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呀?”
“嗯,就现在,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说完便抱着洛弋轩窜上了房顶。
洛弋轩将头靠在师父的怀里,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心理美滋滋的,终于把师父给骗到手了,哈哈。
“丫头,我教你武功的事儿千万别告诉你爹爹和娘亲啊!”
“嗯嗯,知道啦,拉钩。。”
不一会儿,一大一小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从此以后,邑城的夜里,总会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房顶上你追我赶,渐渐地变成差不多大的两个影子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偶尔还会传来一声惨叫,比如:师父,我错啦,别打啦!
洛家有女初长成
()()十二年后。龙舟诗会。
源邑湖上,各式各样的豪华游船满目琳琅,其中有艘游船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洛”字,船上有一个一身男装打扮的翩翩“公子”,手持山水画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摇着,看着有其他游船靠过来,便向船上的的官家小姐抛个媚眼,惹来阵阵尖叫。洛弋轩苦笑一下,这龙舟诗会也就是个变相的相亲大会,无聊得很,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头怎么想的,非逼着自己来,不过还好自己留了一手,女扮男装偷偷跑出来了,就是易容的时候,耳朵上的耳坠麻烦些,只有贴了厚厚一层胶皮才给掩盖下来。
洛弋轩闲得无聊,打算走进船舱里打个盹,等时间一过,再回去交差,刚进船舱在椅子上躺下,丫头小瓶子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小姐,小姐,快看,李知府家的公子送给小姐的诗。
洛弋轩抬抬眼皮说;“你去告诉他,你家小姐光着膀子下湖游泳了。”
“小姐,王爷让你出来是多多结交青年才俊的,你这般打扮就算了,还拒绝别人的好意,你看看人家李公子的诗,生动饱满,有血有肉…。”
“等等,生动饱满,有血有肉,李公子写的是诗还是画的**啊?”
“小姐,你…你…你欺负人!”小瓶子被洛弋轩急的直跺脚,跑到洛弋轩躺的椅子旁边摇着洛弋轩说:“小姐啊小姐,你就看看。”
“这李公子给你什么好处了?”洛弋轩坐了起来,从小瓶子手里接过纸看了起来,“嗯,还是有那么一点文采。”然后将纸揉成一团,从船舱镂空的地方扔出去了。
“哎,小姐你怎么给扔了。”
洛弋轩搂着小瓶子的肩膀说;“小瓶子,你说我和李公子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
小瓶子听了想了一下说:“李公子才貌双全,温文尔雅,和小姐一起肯定会被小姐吃的死死地。”
“嗯,你说的对!”洛弋轩用折扇敲敲小瓶子的头说;“所以呢,我们就放过人家。”
小瓶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说:“小姐,我还忘了给你说,四少爷回来了。”
洛弋轩听了猛地一下站起来了,给小瓶子一个爆栗说:“你怎么不早说!”
便走出船舱施展轻功往对岸飞去,只留下小瓶子在身后大喊:“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呀。”
洛弋轩打了个口哨,在远处吃草的大奔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洛弋轩转头对小瓶子说:“你和阿福一起回来。”便翻身上大奔的马背,一夹马肚,头也不回的向王府奔去。
大奔是洛弋轩十五岁生辰时外公从西域带回来的,刚刚到洛弋轩手里的时候,还是只小马驹,这两年在洛弋轩的精心调理下,个头长了不少,脾气也长了不少,以前还能容忍别人给洗澡,现在是除了洛弋轩,谁都不让碰,这可把洛弋轩愁得,哎。都是惯的,都是惯的。
洛弋轩骑着大奔一路飞驰到王府,迫不及待地冲进门,一路轻功加小跑到四哥的房间,一脚把房门给踹开,发现房间里没人,出来抓住一个丫鬟便问:“我四哥呢?我四哥呢!”
丫鬟被洛弋轩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四少爷和两位公子在后花园等王爷…。”
话还没说完,洛弋轩就扔下丫鬟朝后花园跑去,刚到后花园,便看到四哥和两位公子走上石桥,洛弋轩激动地大喊一声:“四哥!”就朝那熟悉的身影扑了过去。
洛弋川正和兄弟聊得开心,便听到一声疾呼,感觉一股劲风扑来,还没转过身就被人从身后给抱住了,洛弋川无奈地摇摇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妹妹,两年不见,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四哥,要回来怎么也不先告诉轩儿一声?”
