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男女之间的事再单纯,到底也跟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在他忍着自己的欲望,亲自为她洗澡,她终于真实地体会到,原来他一直都忍着不对她“出手”。
在这么绵长又内敛的温柔中,想要保护自己冰封的心的不被融化,却实是件难事。
像他这么尊贵又有自傲的人还因为偷吻她而脸红了呢?!他也会脸红啊……
为什么她觉得会脸红的赫连漠,竟是那么的可爱!
带着微笑,清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混账!不是说喝了药就到退热吗?出去,你们都出去……”
“幽儿,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耳边轻柔地安慰她。然后,她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大手,为她不停地擦拭身体,还时不时地在她耳边轻唤,这种感觉像回到多年前,她第一次出任务,杀第一个人时,回来大病一场,那时,哥哥也像现在这样,守在自己身旁,切夜得照顾她。
可能人生病就变脆弱吧,她好想哥哥,好想回到从前,那时他们都未长大,爹娘还健在,哥哥在练剑,她在旁弹琴……
“颉……哥哥……幽儿好想……你……”
她感觉到为自己擦拭身体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轻轻地将她拥着入怀中,轻抚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热得大汗淋漓的她,在下一刻,像掉到冰窑般,冷得全身颤抖着,不断地往温暖热源靠去。
“好冷……哥哥……好冷……”
“怎么会这样?她刚才明明在出汗,为什么又发冷?”
“表哥,我也搞不懂啊,明明没有可能的,可偏偏有这种事发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似乎赫连漠在咆哮,可能这是她听过他最为失控地的一次吧。
“我只能说她中毒了,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毒……”
迷蒙中,她听到有人是这么说的。她中毒的事要穿帮了么?怎么办呢?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幽儿,你不准死,知道吗?你要撑着……”赫连漠捧住一时发热一时发冷,迷糊呓语、冷汗、热汗涔涔的小脸蛋,痛苦的低咆着。
原计划今晚攻破哈萨族的,但见到昏迷受苦的妻子,他只好将重任交给冷擎寒,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看到她奄奄一息一样子,他的心像被什么狠狠的搥了一下,直至此刻,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他在乎她,非常非常在乎这个小妻子。
“表哥,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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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事多磨。。。
050章 甘苦同享
姬泽岚端了一碗汤药走进帐内,对正搂着清幽躲在床的赫连漠微微一笑,“漠,非凡开的药已煎好了,我端来给姐姐喝下,你就先去休息,姐姐就让我照顾吧!”
赫连漠轻轻地放下妻子,起身接过她首宗的碗,“辛苦你了,你也累了,先去睡吧,这里有我就成。幽儿一会可能又会发热,我得在旁看着。”
“可是……”
赫连漠瞧见姬泽岚欲言又止的模样,微皱眉,“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非凡说她中毒了,那她的毒能解吗?”当时她在营帐外,模样听到君非凡说寒清幽中毒了,不知情况如何?
真想不到她如此命大,明明见她沉下湖底才走,以为她死定了,想不到她转身回营帐,冷擎寒就将她救了上来,不知冷擎寒是否有见到她动手呢?刚才她也在营帐里,并没有见到冷擎寒对自己有什么异样,他应该没有见到她行凶。
这么想,她的心定了。
“她会没事的。”而他也不准她有事。
“那就好了。”姬泽岚很不情愿地点了下,慢慢的移了两步,像想起什么,倏然转过身说:“对了,漠,你的伤也要换药了,我来帮你。”
“不用了。”想也没想,赫连漠拒绝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虽然今晚‘他’出兵了,但也得防万一,就让尚扬保护你吧。”
“漠,如果‘他’以我作为交换条件,你会将我送给‘他’吗?”姬泽岚悄然地攥了攥手,小心地试问。
‘他’是指哈萨族的族长劳卡尔,三年前,他对她一见钟情,并非要她当他的族长夫人,可她却喜欢上赫连漠,对其他男人没有感觉。想不到劳卡尔为了得到自己,对她的家族施压,大哥跟爹都是倔强的人,吃软不吃硬,在跟他抵抗中,被他错手杀害,试问,她怎可能跟一个杀父兄的男人在一起呢?
