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萧云咬咬牙,强挤出笑容来,“楼上有上好的独立包房,环境优雅,王爷若不嫌弃,不妨高抬贵脚,移个驾?”
洛子煦斜了她一眼,慢然说道:“还不带路?”
萧云转过身,走在前面带路。
“等等。”到了萧云方才出来的那个门口,洛子煦停下了脚步,扬着下巴指了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玉容阁的人中场休息的地方。”
“听说你是老板,你不让人进来,谁敢硬闯?”洛子煦不由分说的转身推门进去。
这人——还是那么霸道无理!萧云恨恨的低骂了一声:“巴嘎!”
矗立在门口站岗的袁侍卫瞥了瞥萧云,萧云不满的抬头用鼻孔对着他,“我没有骂煦王爷混蛋。”
袁侍卫一脸奇怪。
关门声一响起,洛子煦嘲讽的声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怎么,到这儿来学习怎么取悦男人吗?”
萧云没有理会。
“你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能改变你被本王下堂的身份?”
萧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和他起冲突,在陌生人的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低眉顺眼的说道:“正如王爷所说,我是一个下堂妇,又怎么敢再用从前的姓名,强行和王爷、谢家扯上关系呢?!”
“所以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到这儿来卖笑,用这种方法报复我?”洛子煦忿然喝道。
萧云讥笑:“既然已经被王爷下堂,我做了什么,又跟王爷有什么干系呢?”
“谢容雪!本王告诉你,你一日是本王的侧妃,终身都是。不管你被休被弃,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头上都顶着煦王的名号,本王丢不起这个人!”洛子煦过来强硬的抓住萧云的手腕:“跟我回去!”
萧云一下子挣脱开他的束缚,直直的逼视着他的双眼,怒问道:“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笑话你我管得着吗?我们早就说清楚了,我净身出户,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问煦王你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生活?”
“你倒是找个人改嫁啊,看看谁愿意娶一个下堂妇?”洛子煦面色阴沉的瞪着萧云。
难道做女人一定要这么悲哀吗?离婚了还要挂着前夫的招牌,旁人勿近?这是哪条规定?哼,说到底,就是他所谓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以为女人被休了只能有一个下场,就是惨不忍睹!
可惜,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丈夫就要死要活的深闺怨妇!
萧云淡然一笑,道:“真心爱我的人不会介意,不爱我的人也没必要嫁给他。即便我终身遇不到真爱,也不代表煦王你可以管我的事。休书,不是白拿的。”
第六十六章:兽性大发
休书一写,官府可以证明两人再没有关系。
“你还敢跟本王提休书?本王根本就是被你给设计了!”
萧云不置可否,那又如何呢?
洛子煦不爽的皱起两道剑眉,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不可小觑。什么胆小懦弱?被下人辱骂?在煦王府里,她连四个夫人都敢一起打,还会被下人欺负了去?
仅仅半年时间,她不但创立了玉容阁,还从一个面黄肌瘦的黄毛小丫头,蜕变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子,透亮的脸容之上时而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愠色,两眉间会不经意的漾过丝丝妩媚,灵动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流转着,像一个睥睨天下的女王,高贵傲然,自信满满。
洛子煦诧异于她惊人的变化,同时也暗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使一个少女变得成熟柔媚的,向来都是男人的杰作。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个男人,才练就出今天的姿态?
洛子煦愤怒的握紧双拳,大跨步迈到萧云面前,残酷的说道:“不如让本王来检查一下,你学会了几分取悦男人的本事!”
“你要干什么?”萧云一愣,尚没反应过来洛子煦的目的,身体就被他拉入了怀中,萧云惶然明白过来,急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喂,你疯了?”
“我是疯了,竟然一点都不嫌弃你这个残花败柳!”洛子煦揽住萧云的腰身,略微施力,一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萧云忿然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喊人了啊?”
洛子煦邪恶的笑道:“呵,你尽管喊试试!我倒想看看,谁会为了你,敢开罪一个王爷?”
萧云暗叫不好,他的侍卫还在门口守着呢,谁进得来?“你堂堂一个王爷强抢民女,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还有脸自称‘民女’?贱妇!来这种地方不就是为了寻花问柳吗?别人玩得起,我玩不起吗?你尽管开价!”洛子煦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将它们往空中一抛。
“啪——!”萧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请你放尊重点。玉容阁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做女色买卖,想寻花问柳请去别处!”