听着妹妹委屈的声音,洛弋川一把将洛弋轩从背后拽出来,看见的却是一身男儿打扮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小五呀,两年不见,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啊?这要是给爹爹看见了,又少不了罚你跪祠堂了。”
“四哥,你好狠的心,一走就是两年,也不回来看看轩儿,可想死轩儿了,要不是爹爹不让我出门,我早去找你了。”
“你个小蹄子,来让哥哥看看,嗯,长的更漂亮了,就是比我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洛弋川嬉皮笑脸地说道,顺便点了点洛弋轩的鼻子,“四哥也想小五啊,只是…”洛弋川说着便朝旁边的紫袍男子看去,“身不由己啊。”
洛弋轩顺着洛弋川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愣,面前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洛弋轩正在寻思这是谁,连四哥都如此顾忌,刚刚四哥那眼神明明是告诉自己这两年都是因为他才回来不了的,洛弋轩顿时心生不满,使劲儿瞪了眼前的人一眼,洛启延被洛弋轩瞪得莫名其妙,尴尬地摸摸鼻子,瞅着洛弋轩,洛弋轩笑嘻嘻地拉着洛弋轩说:“小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当今太子洛启延,也就是你素未蒙面的堂兄。”
洛弋轩听后愣了一下,怪不得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原来。。。
洛弋川拽了拽发愣的洛弋轩继续说:“这位是逍遥侯世子萧羽凡。”
洛弋轩回过神一看,顿时脑袋像被雷霹了似的一片空白,白皙的肤色,秀美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望着萧羽凡那双澄澈的眼睛,洛弋轩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就亮了。
“轩儿!”一声怒吼把洛弋轩从思绪中拉回来,洛弋轩赶紧躲在四哥后面,露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爹爹,你来啦。”
“你不是在龙舟诗会吗?诗会结束了?”
洛弋轩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说:“诗会还没开始呢。”
定北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洛弋轩一眼,洛弋轩立马说:“这不是四哥回来了,我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洛弋轩走过去拉着定北王的衣摆撒娇道:“爹爹,轩儿错了嘛。”
定北王看着女儿的打扮,刚消下去火立马又窜了上来,揪着洛弋轩的耳朵说:“你就穿成这样去的!”
“那个,那个,哎哟,爹爹,还有人在呢,还有人在呢。”洛弋轩挣扎着从定北王的魔抓下逃出来,立马跳开三步远,揉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一脸委屈。
“哼!你还知道丢人啊?我的老脸都快给你丢光了!”定北王气得直哆嗦,指着祠堂的位置说:“去,给我罚跪去,晚饭也别给我吃了!”
洛弋轩撇撇嘴,揉着自己的小耳朵,一步三回头地朝祠堂走去。
定北王看着这个不真气的女儿走后,立马换上一副慈爱表情说:“小女生性顽劣,让两位贤侄见笑了,走,老夫带你们在这后花园逛逛。”
洛启延和萧羽凡被这善变的定北王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禁相视一笑,大概在想,这定北王果然,名不。。虚传啊!
往事如烟
()()定北王府后花园。清晨,洛弋轩身着浅绿色罗裙在花园里舞剑。洛弋川和洛启延,萧羽凡在远处的亭榭品茗。
“弋川,想不到表妹的剑术如此轻盈美妙。”洛启延打着折扇走到亭子边沿,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舞剑的洛弋轩说。
萧羽凡看着远处那抹绿色身影说:“剑法虽说轻盈美妙,只是为何总感觉夹杂着一股忧伤的气息,时而愤怒,时而欢悦,似乎舞的不是剑,而是诉说一段百味陈杂的故事,看久了,都不知不觉被感染其中,不能自拔…恕羽凡愚钝,看不出这套剑法是出自哪家。”
洛弋川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这是舍妹自创的,只是用于修身养性之用,并无他用。”
“噢?不知道表妹自创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洛启延似乎对这套剑法十分感兴趣,走到洛弋川旁边坐下,细细询问。
“呵呵,这名字轩儿也没取,当时轩儿才十岁,自创剑法我们也没太在意,以为轩儿是闹着玩的,阮家丫头看后喜欢的紧,便取名叫伤心小剑,呵呵。。”洛弋川喝了口茶继续说,“直到后来轩儿一不高兴就在后花园舞这套剑法,我们才留意起来,才发现这套剑法的奥秘,当时问轩儿,她想了想便说是‘伤心小剑’。”
“十岁?看来表妹确实名不虚传。”洛启延一脸欣赏的表情看着远处专心舞剑的洛弋轩说;“不知道,表妹今天有何不开心的事?”
洛弋川放下手中的茶盏,长呼了一口气说:“今天,是那阮家丫头的忌日。”洛弋川说完便起身负手走到亭榭前,看着舞剑的妹妹,似乎在回忆往事。
萧羽凡看到平时吊儿郎当的洛弋川难得的一副伤春悲秋的表情,不禁问道:“是否与两年前你四方寻药有关?”
