秘密,你可别来寻仇,我已经为你减少少死亡。你五重殿,布下很多人防守,我让他们出来只是救他们一命。”蓝夏瞟一眼那些尿裤子,必然是守五重殿人,他们积极看蓝夏,那是感激。
“哈哈哈…老夫活了一辈子,从未遇到这样强人,老人自然说到做到。老夫认输,小娃子,你有一颗慈爱心,老夫佩服,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度量气魄。”
“怎么?佩服我?”蓝夏一摇身,那身红衣落地上,她一身雪白走到天山老人面前,伸手把玩老人长长白色头发,“这么老了,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我头发白。”
“你果真连死都不怕?”天山老人眯着眼,看着蓝夏手,自己头发打成一个圈。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一直想问你,你活这么久,为是什么?”蓝夏目光从手里白发移到老人眼睛。
“为了我天山派兴旺,为了我南海国安宁,为了天下百姓,我活着每一天,就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世人。”天山老人抚了抚胡须,十分伟大样子。
“哦?既然如此,为何你弟子,只重视武功,不重视修身养性,个个急躁,看来你把你急躁性子也教给他们。”蓝夏收回手,后退一步,往后走。
“老夫看你心胸宽厚,不如留天山,老夫收你为徒。”天山老人早就闭门不收弟子,如今居然破例,雨宁站起来,愤愤不平,很多人也是,但是他们看看身后废墟,又感觉自己确实不能比。玉琪美眸一睁,然后眯着眼,知道蓝夏这样高傲人,怕是不会拜师。身后一片哗然。
“拜师?”蓝夏还是背对着天山老人,抬头看看天空,轻笑,“拜师就要跪地磕头,我世无双,说过,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既不跪父母,也不跪鬼神,不跪师父。”
身后又是一片哗然,有惊呼,不敢置信。
“哈哈…果然是个好苗子,既然不能收你为徒,倒不如和老夫交个忘年之交,老夫很想把这急躁性子练下去,也你这副迷茫神志磨练得有方向,如何?”天山老人看到蓝夏说完就走,世间真有人能和自己做个忘年之交,也只有这个人。
“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为我解开我疑惑了。”蓝夏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天山老人身边。
“那是自然。”天山老人微微点头。
“好,老头,就听你。”蓝夏倒了两杯酒,送一杯到老人面前,“那就干了这杯结交酒。”
蓝夏一饮而,天山老人也一饮而。
“罗刹,”轩衡担心地看着蓝夏,怕罗刹真留天山。
“难得来天山,小住几日又何防?”蓝夏回头看看轩衡,“你若愿意,留下来,我自然欢喜。胭脂妹妹可愿意留下?京中还有一头狼虎视眈眈等着你呢。”
胭脂立马明白蓝夏一丝,猛点头。
“小姐。”身后侍卫不安地想劝,胭脂挥手让他们退一边去。
“老头,你不会建议我朋友也住进来吧?”蓝夏拍了拍老人肩,真像个朋友,轩衡撇撇嘴,知道蓝夏没大没小起来,真是不敢恭维,玉琪浅笑摇头,兰景一怔,看着那只小手拍得那么自然。夜璃君嘴角一扬,看来自己多虑了。
“自然不介意。”老人伸手请蓝夏进山。
“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只毁一重殿就可以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蓝夏一副可惜无比样子,还啧啧发声。
“师父。”雨宁愤恨看着蓝夏,一个比自己小孩子,居然能让师父结为朋友,她心里自然不服。
“雨宁小儿,我现可是和你师父平辈,你敢以下犯上不成?”蓝夏挑挑眉,鄙夷看着雨宁,轩衡和胭脂猛然偷笑,玉琪薄唇终于微微张开,拉开一个美丽幅度。
“雨宁不敢。”雨宁垂下头,刚才看到天山老人严厉目光,知道自己犯错了。
“不敢好。”蓝夏习惯了走前面,天山老人和她并排这进了山庄,看着地上一片废墟,很多弟子都可惜和愤恨,不满地看看蓝夏。天山老人回头扫一眼,“这是为师和小娃子赌约,愿赌服输,谁敢闹事,就逐出天山。”
所有声音都安静了,蓝夏轻笑看了看那些人,玉琪一直她身边,“玉琪,你不要回京吗?跟过来做什么?”
