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姐妹又如何,关于原则问题,一律不答应,姐妹共侍一夫?天下人答应她都不答应!
“我不是你的姐姐,你莫要随便拉着一个人就乱喊姐姐的”,李朵朵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将大腿强行从她的手里扯出来,站开了些距离,看着女子有些不解的眼睛道,“还有,既然他凤王是我的男人,那就没有喝外人分享的道理,你想待在他的身边,就自己去求他,你若留下,我走,我留下,那么,你滚!”
看这女子,也算是一个痴情女子,可是,从那日在龙城听到的关于她的传闻,虽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忍,可是,她的这种所谓的爱,却是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我,抛弃一切去爱?未必也太不将自己当个人了吧?
身为女子,何须这般掉价?
她这般无情的话,女子听来却是直摇头,与她有着七分相似容貌的人,又怎么不会是自己的姐姐?这天下,谁还会有她们的娘亲容羽那样的容貌?
如若不是那个叫做花朵的人回来了,凤王殿下,又如何会这样上心?换了容颜又怎样?这本来就是她们的娘亲容羽为了怕她以后的容貌太出众在那个封闭的乡下引来祸事才不得已在她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喂着易容丹的,本来,她会一直到老死,都带着那一张平凡的面容,为何,会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
现在,想要留在凤王的身边,也只有她了,要救下刘家,也只能靠她,靠这个,拥有着她最想得到的人的心的姐姐。
“不,不会的,你就是我的姐姐,我不会看错的,我知道,你是在生气,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求你,原谅我们,原谅娘,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和凤王殿下是异母兄妹,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刘诗雁看着她,说的一脸坚定,在她的眼里,李朵朵再是仔细去看,都没有看到有半分的算计,或是别的让她反感的情绪在里面,似乎,就只是在求她而已。
只是,她的这句话,给她的震撼,不比刚才的小,姐妹?兄妹?
她说自己和凤王是兄妹?这个玩笑,似乎是开大了一点吧?看了看怀里咬着手指头满是不解地盯着跪在地上一脸恍惚的女子,李朵朵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花柔。
“奴婢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夫人想弄清楚的话,去找王爷想必会更好些。”
花柔低着头,无甚表情地回答着,似乎,对于这种说法,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哦。”看着周围的人似乎都是早知道的样子,李朵朵很是木讷地回了一声。
“可是,我连儿子都生了,不可以又怎样?”
怀里的儿子,一看就是个聪明无比的天使宝宝,如若真是近亲结婚的话,左看右看,貌似也没有什么“傻宝宝”的样子吧?都成这样子了,她要怎么办?让把儿子给塞会肚子里去?
这李朵朵的思维,非比常人,你永远不知道,从她的嘴里,会爆出怎样惊人的言语,一时间,那跪在地上泪水涟涟的人,就似是卡壳了一般,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连儿子都生下来了,不可以又怎样?这饭都熟得太彻底了吧?再捞出来也发不成秧苗啊。
“宝宝,妈妈问你,你是不是笨笨小孩?”
宝宝咬着手指头,看着自家的娘亲,满脸的不解,愣愣地摇摇头,“宝宝不笨”。
“你看,我儿子也这么聪明,没病没畸形什么的,我们都成这样了,你叫我往哪里滚蛋?”
如是说完,李朵朵便是再不理那刘诗雁,抱着娃娃就离开了。
人都走了好久了,那愣在当场的人,才眨了眨眼,醒过来,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身子,一下子就似是失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地上,任着那地上的黄尘,将自己上好的锦缎衣衫染上黄尘,看着面前被千人践踏的枯草,眼里是一瞬而过的绝望。
一滴泪,滑落而下。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别吧身子熬坏了,不该你想的,莫要去强求。”
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至少,某些时候,没那么讨厌,跟了她这么一年多的时间,花燕也不是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的。
看着地上满是绝望的人,花燕叹了一口气,上去将人拉起来,往着她住的营帐走去,被她扶着的人,就似是失了神魂一般,任着她将自己扶到她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将满是落魄的人扶坐到那扑了兽皮的软榻上,将她身上的黄尘拍干净,花燕便是去拿刚才丢在地上的铜盆,打算给她洗洗哭花了的容颜,可恨之人,必然是有可怜之处。
可是,如若她能活得像夫人那般地坦然,哪里又会受这么多的苦楚?俗话说,不作死,便不会死。很多这样的人,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挖坟坑往下面跳不是?