洛子煦瞪大双眼怒视着萧云。她变了许多,但是他忘了并不包括这一点,就是维护起自己时,总是那么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打!一次又一次的。她向天借了胆子吗?还是他对她太宽容了?
女人,你彻底激怒了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忘了你还有一双锋利的爪子。”洛子煦已经兽性大发的忘了自己的称呼。
当一个大男人失去理性时,像萧云这样手无寸铁的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呢?洛子煦两腿牢牢压住萧云的下半身,一只手将她的双臂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攀上她胸前耸立的高峰。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萧云动弹不得。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开!”萧云慌乱无措,只能将满腔的羞愤冲口骂出去。
“让你来试试,我比你的那些恩客如何?”洛子煦已经火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他单手拽住萧云的衣襟,用力一扯,‘嘶——’的一声,萧云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雪白通透的肌肤露至胸脯。
洛子煦不由得下腹一热,心神荡漾。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现在却引火上身,欲罢不能。他俯下身去,用滚热的双唇舔吻着萧云的脸颊、脖颈、锁骨,这个以前他不屑一顾的身体,现在却极致诱惑,让他不舍错过一寸。他的手下意识的轻抚着她光滑的肩头,然后顺着她的香肩,慢慢的向下滑去,最终覆在她的酥胸上停住,用一种近乎折磨的力道揉捏着,挑弄着。
“嗯~~~!”萧云止不住浑身一阵颤栗,难受得低吟出声。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不迭。那个声音实在是太……萧云窘迫得破口大骂,更加奋力挣扎,来掩饰自己不该有的反应。“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快放开我。”
“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这声低吟,在洛子煦听来格外的婉转动人,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身下早已坚硬如铁,从没有过任何一个女子,给过他如此激烈,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刺激感。
萧云驳道:“那只是人的自然反应,不能代表我接受了你。你给我滚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受干扰,理智一点,或许还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雪儿……”洛子煦温柔的轻唤了一声,火热的吐息中交染着情欲的音色暗哑惑人,他双目迷离的注视着萧云,改攻掠为挑逗,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缠绵般的舔吸着。
渐渐的,萧云不再挣扎,放下全身的力气。
“雪儿?雪儿!”洛子煦欣喜若狂,以为萧云被他征服了,一股无以言说的满足感迅速膨胀起来,万般柔情在心间悄然化开,他将双唇移到她粉嫩的唇瓣上,痴缠般的吸允着,进而撬开她的贝齿,灵动的舌尖不停的搜刮着她的每一寸芳香。
屋子里安静下来,除了洛子煦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细细听着,竟然还夹杂着一个女子低低的缀泣。
萧云闭上双目,任由泪水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到底为什么,她要受这个畜生的虐待?她凭什么要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吻到清凉的湿润感,入嘴微咸,洛子煦浑然一怔,强烈的挫败感顷刻之间溢满了他的自尊心。但是,他只是停了片刻,旋即,他的手掌快速抚过萧云的腹部向下探去,企图用更加疯狂的掠夺,去填补内心那荒芜的空虚感。
倏忽间,临江的窗户那边似乎闪了一下。洛子煦正是血欲贲张的时候,根本无心管其它。
“她好像不太愿意。”
忽然,一个充满了男子独有的磁性声音缓缓响起。
萧云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期翼的寻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对着江面的那扇窗户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懒散的依偎在墙上。他戴着灰色的面具,如墨般的黑发随意散落在月牙白色的袍子上,淡淡的月光投注在他的周身,全身散发出神秘的味道。
第六十七章:好彪悍
是他?一个单独点了六月的奇怪男子。
他好整以暇的斜睨着他们,将浑身的重量靠在窗棂上,不紧不慢的吐着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仿佛不费一丝力气,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何人?戴着面具,见不得光吗?”洛子煦不得不停下动作,怨愤的盯着这位不速之客,问道。他最好是多管闲事的陌生人,而非谢容雪的裙下之臣。
趁洛子煦分神之际,萧云使出全力,猛的抬起膝盖,不留一点余力的顶向他的下身。
“啊——!”洛子煦猝不及防,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身体半坐起来,缩向后面。
面具男子愉悦的低声一笑,自诩风流不凡无人不迷恋的煦王爷,也有吃瘪的一天!