“不会。”这是他对姬泽岗,也就是姬泽岚兄长的承诺。
“那我就安心了,我先下去了。”有了赫连漠的保证,姬泽岚稍安下心,只是……阴恻地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她不会得宠多久的,姬泽岚在心里冷笑两声。
待姬泽岚出了寝帐后,赫连漠这才转过身喂清幽喝药,将汤匙递到清幽的唇边,他慢慢地将汤药送进她口中,却见那药汁三分之一进了她的口,其余全从嘴角流了下来。
见此,赫连漠将她嘴边的汗以衣袖轻轻的拭去,然后把碗放到自己嘴边,吸吮了口,以口就口,将汤药送进她嘴中,那知,药刚输入她口中时,被她全咳吐了出来。
“咳咳咳……”温热的液体被送入口腔,随即一股陌生气味又熟悉气味充塞鼻间,清幽忍不住将入口的药汁呕吐出来。
“你怎么了?”赫连漠慌手地拿起桌面的手帕为她拭去嘴角的汁液,担忧地问。
“好苦……不要……”清幽挣扎着想坐起来,她生平最怕就是喝药,虽然自己从小跟草药打交道。
“你醒了?”赫连漠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怎么了?身体还有什么感觉?”想起之前她受一寒一热之苦,赫连漠心里没由来的一揪,忍不住轻责了起来,“该死!为什么中毒了也不跟我说?难道为夫就不值得你信任吗?”
中毒?清幽瑟缩了下身子,脸色瞬间泛白。天啊!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毒又发作了。想不到一天之内发作了两次,照这样看来,她体内的毒日渐加深,只怕没多久,若再不想办法解毒,恐怕她有生命危险。
可是,她能坦白跟他锁吗?说自己因为被他设计而中毒的,她就是江湖上要找的杀手‘幻影’吗?
“什么……什么中毒?谁啊?”没有办法,她只有装糊涂了。
“非凡说你中了‘离魂十香’这是一种媚药,对方怎会施在你身上?”赫连漠直勾勾地瞅着她,眼眸是两泓深潭,看来是温柔的,却幽深难懂。
“我……我不知道……什么香?”她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然后像想到什么,不由打了个冷颤,双手交叉地抱着自己的双臂,“他们……他们对我施了毒吗?那我会不会死的?”
她中的不是‘摄魂媚香’吗?为什么君非凡会说她中了‘离魂十香’?是他医术不高还是另有目的?
赫连漠见状忙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拥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原想问她他们说谁,但见她如此心悸的模样,话是如何也出不了口。
不过,想也知道他们是谁,一定是绑架她的人,把她买到妓院里,然后对她施了媚毒,幸好,冷擎寒及时救了她,否则,让她落入军妓里,首乌束鸡之力的她,如何抵抗那些饥渴已久的士兵呢?
“你身体的风寒未清,来,喝了这碗药。”他将碗药端过来,放在她嘴边,轻柔地哄她说:“乖,把它喝下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不要,很苦。”她侧头避开,然后用手捏着鼻尖,语带撒娇道:“好难闻,我不要喝!”
“苦口良药,你没听过吗?乖哦,块喝了它,否则就浪费了非凡和姬泽岚的一番心意。”赫连漠柔哄道。
“你说什么,这药汁是姬泽岚端上来的?”清幽脸色微变,想起她推自己下水这幕,分明是想谋杀自己,若不是她聪明,闭气沉下水,装着假死,她一定不会那么快就离开,自己也不会这么容易躲过一劫。
姬泽岚在赫连漠面前装得这么温柔娴熟,如果她告诉他,她会落水,是姬泽岚推她的,他会相信吗?
“嗯。”仿佛不想多谈,将碗递在她唇边,柔声哄着,“乖,喝了它就很快好起来。”
“好苦耶,可不可以不喝?”她吸吸鼻子,带有几分委屈的说。
“这样好了,我让人拿些甘果来,喝了药再含几片甘果,这就不苦。”说着,他下床,披上外套。
“好。”清幽点下头,待他走出帐外时,他起来,把药倒在营帐边沿,并用遗址暖炉掩饰着,然后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
不一会,赫连漠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瓶甘果,瞧见清幽拿着只空碗,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像极一个想讨大人称赞的小孩。
“真乖!这是赏你的。”坐在床沿,赫连漠打开瓶盖,拿出一颗甘果子,示意她张开嘴。
清幽不疑有他,听话地微张嘴,那知他刚要放入她嘴里,倏地反转放进自己口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低头封住她小嘴,灵活的舌尖撬开她柔嫩的唇瓣,反复挑逗半响,再将甘果转到她嘴里,两人绕着甘果,辗转缠绵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放开她。
被吻地头昏转向的清幽,喘着气,抬起眼看着他,她真的无语了,这个不按常理做事的男人,总有办法让她脸红心跳……动不动就吻她、搂抱她,甚至时不时的逗弄她一下,有时,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家养的小猫。
赫连漠邪邪一笑,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额顶着她的,“这叫甘苦同享,从此刻起,你得牢牢的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就连这里也是我的。”他伸手轻按着她心口,声调放得极轻柔,却字字重得如铅般,决定她往后的命运。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会落水?”如鹰般锐利黑瞳,凝神定视她,见她凝着自己不语,叹口气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早上的事……”
“不。”清幽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嘴,急说:“我只在想,若是我说出事实,你会相信我吗?”