转身之际,花燕没有看到,坐在哪里恍然无神魂的人,突然抬头,狭长的凤眸,似是关了千万的恶魔,一瞬全部破封印而出,红光一闪而过。
正在花柔的带领下往着凤王的营帐走去的李朵朵,突然一阵脊背发凉,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眉头微皱。
凤王的营帐,此时,却是重兵把守,一身穿黑衣的人,腰间别着一把看似十分不惹眼的宝剑,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门口。
“御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感到有些奇怪的花柔,先一步走上前去,皱着眉头问着站在门口的御影,他不是该守在主子的身边的吗?怎么跑出来站着了?
一直在注意着周围动静的人,看了一眼面前的花燕,再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往着这边走来的李朵朵,然后又似是一尊雕像一般,不动了。
“你……”
看着如此样子的御影,花柔越是不解了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抬手撩开营帐的布帘,便是看到里面身着一袭青衫正在皱着眉头给主子把脉的江湖神医陆青凤,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转头,看向已是走到自己身边两步之处,眼色里满是疑问的人,眼中有些犹豫。
“夫人……,王爷他,他现在正在休息,我们改日再过来吧?”
抱着娃娃的人,只是站在那里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便是将帘子撩开,径直走了进去。
正在里面查探着床上昏睡的人情况的陆青凤,听着外面的动静,转过头来看看是何事,却是这一转头,眼眸瞬时睁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朵……”
却是在要呼出心中的那个名字时,蓦然顿住,陆青凤看着这个容颜陌生的女子,愣住了。
一模一样的眼眸,一模一样的身高和气质,却是换了一张不一样的脸,若是以前,他总是觉得那样一双繁星满布的眼眸,落在那么一张平凡的脸上,有些可惜,现在,看着这张容色倾城的脸面,他第一次觉得,很是完美,这天下的女子都比不上的完美。
“你是……”
他带着询问的眼色看向一旁的花柔。
“这是夫人。”
花柔站在李朵朵的身后,看着陆青凤回答道,一边用手指了指前面人的脑子,示意她脑子出了毛病。
看着完全像是陌生人一般看着他的李朵朵,陆青凤一怔,心中了然,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就那样看着面前的女子。
“妈妈,‘大哥哥’在睡觉觉,‘大哥哥’是宝宝滴。”
小小的胖手手指着床上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的人,宝宝很是骄傲地指着床上的人看着李朵朵说到。
“嗯,好,‘大哥哥’是宝宝滴。”
将怀里的宝宝放在地上,李朵朵满眼疑惑地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床上对外界似乎丝毫没有感知的人,看着那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的青衣人道:“他,怎
么了?”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
“经脉寸断,尚留一口气在。”
陆青凤看着她,犹豫了一刻,还是如实地说到,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十七章 胁迫离开
初时听到这句话的李朵朵瞬时心头一个咯噔,一把拉起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的手,摸上脉搏之处,却是感到一片混乱,内里经脉被那些杂乱无章地游走的真气不断撞击,似乎是在过不久就会冲破血脉奔涌而出,这个脉象……
“这个是……”
李朵朵有些迟疑地转头看着面前的人问道,面前的这人此时的样子,总是让她莫名想到另外一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的人,似乎,那人,有着一头很是美丽的金发,深蓝,如海一般的眼眸,有着,海一般深的忧伤。
“走火入魔之症。”
陆青凤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想。
“你能救他吗?”
这个人,她还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有着一身极好的医术,他,应该可以将床上的人救过来的。床上的人,只要能撑过去就好了,废了也好,瘫了也好,只要有命活着,陪着她说话,渡过一生一世就行。当一个人已经刻入了灵魂深处,那么,一切的一切,便是不再是关乎记忆的事情了,一切的想法,一切的行为,只是出于本能而已。
国家倾了,天下覆了,只要这个人活着,陪着她就好,她不想一个人,一个人,多孤单啊,她和娃娃,需要这个男人,没了他,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谁也别想跟她抢!亲妹妹不行,死神更不行。
“云……醉月……”
脑子中,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李朵朵抬手,轻轻抚上那人刀削一般的容颜,眼中,是一瞬的失神。
“我不能救他。”
淡淡薄荷气息的人,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有一瞬的闪烁,可惜,李朵朵当时,只是专注地看着看着床上的人,努力地想要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就没有注意到,那人的话语里,似乎是有些不妥。
在一旁照顾宝宝的花柔,听着陆青凤这般说,转头,不解地看了着他,再看了看床边坐着的李朵朵,正要说着什么,却是突然被一小股劲风在身上一弹,人便是整个僵住了,话不得,动,更不得,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直在军中当着军医的青衣男子,对着她邪邪一笑,然后,转头,看着床上的女子,伸出手……
“妈妈……”
正坐在地上努力地想要听懂大人的话的宝宝,突然看口,想将床边坐着的妈妈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嗯?”