“你都可以谈笑间摧毁一切,本王自然也可以置身棋外,稳拿大局。”玉琪淡定从容,面色平静。
蓝夏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夜璃君,他默默无言,走后面,看着这些废墟,微微蹙眉,蓝夏是怎么做到。
“王爷,今日你是来观战,如今也结束了,你也要回北朝。我身无长物,这是那日天池城买笛子,看到很精致,权当离别之礼吧。”蓝夏从怀里掏出一把景致玉笛,云溪记忆里,夜璃君是善笛之人,因此云溪也学很好,希望能成为知音。
“嗯,本王十分喜欢。夏儿,想回来随时回来,王府永远欢迎你。”夜璃君拿着玉笛,放进怀里,深深看一眼蓝夏,将蓝夏神情印眼底,转身离开。
“罗刹,我呢?你都没有给我礼物,为什么给他?”轩衡打破这样感伤离别场面。
“你?没有。”蓝夏转身就走。
“你不给我我就留天山,缠死你。”轩衡一副吃定你了意思。
“小娃子,你就住第八重宫殿,你朋友也一同住下。”天山老人看了看身后废墟,轻弹摇头,“没想到老夫还是这么好胜。”
“我怕我好胜心比你强。”蓝夏嘴角上扬,看着天山老人,似乎等待有下一个什么有趣赌约。
“哈哈…志同道合。这是老夫第一次服输,不过,下一次,就是你认输。”天山老人大笑,飞身天空,离去。
“夏儿本王带你去第八重宫殿。”玉琪语气平淡,只是彬彬有礼。
“大师兄。”雨宁站他身边,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笑得那么羞涩美丽。
蓝夏不知为何,微微吃醋,还带着怒气,白了一眼玉琪。“我知道怎么走,好好陪你雨宁吧。”
“本王说过,她不是本王雨宁,只是师妹而已。”玉琪忙解释,他清楚感觉到蓝夏这两日故意冷落他,怕是有心结,将他挡心门外。
“大师兄。”雨宁心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流下,哭得梨花带雨。
“那是你事,乱七八糟。”蓝夏怒气冲冲绕过一片废墟,继续上去。
“罗刹,你还没说,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呢?”轩衡可不会忘记礼物。
“礼物?哦。想起来了,你给我钱我都买笛子去了,再给我钱,要不然我还真就没钱给你买礼物。”蓝夏理所当然伸手想轩衡要钱。
“用我钱给我买礼物?亏你想得出来。”轩衡怒了,但是还是伸手那出一堆银票,似乎想要留身上,数着。
“别数了,都给我。”蓝夏直接从轩衡手上抢光。
“给我留两张,你要饿死吗?”轩衡拍了拍蓝夏额头。
“那就两张,给你。”蓝夏抽出两张。
“我说两张就两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轩衡捏着两张银票,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一张好了。”蓝夏伸手去要。
“不行,你给了就是我,这可是我后零花钱,好不容易才拿到钱,又被你没收,我怎么那么苦命?”轩衡立马银票放进怀里。
胭脂彻底忍不住笑了,玉琪抿了抿唇,发现自己似乎被她忽略了。“十五弟,下山。”玉琪怒狠狠看着轩衡,一种威慑力,让轩衡不得不服从。
轩衡跟着玉琪走了,“罗刹,你别忘了我礼物,我要特别。”
蓝夏看到轩衡屁颠屁颠跟着玉琪,气不打一处来,“可恶。”可是看着玉琪离去背影,心中却暗暗失落,抿了抿唇,看着山上,脚步变得随意却没有方向,心里空空。
无能为力
“无双,怎么了?”胭脂没有再加公子二字。
蓝夏看着玉琪消失方向,很失落,苦笑着,“没事,走。”
蓝夏到了第八重宫殿,看着远处山峦起伏,感觉微微发寒,“高处不胜寒,原来如此。”
“是,天山是南海国高山峰,常年积雪,不过无双公子若怕冷,子墨这就给您多贴一些炭火。”一个俊朗白衣男子,那么潇洒,从容,彬彬有礼,蓝夏没有见过他。
“我还以为天山弟子个个都像雨宁那样毛躁,原来还有例外。”蓝夏摇摇头,回头看着那男子,清瘦,俊美,如天边明月。
“无双公子说笑了,师父说三师姐不适合来招待您,便让子墨来。子墨也很赏识您胆识和才华。”子墨非常谦虚。
“和你这样人说话,心里才能平静。看来你老头慧眼识人。”蓝夏淡淡微笑,才好好打量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有种清心寡欲风格。蓝夏看到墙上字画,苍劲有力,那是岁月磨合出来字迹。
“那是大师兄作品,他走之前写。”子墨看到蓝夏目光一直落那副只写一个‘静’字。
“笔锋苍劲有力,世间少有,不过他写这个字时候,怕是心中波涛汹涌,看这笔,收笔太过用力,怕心无法平静。”蓝夏说着目光一道了另一个字上。
“无双公子果然明察秋毫,那是大师兄收到皇上诏书,召他回京,京中动荡不安。”子墨看着蓝夏目光落那个“忍”字,“这是二师兄写。”
“字如其人,也是他心境,小不忍则乱大谋。”蓝夏慢慢走过去,看着花鸟画,山水画等。没有点评,目光淡淡扫过,看到一把古筝,缓缓走过去,轻抚琴弦。优雅哀伤,蓝夏微微蹙眉,整个人被浓浓哀伤笼罩,化不开,越来越浓,整个人那么迷茫。
子墨看着眼神这个自己崇拜得像神一样人,居然如此哀伤,迷茫,只是默默站原地,没有出声,琴声越来越哀伤,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带着怨天尤人,还有不服输。突然琴声变成浓浓杀气,血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突然一转,那是一片死寂,绝望,之后又转回哀伤,迷茫,似乎不知何去何从,漂浮不定。终于停止,蓝夏默默看着古筝,迷茫目光。
“师父。”子墨才发现天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小娃子,有什么疑惑让你如此烦忧?”天山老人走到身边坐下,淡淡开口。
“一个活着理由。”蓝夏如玉般美丽纤细手,琴弦上,偶尔拨起一个音符。
“那是什么让你活了这么多年?”老人拿起茶壶,慢慢倒水。
“以前我可以看到明天,如今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何去何从。”蓝夏波动了一个低沉琴声。
“有人活着,是为了荣华富贵。有人是为了高官厚禄,有人是为了权力地位,有人是为了名誉,有人是为了黎民百姓安康,世间百态,每个人活着,都有他活着意义。”天山老人苍老声音有些无奈,身子往后微微依靠。
“这些无非是虚名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后还不是三尺黄土陪自己长埋地下?”蓝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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