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动了杀念。如果她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她的毒不会发作,顶多三个时辰药力就会消失。”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隐瞒什么,说真话不行,假话太完美会让人怀疑,反而半真半假会叫人容易相信。
“那是人家的地盘,你不怕他们对你不利?”赫连漠眉头皱起,回想起他们刚闯进云缈宫时,云缈正想举手击向她,心到现在还有余悸。
“怕,当然怕啦,可想到哥哥中了他们的毒,就算怕我也会拼命要拿到解药。”
“为了他你愿意付出生命?”闻言,赫连漠的心口突然涌起怒火。
“是的。”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怒火般,清幽继续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不过,这句话她在心里说的。
闻言她这样说,感觉嫉妒像一支利箭,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从来没有!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挑起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拥有强烈心情!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他呢?他在她心中算什么?
“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丈夫啊。”清灵的眼眸闪过一抹光芒。
“没错,我是你的夫,‘天’字出头便是‘夫’。以后,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夫,你的喜、怒、哀、乐都是我的,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断送性命。”他霸道的宣告。
她的心一有一把锁,他一直找不到锁匙进去,而她跟寒君颉没有血缘关系,两人朝夕相处,会不会锁匙在寒君颉那里?想着,赫连漠握紧拳头,心里涌现杀人的欲望。
“可他已给了我一片天。”低柔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诡然,清幽低垂头,偷偷暗觑了他一眼,瞧见他正望着自己,那双黑瞳闪烁着让人分辨不出情绪的奇特光芒。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难道他看出自己故意这么说的?
然而,他下一个动作却出乎她意料。
赫连漠将她轻拥进怀里,抚摸她的头低柔地说:“以后在我面前,别再说这些话,你的天是我给的。”这句话对她是警告、也是教导。
她已是他的人,这样在他面前大言不愧地说有另外一个男人给她一片天,若不是他自制力好,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以后她再这样惹怒他,迟早他会被怒焰烧死,谁叫他舍不得责骂她。
清幽抬头望着他,无辜地眨眨眼,“可他又不是别人,他是我哥哥,我……”
“我说不行就不行!”声音骤然变得很不耐。这可恨的女人,竟然还是如此不驯!他邪笑一声,地头攫住她微张开的唇。
可恶!这只大色狼,时刻不忘记占她的便宜。说对话也吻一下,说错话也吻一下。她刚才故意这么说的,他有一个旧情人,难道她就不能有一个对她意义重大的哥哥吗?
天啊!她都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谁来救救她!
“叩叩……”像感应到她的召唤,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唔……有……有人……放开……”
“叩叩……”
“放开我!”狠心地咬了一下他的唇,在他感觉痛,放松她时,猛然推开他。
“你就这么讨厌我的吻吗?”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他用指头拭去唇上的血丝。
“我……”嘴唇蠕动了下,清幽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赫连漠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是店小二,他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走进房里,而身后跟着是寒君颉。
见到寒君颉进来,赫连漠脸色一沉,恶狠狠地朝他射出一记寒光。
“给我来吧,你先下去。”寒君颉接过小二手中的药碗。
“是的。”小二退出门外。
寒君颉像没事发生一样,淡然缓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见他要亲自喂她,清幽急急地说:“哥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丫头,你以前生病时,还不是缠着要哥哥喂,怎么了,现在才懂得害羞?”寒君颉温柔地对着她微笑,并伸手习惯性的要揉她的头发。
“不准碰她!”赫连漠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把他透明是不是?
“哦?”寒君颉挑眉,饶富兴味地睨着一脸妒火的他。
赫连漠嘴唇抿紧,两泓深邃的黑眸泛着冷冽的光芒,“别忘记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我不曾答应你什么。”寒君颉脸上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说过,她是我妻子。”说着,赫连漠上前一手抢过寒君颉手中的药碗,然后硬挤进他们中间,然后拿起汤匙,勺了一汤匙,送到她嘴边。
清幽紧抿着唇,冷漠的别开脸。他想喂她就任由他喂吗?况且,哥哥还在这里,以前,她在外面受伤回来,都是哥哥一口口喂她吃药,现在当着哥哥面前,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她,哥哥不知会怎么想呢?