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思的人,转头,询问的眼神看着地上睁着一双无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宝宝。
“这个‘大哥哥’没有这个‘大哥哥’漂亮,宝宝不要他”,宝宝先指指陆青凤,再指指床上的云醉月,然后继续说道,“宝宝只要‘大哥哥’和师父,他没有‘大哥哥’好看”。
“……”
看着一旁瞬时脸色变得无比尴尬的陆青凤,李朵朵的嘴角,很是怪异地扯了扯,其实,这个陆青凤,看着面上还是棱角分明的,长得自然是一点都不俗气,可是,与床上的人比起来,是少了些倾国倾城的美色,想来宝宝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看过了最好的,自然其他相较来说,咳咳,‘次之’的,就入不了眼了,不过,话说回来,“师父”?谁是宝宝的师父?
“小子,哥哥我哪里长得没他好看了?天下哪个女人没有被哥哥这样英俊的容颜迷倒过,哥哥是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比你这爹,不‘大哥哥’看到强多了,你眼睛长头顶了?居然敢说我没他好看?即使是没有他好看你也别说出来啊?”
从来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第一次被人这么鄙视,一时间自尊心也是很受不了,硬是跟一个穿裤衩的一岁半的娃娃扭起来了。
此时,陆青凤也跟个小孩子似的,对着娃娃瞪起了眼睛,誓有一番你若是不改过来就跟你过不去的态势。
有娘的孩子,自然就是个宝了,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凶”过的娃娃,自然是受不了这轮番的“威胁”,转头,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睁大着一双很是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向着李朵朵抱去,然后,就以着惊人的速度,蕴酿起来了悲伤的气氛,抱着两只胖手手抱着李朵朵的大腿,然后,酝酿了两声,“哇……”的一声,人就直接爆发了。
“额……”
看着这突然就爆发了的小娃儿,陆青凤一时就语塞了,貌似,他刚才没有怎么凶他吧?转头,很是无辜地看向将孩子抱起来的李朵朵,果然,看到了她眼里明显的责怪和点点的怒气。
“那个……”
陆青凤自己想说些什么,却是突然就找不出来半个字了,语塞地看着对面美目圆瞪的人。
“我看你哪里都长得丑,宝宝喜欢你才怪!”
敢欺负她儿子?丑人!
惹了娃娃没事,他陆青凤惹天下的人都可以,就是不敢惹这个女人,她发飙的样子,他可是见识过的,惹不起,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某人摸摸鼻子,“是是,朵朵说得对,我是丑人”。
“妈妈~你打他嘛……凶宝宝……宝宝不喜欢……坏银……坏银……”
宝宝一边在自家的老妈怀里哭泣,一面将自己受到的委屈说出来,还不忘将“大仇”给报了。
“好,妈妈这就打他,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家宝贝,找死!”
李朵朵一面不断地拍着娃娃不断地抽泣的身子,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罪魁祸首,果断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上,力道一点都没有放轻过。
先有不是的人,只得闷哼一声乖乖接下那一脚。
“我错了,求饶命。”
陆青凤一脸苦色地看着面前的娘两,有苦不敢说。
“好了,宝宝不哭了,你看妈妈都给狠狠地训了这个‘大哥哥’一顿,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们宝宝了,宝宝不哭哦”,说着,李朵朵便是起身,抱着孩子往着一旁一直安静地站着的花柔走去,“宝宝先和柔姨出去玩儿玩儿,妈妈有事要找‘大哥哥’”。
说着,李朵朵便是将怀里已经哭得小声了的宝宝交到花柔怀里,“小柔,你先把宝宝带出去玩儿玩儿”。
站着的人,却是没有半点要接孩子的意思,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那么转头,似乎是视线一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小柔?”
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李朵朵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的人,却是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的人,这次,倒是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她,然后,再看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