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好乱……
她到底怎么了?这厢担忧着寒君颉,那厢又为赫连漠心烦。
当赫连漠吻自己时,她竟然沉醉其中,她觉得好羞耻,明明喜欢寒君颉,却接受其他男人的亲吻。
“姐姐怎么如此雅兴,来这边赏风光?”低柔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清幽带着紊乱的思绪。
清幽扭头望去,只见姬泽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带着一张温婉的笑容,正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连忙堆起了一抹笑,然后起身相迎,“姬姑娘怎么也来了?”
不知为何,她不想称呼她为妹妹,叫妹妹就就意味着她们共侍一夫,无论接不接受赫连漠为丈夫,她都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姬泽岚走上前两步,柔媚动人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姐姐,我们分开多时,你对妹妹的称呼生疏了许多。”
清幽扬眉一笑,语带别意的回道:“也许吧,在我心中,清凝是我唯一的妹妹,见到你,霎时间反应不过来。”
“那也是,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姐姐跟堡主成亲一来,聚少离多,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情有可原,而我时时刻刻都在照顾着堡主的生活起居,自然比你多了一份自觉。”姬泽岚似乎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可她话里却隐含讽刺。
清幽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她的意思很明确,虽然她占有夫人的头衔,但那只是徒有虚名,实际上她比自己更像是赫连漠的妻子。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虚以委蛇的说:“这些日子真的难为你了,照顾他一定很辛苦吧,赫连漠真是的,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连一个名分也不给你呢?”
“他又说过给的,可是,被你涉足登先了。”姬泽岚娇怨地瞪着他,语叼略替几分,“是你哥哥当年的赌约逼他娶你,他讲信用,重情义才娶你进来。”
清幽皱眉,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听说,记得上在在丽园,她的丫鬟容儿也是这么跟清凝说的,而她一直没有机会问赫连漠,到底他跟哥哥之间的赌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哥哥说的完全不一样呢?还有,以前赫连漠叫她娘子,可昨晚和刚才,她似乎听到他叫她幽儿,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她?还有,哥哥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不想则以,一想似乎真的很多问题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这是他跟你说的吗?”不论她如何糊涂嫁过来,但现在最让她在意的是,这些事情是不是赫连漠亲口告诉姬泽岚的。
姬泽岚骄傲的一提下巴,“当然,真么多年,我一直待在他身边为什么?就因为他说过要娶我,我才不计其他人怎么想,没名没分的住进堡里,等到他二十五岁以后拿到婚姻主权,他就会娶我过门。”
“为什么要等到二十五岁以后,婚姻主权又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姬泽岚妖娆一笑,“看来你真的不了解你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那当然,这归于你跟他相处时日断,而他也没有把你当妻子对待,否则,怎会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呢?你来这里找他,是不是听了曹管家的话?”睨了她一眼,未等清幽回答,自顾说了下去。“凡是梵帝国皇室子弟,在二十五岁之前没有婚姻主权,在这之前,他们若想成亲,必须经过皇室鉴定,通过后,再由皇上下旨,否则,婚姻不成立,但若过了二十五岁,他们拥有自主权,就可以自由选择婚姻对象,皇室不会阻扰,但是,若之前皇室为他订了婚,又或娶了皇室替他们选的人为妻子,他们无权休妻,即使最后遇上心爱的人,对方也只能成为侧妃而非正妃。”
听姬泽岚这么说她和赫连漠的婚姻不成立,如果皇室在他二十五岁钱订下一门亲事,那她是不是要成为下堂妇?
何解?想到自己将来有可能成为下堂妇,胸臆间像有块大石投在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
“赫连漠是当今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皇太后的亲儿子,他的身份如此尊贵,皇室会让他如此随便就娶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吗?”
“即然这样,你又何须担心呢?反正我跟他的婚姻皇室不会承认,迟早会下堂去的。他现在娶了我,皇室的人只会针对我,而你便安心的当他背后的女人,等我下堂后,你再扶正,那岂不是大家皆大欢喜吗?”清幽言不由衷的说。
不解不解,听到这消息,自己应该那高兴才是,再过三年,他们就将成为陌路,这不是对大家都很好吗?为什么她感到自己口气如此酸涩?