在‘情敌’面前,被她这样拒绝,赫连漠脸色阴郁,一时间,诡谲尴尬的气氛在三人之间弥漫着,各怀心思,谁也不想去打破之间的沉默。
半晌,清幽突然开口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哥哥说。”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赫连漠手紧紧的攥着药碗,眸中隐约有两簇怒焰在窜烧。
“算了,哥哥,我们出去。”清幽掀开被子想下床,寒君颉站起身扶她。
突然,‘砰’一声,两人吓了一跳,抬起头,房内只剩下他们,而门板因为出去的人用力过度,合上了又打开了。
清幽望着门口,怔怔出神。他生气了!
“为什么要故意气走他?”寒君颉上前将门关上,转回来问道。
“我哪有,是他小气。”清幽强扬起笑容,“你身体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端起桌面上的药碗,放到她手里,“你这傻瓜,取解药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让冷轻寒去呢?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如何跟爹娘交待。”
“我不会有事的,药不是给你拿回来吗?”喝完药,将空碗递给他。
“你啊!都已嫁人了,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见她嘴角残留一点药汁,寒君颉拿了一条巾帕,轻轻地为她拭嘴。
“像孩子有什么不好,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疼爱我。”清幽对他绽开一抹美丽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只有在寒君颉面前,她才完全的快乐,没有拘束,在他面前,她不用伪装什么,更不必提防他。可在赫连漠面前,她无法做真正的自己,越是面对他,她越是压抑,所以,她选择逃避,也许看不见他,她才会开心快乐,可当真的看不见他,脑海不断的浮现他的身影。
听她这样说,寒君颉唇角一弯,露出迷人的笑容。
房内充斥着温馨旖旎的气氛,杵在门外那抹挺拔身影,一向俊美柔和的脸部线条僵硬起来,严肃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紧紧握拳拳头,心里的怒焰灼烧着,他努力压制……
072章 冷战。暗箭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就像是碧波中的几朵浪花。秋风拂过,树枝摇摆,叶儿欲追随秋的足迹,乘风而去,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又飘然而落,留下一个美好的思念和静静的沉思。
自那天清幽将赫连漠赶出房门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冰雹。不是她躲他,就是他躲她,除非必要,不然,他们根本不会说上一句话。
而让他们之间冷战的导火线寒君颉,在那天当晚,因为合水镇的商铺出了些问题,要他去处理,并约好拜祭寒氏夫妇时再见。
依依不舍是我送走寒君颉,清幽躲在车厢里睡觉。他知道前天自己过分了一点,可不能怪她,谁叫他以前那么风流,惹下的风流债却要她收拾。还好哥哥没事,不热,她必定十分自责,这一切会怪赫连漠不好,她说过,这口气她一顿要讨回来的。
只是没有料到,赶他出房门那一刻,见到他不吭一声的离开,她心里难受极了。原来报复他等于伤害自己,因为看到他对自己视而不见,见而不言,心底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惶惶不安。可她是女孩子耶,脸皮薄,若要她向他道歉,这怎么行?万一他不给自己下台呢?
赫连漠的心也不好受,她的逃避,让他更明白,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可能连寒君颉一根指头也比不上。想起那天被她赶出房,站在房外听到她与寒君颉开心地谈笑,根本没有所谓有重要话跟寒君颉谈,当时她这样说,无非是想将他赶出去,免得阻碍他们兄妹‘聚旧’。
幽儿似乎只有在寒君颉面前,才会完全的展露她小女儿娇柔和快乐,若说他们没有私情,谁会相信呢?
现在寒君颉离开了,可她对自己的态度却那么的冷漠,而她跟寒君颉之间那暧昧的关系,嫉妒像地狱窜出的鬼爪,扯裂了他的心。
不是他不想跟她和好,而是每当他见到她,她不是冷漠的别开脸,就是故意与冷擎寒或风说话,他根本没有机会单独与她相处。假若他用强来,她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像那天一样当着寒君颉面对让他难以下台。
两天了,龙阳城离傲龙堡不远,他们一行人已抵达傲龙堡边境时,冷擎寒拍马与赫连漠并肩而行。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很清楚,无论他有多喜欢清幽,那也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有时,他难免会想,如果两年多前那个晚上,他没有放她走,结果是不是不一样呢?那晚,他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某样异样情愫,可惜,他因为有公事在身,无法多留片刻。当他们再相遇时,她已嫁给他人,成为他得侄媳妇,而他又怎允许自己对她还存在幻想。
最好的时机已错过,执着只会徒增烦恼!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了。
“帝君哄女孩子不是最在行吗?为什么冷战到现在还未停息?”冷擎寒调侃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妻子,当然不能用对付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对她。”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缰绳,赫连漠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纹路。
“那就用哄妻子的方式去哄她呀?”冷擎寒抿唇一笑,任谁也不会想到,风流的帝君竟然会对自己的妻子束手无策。
牵强的微笑冻在唇边,他涩涩的道:“你没有看到吗?她根本就不想理我,我去哄那也自讨无趣。”
“啧~这是帝君会说的话吗?”冷擎寒不敢置信地摇头,“当初我跟她稍走近一点,是谁寒着一张脸,抡起拳头就揍人,还警告着不准打她主意,那时表现出那么勇猛,那么的在乎她,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胆小鬼?”