洛弋川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萧羽凡看见洛弋川半晌不说话,自知提到了他的禁忌之处,便起身走到洛弋川身旁,拍拍洛弋川的肩膀说:“是羽凡冒犯了。”洛弋川转过身拍拍萧羽凡的手表示无碍。走回石桌前给洛启延和萧羽凡添了添茶,说:“这件事在邑城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平时大家顾忌轩儿,都不愿再提了。”洛弋川嘬了口茶,转头看向洛启延说:“启延可记得两年前我进宫向皇上讨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
“当然记得,也就是因为帮你讨着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你才答应我的三年之约,不知…”
“是为了给轩儿续命之用。”
“续命?!”洛启延和萧羽凡听后都是一惊,诧异地看着洛弋川。
洛弋川继续说:“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洛弋川看着远处妹妹的身影,渐渐陷入沉思。
“轩儿自小与镇远镖局阮天雄之女阮艳红和苏家大公子苏天凌交好,三人自小就结义金兰,阮艳红性格直爽,大大咧咧更是与轩儿性情相投,阮艳红虚长轩儿几岁,自然把轩儿当妹妹照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便想到轩儿,为了带轩儿出去玩,从小到大没少挨她爹的打,轩儿惹祸了,也全是阮艳红给她挡下来,轩儿对阮艳红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而苏天凌自小便中意阮艳红,阮艳红也与苏天凌情投意合,奈何苏家闲阮艳红一天到晚舞刀弄棒有失女子之德,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苏天凌因此也迟迟不肯娶妻,阮艳红也迟迟不肯嫁人,直到三年前爹和娘亲四方云游回来,轩儿求爹收阮艳红为义女,以定北王府的名义让阮艳红嫁入苏家,阮艳红成亲当日,轩儿比任何人都要高兴,都要开心,当天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我怀里说‘四哥,爹娘是轩儿的天,让轩儿在他们撑起的天空自由翱翔,哥哥们是轩儿的地,让轩儿在你们看护的广阔大地上策马奔腾,而阮姐姐是这天与地之间守护轩儿的仙子,给予轩儿温暖,给予轩儿关怀,今天阮姐姐找到了自己的好归宿,轩儿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殊不知好景不长,两年前,阮艳红要临盆的前一个月,轩儿为了让阮艳红在夏天生产后过的舒服一点,便亲自去南疆取冬暖夏凉的璞玉为阮艳红铺床。没想到这一去,就连阮艳红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洛弋川讲到这,喝了口茶,继续说:“苏家二子苏天越道德败坏,风流成性,早已是邑城人尽皆知的事儿,轩儿刚走,他趁着苏天凌外出训铺之际,便去调戏阮艳红,阮艳红性子刚烈,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便挺着个大肚子与苏天越打起来,奈何这一闹便动了胎气,早产了,生产时特别辛苦,连孩子都没生下来就去了。轩儿接到消息之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从南疆赶了回来,在接近邑城的时候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风起云涌,爹看见后便知要出事儿,连忙叫我和大哥去拦住轩儿,当我们赶到苏府时,只见轩儿面无表情地站在阮艳红灵堂前,手里还拽着从南疆带回来的准备给孩子的长命锁和花鼓。”
洛弋川讲到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天轩儿的样子,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的。轩儿表面上很冷静地走到阮艳红旁边,将长命锁和花鼓放到阮艳红手上,然后抬手摸了摸阮艳红隆起的肚子,说了声‘姐姐不怕,轩儿一会儿就带你走,没有人再能伤害到姐姐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苏天越面前照胸就是一掌,苏天越被轩儿一掌从灵堂里直接打飞到前院,在场的护卫见势不妙,都上前拦住轩儿,轩儿当时已经打红了眼,在百名护卫中也将苏天越打成了废人,眼见苏天越快被轩儿打死了,我和大哥出手想拦住轩儿,却没想到连轩儿的身都近不了,那时我才知道轩儿的武功造诣早在我和大哥之上了,直到苏天凌出手找着空隙后给轩儿一掌,才将轩儿和苏天越分开,轩儿当时满眼猩红,已是气急攻心,又挨了苏天凌一掌,当场就呕了一口血,指着苏天凌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冲进灵堂抱起阮艳红的尸身,施展轻功朝寒苍山飞去。我和大哥心知不妙,跟了上去,却看见轩儿抱着阮艳红朝寒苍山绝顶去了,我和大哥内力不如轩儿,无法上绝顶,只见从身后窜出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助我和大哥登上绝顶,那时才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剑圣雁南飞便是轩儿的师父,我们三人在冰洞找到轩儿时,轩儿内力耗尽,心肺皆损晕倒在阮艳红尸身旁,冰洞里极其寒冷,轩儿全身冰凉,皮肤上都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霜,仅剩一口气吊着心脉,雁南飞立马催动内力护住轩儿心脉,将轩儿抱回了王府,在三哥回来之前一直由雁南飞用内力护住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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