“原先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不计较什么,但是,他将‘寒碧玉’送给你, 你已经成为我成为他妻子的障碍。”瞬时,原本温语笑靥的姬泽岚,目中闪过一丝杀机,阴狠的道:“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挡住我的路,去死吧!“
说着,她趁背站在湖边的清幽没有防备之际,猛地伸手将她推下湖,‘扑通’的一声,水花四溅……
049章 冷热交逼
虽然现在是秋天,可这一带四边环山,湖水是从山涧中流出来,冰凉透骨。在落水前,她瞧见姬泽岚眸中的恨意,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幸好她在蝴蝶谷曾学过泅水,虽然不精,可现在派得上用场。
之可惜,她穿的衣服太厚了,湖水一下子浸入其内,冰寒的湖水令她全身打颤,没有内功保护的她,手脚立刻冰僵,她在湖面挣扎了几下,身子慢慢往下沉。
这里离军营有一段距离,四周环境安静,巡逻兵很少会来这里,若要等人来救她,恐怕人未被发现,她已变成了一具浮尸。刺骨的湖水冻结了她的全身,在挣扎几下,口中涌入几口湖水,意识渐渐抽离……
她就要死去吗?她不甘心啊!大仇未报,哥哥去向不明,妹妹清凝又小,还有,她跟赫连漠的帐还未算完,就这么枉死在湖里,多不值得!
不!她要活下去,她不想死……不想死在这冰冷的湖里!
心一动,她憋着一口气,集中精神,正想冲破被封住内力的穴道时,感觉身体被人向上拉,并托着她的腋下,直往上冲……
***
四国中,梵帝国最靠近中原,因此,边境这里为三不管地带,有很多强盗出没,山高皇帝远,双方从未曾出兵剿匪,让很多来往的商洛遭殃,为了长远的利益考量,梵帝国决定将边境一袋收服,并纳入其下,作为以后跟中原友好往来的通道。
哈萨族原本隶属中原,后来他们跟中原脱离关系,自立起来,占据在梵帝国跟中原之间,一直以来,安分守己地自给自足,从不曾跟那些山匪一样,扰乱民心。可是最近两年,不断袭击梵帝国过往的商队,领梵帝国损失甚大。
梵帝国曾派出使者跟他们谈判,却屡次被拒,而他们不但没有收手,还变本加厉的,梵帝国国君,逼于无奈,派兵围剿,可派出去的将领一个个失败而回。
几经查实,了解到哈萨族的族长劳卡尔不但武功极高,做事手段冷酷无情,在他接管哈萨族以来,训练出一支如强悍无比的军队。梵帝国国君怕他们会日益强大起来,梵帝国会受到威胁,于是,以剿匪之名,派赫连漠出征,若成功让哈萨族人降服,那他抗婚之罪就一笔勾销。
议事营帐内,赫连漠坐在虎皮交椅中,低头专注于手上的战略布兵图,骋云、尚扬及其其他将领立于两侧。
这时,一名彪悍威猛的男人经过通报,掀开帐篷,疾步上前,站立案桌前,拱手道:“禀将军,属下刚收到消息,他们准备今晚行动。”
闻言,赫连漠抬起头,两泓深邃的幽潭,彷如从冥府而来的魅黑,沁染着冷绝的笑意。
“他们终于行动了,是吗?”他的话听起来不像个疑问句,反倒像是个肯定句,语音微微扬起,还含有更多的自信,以及志在必得的把握。
“将军,那我们是不是按原计划进行?”
“当然。”撒出去的网,现在终于可能收网了,赫连漠又低下头再将布兵图细看了一遍,缓缓道:“待关将领他们回来,立刻行动,传名下去,叫他们谨慎戒备。”
“是的。”
剽悍男人刚退下,姬泽岚走进来,神色有一丝慌乱,急步上前,“漠,我找遍军营,都没有见到她,要不要派兵到附近的山森去找下,或者她可能到哪里去玩了?”
“她不在军营?”赫连漠倏地站起来,眉头紧皱,她初到此地,对地形不熟悉,能跑到哪里去?莫非……“冷擎寒呢?”
她薇敛眼,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异光,低道:“岚儿不清楚,早上似乎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骋云,你派些人手到附近找人,务必要找到夫人。”
“是的。”骋云转身领命而去。
虽然山匪被他收服得七七八八,但附近仍替着很多不法分子,她一个单身女子,又不懂武功,万一遇上他们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赫连漠神色微变,“各将领回自己的岗位去,尚扬跟我来。”吩咐完,随即超门外走去。
“漠,你要到哪里?”见他要离开,姬泽岚忙扯住他衫尾。
“你也留守这里,我去找她。”赫连漠望着她,两泓黑眸黯沉如墨,看不出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跟你去。”
“你留在这里吧,我不能保证此次能像上次那样保护你。”
上次因为她走出军营,被龙虎寨的人捉走来威胁他,以至中了他们的埋伏,虽然平安脱险,并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他也受了伤。而这次攸关他的妻子,他必须要小心谨慎,绝不允许他们拿她的性命来跟他交换什么。
“可是……”姬泽岚还想说些什么。
“将军。”帐幕被掀开,骋云去而往返,“夫人她全身湿透,被王爷抱回寝帐里。”
赫连漠一惊,急步前往寝帐里,只见冷擎寒抱着浑身湿透的清幽,正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他之感脑子轰然,顾不那么多,一个箭步上前,将冷擎寒挤开,把全身湿透的人儿接入怀中。
瞧见她毫无血色的脸孔、死白的双唇与紧闭的双眸,动也不动的躺在自己怀中,赫连漠的五脏六腑不由得又全纠结起来。
“幽儿!你不会有事!”