赫连漠像要平缓胸中的起伏般阖眼深吸口气,张开眼才道:“那时我不知道她心意,才故意在你们面前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乎她,可是相处下来,你都看到啦,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不然,也不会当着寒君颉面前给我难下台。”不被爱、不被重视的感觉是如此啃心蚀骨。
说到底,他心里仍是在乎那天被赶出门的事,妒火将他烧得神智不清。冷擎寒眼里噙着了然的笑。“这并非帝君的作风,对于其他女人,一向都很有办法,唯独对她不一样。承认吧,漠,你爱上自己的妻子了。”也许这是旁观者清吧,他们真的相爱了,只是他们还未发现而已,想着,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赫连漠抿着唇,未承认亦未否认。
遇到爱情的男人都会变笨吗?如果让其他三君见到帝君此刻的神情,必定笑他许久许久。、“也许她也有和解的心,只是脸皮薄,等你去哄她。”冷擎寒轻瞥了一眼车厢,曾多次见到车厢的窗帘聊起一角,露出那张清丽小脸,复杂的目光落在身旁沉思的男人。
“真的吗?”察觉到冷擎寒的目光,赫连漠顺着他得视线往后一看,刚好瞥见隐没在窗帘下那慌张的脸孔,黯然的神情顿时一亮。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所想那样无动于衷,意识到这点,弧形优美的唇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冷擎寒笑道:“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好些,藏在心里是没有人会知道。对了,前些日子来刺杀我们的不是一般的杀手,为了她的安全,你最还快些解决这件事情,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已派人去查这班杀手的来历。”瞳孔倏地收缩,赫连漠神情阴冷的道。
“你这样贸然离开军营,皇太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你自己小心一点。”说着,冷擎寒勒紧缰绳,前进的马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赫连漠停下马,回头问。
冷擎寒看着天色,太阳落下山了,琥珀色的晚霞渐渐地从天边隐去。“一会有正事要办,我们不到傲龙堡了,就此道别吧。”
“那好吧。”赫连漠也没有多挽留,事前冷擎寒是来这一带办事,才拜托他把妻子送回堡里。他相信冷擎寒的人格,即使他对幽儿有意思,也会克制自己,不会做出对不起他得事,就像当年朱意浓的事。
“漠,追查‘幻影’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别再插管这事了。”正想策马而去,冷擎寒想起什么,突然回身对赫连漠说。
赫连漠还未回答,身后突然响起妻子清悦的声音。
“冷大哥,你要走了?”当马车停下时,清幽察觉到异样,掀开窗帘,正好听到他跟赫连漠告别。
这些日子以来,他就像哥哥一样照顾自己,对他,她说不尽的感激。他早就猜出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为难她,反而帮她隐瞒事实。哥哥离开时曾跟她说过,冷擎寒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然而,对她来说,他不只是一个朋友或哥哥那么简单,对他,她有种特殊的感情,之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她一直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现在,没有身份的隔膜,她竟然对他产生不舍,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走了,她要独自面对赫连漠的原因?
“对,保重!”冷擎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策马离去,风紧紧地跟随他尾后。
清幽默默地注视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底突然升起莫名的惆怅,此次一别,他们下次见面又会在什么时候呢?
“怎么了?舍不得他们?”赫连漠见她失神的模样,语气酸酸的道。送走寒君颉时她也是这种表情,难道她不懂得在他面前掩饰一下情绪吗?这样让他心里极之难受。他承认自己是一个醋君,那时因为他在乎她。
清幽白他一眼,放下窗帘,不想再理会他。
混蛋!
既然知道,何必说出来呢?她是舍不得冷擎寒又怎样?她舍不得的人还多着哩,是不是每一个都被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