在洛子煦惊讶得还没有想起来要还手时,萧云敏捷的翻起身体,对着他的脸颊挥起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狠声警告道:“你若再敢来骚扰我,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去殿前告御状,让全洛国的百姓知道你煦王死皮赖脸的缠着前妻,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萧云像个受到攻击的小野兽,瞬间迸发出无穷的还击力。
面具男子和洛子煦都看得惊呆了,好彪悍的女子!
萧云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衣衫,跑到一边站定,抬起下巴俯视着洛子煦,刚才是谁说的,看看谁敢为了我开罪一个王爷,现在看到了吧?
自以为是!!!
“嘿,面具大侠。”萧云转脸对着面具男子,豪迈的说道:“谢了。你今天的消费,我请。”
面具男子翩然一笑,似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多谢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洛子煦忍着疼痛斥声问道。
“你管不着!”萧云一字一顿的回道。
“找死!”洛子煦一声暴喝,拍掌挥向那个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轻松的跃起身体,矫健的身姿在屋子里来回穿梭,轻功非常了得。洛子煦碰不到他一根毫毛。
“扁他!”萧云大呼痛快,在一旁张牙舞爪的恨声说道:“给我狠狠的扁。”
洛子煦气急败坏的瞪着萧云。她就这么恨他吗?
萧云双手掐腰,横眉冷对。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的侍卫在门外,她就打开门让全玉容阁的打手来把他捆捆扔江里去喂鱼。
身上的伤不及心中的痛,洛子煦将这一切归罪于这个高深莫测的面具男子身上,他使出全部的内力,击向面具男子的要害。
面具男子连连躲闪,迟迟不肯出手还击。两人你追我赶,很快便从大窗户飞了出去。
萧云看着他们隐没在月夜中的影子一点一点的消失,直至完全看不见,她蓦然转身去将门打开。
袁侍卫一脸着急的伸长脖子朝屋里面张望,“王爷呢?”他早就听到里面不对劲了,可是王爷不叫他,他不敢擅自闯去。
“来人。”萧云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有理会他。找到幽素,她吩咐下去,以后有什么王来找她,就说她出门游玩去了。然后将所有的打手召集起来,让他们暂时轮流排班,全天候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以防那个变态王再来骚扰她。
做好这一切,萧云终于感觉安全了一点。
她安排好这一切所用的时间,恰好和面具男子预计的时间差不多。面具男子估计萧云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便使出八成的轻功,将洛子煦远远的甩下,随后,他向皇宫的位置飞去。
不消片刻,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太子居住的东宫里。
明亮的烛光下,太子正坐于书案前奋笔疾书。
面具男子悄然落在距离他三米开外的圆桌前,桌子上放了两杯茶,一杯在里面,一杯正对着门口,他端起外面那杯,一仰而尽。
“好茶!”
太子讶然抬眸,温温一笑。他对东宫的守卫还是很放心的,可世间总免不得有那么几个轻功了得的高手,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
“戴着那个鬼东西,不闷得慌?”
面具男子不紧不慢的取下面具,说道:“闷是闷了点,不过这个东西用来隐瞒身份,方便极了。”
太子噙着笑意注视着面具之下那张妖娆的面孔,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能给你带去麻烦的,通常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这张脸。”
这样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在女子中都极少见。他若没有任何遮掩的上路,恐怕从边关到洛京这一路上要引来无数追逐他的人。
“兄弟一场,连你也要挖苦我?”赵长轻微微怨恼道。他对自己拥有这张脸并不感到骄傲,相反,这张脸为他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宁愿要一副平淡无奇的皮囊。
“怕你无聊,跟你开个玩笑嘛!你的轻功比之去年,又进步了一大截。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太子钦佩的赞赏道。
赵长轻微微叹息道:“看似进步飞跃,但往往练到这个境界,便很难再有突破。有许多痴迷武学之人到了古稀之龄还是止步不前。我离之巅峰,还远呢!”
“至少足以令同龄中人望尘莫及。你对自己要求的太严格了!”
赵长轻无奈的笑道:“军中有多无聊你又不是不知,行军打仗之余,我不找点别的乐趣醉心痴学,如何熬过枯燥乏味的日子?”
“不忙时可以去城中找几个美人儿说说话,不也妙哉?闺阁之中木头美人居多,边关应该有许多奇女子吧?就没有遇上几个让你觉着有趣的?”
赵长轻的脑海里马上蹿出萧云吹鼻子瞪眼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叫人意想不到。所有他见过的奇女子中,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武功最厉害的,不是最刁蛮的,亦不是最可爱的,但是她总是有一股莫名的魔力,吸引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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