“只要是事实,我无理由不相信。”
星眸一黯,清幽嘲弄地撇撇嘴,“我认为是事实,你不认为,那还不是一样不相信。”姬泽岚敢在这里杀她,一定想过退路,如果她这么贸然的指出她,处理不好,搞不好被她反咬一口,目前,她要组的就是沉住气,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然而,赫连漠带着保留的回答让她很失望,即使他霸道宣告自己是他的人又如何,他对自己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如果是真心喜欢她的,一定会毫不迟疑的相信她。
要找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相信她的男人真那么难吗?寒君颉疼她、相信她,却不爱她;而她的丈夫呢,疼她,或许吧,但爱她、相信她,还未到那个程度。世上有几个男人只会对一个女人深情专一,除了师丈,其他的只怕绝种了吧。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我?”他越想,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的。
“是有,只不过这件事情单凭我一面之词可信度不高,但我相信,那个想谋害我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这次杀不成,她还会找下次机会。”他是聪明人,她这么说,他应该猜到她想说什么吧。
“你说是有人想杀你?”想到有这个可能,隽黑的瞳眸闪过一抹阴鷙。
清幽自嘲一笑,“不然呢?难道我自己跳湖寻死吗?就算要自杀,我也会找一个无痛苦方式,当一个水鬼,我才不要。听说水鬼想投胎,要找替身的,找不到永远也只能呆在水底,天啊!我最怕冷了。”
“有见到是谁吗?”
“问你自己,谁最想我死。”她打哑谜,让他自己去想。
赫连漠出其不意地将她紧搂入怀,眼光忽然冷得阴寒,这件事他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人想伤害她,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
翌日。
经过一夜细心调养,清幽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其实受风寒外,‘摄昏媚香’只要发作期间痛苦,过后除了虚弱一点,与正常人无异。
她侧坐虎皮的太师椅,斜靠着软垫,嘴里咀嚼着胡嬷嬷送上来的水果,心思回到早上君非凡来复诊对她说的话——
赫连漠到指挥营帐时,君非凡神色戒备地盯着她,问道:“为什么你会中这种毒?”
望着他,清幽眨着无辜的大眼,装傻道:“什么毒?我不懂你说什么?”
瞅着她半响,君非凡说:“你骗得不懂医术的表哥,可骗不了我,你中了海无极的‘摄魂媚香’此毒应该施于男人,(W//RS//HU)若对方一动情欲必死无疑;如施在女人身上,凡月头和月中发作时吸收男性阳气,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媚香的毒才可以消除,否则,每发作一次,毒毒便加深一层,直到痛足七七四十九天,七孔流血而死。但是,如果男方有纯阳内功护体者,只需三天三夜,毒素方可消除,而你明显早就中了此毒,封住了内力,并服用了‘天心雪莲’,不然,你那能活得到今天。想必你知道表哥修炼的是纯阳内功,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吧。”清幽沉默地盯着他,想不到自己隐藏的身份因体内的毒而被识破,眼前这个叫君非凡的少年军医也深藏不露,圣老用独门手法将她的内力封住了,他也看得出来。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正是这个道理吧。
想深一层,君非凡对她也没有敌意,否则,昨晚他会直接跟赫连漠说她中的是‘摄魂媚香’而不是一般的媚药‘离魂十香’。
“你想如何?”她问。
“我想问你,你故意隐瞒自己懂武功,是不是想伤害表哥?”
“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武功伤害他。”清幽老实回答。自嫁给他,她从没有想过要用武功对付他,没想过要伤害他。再说,他内功如此深厚,如果两个对打起来,受伤的相比是她吧。明知是无可能的事,她从不会用鸡蛋砸石头的。
听闻她这么说,君非凡黑眸闪过一抹计划,笑道:“那好,我可以帮你继续隐瞒你懂武功的事并不说出你来找他的目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威胁我?”瞳孔一缩,危险地眯起来。
“不是威胁,表嫂,是互惠互利。如何?”君非凡胸有成竹地回视她。
两个的视线在半空较量半响,最后,君非凡从容地笑了笑,“算了,如果表哥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