她为何会溺水?难道她生气自己早上吻她的事么?可自己以前也是这样逗她,她也没表现很激烈的样子呀?
立在床沿的冷擎寒随即命人把暖炉拿过来,并吩咐他们抬几桶热水进来。
清幽全身颤抖着,血液仿佛停止流动,柔软无力地倚在赫连漠怀中。不知为何,一到他怀中,她便感到安心无比,松了口气的她,头越来越痛,眼皮也极为沉重,不一会,陷入昏迷状态……
“幽儿,为什么这么傻,如果你不想我吻你,为夫以后不吻就是,你千万别有事!”赫连漠紧紧地接着她,在掌中不断为她传送热源。
她不会有事的,老天,为什么她还全身发抖?
“漠,你先让胡嬷嬷为她换下这身湿衣服吧。”冷擎寒说。
“她是我的妻子,换衣服让我来,你们都出去。”赶走他们,赫连漠急将清幽身上的衣服脱下,并找来几张厚厚的棉被覆上她身。
不一会,热水抬进来,又小心地抱起她,走在浴盆旁,抽去被子,将她娇美的身体放进盆内,找来一块干净的白布替她擦拭身体。
面对如此诱惑的妻子,赫连漠不禁屏住呼吸,双手抚过饱满的胸脯、平坦的腹部、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神秘的两腿间、修长均匀的玉腿……
老天!这小女人是你专门派来考验他的自制力的吗?如果是,那么你该死的挑对人了!她已经成功地挑起他的欲火。
赫连漠他一边使劲地擦拭她的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咒,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会当场要了她!
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完了这伟大的工作,再把她的身子擦干,用被子密实得裹住,并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一切完成后,君非凡走了进来,为清幽把脉。赫连漠心急地问:“凡,她怎么了?为什么还在昏迷?什么时候会醒来?”
君非凡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控,忙道:“表哥,她只是受惊了,并在湖水中受寒,而她身子弱,才会受不住了寒气入侵,待会我煎贴药,让她喝下去,然后好生静养,若是半夜发起高烧,可能要几天才好转。”
“那快去煎啊。”赫连漠催促道。
“表哥,刚才为我嫂子把脉时……”君非凡顿住,神色闪了下,也许自己多心,于是又说:“我下去吩咐人煎药。”
“幽儿。”君非凡退下后,赫连漠轻唤她的名字,发现她连眼睫毛都没眨动一下。
他怜爱地抚着披散在肩头与裸露的胸前丝绸般的长发,俊脸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温柔,带着几许柔情的深眸,细细地凝着她,长而翘的睫毛盖住那双清透亮的瞳眸,原本苍白的唇现有了一点血色,禁不住伸出食指,爱怜地在两片唇瓣来回抚弄,想起之前几次吻她的甜蜜滋味。
心一动,随即附身,以极端轻柔的动作,占领了那两片樱唇。
吻她的味道太甜美,像甘露一样醇香,令他无法浅肠即止,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先是浅浅的轻尝,再深深的啃咬两片花瓣,用舌尖描绘着她嫩嫩的唇,贪婪地吸闻她身上散发的女性幽香,他的手好想动作!好想直接压在她娇躯,然后……
当他正想行动时,突然僵住了。不知何时,她早已睁开了讶异又迷蒙的黑瞳,望着他的偷香举动。
“抱歉。”赫连漠赶忙直起身子,假装正经地咳了两下,咳嗽从他的侧面角度看见他的脸已微微泛红。
天啊!他刚才在偷吻她吗?
她存在可是病人耶,这个色鬼连病人都不放过!
清幽微喘地按着自己的唇,微微挪侧身体,然后假装地闭上双眸,好平息发现他的偷吻后,心脏突然加快速度的跳动。
其实,在他为自己清洗时,她已清醒过来,之是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她不敢睁开眼睛。真是羞死人了,他竟然为自己洗澡,虽然被她的身上被他看光过两次,可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他双手抚过每一寸肌肤,像在她身上放火苗般,烧得她全身发热。
自己对男女之间的事再单纯,到底也跟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在他忍着自己的欲望,亲自为她洗澡,她终于真实地体会到,原来他一直都忍着不对她“出手”。
在这么绵长又内敛的温柔中,想要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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